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系暖婚-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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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会关上门:“在抽烟。”
“你等会儿送她回酒店。”
姜女士大名姜玥芝,在秦氏的分公司里当保洁人员,性子算不上强硬,就是普通人家的妇人,偏偏,在面对姜九笙时,浑身都是棱角,态度生硬得不行。
“妈,你对笙笙不要太冷漠了。”程会表情严肃。
姜女士折衣服的动作顿了一下,低头继续:“有吗?”
“你对笙笙,就像对待上宾。”程会拉住了姜女士忙碌不停的动作,压着声音,郑重其事的口吻,“妈,你既然认了笙笙当女儿,就不要让她觉得她像抱养的。”
程会是知道的,姜九笙并不是姜女士亲生。
他的父亲以前是一名司机,母亲是家政人员,因为工作性质,程会20岁之前一直生活在国外的姑姑家,八年前,父母突然换了工作,他才回国,家里便一夜间多了个妹妹,他不是未成年,自然不信父母对妹妹解释的那套说辞,问了姑姑才得知,这个妹妹哪是什么亲生,而是寄养的。
他私下询问过母亲,母亲只说是乡下亲戚的孩子,病了没钱治,才送过来的。
程会当然是不信的,可母亲再也不肯多说一句,他便也没有再探问,笙笙那里,便随了父母的说辞,瞒了她并非亲生的事实。
可姜女士的态度……
“臭小子,”姜女士推了程会一把,凶巴巴地,“还教训起我来了。”
会打会骂,这才是母亲对子女的态度。
“总之,笙笙那里,你注意点。”
这板正严肃起来的样子,跟他父亲一个样儿,姜女士没好气地吼:“知道了,滚开,别挡着我收拾。”
程会笑着躲开。
过了会儿,他正色,又问了句:“妈,笙笙真的是乡下亲戚的孩子?”
姜女士低着头,隔了片刻才回答:“不然呢?我还能上哪去捡那么大个孩子。”
“那笙笙以前认不认识一个叫时瑾的人?”
姜女士脸色骤变,语气显得不耐烦:“什么时瑾,我没听说过,你别啰啰嗦嗦问个不停了。”
事关姜九笙,一向脾气温和的程会有些不依不饶:“当年笙笙在医院昏迷不醒的时候,有个年轻的男孩子来看过笙笙。”
那时程会守在医院,只见过那个少年一次,模样好看得惊人,他跪在笙笙的床头,不知说了什么,走时,眼睛通红。
时隔太久,记忆模糊了那少年的轮廓,程会只记得他生得精致,那双眼漂亮得不像话,一眼会惊心动魄,却不敢看第二眼,像沙漠里久行的路人,那样年轻,却沧桑冷漠得没有一点温度。
程会说:“那个人,就是时瑾。”
姜女士低着头一直忙碌,语气敷衍:“你看错了。”抬头催促道,“别问了,你快送笙笙回酒店。”
月朗星稀,夜里染了秋的凉。
程会给姜九笙开了间很大的套房,莫冰和小乔都还没有到,她一个人睡,空荡荡的房,偌大的床,她辗转反侧了很久才迷迷糊糊睡去。
她做了个梦。
梦见了一个少年,看不清脸,任凭她怎么仔细都看不清模样,只知,少年的轮廓特别分明。
是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年纪。
梦里,少年他踩着高脚凳,用锤子敲打着架在窗户上的木板,一条一条,把窗钉得死死的,不留一点缝隙。
屋子像是一个阁楼,透不进一点光,很昏暗。
窗前,女孩蹲着,仰头看少年:“你在干什么?”
少年回头,一双眼是墨染的浓黑色,回答说:“钉窗户。”
女孩站起来,穿着白色的裙子,背着身后的灯光,昏暗里,脸庞是模糊的。
她问少年:“为什么要把窗户都钉起来?”
锤子敲打的声音忽而重,忽而轻,在封闭的空间里不停回荡,少年的声音被穿堂而来的风吹得很轻。
他从高脚凳上跳下来,牵女孩的手。
他说:“外面好多坏人,我要把你藏起来。”
“我?”梦境糊了女孩的模样,只是声音干净,带了一丝丝的沙哑,她又问少年,“那我是谁啊?”
少年用指腹拂过她的脸:“你是我的笙笙。”
“那你呢?你是谁?”
少年靠近她,模糊的脸,声音清润又温柔:“我也是坏人。”
他看她,隔很近很近。
毫无预兆地,他的眼睛忽然变成了殷红的血色。
女孩猛地后退了,一个趔趄就滚下了楼梯,下面,是一片空地,有草,有石头,有游泳池,还有刺眼的灯光和喧嚣不停的音乐。
女孩抬头,环顾了四周,陌生又熟悉,可是,不见了少年的影子,回头,楼梯消失了,阁楼也消失了,只看见一块花圃,玻璃温室里有血红的液体在涌出来,漫得地上到处都是,低头,才发现白色裙子上也晕成了血红,她下意识去擦裙子,恍然发现手里握着匕首,沾了血,一滴一滴,蜿蜒开来,顺着地上的血,她抬头看过去,花圃旁躺了一个男人,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身上全是血。
她想叫,想跑,可有一只血淋淋的手拽着她,让她动弹不了。
“笙笙。”
“笙笙。”
是少年的声音,穿过层层雾霭,和风一起灌进她耳里。
“笙笙。”
女孩抬头,看见了一只手,白净而修长,是很漂亮的一只手,拨开了厚重的阴霾。
“过来,到我这来。”
声音,像蛊惑。
她伸手,握住了那只漂亮的手。
“不怕,我帮你把裙子擦干净。”
然后,她裙子上的血,脏了他的袖子,他蹲在她的双膝前,仰头看她的眼。
“笙笙乖。”
“把刀给我。”
她颤着手,缓缓抬起来,他接了她手里的刀,血滴在了他手背上,很漂亮的手,很红的血。
然后是警车的声音,还有医院救护车的鸣笛声……
姜九笙醒来时,太阳已经照进窗台,头很痛,她揉揉眉心,回忆着,真是个乱七八糟的梦境,杂乱无章,而且毫无逻辑。
------题外话------
(最快五月二号上架。梦境不是回忆,梦里的事只是折射一些过往的相关细节,比如,剧透一点,当年时瑾和笙笙在一起的时候,发生过命案,命案和笙笙的身世有关。我真的太喜欢剧透了!)
090:把时医生娶回家
姜九笙醒来时,太阳已经照进窗台,头很痛,她揉揉眉心,回忆着,真是个乱七八糟的梦境,杂乱无章,而且毫无逻辑。(全本小说网,https://。)
哦,她好像还梦见了那双漂亮的手,拂过她腹下的那个伤疤,一遍一遍喊她的名字。
“笙笙。”
“笙笙。”
“笙笙……”
刷牙的时候姜九笙撩了衣服,对着镜子照了又照。腹下的疤痕上,纹的那朵荼靡,妖娆又诡异。
她问过她母亲这个疤的来历,她母亲告诉她,这个疤是八年前手术留下的,开刀后右腹就留了这个疤,至于纹身,母亲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姜九笙自己也不知道,十六岁之前的记忆,她一无所知,只知道,祸起于一场车祸,从那之后,她便患了失眠症,吃了很久的的安眠药,总是反反复复地做一个梦,梦里,有一个男人,穿着染满鲜血的白色衬衫,哭着喊她的名字。
姜九笙抓了一把头发,失笑,可能她又要去见她的心理咨询师了,心情格外阴翳,不过,倒有一件令她愉悦的事情,时瑾做手术的视频被删了,网上找不到任何关于他的微博与帖子,就只有几张模糊不清的截图还在流传。不知道时瑾如何做到的,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时瑾那张脸,她可以独享了。
哦,还有一件事,很令人愉悦。
柳絮被人砸鸡蛋了。
大概柳絮是第一个被砸鸡蛋而上热搜的艺人,莫冰一早打电话来跟她说起此事,毫不压抑她的幸灾乐祸,说是她昨天录的那期节目开播之后,网友将柳絮的演唱与她在节目上的翻唱做了对比,这一对比,会摇滚的粉丝就看出来差别了,柳絮分明就是个门外汉,关公面前耍大刀。
随后,有一位微博名叫笙爷的地下"qing ren"007的网友,将柳絮那首单曲的歌词深挖了一下,然后惊奇地发现,歌词的创作灵感来源是锡兰西岸的岛屿,这就不对了,柳絮与张耐在一年内根本一次都没有出境。
不凑巧的是,姜九笙在四个月前飞了一趟锡兰,当然她发了微博,内容便是告知粉丝闭关半个月,写歌找灵感。
这下网友笙爷的地下"qing ren"007就炸了,写了一篇两万字的论述,从论点到实例,都论证了一个事实——柳絮那首单曲,姜九笙才是原创。
虽然这位网友所有的论证都是猜测与间接证明,但火眼晶晶的笙粉里立马瞧出了端倪,柳絮那首歌太有问题,像没有修饰过的粗稿,姜九笙翻唱的版本,加宽了高氵朝音域,才画龙点睛了整首歌。
这下不得了。
柳絮当天晚上在节目现场就被砸鸡蛋了,视频上了热搜,同时,关于她盗用姜九笙原创曲目这件事的热度炒得火热。
姜九笙随意翻了几页微博,果然,舆论将柳絮攻击得体无完肤。
这首歌不是她偷的,我直播吃键盘!
听听笙爷的原唱,那才是这首歌的正确打开方式。
偷歌一时爽,正名火葬场!
抵制!坚决抵制偷盗!
……
当然,也有粉丝与水军为柳絮洗白,说没有实锤,是污蔑,柳絮也发了通稿声明纯属捏造,但架不住笙粉们的键盘,全部给挡回去了。
姜九笙关了微博,勾唇笑了笑。
莫冰之前电话里问她:“你在节目上给柳絮打歌是故意的吧,这就是目的?”
不用想,柳絮现在的日子,必定暗无天日,黑到深处,跟过街老鼠无差了。
姜九笙大大方方认了:“不然呢?”她懒懒的语调,“我那首歌的市价在七位数之上,讨点利息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莫冰笑着说。
所以说,别轻易得罪姜九笙,她啊,看着性子随意,实则可记仇了。
莫冰又说到了时瑾的事情:“时医生网上的视频被删了,热搜也撤了,做的很干净,高清照都没有流出一张,这手笔,”莫冰啧了一声,“不得了啊。”
姜九笙没说话。
莫冰问:“你知不知道时医生什么来历。”
她想了想:“他是一名医生。”
“然后呢?”
“没有家人,一个人住。”
莫冰总结得出:“那就是有钱咯。”能把网上的新闻消得一干二净,那财力还不得了,她调侃,“有车有房父母双亡,可以考虑娶回去。”
“嗯,已经在考虑了。”
“我开玩笑的。”
姜九笙一本正经:“我认真的。”
然后,说到那里,莫冰直接挂了她电话。
在酒店随便吃了点早饭后,她装扮好,去了医院。
程父已经醒了,气色还算不错,医生说数据一切正常,将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
姜九笙和程父也不亲近,程父是个性子沉闷的,便是和程会也说不上几句话,目前在一家公司当会计,戴着眼镜,书卷气倒和程会有几分相似。
姜女士洗漱去了。
姜九笙将炖好的汤盛出来一碗,喂程父进食,医生说只能饮用少量的流食。
程父刚摘了呼吸机不久,很虚弱:“你自己喝吧。”
她没有收回手,将勺子递到了程父嘴边。
“让你哥来弄,你去歇会儿。”
姜九笙动作僵了一下,把汤碗递给了程会,起身,坐到一旁,自始至终都没有吭声。
程会看了看她,欲言又止,却到底什么都没说。
“我已经没事了,你工作忙,不用在医院陪护了。”程父低声说,“要不要你哥送你回去?”
姜九笙摇头:“不用。”
然后,父女两就没有交谈了。
如果说姜女士对姜九笙的态度是客套拘束的话,那程父是战战兢兢,从她有记忆以来,程父就从来没有大声跟她讲过话,他们父女间相处像什么呢?嗯,像上下级会谈,哦,她还是‘上级’。
诡异得让姜九笙心慌。
坐了不到一个小时,莫冰的电话打过来,问她要不要现在过来接她回去,她拒绝了,说再等等,挂了电话,她起身,想出去透透气,恰巧,这时有人来探病。
是姜女士的姐姐和甥女。
“笙笙表姐。”
严格来说,姜九笙是要称呼吴嫣嫣一声表妹的,只是,她与姜女士那边的亲戚都不太熟络,八年来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实在做不来欣喜若狂的表情,淡淡颔首,便算打了招呼。
对方却很激动,很热络地挽住姜九笙的手:“真的是你啊,我们好久没见了。”
吴嫣嫣比姜九笙小了半岁,还是在校学生,刚念研一,只是打扮穿着很洋气,大概因为她的副业。
她是一位美妆博主。
姜九笙回应了一声,不露声色地把手收到身后,退后一步,隔了一段距离。
吴嫣嫣身旁的女士四十多岁,是姜女士的姐姐姜玥兰,不过保养得很好,看着比姜女士还要年轻些,体型有些发福。
“笙笙越来越漂亮了。”
姜九笙喊了一声大姨,便没有攀谈了,姜女士似乎怕她不自在,拉着姜玥兰去了一旁说体己话。
这会儿程会不在,姜九笙更不自在了。
吴嫣嫣是个自然熟的性子,脸上神采奕奕的,雀跃地和姜九笙攀谈:“你的新歌特别棒,我还在微博上给你推歌了呢。”
姜九笙不太习惯与生人多言,便淡淡回了声:“谢谢。”
吴嫣嫣丝毫不介意她的淡漠,很热情:“笙笙表姐,你能给我签几个名吗,我好多同学都是你的粉丝。”
姜九笙道:“可以。”
吴嫣嫣从包里掏出一只水彩笔和厚厚的笔记本,递给姜九笙:“谢谢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