暗黑系暖婚-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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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都没错,不过,”她话锋一转,语气意味深长,“你就没有一点疑心?那个叫陈易桥的,她就没跟你说什么?”
连陈易桥都查出来了,是有备而来。
姜九笙目光微凛:“你知道的可真多。”
温书甯不可置否:“知己知彼。”
“这个视频从哪里弄来的?”带了谈判了口吻,姜九笙从容自若,“我怀疑它的真实性。”
温书甯很快回:“你也知道,这个案子还没有转到重案组之前,是刑侦队在跟,视频就是前刑侦队长那里拿来的。”她的语气胸有成竹的,异常笃定,“你不相信可以拿去做真伪鉴定。”
“拿来的?”姜九笙淡淡然地纠正,“是抢来的吧。”
“你别管我是怎么——”
她打断:“非法抢占他人物品,”抬了抬眸光,桃花眼微敛,“霍队,够得成入室抢劫吗?”
温书甯大惊失色:“你——”
身后一桌,原本躬身用报纸挡住脸的人募地站起来,将鸭舌帽取下,露出一张俊朗立体的脸:“够不够得成,审一审就知道了。”
警察!
温书甯彻底呆若木鸡。
霍一宁走过去,从口袋里摸出一副手铐,晃了晃,慢慢悠悠地说:“温书甯小姐,现在怀疑你涉嫌一起入室抢劫案,不是一定要你说,但你所说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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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bug,温家花房的凶器是在温家附近找到的,不是陈杰包里,陈杰从头到尾没机会碰凶器,他就是去偷东西,在现场留了脚印,脏物也被发现了,所以成了疑犯。
bug已修改,若还有遗漏,请帮忙指出,有时候脑子不够用,总容易出bug。
204:时笙第一次大战
“温书甯小姐,现在怀疑你涉嫌一起入室抢劫案,不是一定要你说,但你所说都将成为呈堂证供。//全本小说网,HTTPS://。)//”
随后,三四个便衣警察围住了她。
温书甯瞠目结舌了许久,瞪向姜九笙:“你诈我?”
姜九笙波澜不惊,目色凉凉,对视温书甯火冒三丈的眼,却仍不温不火着:“我在电话里不是说了吗?那是你蠢,连ip都没有换,不诈你诈谁。”
温书甯难以置信,情绪愤慨:“我怎么会料到,你都知道时瑾有可能是杀害你父母的凶手,却还执迷不悟。”她几乎失控,厉声怒斥,“姜九笙,你为了个男人,连血仇都不顾了吗?”
她怎么料得到,那个视频姜九笙都看过了,第一反应不是去质问时瑾,而是伙同警察来抓她的把柄。
这个女人的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姜九笙默然以对。
温书甯快要崩溃,恨不得扑上去撕了姜九笙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蒋凯,把嫌犯带去警局。”霍一宁命令。
“是!”
蒋凯和汤正义直接上前押人,公共场合,温书甯不敢惹人注意,咬牙忍着,被推搡着出了咖啡厅。
霍一宁看向姜九笙:“那个视频——”
她神色不似方才的处之泰然,语气微急,打断了他:“以后能作为呈堂证供吗?”
霍一宁审视她:“是替你自己问的,还是时瑾问的?”
如果是替自己,作为被害人的家属,她有权上诉,检控时瑾。但如果是替时瑾,恰恰相反,她是要为他申辩。
她没有回答,瞳孔下意识地闪躲了一下。
哦,她是替时瑾问的。
她的本能里,第一反应是为时瑾开脱。
霍一宁明白了,回复了她:“不能,嫌疑人的供词在庭审时并未被采纳,而且成功量刑了,之前的无效供词并不具备法律效用,而且,只有犯罪嫌疑人的指证,而没有其它相关证据佐证,是不能对被指证的人定罪的,甚至,那段视频里,连时瑾的名字都没有出现过。”
她竟松了一口气,下意识里,最在意的居然是时瑾会不会被定罪。
“这个案子,我会继续查,如果真的还有隐情的话,”霍一宁停顿了很久,“法不容情。”
这个案子越来越扑朔迷离,本来只是怀疑陈杰是替死鬼,现在突然出现反转,陈杰八年前居然指证过时瑾,再加上时瑾极力掩盖事实,确实可疑,就算真正的凶手不是时瑾,那时瑾也定然知道是谁。
霍一宁先行离开,刚转身,就顿住了:“他来了。”
姜九笙抬头,看见了站在风铃下的时瑾,咖啡厅的门不时被进来的客人推开,风铃叮叮当当的脆响。
那段视频里的内容,突然在她脑中卷土重碾了一次。
“不是,我偷完东西就走了,人不是我杀的,是那两个人,是他们杀的!”
“哪两个人,说清楚一点。”
“当时温家在办生日party,后院没有人,我偷了东西,就打算从后院走,路过了花房,里面有人在哭,我当时好奇,就走过去看了一眼,近了才发现地上躺了两个人,流了好多血。”
“什么人在哭?”
“一个女孩。”陈杰缓慢却清晰地描述,“她身边,还有一个男孩子,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很高,相貌很出众。”
“他们在做什么?”
“女孩蹲在地上哭,男孩手里拿着刀,叫她不要哭。”
“你确定,是男孩子拿着刀?”
“我确定,他袖口有血,手很漂亮。”
这是陈杰的供词,他指证少年手握凶器。陈杰没有确切地说出少年的姓名,可姜九笙知道,那个手很漂亮的少年,是时瑾。
时瑾朝她走来,惊慌失措地喊:“笙笙。”
他为什么要惊慌失措呢?
其实,面对温书甯时的镇定与平静全是装的,这一刻,所有惶恐不安全部向她席卷而来,瞬间将她的理智与冷静击得溃不成军。
她双腿虚浮,身体摇晃了一下。
时瑾立马扶住她。
“时瑾。”她仰头,盯着他。
时瑾惶惶不安:“嗯?怎么了?”
她没说话,目不转睛地一直看他,看着看着,突然潸然泪下。
时瑾顿时手足无措:“宝宝,你别哭……”
夜里,漫天星子,月圆如盘,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小灯,窗外盈白的光透进来,将屋子里衬得明亮。
乒乒乓乓的一顿响,医药箱里所有的东西都被倒在茶几上,时瑾蹲在那里翻找什么,动作慌乱。
手机开了免提,正在通话中。
秦中在汇报sj’s的纳米导体项目,时瑾没有耐心听完,打断了:“那个案子尽快收网。”
秦中顾虑:“万一温氏起疑——”
时瑾不由分说:“我等不及了。”
他找到了药,随即挂断了电话,倒了温水去房间。
姜九笙从咖啡厅回来就开始低烧,不肯去医院,也不同他讲话,睁着眼睛看天花板,若有所思地躺了两个小时。
时瑾端了水,走到床前。
她背对着。
“笙笙。”
“笙笙。”
她没有应他,不知是梦是醒。
时瑾把水和药放在床头柜上,坐到床边:“乖,先吃药。”
姜九笙转过身来,蜷缩地窝在床上,一张脸很小,乌黑的发衬得肤白如雪,仰着头:“时瑾。”
“嗯。”
她迟疑了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你看那个视频了吗?”
时瑾沉默,敛眸,遮住了眼里的情绪。
她一双桃花眼,眼角晕红,哭过了红的更明显,她伸手,把时瑾的头抬起来,目光相视,她又问了一遍:“你也看了是吗?”
他不说话,算是默认。
从黄昏的咖啡厅里到现在,他始终没有一句解释,没有一句都辩驳。
她平静的眼里像突然掷入了一枚石子,荡开一圈圈涟漪与波澜,声线也跟着发紧,乱颤:“你说话啊。”她停顿了很短时间,语气坚定地同他说,“你说什么我都信。”
只要他说的,她全部无条件相信。
骗她都好。
因为她肯定舍不得责怪,也肯定不会与他置气很久,所以只要他哄哄她,骗骗她。可偏偏,他一句话都不说。
他默认了陈杰的供词。
“是你吗?”声音都不由自主地发抖,她问得小心翼翼的,“凶手是不是你?”
摇头啊,摇头就行,她就不问了,不想了。
时瑾看着她,突然点头:“是我。”
她不信,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你别骗我,你要是敢骗我,我就不原谅你了。”
她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自己,为什么不能利索地想起来,为什么梦境里的那些模糊的片段连不起来,为什么她越回忆越扑朔迷离,像捉迷藏一样,怎么找都找不出真相。
时瑾目光一点儿也不闪躲,平铺直叙地像在论述一个事实:“是我,是我杀了你的父亲。”
姜九笙想也不想:“我不信,你在撒谎!”
理智与思考能力全部溃不成军,她现在的脑子里像堵了一块石头,压着她最后一根神经,一想就乱,一扯就疼。
只有本能意识,她本能地不相信时瑾的话。
时瑾却一遍一遍在承认,声线清越,直接冲进人的耳膜:“是我失手杀了你父亲。”
姜九笙推开他,不想听。
他的手带倒了床头柜上的水杯,咣的一声,应声而碎,砸得满地都是碎片。
她从床上起来,整个人精神紧绷,大脑混沌不堪,半天找不到鞋,她直接赤着脚走,身体踉踉跄跄。
地上都是碎片,时瑾立马拉住她,把她抱回去,然后蹲下,给她把鞋穿上,抬头,声音微哑,像是在央求:“你不要走。”
不能不走。
她知道的,时瑾是微表情的高手,他甚至会心理学,她怕留下来,被他三言两语蛊惑了心神,她怕再这么混乱下去,她脑中那点残存的片段都会顺着时瑾的思路去规整。
她尽量平静与理智:“时瑾,我脑子不清醒了,也思考不了,你不要步步紧逼,我头很疼,一想那件事就疼,我现在什么都想不了了,思路也不清楚,我要静一静,我要自己捋一捋。”
她自认为不算愚笨的头脑,在此刻,变得一窍不通。而人在情绪混乱又激动的时候,容易做出错误的判断,容易说出最伤人的言辞。
她起身,想走。
时瑾拉住她:“我走。”他又立马松开手,小心得如履薄冰,“你去躺着好不好?”
姜九笙犹豫了一下,躺下了。
时瑾蹲下,将地上的玻璃碎片一片一片捡起来,又用湿巾仔细擦了一遍,确认没有遗留的玻璃残渣才起身。
“笙笙。”他叫了她一句。
姜九笙没有应他,头痛欲裂,她闭上眼,那些混乱的片段与陈杰的话就在脑子里横冲直撞。
他重新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柜上,轻声地叮嘱:“退烧药我放在这里。”
她不说话。
时瑾语气像哄,又像小心地求:“你不要吃安眠药。”转身,走到了门口,回头,“我不走远,就在外面,难受了你就喊我。”
沉默了很久,背着身的姜九笙还是给了回应:“嗯。”
时瑾将灯关了,只留一盏不刺眼的暖灯,然后关上门,出了房间。
他骗了她。
可怎么办呢,他的笙笙那么聪明,他若不成为凶手,她把自己抓出来怎么办……
这世上,磊落善良的人,总是会轻判别人,却给自己量最重的刑,何况是亲手杀害至亲的罪。
那么,谁都可以是凶手,独独她不行。
苏倾睡到半夜,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午夜惊魂似的,她烦躁地抓了一把短发,来电都没看,不满地‘喂’了一声。
电话那边的声音清润:“苏小姐,是我,时瑾。”
苏小姐。
时瑾的口吻无疑了。
比午夜惊魂更让人惊悚啊。
“时医生啊,”苏倾怀疑自己睡糊涂了,看了看手机上了时间,“这么晚有事?”
时瑾礼貌地询问:“抱歉,打扰了,你能来一趟我家吗?”
这请求要是别人提出来的,苏倾绝对要插科打诨回敬几句荤话,可是是时瑾,那就得严肃了。
苏倾仔细问:“出什么事了?”她试探性的,“是不是笙笙?”时瑾给她电话的次数一只手数的过来,都是姜九笙的事。
时瑾简明扼要地说明:“笙笙病了。”顿了顿,请求,“你能不能来照看一下她?”
照看?
按照时瑾那个恨不得姜九笙的全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变态独占欲,居然开口让她过去照看,苏倾用脚指头也想得到,这两人之间有古怪。
苏倾从床上爬起来:“我马上过去。”
她赶到御景银湾时已经夜里一点了,姜九笙睡得昏昏沉沉,她给她喂了药,可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没有退烧,物理降温的作用也不大,苏倾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最后,还是送去了医院。
这还是苏倾第一次见一向从容绅士的时医生方寸大乱,抱姜九笙下楼的时候,脚步都是乱的,一路闯了好几个红灯,好在夜里没什么车,苏倾捏了好几把冷汗,气氛压抑得她都不敢大口喘气。
时瑾在去医院的路上,专门打了内科余医生的电话,麻烦他来医院看诊。余医生受宠若惊,火速赶来了医院,看了诊,号了脉,水也吊了,检查也做了。
一出急诊,时医生便过来了。
“体格检查和血常规都做了吗?”
因为是时医生的家属,余医生自然上心很多,道:“已经都做了。”
“病因呢?”
时医生还是不放心的样子,余医生解释:“是急性病原体感染。”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看时医生神色紧张,便安抚了,“已经做了抗病毒治疗了,温度已经在下降了,明天就没什么事了,时医生不用担心。”
时瑾周到地道谢:“麻烦余医生了。”
余医生连忙摆手:“不用客气。”
做完应急治疗后,姜九笙转去了vip病房,苏倾一开门,就看见时瑾在外面,靠着墙,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