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系暖婚-第4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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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凉青立刻把手缩回去:“是不是我弄到你伤处了?很疼吗?”
不疼,他妈的要bàozhà了。
她手指就碰了他的皮肤一下,就一下而已……宁也憋红了脸,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了裤腰以下:“我、我自己穿。”
何凉青以为他冷,去拿了一条毯子过来,盖在他腿上,问他还要不要喝汤。
宁也把扣子扣到领口,想了想,又松开两颗,扯了扯衣服,露出一点点锁骨,他说还要。
何凉青便又给他盛了一碗,问他:“晚上喝鱼头汤可以吗?”医生说骨折的病人需要补充高蛋白和钙,“我给你做豆腐炖鱼头汤。”
他眼睛很亮,耳朵红红的:“我很喜欢你做的鱼头汤。”
何凉青凝眸看他,有些困惑。
他又没喝过,何来喜欢一说。
“人贩子不给我吃饭,你给我喝了鱼头汤。”宁也目光越发炙热了。
那时候他还年幼,人贩子本来是要抓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他小小年纪强出头,就被一起抓去了汀南。
因为年纪太大了,卖不出去,他被关了小半个月,那段时间,人贩子就只给他吃冷掉的米饭,他瘦得脱相,到后来,连米饭都不给了,每天只给他两个馒头。
因为卖不到钱,两个人贩子商量,说要处置他,他猜得到,要么就是把他的器官拿出来卖钱,要么就是打断他的手脚,让他去乞讨。
他知道楼下住了一个小姐姐,声音很清脆,吴侬软语,说得好听,她每天早上七点就会在阳台上背英文单词。他嘴巴被封了,手脚也被绑着,呼救不了,只能把他那个馒头从窗户叼出去,而那个馒头是他唯一的口粮。
何凉青第四次被馒头砸到后,去敲了楼上的门。
开门的是一对中年的夫妇,很防备地看着她,态度非常不友善:“有什么事?”
十五六岁的女孩子伸出手,白báinèn嫩的,掌心里躺着一个发干发硬的馒头,她往屋里看了一眼,说:“你家的馒头掉了。”
被关在房间里的小宁也:“……”
这一刻,他是绝望的。
妇人一把将馒头抢过去,甩手就把门摔上了,可因为走廊里有风,被刮了一下,门没锁上。
她才刚走了半层楼梯,就听见了皮带抽打的声音。
她迟疑了一下,又折回去,从门缝里看屋里头,瘦弱的男孩子被皮带抽得在地上打滚,脸上脏兮兮的,骨瘦嶙峋得看不出模样,只是一双眼睛很亮,倔强的样子。
她轻手轻脚地挪开,走到楼下去,拨打了110。
“您好,我要报警。”
人贩子每天只给他吃两个馒头,早晚各一个,他已经很久没有吃饭了,走路都晃晃悠悠的,被警察带上车的时候,少女跑了出来,手里端了一只很大的汤碗。
他记得很清楚,少女澄澈的一双眼,细细软软地问他还要不要再喝一碗。
宁也看着何凉青的眼睛:“当时,我在警车上,你给我端了一碗鱼头汤,用豆腐炖的,你还记得吗?”
她记得。
只是意外,那个孩子居然是他,更意外的是:“你还认得我?”那时候,她才十五岁,模样还没有完全长开。
宁也点点头:“你这里,”他伸手,在她耳朵那里点了点,“有一颗很小的痣。”后来他去汀南找过她,只是她父母离异,她不住那了。
他手指凉,何凉青往后躲,被他碰过的耳朵有些发热,她声音低低的,迟疑了许久:“因为我帮过你,你才,”到底是没有谈过恋爱的女孩子,很害羞,“才喜欢我的吗?”
宁也摇头,说不是:“我舅舅跟我说,不喜欢就用钱报答,喜欢才以身相许。”
何凉青:“……”
门外的萧荆禾:“……”
这话,容历也说过。
她失笑:“你怎么尽不教好的。”
容历摸摸鼻子,刚好手机响了,他顺其自然地避过了话题,嘱咐她不要一个人走动,适才去了走廊外面接电话。
“容总。”
是李秩盛。
容历低声:“什么事?”
“萧长山已经知道我们在收购萧氏的股份了。”
病房里,何凉青正在给宁也切饭后水果,萧荆禾待了一会儿,被何凉青差使去叫护士换药。
她刚叫完护士,后面就有人喊她。
“萧荆禾!”
萧老太太总是这么点名道姓,一副深仇大恨的架势。
萧荆禾转身,表情很淡:“有什么事?”
萧老太看不惯她,每每见了都要发作一番,前几天听儿子说那幅冬梅雪图被要回去,更是心头不爽快:“你这是什么态度,现在看到我都不知道叫人了?”
她不是好耐心的人,有点烦:“没事我先走了。”
见她这爱答不理的态度,老太太更窝火了:“你给我站住!”
萧荆禾理都懒得理,直接回病房了。
老太太气地直敲拐杖:“你——”她面红耳赤,一口气快要上不来了。
赵月莹搀着老太太,赶紧顺气:“荆禾性子就这样,您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老太太不消气,骂了好几句破烂货。
赵月莹电话响了,她一边哄着婆婆,一边接电话。
是萧长山打来的,问:“你在哪?”
“我陪妈来医院做身体检查,怎么了?”
萧长山解释都没解释一句,就说:“你把你手里的股份先转给我。”
赵月莹眼皮一跳:“怎、怎么突然要转股份?”股份早就不在手里了,突然提起来,她心虚得很。
萧长山语气很急,在那边催促:“别问那么多,先把股份转过来。”
萧老太太一听见股份两个字,就竖起了耳朵,盯着赵月莹。
赵月莹为难,也有几分小脾气:“你不是给我了吗?”
萧长山不知为何,火气有点大:“我们是夫妻,在谁名下不都一样,我还能少了你的?”
赵月莹不吭声,自然有怨,她磨了他多久,才要到点股份,竟说要回去就要回去,
她不作声,萧长山还是解释了几句:“股份放在你那也没用,公司现在出了点问题,如果你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再落到别人手里,对我会很不利。”
赵月莹支支吾吾。
萧长山没耐心了,口气很差:“你怎么回事?连我都信不过?”
“我不是这个意思。”眼瞅着也瞒不了了,赵月莹底气不足地招了,“股份不在我这里。”
萧长山立马急了:“说清楚,股份在谁名下?”
赵月莹东拉西扯了一阵,才说:“我把股份卖了。”
萧长山难以置信,怔愣了许久。
“卖了?”他当即火了,又气又急,“赵月莹,我是短了你吃还是短了你穿?你就这么缺钱?你知道那些股份的升值空间吗,你就给卖了。”
赵月莹被吼得脾气也上来了:“我还不是为了我们若若。”
萧长山压了压火气:“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把股份卖给谁了?”
说起这事,赵月莹也不甘心,顾不得老太太在旁边听,一股脑倒苦水:“卖给你大女儿了,她用若若威胁我,要是我不把股份卖给她,她就要让若若坐牢,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看着我女儿去蹲局子。”
萧长山反应了很久:“荆禾她要股份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
萧长山气急败坏了:“不知道你也敢卖给她?”
赵月莹刚要辩解,手机就被老太太抢过去了:“什么卖股份?那个小贱妮子又做什么了?”
病房里。
宁也吃了一小盒哈密瓜、一小盒西瓜,惬意得嘴角都扬上天了。
“凉青。”
他一喊,何凉青立马放下手头的茶壶:“怎么了?”
宁也看了萧荆禾一眼,表情别扭:“我要上厕所。”
何凉青是个没脾气的,再害羞,也有求必应:“我、我扶你去。”
非礼勿视啊。
萧荆禾起身,去病房外面,她一开门,冰凉的液体毫无预兆地当头浇过来。
咸咸涩涩的,像是生理盐水。
萧荆禾抹了一把眼睛,抬了抬眸子,眼神冷透了:“你发什么疯?”
萧老太太把装生理盐水的袋子扔在地上,破口就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种,连家里的股份都骗。”
气压很低很低。
“关你什么事。”萧荆禾用指腹刮了一下唇,这是她生气时的习惯性动作。
老太太蹬鼻子上脸,态度更是嚣张了:“我是你奶奶,还管不得你?”她嗓门大,惹了很多注目,伸手指着萧荆禾的脸,“快把股份还给你爸,不然我就去你单位告发你,让别人都看看你做的那些龌龊事。”
萧荆禾没见过这么刁的老太婆。
她舔了舔牙,彻底没耐心了,一句话都懒得多说,直接拿了旁边医用推车上的生理盐水,用剪刀刮破,转身就扣在了老太太头上。
帝后24:容历护妻,阿禾拿下萧氏
萧老太太傻住了,冰冰凉凉的液体从脑门淌下来。//全本小说网,HTTPS://。)//
“你、你、你——”
‘你’了半天,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梗着脖子指着萧荆禾。
她推开她的手:“你再惹我一下试试。”
一般来说,她是能忍则忍的,因为怕麻烦,但若是rěn了,她也不怕惹麻烦。
老太太气得脸红脖子粗,抬起手里的拐杖,还没打下去就被人截住了,回头,是一张年轻的脸。
容历将拐杖推开,用了几分力道:“怎么回事?”
他一来,她便收起了方才的那一身刺,语气里带了委屈:“容历,他们欺负我。”
她不记得多少年没有告过状,因为没有可以庇护她的人,受了委屈,咬咬牙就过了,现在她有他了,被他惯的任性了很多,不想一个人扛了。
容历脱了外套,给她披上,目光在她露出委屈之后就冷了彻底:“宁也,报警。”
宁也被何凉青搀着下了病床,拿了手机报警。
萧老太太一听,气得跳脚:“这是我们萧家的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还气不过,在那骂骂咧咧,泼辣得厉害,几十米开外都听得到骂声,那阵势,堪比医闹。
吴院长闻声过来了:“怎么回事?”走近了,他才看见容历,赶忙上前,“容少。”
萧老太太见护士医生过来了不少,变本加厉地破口大骂,根本没个消停,吴院长也听了个七七八八,七老八十了,这嗓门还真是!吴院长掏了掏耳朵,说实在的,他没见过这么刁的老太婆。
揍又不能揍。
容历目光凝了霜般:“把这两个人送去精神科。”
吴院长心想,这是个好法子,招了两个个儿高的男医生过来。
老太太立马火冒三丈了:“你们敢!我儿子可是萧氏地产的董事长,你们要是碰我一下,我就让我儿子把你们医院搞破产!”
吴院长呵呵了:“病得不轻,赶紧拖去精神科。”
“……”
老太太两眼一翻,晕过去了,赵月莹什么也不说,就掉眼泪,将受害人的形象塑造到底。
医院的人赶紧把人拖走。
萧荆禾里面的衣服穿得薄,容历把她往怀里带:“医院有休息室吗?”
没有也得有啊。
吴院长在前面领路:“我带您过去。”
容历的大姐夫是医院最大的股东,医院专门给他备了一间带休息室的办公室,正好派上用场了。
到了休息室,容历打了个电话给容棠。
“帮我送一套衣服到医院来。”
医院?容棠问:“给谁穿的?”
容历把休息室里的空调调高了几度:“我女朋友。”
卧槽!
“五弟啊。”
容棠语重心长:“我知道你第一次谈恋爱,也没什么经验,但是这个度还是要把握好,毕竟医院那种地方……”
她都羞耻得说不下去了,老脸一红:“那种事,还是要挑场合。”
容历:“……”
他五位姐姐里,容棠是最敢说的。
他挂了电话,碰了碰萧荆禾的脸,有些凉,去休息室里拿了一条薄毯:“衣服还要一会儿才送过来,湿衣服穿着不舒服,要不要先脱了?”
沙发是真皮的,她领口都湿了,冷嗖嗖的:“门锁好了吗?”
“嗯。”
她把毯子披上:“你转过去。”
容历笑了笑,听话地转了身。
她躲在毯子里,把衣服脱了,然后裹着自己:“可以了。”
容历没转身,去倒了一杯热水过来:“阿禾。”
他蹲在她面前。
“嗯。”
他仰着头看她:“我不可以看吗?”
她喝了一口水,把杯子放下:“你想看?”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想。”
她想了想,攥着毯子的手松开了。
毛毯才刚滑到她肩头,容历就按住了,黑色的毛绒毯,衬得她皮肤很白,他把毯子拉上去一点,遮住她平直的锁骨:“逗你的。”
容棠说的也有几分理,场合不对。
他把她连人带被抱进怀里:“下午跟我去一趟萧氏。”
她抬头看他:“去做什么?”
“去给萧氏换换天。”
她懂了。
这时候,吴院长的电话过来了:“容少,公安局的人已经过来了,您看?”
萧老太太泼人在先,公共场合下辱骂在后,要给点教训不难。
容历看萧荆禾,问她的意思。
她思忖着:“关几天吧。”不关着,只怕还要来闹。
容历都依着她,挂了电话,问她:“禁吓吗?”
“萧家的老太太?”
“嗯。”
想想方才叉腰骂人几分钟都不喘气的老太太,萧荆禾就事论事:“她心脏挺好。”她眼里晕了点笑,“你要干嘛?”
“吓吓她,得让她怕了你,以后才不会来找麻烦。”
一把年纪的老太太,又打不得,可这气也不能白受,总要给点教训。
萧荆禾没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