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囝-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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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听一位老者，对我姑姑说，‘如果人生里要走的路，不辛苦，可以一个人走走，太辛苦，应该有人一起走！’你们怎么走成了接力赛了呢！”霍正一边和林森吃着午餐，一边表达着想要为公司注资的想法。
第229章 远走他乡篇十节
“她反其道而行之，也不是头一回了。难走的部分，她不会托别人下水的。你还不了解吗？”林森看着桌上张香的画像说道。
“其实和张香认识以来，张香对霍氏国际医院和医疗事业的改革给了我很多建议，对我接手医院有很多很多的帮助，我接受了这么多的咨询，付点顾问费太应该了，而且张香就是倾尽所有家当支持工作室的，本来就是怘鎏的大股东，这些钱本来就是早该给她的，如果早就给她了，一定早就用在怘鎏上了，现在张香不在，我把钱给你们，相信也是一样的！”霍正游说道。
“怎么会一样？张香根本不可能收这笔钱的，她给你的建议完全是基于朋友的帮助，可没有拿你当客户消费的意思啊！”林森辩解道。
“当不当我是客户，我都是工作室的大客户啊！而且在工作室还没有成立的时候，我就已经得到了工作室的帮助，这些帮助带给我的经济效益是这些的十倍都不止，我现在把该给她的咨询费给她，太应该了！”霍正不放弃地继续道。
“反正都是要给她的，你就等她回来再给吧！”林森大口吃着饭说，“一定要有我在场的时候给她哈，我不想错过张香撅你的画面～”
“现在工作室不是需要钱吗？你先收下，要是张香回来不肯收，再让她跟我说呗！”霍正迂回策略道。
“这钱我可不能替她收，你还是哪儿说哪儿了吧！”林森拒绝道。
“你都不知道我家老爷子有多感谢张香鼓励我走向医疗改革这条路，非想要赠予些股份在医院设个常务董事给张香，股份转让书都让律师拟好了，就等着签字了，你们还拒绝这点小钱，何必呢？”霍正夸大地说。
“股份转让？呵呵，张香签了么？”林森天方夜谭地笑道。
“还没，这不是她不在家嘛！要是她还在，保不齐都已经在董事会上班了呢！”霍正打马虎眼地忽悠说，“本来她辞职以后，我就有意要招贤纳士来着，结果她刺溜地颠儿了！”
“不是吧，以霍董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这事不可能等到张香走了才准备，以张香的性格，这样的事儿应该早就谢绝了才对！你拿着张香早就拒绝了的事情在这里游说我收，是想让张香回来掐死我么？安得什么心啊你？”林森一眼看穿地说。
“你和张香真是一丘之貉，怎么都这么死倔死倔的啊？”霍正软硬兼施都不起作用地说。
“要不我们怎么这么天生一对呢！”林森开始收拾饭盒地斗气说。
“你看你这工作室的办公地点，有客户上门才怪？这胡同眼瞅着就拆迁了，还能办公几天啊？拿这钱租个像样的写字楼不好么？工作室起步需要营销，拿这钱做做广告也好啊！”霍正劝谏说。
“金杯银杯不如百姓的口碑，做事业的，没有奖杯，也许是时运不济、实力欠佳，没有口碑，就是人运不诚、心力不足了！我们做的就是实实在在为企业解决问题的事情，怎么可能连自己工作室的问题都解决不了，我们已经有方向了，在这里办公是因为在这里到处都是张香的影子，有很多回忆，而且大部分的人都搬走了，清静的很，环境很好，再说就快拆迁了，租金简直就是半租半送，成本节约啊！”林森解说。
“有了什么方向？”霍正打听道。
“我接了一家影视公司和互联网公司的并购案，这个就是我们的首发。等着看吧！”林森信心道。
林森的眼睛里有狼的敏锐，豹的魄力，鹰的勇猛，眼光独到，而且实现力强，看张香这样难以琢磨的人他都研究得透透的就知道他是个头脑丝毫不简单的人，怘鎏在他手上，完全就是一个商业与创意的结合。就像影视公司和互联网公司并购案，对于造星，林森对于幕后的策划人兴趣明显大于那些光鲜亮相的明星们，因为是那些幕后的人把一些普普通通的男孩、女孩变成了家喻户晓的人物，包装的力量有多么不容小觑林森很懂！因为工作室的工作性质都需要实地考察、在外洽谈，所以本部在现阶段没有奢华的必要，等着打响了头炮，有了名气，有了业务，扩规模的时候分分钟都能找到像样的写字楼的！现在这个胡同里办公的林森，是因为张香离开以后，林森发现了自己比以前想象的更需要张香在身边陪伴着。即使林森的心中如烈火燃烧起来，也无法将过往的感情消磨半分，更加无法抑制独自蔓延的思念，好像枫藤一样顽强并极具生命力。
其实林森和张香就是一面镜子的两面，一面是如张香般晶莹剔透却外强内脆的玻璃，一面是林森这般游走于光明与黑暗的两面水银，这对inside out 和outside in从他们娘胎里就相互陪伴的感情是很难用语言描述的，彼此都是对方的另一半自己，他们只有在一起才觉得生活是完整的，生命是继续的，否则，就总觉得是少了什么般地混沌停滞！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林森总是爬到胡同房的屋顶上看着天空上挂着的圆月如饼、新月如芽的月亮和城市里星火般点亮的万家灯火，想着现在的张香不知道是在做什么，她那里的天空是太阳还是月亮？之前放张香走的时候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地后悔，以前时时日日都能看见张香的日子真是幸福。林森最近总是起很早，在去工作室的路上买了早点，在11楼放下就拿着另一份早点进9楼的门，和偶尔在家的田妈一起吃完早点后，就在张香的房间里呆上一会，再回来上班！张香的房间纹丝未动，还是她离开前的样子，枕头旁还有她没看完的书，梳妆台上还有一堆大大小小的盒子，有装着新年清单的盒子，有放着小橘灯的盒子，有装着玉镯的盒子，有放着八音盒的盒子，有装着杂物的盒子，有放着保质期两年的零食的盒子，旁边还有一个装满水果的碟子，一切都和张香在家时一样一样的，整个房间里还弥漫着张香身上的气息，林森笑言，“Cinnamo，果然不负香樟之名，香气充盈，久之不退！”。林森有时候呆在张香的屋子里会想，张香如今的离开，应该是老天爷对自己当初牵绊住张香没能和父亲一起离开的惩罚吧！
张香离开之前，把钱包里樱木花道的照片拿了出来，夹在了床头上摆的书里，林森有一次拿起书的时候，照片掉了出来，林森捡起来时，看见照片后面写了几排字。
“不知道你有没有猜到为什么我一直都带着这张照片？其实原因很简单的，我一直想成为像樱木花道那样能带给身边人无限快乐的人！尤其是能带给你！虽然漫画风格是以搞笑为基调的，可是樱木花道的优点太多太多了，多到我这个集众多缺点于一身的人心生羡慕的地步！我带着他的照片那么多年，却也一直没什么进步，如今我把照片留下，希望远离你带来的思念能比他的照片让我更快地达成娱人乐己的目标，为我加油吧，五木！”
看着张香的亲笔字，林森笑了，翻过来看着樱木花道的照片，说了句，“她把你都留下了！真的是挥挥手什么都没有带走啊！”
林森想起以前张香曾说过自己是她的Guarding Angel，有自己在她身边，总是感到安全，什么都不怕，可是张香离开之后，林森才感觉到，张香也是自己的Guarding Angel，总是让自己感到安心。这个世界上，跟自己用生命去相爱、相知、相信、相依的女人就只有张香一个！
接手医院以后，陷在交际应酬里的霍正在公务KTV里遇到了庆祝第一单生意犒劳工作室员工的林森在吧台结账。
“这么早就撤了？”霍正耳朵被轰鸣后说话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很多喊说。
“我回去还有事情做，让他们自己玩吧！”林森跟霍正打了个招呼答道。
“老板不献唱几首？”霍正调侃地问。
“有麦霸老楚在，轮不上我的！”林森笑答。
“张香也抢不过他么？”霍正琢磨道。
“来了也是听歌的！耳膜被鬼哭狼嚎了几回，她就甚少来这种地方了！”林森笑言。
“我看张香很喜欢音乐啊，怎么不喜欢唱歌呢？”霍正好奇地问林森道。
“她是对声音有很高的辨识度，但她自己觉得她的发音位置有些靠喉，我妈说，大概是小时候打针连着哭的，嗓子受到了影响！所以她老说她唱歌没有抑扬顿挫，不在调上，才不喜欢唱的！”林森简述。
“可是我上次明明看她唱得很好的！”霍正纳闷道。
“你……你看……？看过她唱歌？”林森诧异道。
第230章 远走他乡篇十一节
“嗯，有一次在酒吧！我看她在台上给台下的于京玉唱歌来着！连着唱的，大概唱了8、9遍呢！”霍正回忆讲说。
“酒吧？那个蓝胖子居然把张香带到酒吧去了？”林森难以置信道。
“你怎么知道是她带的？”霍正打趣地问。
“不是她，张香怎么可能去啊？她最不喜欢音乐震耳欲聋和灯光一晃一晃的地方了！”林森了然道。
“还好，她俩是在白天去的，酒吧还没正式营业，服务员都没睡醒呢！”霍正解释说，不由得想起自己酒醉金迷的生活，明白了张香和自己的不同。
“那一定是以前于京玉同乡驻唱的那个酒吧！别的酒吧还不得把她俩轰出来！”林森了如指掌地不爽道。
“那些没睡醒的服务员都还给张香鼓掌来着，唱得确实不错！”霍正在回忆中表演地说。
“是么？除了国歌，我还真没听过她唱歌，你确定那些没睡醒的人不是给张香的歌声吓醒的？”林森好奇说。
“唱得真不错！可惜当时灯光太暗，没录下来太清楚的画面，但是声音很不错，这上头有录音，你可以听听！”霍正摸索手机说。
“你居然还录了音？”林森不敢置信道。
“嗯，她唱了好多遍，当时是觉得太惊讶，怕自己忘了，所以就拿手机录下来了！”霍正心虚地问道，“张香不会告我吧？”
“没准儿！你这是强烈的侵犯人权啊！”林森风凉道。
“我知道确实有些不地道，但是当时也是没控制住，后来又舍不得删，所以就一直留着了！”霍正告解说。
“你这可不只是道德层面的问题，这是犯法的啊！”林森正义化身道。
“所以啊，幸亏是在中国，要是在美国，估计得蹲个五年呢！现在我交给你，你删了吧，把手机摔碎了也行！”霍正提议说。
“这个我可不能代劳，你得交给张香本人处理，毕竟人权上的事情，还是应该得到尊重的！”林森看好戏道。
“那你还听么？”霍正想拖林森下水地问。
“我不听，等你哪天得到了张香本人的首肯，到时候再说吧！”林森不上当道。
“要不怎么张香说你‘大贵’呢！我倒是看出了点端倪！”霍正感叹地收回手机得逞地说。
“她有这样说过吗？从你嘴里说出来，貌似这是夸奖？”林森探问。
“非常想言不由衷的肺腑之言！”霍正咬舌说，“Sad； but truth！”
“难得！呵呵！”林森识趣道。
“她……还是没有联络吗？”霍正有些犹豫地问了一句。
“还没到时候吧！”林森脸色明显有些落寞地回说。
“就算暂时回不来，至少也可以打个电话啊！”霍正翻转着手机思忖说。
“她还是凡事喜欢亲历亲为，电话这种远水解不了近渴的撩人之事，她干不出来！”林森逗趣说。
“现在我反倒怀念她不接我电话的日子了，好歹挂掉，也是有反应的，如今我拨出去的都是空号了！”霍正苦不堪言地说。
“还有这么段日子呢呐！”林森笑言。
“可不？”霍正讨伐地说，“我当时真想直接在院里弄一挂号抽奖，送她一部不能挂我电话的手机得了！”
“她不接你的电话，你凭什么认为她就能接受你送的手机呢？”林森质疑地问。
“所以不是弄一抽奖吗？”霍正解释说。
“张香啊！长这么大，从没中过奖！就连纪念奖都没有过！她会相信自己能中一部手机，还是在医院挂号抽奖的中的？”林森替张香泼冷水道。
“所以啊！这年头的战争啊，都是信息战！我就是关于某人的信息收集不足，才对她束手无策的！”霍正归纳说。
从小远离双亲、离乡背井地一个人生活，虽然表面上装作没什么事情，小小年纪，为了假装没事人一样生活的内心里该有多么难受和痛苦，就算父母再怎么不得已的苦衷，再怎么为孩子的将来着想，天伦之乐的日子失去就是失去了，很难再追回来，尤其已经离世的状况。认识林森和张香以后的霍正不再像之前的人生里那样总觉得遗憾了，虽然他们年纪比自己小几岁，可是却清楚地知道如何去爱别人，认识他们，霍正自己也长大不少。和张香与林森相识一场，真正教会了霍正如何去爱别人。对于如何去爱一个女人是以前傲慢的霍正想不通也从不会去想的一件事，对此，霍正是满怀谢意的，因为自己能在30岁知道了很多人到死都没有弄懂的事情，这无疑是幸运的！虽然张香用自己的离开和一封亲笔信和霍正做了最后的道别，但是对这珍贵又特别的感情割舍不下的霍正却始终没能和张香本人做真正的告别！
楚焦在帮着怘鎏走上正轨之后，也在父母的首肯下辞掉了公务员的工作，成为怘鎏对外事务的第一把交椅。看着张香企划下的怘鎏在林森手上一点点成长起来，楚焦终于明白了这两个单细胞为什么谁也离不开谁了！
她是一直没有放弃梦想，也绝不对现实屈服。张香如是做。
他是一直坚持怀抱梦想，也没有放弃过现实。林森如是活。
所谓梦想照进现实。相比于大部分人在思忖如何在现实的社会规则下活的如鱼得水、予取予求时，张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