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系暖婚-第4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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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身去,眼泪就砸下来了,到卧室只有几步路,她走了很久,身后乒乒乓乓地响。
霍常寻掀了桌子,砸了那个天价的花瓶。
这三个月,他给她买过很多东西,首饰衣服,还有很多小玩意,她一件都没有带走,行李箱都用不着。
她就这样走了,一个帆布包装下了她所有的行李。
霍常寻在阳台抽了一根烟,看着她推着那辆小绵羊,也不骑,那样推着,越走越远,他回头,一脚踩爆了窗台那盆仙人球。
艹!
艹艹艹!
一个不爱他的女人,他再死乞白赖,就是孙子!
霍·孙子·常寻抽了三根烟,去了车库,一进去就看见那个粉色的头盔被扔在地上,那个没良心的,居然连这个头盔都不带走!
他抬脚,一脚给踹了。
咣!
头盔撞到了角落,滚了两圈。
不会掉漆了吧?那么便宜,肯定掉漆了!霍常寻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骂了句粗话,去把头盔捡回来了,一看,果然掉漆了。
头盔不舍得给他买个好的,可给他两万三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越想越气,他举起手就要砸了那个头盔,可半天——
手硬是没松。
妈蛋!
他把头盔撂在地上,一脚给它踹出去,没用多大力气,那圆溜溜的家伙还滚得挺远,他捡回来,又一脚踹出去,正准备再去捡——
“常寻,你那辆改装车——”
陆启东脚一崴,踩到个什么东西,听见咔嚓一声,低头,看见一个粉嫩嫩的东西:“谁的头盔?”
冷不丁地,刀子一样的两个字砸过去:“我的。”
靠!
这么娘儿们唧唧的东西。
陆启东震惊了,然后就听见一声低吼:“还不把脚拿开!”
哦。
陆启东拿开脚,随即——咔嚓一声,碎了。
丫的,他就踩了一脚:“水货吧,一脚就踩碎了。”脸上是很嫌弃的表情。
突然,风一吹,阴森森,陆启东摸摸后颈,刚抬头,一个不明物朝他脑门砸来,他嗷呜一声,捂住。
是一串钥匙。
陆启东被砸懵了,还没反应过来,霍常寻搞天搞地的咆哮声就砸过来了:“陆启东,你他妈给老子滚!”
我去!
塑料花兄弟,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陆启东也炸毛了,揉了一把脑门:“干嘛瞎几把发脾气,不就是一个头盔吗?鬼叫什么,东爷送你一车!”
送你妈!
霍常寻咬了咬后槽牙,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喉咙:“这是纪菱染送的。”
哦,小祖宗送的啊。
陆启东哼哼:“让她再送你一个不就是了。”他刚想骂他见色忘友的狗东西。
霍常寻阴阳怪气地说:“她把老子甩了。”
“……”
平生第一次,徜徉花海片叶不沾身的霍二少让人给甩了,陆启东挠挠头:“我用502给你粘起来你看行不?”
霍常寻从齿缝里憋了一个字出来:“滚。”
这暴躁劲儿,还没见过呢,或是活久了什么事儿都摊得上,霍常寻居然失恋了!看在哥们儿失恋的份上,陆启东给提点了下:“那只能你去追她回来了。”
霍常寻舔了一下唇:“老子再舔着脸凑过去,老子就是狗。”
一分钟后……
他对着车轮踹了一脚:“艹!”骂完,拉开车门坐进去,一踩油门,迈bāhè一溜烟没醒了。
陆启东站在车库门口挥手,诚挚地叮嘱:“霍狗子,你开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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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45:霍常寻失恋,车祸什么的来一波
酒店套房里,轻喘声此起彼伏,衣服扔了一地。(全本小说网,https://。)
突然,西装裤里的手机响了。
靠!扰人好事。
陆启东一只手摸到女人腰侧的拉链,另一只手伸到地上,捞起西装裤,把手机掏出来看了一眼。
“陆少。”
陆启东动作停下来,女人不满,娇滴滴地喊了一声。
他推开女人缠在他腰上的手,光着膀子坐起来,接了电话,没好气地:“干嘛?”
“我家那小祖宗,”霍常寻停顿了好半晌,“没找到。”
声音,一股子无力。
陆启东不问也知道,估计是找疯了也没找到,他摸到床头柜上的烟和打火机,点了一根:“她不在原来的住处?”
霍常寻嗓音是哑的:“她在躲我。”
手机关机,工作也辞了,连她母亲也不知道她在哪,或许知道,只是不告诉他罢了,她就这么走了,走得干干脆脆。
陆启东坐在床上吞云吐雾:“你他妈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霍常寻一副提不起劲儿的口气:“我要知道,她就不是我祖宗。”
他对她不好吗?
打从在偷闲居遇着了她,整整四个月,他没看过别的女人一眼,只给她买东西,只亲她,只睡她。
陆启东呵呵一声,把烟摁灭了:“你个孙子!”捞起地上的裤子,穿上。
女人一见他要走,一双báinèn的小手缠上去:“陆少。”
陆启东直接推开:“睡你的。”也不管女人幽怨的目光,捡起地上的衬衫就往外走,“想怎样啊?”
“帮我把市里的酒店都找一遍。”霍常寻语气像个深闺怨妇,分明恼火,还要忍着脾气,“还有小旅馆。”
陆启东的堂哥就是做酒店这一行的。
陆启东出了房门,边走边扣上衬衫的扣:“小旅馆你让我怎么找?”帝都这么大,大大小小的旅馆数不尽,怎么找?海底捞啊?
“一家一家找。”
陆启东咬着袖子,手上的扣子半天没扣上,他磨了磨牙,憋了半天:“……艹!”
晚上七点,原本说带女朋友回家吃饭的人,连个人影都没见着,老爷子等了半个多小时,有点发躁了,一个电话嘟过去。
“都几点了,怎么还不过来?”
黑色的迈bāhè停在江边,霍常寻蹲在路灯下面抽烟,回得很敷衍:“不过去了。”
纪菱染不喜欢烟味,他戒了好长一段时间了,今儿个,估计把之前漏掉的,一天给抽回来了。
地上扔了一地的烟头。
老爷子不知道是个啥情况,就觉得这狗东西不靠谱,谁的鸽子都敢放,必须骂一骂:“小兔崽子,你再说一遍。”
霍·兔崽子·常寻语气很淡,凉凉的,依旧很敷衍:“不去了。”
老爷子一拍桌子:“你爸妈都从部队回来了,就等你,你说不来就不来,要不给我说个正儿八经的理由,以后就别回来了,你这只猪!”
得,兔崽子又变猪了。
霍常寻手里夹了根烟,咣的一声,金属的打火机打开,又点燃了一根,他狠狠吸了一口,烟嗓更哑了:“我被甩了。”
“……”
霍老爷子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打个比方说,他斗地主,拿到了一对王炸,刚爽快地炸下去,然后就发现炸错人了,把队友给炸死了,就是这种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操蛋心情。
老爷子有点感慨:“那姑娘眼神真好。”还以为他家这个渣男能销出去呢。
霍常寻:“……”
刚挂电话,迎面冲过来一个人影,撞到他手上,打火机掉在了地上。
是个年轻的女孩,气冲冲地跑在前面,后面还跟着个男孩。
“彤彤!”
“彤彤,你听我解释。”
霍常寻蹲下,捡起打火机,把玩着,目光懒洋洋的,瞧着那对争吵的年轻情侣。
男孩已经追上去了,拉住了女孩:“你听我解释啊。”
女孩情绪很崩溃:“我不想听!”
霍常寻摩挲着打火机的滚轮,自家那个祖宗也是,气什么不说,都不让他解释,他哄,她还不听。
男孩也有点不耐烦了:“那你想我怎么样?”
就是啊,到底想他怎样?买包买车行不?叫她祖宗成不?
女孩似乎更生气了,用力甩开男朋友的手:“我想怎样你不知道吗?”
他怎么知道!
霍常寻舔了舔唇,她又不说,他上哪知道。
男孩抓了一把头发:“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就是!那个闷不吭声的家伙,什么都不说!
“薛茂林,你不爱我。”
爱?
真他妈肉麻!
“我爱啊。”
爱吗?
爱的吧,不然干嘛当祖宗供着。
“你爱我怎么会连我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要什么?
车子房子首饰衣服都给她买,仙人球和小绵羊也给她买,星星都给她摘,放着四个轮子的豪车不坐,跟她挤两个轮子的小电动,还不行?
男孩无奈又烦躁:“你没说啊。”
霍常寻重重吸了一口烟。
她也没说她到底要什么。
搞个对象,玩什么猜猜猜,还不如多睡几次。
女孩一把推开男孩,只扔给他一个字:“滚。”
霍常寻:“……”
女人真麻烦。
没哄好,就折腾得他不得安生。把烟头摁灭了,扔进垃圾桶,他起身,进了一家便利店,拿了一扎啤酒出来。
啤酒那玩意,他喝不醉,一夜无眠。
纪菱染离开的第一天,还好,他只是有点想她,蹲在垃圾桶旁边,对着那锅被他倒掉的排骨发呆。
纪菱染离开的第二天,不太好,他吃不下饭,花了两个小时,去外面草地上把她留下的那张卡找回来。
纪菱染离开的第三天,很不好,他很烦躁,想打人,就折断了那张卡。
纪菱染离开的第四天,他什么都不想干,开着车,跑遍了整个城市,漫无目的地找。
纪菱染离开的第五天,他喝了很多酒,烂醉如泥,给她打了两百五十六个电话,一个都没通,他摔了三个手机。
纪菱染离开的第六天,他一句话都不说,不要命地抽烟,晚上去买了一瓶502,粘那个被陆启东踩碎的粉色头盔,怎么都粘不好,他气不过,去把陆启东揍了一顿。
纪菱染离开的第七天,他抽烟喝酒一起,往死里折腾自己。
纪菱染离开的第八天,他躺在床上,胡子邋遢,眼窝凹陷,心想:完蛋了,没她过不下去了……
晚上十点。
陆启东在夜场嗨,和两个小嫩模扭得正开心,霍常寻的电话就过来了,这几天,霍常寻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喝多了就骚扰他,搞得他都好几天没睡安稳觉了。
“又干嘛呢?”
“她为什么甩了我?”
醉醺醺的。
得了,又泡在酒里了。
隔着手机屏幕,陆启东都能想象出来霍常寻那副要死不死的颓废样:“你又喝酒了?”
他还是那句,特别执着,特别愤慨,特别不甘心:“她为什么甩了我?”
还有一股子委屈,真丫的像齐小三那只被绝育了的狗子,狗子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它,在大院里遛弯时,逢人就嚎上一嗓子。
陆启东捏捏眉心,把小嫩模晾在一边,去吧台叫了一杯鸡尾酒:“你他妈喝了多少?”
那个醉鬼答非所问:“你帮我找她。”
酗酒加抽烟,他嗓子哑得快发不出去来。
陆启东觉得这哥们儿怪可怜的:“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家那个没住酒店也没住旅馆,躲在犄角旮旯里呢。”
霍常寻一个,再加他和容历,差不多把帝都翻了一遍,都没找着人,他都怀疑人不在帝都,出市了,或者出国了。
霍常寻醉得稀里糊涂,也听不进去:“你再帮我找找。”
他语气贼像那只绝育狗,生无可恋。
“求你了。”
陆启东:“……”
心里好不是滋味,说好了一起浪到永久,他却偷偷有了心爱的狗……
他昨天去见了霍常寻,那哪是个人,就几天功夫,瘦了一大圈,头发不剪,胡子不刮,卧室里全是烟头和酒瓶子,好好的一张俊脸,被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去哪都抱着那个粉头盔,跟得了失心疯似的。
这哥们,纪菱染一走,真废了。
电话那边,咣的一声,又是开酒的声音,霍常寻喊了他两声‘东子’。
陆启东心塞:“干嘛干嘛!”
他一把烟酒嗓子低哑无力,另透着一股子脆弱:“我找不到,你帮帮我,帮我把她找回来。”
脆弱?
丫的,这辈子还能在霍常寻身上看到这两个字。
诶,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越是浪荡不羁的人,动起真格来,越不要命,陆启东感慨:“我还以为你只是玩玩,顶多算认真玩玩。”怎么就把命玩进去了。
那边乒乒乓乓的响。
霍常寻摔了:“玩个屁,老子没她不行!”
陆启东:“……”
老天保佑,千万别像容历和霍常寻,也整个小祖宗来折磨他。
纪菱染走了十天了,霍常寻完全废了,不吃不喝不睡,到处找人,简直惊呆了一众人。
这还是那个浪天浪地的风流二公子吗?
这天,容老爷子约了霍老爷子下棋,就说起了这事。
“老霍啊,你家常寻最近怎么了?我昨天看见他,怎么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整个一颓丧青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哪流浪回来呢。
霍老爷子捏着颗黑棋:“他呀,被个姑娘甩了,正要死不活呢。”
容老爷子觉得不可思议:“还有这事?”
大院哪个不知道那个花丛里打滚的小混蛋,居然还有失恋的一天。
“可不!我倒很想见见那姑娘,问问她用的什么家法,这么管用。”霍老爷子下了一子,“常寻那小子一身的毛病,他爸妈都管不了他,被这姑娘给他治的!”
“这是好事呀,终于有个管得住的了。”容老爷子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就问了,“那俩人怎么分手了?”
“那姑娘眼神好啊,瞧出来了我家臭小子是个猪蹄子。”
“……”
容老爷子手里的棋子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