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系暖婚-第4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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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以前的女伴。
她不知道是哪一个,她以前在偷闲居弹古筝时,他每次都带不同的女孩子过去,或许是其中之一。
她低头站了一会儿,把手里那件揉得皱巴巴的衬衫抚平,放好。
她啊,怎么忘了,她没有资格计较的,她也是他无数女伴里的一个,没什么特别,若真要找出不同,大概就只有那四十万了。
霍常寻洗完澡出来,她已经睡了,卧室里灯都关了,只留了床头灯。
他吹完头发,扒拉了两下,掀了被子躺下去:“怎么不等我。”
小姑娘背对着他,缩在被子里,留给了他一个后脑勺:“我困了。”
声音闷闷的,看来真是累了。
霍常寻把人抱进怀里,让她脑袋枕在自己手上,低头,在她后颈亲了两下:“睡吧。”
他顺手关了床头灯。
安静了一会儿……
“霍常寻。”她小声地喊了句。
“嗯。”
她转过身来,面向他:“这个房子,你会给我吗?”
哟,有觉悟了呢,知道要房子了。
霍常寻笑了:“给。”捏着小姑娘的下巴,他凑过去咬她粉嫩的唇瓣,“车子也给你,你要什么都给。”
他还没有跟她说,这个房子早就过到她名下了。
纪菱染躲开他的吻,把头埋在他怀里,没说话了。
他非抬起她的头,两只手捧着她的脸:“怎么不说话了?”
说什么好呢?
说她跟他那些女伴不一样吗?说她不贪图他的房子。可是那个发短信的女孩已经说过了,说不贪他房子。
霍常寻没有等到她吱声,就低头含住了她的唇,厮磨着:“那就不说,留着力气,我们做点别的。”
他把手伸进她衣服里。
她穿了内衣,都同床这么久,她睡觉还会穿内衣,睡衣也是最保守的款式,他家这个啊,害羞又传统,典型的大家闺秀,没关系,反正她穿什么睡,也要被他脱掉。
手才刚摸到她后面的内衣排扣,一直小手给他按住了。
“今晚不要了,我想早点睡。”
他下腹都是邪火,压不下去:“可我想要。”
“不要了。”她娇娇软软的声儿,“好不好?”
妈的,要他命啊。
霍常寻吸了口气:“那你先睡。”他掀开被子,起身,去了浴室。
翌日,变了天,下起了蒙蒙细雨,一下,就是一周,阴雨天总是缠绵,这样的天气,让人烦躁郁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雨天,这一周,霍常寻的小祖宗都有些郁郁寡欢,总是一个人坐在窗台上,不是对着那盆他买的仙人球发呆,就是看着一本雕花的日历发呆。
莫不是他忘了什么重要的日子?
不是她的生日啊。
“染染。”
“嗯。”
她抱着个枕头,坐在吊篮椅上,头发散着,软趴趴的,看上去有点懵,眼神放空,可爱又无害。
霍常寻刚从浴室出来,胡乱擦了一把湿头发,随手把毛巾扔了,走过去:“怎么了?”她坐着,他要弯着腰跟她说话,“怎么不开心?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她摇头:“没有。”
这场阴雨的第一天,是满三个月的日子,今天已经第五天下雨了,她拖了五天了。
“霍常寻。”
“嗯。”霍常寻皱眉,不满她这么生疏的称呼。
“你以前的女朋友,”她顿了一下,还是改口了,“你以前的女伴有超过三个月的吗?”
霍常寻表情瞬间垮了。
这是送命题啊!
他摸了摸后颈:“……没有。”不是想说实话,是不敢撒谎,他这个小祖宗心思正,又敏感,不敢乱骗。
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头皱得很紧,很纠结,也很倔:“分开的原因能告诉我吗?”
能是能。
霍常寻声音轻了点,蹲下去,打着商量:“那你别生气。”
她点头。
他沉默了一阵,还是说了实话:“腻了。”眼睛看别的地方,就是不看她,声音更小了,“没什么特别的原因,觉得没意思就分了。”
他现在觉得吧,他以前挺渣。
纪菱染没有再问了,浓密的睫毛垂着,眼里一点光都没有。
霍常寻很没底,伸手轻轻戳了一下她上那个漩:“说好了不生气的。”他这么对别的女人,又不这么对她。
“我没有生气。”声音闷闷的,她从吊篮椅上起来,“厨房的汤炖好了。”
他说要吃宵夜,她就给他炖了一锅汤。
霍常寻尝了一口,然后脸皱了,表情一言难尽:“染染,你放了多少盐?”
她就着他的勺子,舀了一点,试了试味道。
好咸……
“我可能忘了已经放过盐了,又放了一次。”她把那碗汤端起来,去厨房,倒掉,“太咸了,喝不了,你自己叫外卖吧。”
说完,她就去浴室漱口了。
霍常寻:“……”
他怎么觉得她是故意的。
倒了一杯水,整个灌下去,他的舌头才好点,起身去厨房洗碗,然后在垃圾桶里看见了一个装盐的袋子,一整包都空了。
她就是故意的。
霍常寻舔了舔唇,笑了,跟去了浴室:“染染,你是不是吃醋了?”
她在刷牙,嘴上还有泡沫:“没有。”
霍常寻盯着镜子里的她瞧,有点无赖地说:“就是有。”
她不跟他争,漱完口:“你出去,我要洗澡了。”
霍常寻非但不出去,还往里面走,凑到她跟前,笑得又坏又痞:“一起洗啊。”
一点正经都没有!
她脸皮薄,不经逗,耳朵都红了,有些生气了,带着几分凶,可她声音软软糯糯的,没有一点威慑力:“不要!”
奶凶奶凶的,跟只奶猫似的,吧唧一爪子过来,肉垫软软的。
霍常寻就喜欢她这样。
他直接擒了她两只手,扣在她背后,把她衣服拉下了肩头,低头在她绵软的胸脯上咬:“染染,我喜欢在浴室,你依我这一次。”
他眼里滚烫的光,能把人灼热,声音低沉,像三月额风吹树叶,沙沙簌簌:“好不好?”
她终于知道为何他那么多女伴即便被分手了,依旧还恋恋不舍,因为这个男人,太会勾心了。
尽管他对女人很坏。
“……好。”
咣——
浴室的门被摔上了,她被他放在了洗手台手,意识跟着他的动作昏昏沉沉,明天吧,明天再说……
明天,是周一,连续阴了一周的天终于放晴了。
午饭的时候,老爷子的就打电话过来了:“晚上来不来?”
霍常寻心情不错,开着电脑在办公,文件一页没看进去,盯着桌面纪菱染的照片看不腻,嘴角噙着笑:“我六点过去。”
霍老爷子哼哼了声:“谁问你了,我问你女朋友。”
霍常寻也不气:“她也去。”
老爷子得了准信,宽心了,有点小兴奋:“那姑娘喜欢吃什么?”
霍常寻顶了顶腮帮子,想了一阵:“她不挑食,很好养活。”他几次带她出去吃饭,她都不点,通常他点什么她就吃什么,一点都不挑。
霍老爷子很不满意这回答,恨铁不成钢:“再不挑食,也有喜好,连人家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你这个小混蛋!猪蹄子!”
霍·猪蹄子·常寻:“……”
前几天还是狗呢,又变猪了。
“那我去问问她。”霍常寻挂了电话,“染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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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44:虐一虐霍狗子
“那我去问问她。(全本小说网,https://。)”霍常寻挂了电话,“染宝。”
她在房间打电话,说的是英文,他隐约听见了两句。
“我还在考虑。”
隔了十几秒:“应该要半个月才办得下来。”
“好,谢谢。”
说实话,他家染宝的英文说得很纯正,她声音又好听,本该悦耳,可他只觉得刺耳,她一说英文,他就会想到那个音乐学院以及——
“和谁打电话?”他语气非常的不满,“又是那个师哥?”
纪菱染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我给你炖了排骨汤,现在喝吗?”因为那锅加了一包盐的汤,他非要她再给他煲一锅一模一样的。
他往下压的嘴角恢复了正常的弧度:“嗯。”
妈的,他这么好哄?
霍常寻都觉得自个儿中邪了,一锅汤就能打发他,算了,自个的女人,计较什么:“染染,你喜欢吃什么?”
纪菱染盛了一碗汤,端给他:“我喜欢吃鱼。”
霍常寻寻着她一双眼瞧,万年不变的懒漫调儿里多了似不确定的忐忑:“我一次都没见你吃过。”
老爷子说他是猪蹄子。
嗯,他是,被哄着惯着伺候着久了,就浑得不行。
她垂着眼,轮廓都是安静的,站在窗台漏进的光里,像一幅静态的画,她默了会儿,挑了他对面的位子坐下。
“我不是很会吃鱼,总被鱼刺卡到,不太敢吃。”
父亲没有下狱之前,都是他剔好了给她吃,后来父亲出事,她就不怎么吃鱼了。
霍常寻刚想说下次他帮她剔鱼刺。
她摊开手心,将一张红色的银联卡放在了桌子上:“这里面有两万三,密码是六个零,我暂时只有这么多。”
霍常寻手里的汤匙咕咚一声,掉在了碗里,汤渍溅在他袖口,他眉宇拧着:“你干嘛?”
他眯了一下眼角,是发怒的前兆。
纪菱染抿了抿唇,迟疑了很久,把那张卡推过去:“剩下的钱我会分期还给你。”那四十万,她从来没想过白白要他的。
承了恩,就要还。
这两万三,是她所有的积蓄。
两万三,霍常寻一包烟都不止这个价,他脸色已经冷了:“纪菱染,别再说让我生气的话了,我脾气没有你想得那么好。”
他很久没有用这种操天操地的语气跟她说话,平时大声都没舍得。
偏偏,她不听话。
“还有房子和车,不用给我,你能帮我母亲,我已经很感激你了。”
细听,她声音有些颤。
霍常寻声音也颤,被气的:“你什么意思?”
她低着头,嫣红的唇被她咬地发白:“三个月已经过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拖什么,认真来算,今天是她住进来的第九十六天。
多出来的那六天,她都在想,她不贪图的房子和车子,到底还在贪图什么?
光从窗台漏进来,近在咫尺的璀璨,落在他眼底,却是灰白色,他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什么三个月?”
她终于抬起了头,秋水剪瞳,清清徐徐。
“你,”声音如鲠在喉,每个字她都说得艰涩无比,“你只bāoyǎng了我三个月。”bāoyǎng两个字,她咬得很重,沉甸甸的,桎梏着她,让她连扔掉他一件印着别人口红印的衬衫都没有立场。
霍常寻一愣。
完了。
三个月期限这事,他忘了个干净。
“这段时间谢谢你,”她双手被遮在桌布下,全是汗,“如果不是你帮我——”
这一瞬,空前的危机感让他整个人都懵了,没有经过大脑的话着急忙慌地冲出了口:“我们继续好不好?我给你钱,多少都可以。”
纪菱染难以置信地抬眸,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霍常寻,”她总是细细软软的嗓音因为气恼和委屈哑了,哽咽着,“我不是出来卖的。”
说完,她撇开了头,眼角红红的。
霍常寻浑了二十多年,没怕过什么,遇着她之后,他才知道自个儿也有克星,是真慌了。
他还他妈结巴!
“我、我说错话了,你你你你别哭,我道歉,我道歉!”他踢开椅子,到她跟前去,蹲下去拉她的手,一点平时的张扬跋扈都没有了,“都是我不好,我以后都不提钱了,你别跟我闹,不走了行不行?”
真怕了她了。
她要是走了,要是走了……
她把手抽回去了:“我不想这样继续下去。”像他的那些女伴一样,等他腻了,用一套房子,或是一辆车子打发走。
他手里一空,什么也没抓住,眼里的流光一瞬间全部暗掉,盯着她看了很久,突然嗤笑了声。
“除了在床上,你一次都没有说过你爱我。”他泼墨的眸一点一点冷下去,“纪菱染,你是不是不爱我?”
可你也没说过,在床上都没说过……
她咬破了唇,一个字都质问不出来,没资格,也没勇气。
霍常寻很会说甜言蜜语的,也很会哄人,只是从来不说那个字眼,应该不止是她,对别的女人也不会说。
她以前在偷闲居时,听得红侬说过,霍常寻啊,浪天浪地,怎么可能被世俗红尘绊住脚,他就是头脱缰的马,路过了整个森林,也不会为了一棵树而作半刻停留。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非走不可是吧?”
她默不作声。
很久很久,点了头:“嗯。”
不走,就是她的劫数,越陷越深,她渡不过的……
霍常寻舔了舔牙:“好,你走吧。”
他含在嘴里都怕含化了,他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都炸下来给她,他甚至连定下来的念头都有了。
他这辈子的软骨头全给她了,可这没良心的……不爱他!什么都可以惯着她,唯独这一点,他受不了。
娘的!
他一脚把凳子踹翻了:“现在就给老子滚!”
凳子咣的一声,很响,纪菱染身体下意识僵硬地抖了一下,咬着的唇破了皮,她撑着身子站起来:“锅里还有排骨,晚上你热一下再吃。”
霍常寻冷笑了声,阴沉沉地看了她一眼,把桌上那张卡从窗户里扔出去了,然后,去厨房,当着她的面,把那锅排骨倒在了垃圾桶里。
她转过身去,眼泪就砸下来了,到卧室只有几步路,她走了很久,身后乒乒乓乓地响。
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