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囝-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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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痊愈得很快嘛，刚不还说是母老虎么？这么快就美好啦？”张香打趣道。
“香老大你。。。。。算你狠，我是争不过你了！”楚焦甘拜下风。
“有效果就行，这叫死马当活马医，你看你现在不就比刚才抖擞多了？”张香笑着递给楚焦一杯茶。
“嗯！咦？香老大，你不够意思啊？我叫了你这么多年的老大，你一个半个的女朋友都没给我介绍过，要是你把过关的话，我能有这么大的损失吗？我今天这么凄惨，你不是罪魁祸首，也逃不了干系啊？”楚焦开始无赖了。
“泼脏水，是吧？第一，我没让你这么叫过我，我有名字，你不叫，能怪谁？第二，我身边的女生我也顶多知道她们做朋友什么样，她们做恋人是个什么样子我如何打包票？第三，我真心喜欢的女生就于京玉一个，你俩又不来电，我还能把你插插座上啊？”张香慢条斯理地掰扯。
“那你这和林森甜甜蜜蜜的，我在旁边光瞅着，你也安心？”楚焦左侧迂回。
“咱们认识多少年了，我和林森怎么从朋友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你不是没看见，我俩认识一辈子了，还花了大学四年的时间之后才算是真正开始相爱的，你这从前风马牛不相及地就想和一个人突飞猛进地坠入爱河，现实么？”张香转攻。
“那我就是光棍儿的命了！”楚焦撤退。
“人都是慢慢长大的，谁也不是一天变成现在这样的，喜欢一个人，得用心、用时间去了解、去磨合，我还是那句话，人心都是肉长的，你真心待人家，人家才有可能真心待你不是？”张香子弹退堂说。
“还是林森命好，有你这么个可人儿从小陪在身边！”楚焦感叹道。
“命运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人生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我和林森从小相识，也不见得就必然在一起啊！我俩是对生活有一样的目标，对人生有一样的看法，经过时间磨砺确定真的适合彼此，才在一起的！”张香剖析。
“那我这从小也没个相识的红颜知己的，岂不就得孤家寡人了？要不我从小学同学那里开始划拉划拉？”楚焦又开始瞎琢磨了。
“怎么认识的不重要，怎么相处才重要，你现在才几岁呀？男人四十还一枝花呢！你现在顶多一花骨朵！日子是要一天天过下去的，以后不见得得遇见多少好女孩呢你能不挑花眼就不错了！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嘛！”张香展望道。
“我现在就花眼了，这人真觉得没处看去！分分钟让你觉得悔不当初！刚认识时一个样，认识久了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楚焦并不乐观。
“还不就是不了解么？慢慢了解就好了！”张香宽慰说。
“女人心海底针，多长时间才能看透啊？”楚焦抬眼问苍天。
“你这不是看透俩了么？再接再砺呗！”张香拿茶杯碰了下楚焦的杯说。
“不是，我发现她们和你怎么这么不一样呢？”楚焦拿起茶杯说。
“和我？干嘛拿我做参照物啊？”张香喝下一口茶说。
“我这打交道最多的女性除了我妈，就是你了！总不能和我妈比较吧？”楚焦放下茶杯说。
“人和人都是不一样的，你这样比较有什么意义啊？”张香莫名其妙。
“看你和林森相处得那么好，咱仨玩的也好，总有些共通的地方吧？”楚焦猜测说。
“我呢，绝对是坏的参考，你和我比，是很没有说服力的！”张香一本正经地说。
“怎么的呢？”楚焦不解了。
“我缺点多啊，也就林森包容得了我，你遇上我这样的，受罪去吧！”张香深入浅出道。
“看林森有你在身边的那个美啊，我宁可受罪试试了！”楚焦不信邪说。
“我和林森是不可复制的怪咖典范，你见过哪对儿像我俩谈恋爱谈得这么磨叽的？说好听了，是有耐心？说不好听的，就是有毛病！”张香只好通俗易懂了。
“你刚不还叫我花时间了解么？怎么又说不能磨叽的了？”楚焦脑子化混地问。
“你这人听话就听一半，我说让你花时间，也没让你像我俩似的花那么多年啊？”张香看着楚焦不开窍的样子着急说。
“那你俩这不是发展得很好么？四年也值啊！”楚焦不解。
“这么说吧，是我有问题，所以才会发展得这么慢，别的女孩不会像我似的事儿这么多，好吧？”张香自咽苦果地说。
“天啊，你还事儿多？你是我见过最省事儿的了！”楚焦还是不信说。
“我没说你这人听话就听一半，我不说过了么？做朋友和做恋人，是不一样的！我做朋友爽快，跟我谈恋爱我就没那么利索了！”张香没好气地说。
“这话怎么说？”楚焦刨根问底道。
“非得听我自我批评是吧？”张香自掘坟墓道。
“嘿嘿，这不也不白叫这么多年老大么？”楚焦看见曙光了说。
“我呢，是既很难对人动心，又是极其慢热的性格，根本不会谈恋爱，而且我也很排斥这些爱来爱去的事情，咱们上学那么多年了，就是再怎么严打，哪个学校不是一堆谈恋爱的？我是一直很抗拒，也就是Forest吧，换第二个人，我都无法想象我可能接受的样子，而且我这个人总是过于剑走偏锋，缺点太多，除了林森，也找不到第二个人真心喜欢这样的我，所以你不会遇到像我这么问题重重的人，也不用做得像Forest这么辛苦！Forest遇到我这么麻烦的人其实也是挺不幸的！”张香边说边想咬舌自尽。
“要是能遇见一个像你这般玲珑剔透心的人，我宁可不幸了！”楚焦看着张香半真半假地说。
“想损我貌若无盐啊？我丑也不会丑给你看的，你放心吧！”张香接着和楚焦碰了茶杯。
“香老大，你不照镜子的吧，说你丑？我就是不遭雷劈也得躲着下雨天吧？”楚焦看着张香喝茶说。
“你那俩位也不白花钱啊，这哄女生的功夫明显见长啊！”张香咽下茶说。
“我可是实话实说！”楚焦一脸认真。
“哟哟哟，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打住啊！我可不爱听这样的话！”张香拿起筷子夹菜。
“说真的，我一直觉得你这一点好想不通的，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别人叫你‘美女’啊？美女、靓妹，不都是女孩子最喜欢的称呼么？你为什么不爱听啊？”楚焦饶有兴致。
“因为我不姓美，也不叫女，非亲非故的，我也不愿做人家妹妹平白矮人一截，这个理由行不行？”张香一边吹着冒着热气的铁板烧一边说。
“这不是赞美的话么？更何况放你身上，也很属实啊，你真的很漂亮的！”楚焦正经问。
“这种话都属于轻度调情的范围，语者这样叫不就是想瞬间拉进彼此的关系，好达成自己的目的么？对我这种严肃的人来说，我觉得不尊重！而且满大街都叫美女、靓妹的，这个词也就失去了它原有的高度和意义，那跟叫丑八怪不都一样了么？那到底是夸是骂？更何况我觉得美与脸无关，不过是一些感官上的存在，是主观的东西，说白了，就是个念头，是个感受，是被感知的存在，是没有原型的客观存在的！”张香咽下铁板烧后说。
“听着好哲学啊？”楚焦微笑地看着张香。
“晕吧？哲学最好玩的地方，就是似是而非，就像黑白八卦里的阴阳两条鱼，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辩证统一！”张香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鱼。
“我是似懂非懂！”楚焦笑看着能说会道的张香。
“厉害啊！我可是不懂装懂的呢！”张香夹了一口米饭说。
“谦虚啊！香老大！我都不适应了！”楚焦也拿起筷子。
“看吧，人永远都有不了解的地方啊！”张香边挑着鱼刺边说。
第44章 挥别校园篇七节
薛筱伍和何芷田带着即将入世的张香和林森去置办上班报到的行头，张香不喜欢逛街，每次何芷田或者伍妈拉她出去给她买衣服的时候都是叫苦不迭的，张香实在是无法理解，逛街这么辛苦的事情怎么会有人喜欢，缺什么买了就走呗，有什么可逛的？张香觉得逛街比爬山都累，爬山只要一个方向一直朝上或是往下走就可以了，逛街得眼脚并用、东走西绕不说，还得全身并用地试衣服，在逛街的所有环节中，张香觉得最累的就是试衣服，每次你选中的衣服要试不算，还要搭配这件衣服试各种配饰，比如你想买个T恤，若是短款的，营销员就说得搭配条低腰的牛仔裤穿，得一起试才能看出效果，若是长款的，就得搭配短裤或是打底裤一起试，于是乎为了买个T恤，你不光要在试衣间把穿在身上的T恤换掉还得换掉裤子，这种在狭小的四面墙里脱脱穿穿的过程实在是把张香折磨得够呛，所以张香一般被强行拉出来SHOPPING的时候，就简单选几件款式简单的衣服就闪，免得被导购员逮住喋喋不休的推荐，这种买衣服的方式有时让张香甚至觉得比做衣服强不到哪里去。张香买的衣服都很简单，都是简单的经典款，黑色、白色、深蓝色、天蓝色、草绿色、紫色、橙色，基本上都是纯色的，衣柜里其他的衣服基本上都是何芷田和伍妈买的，由于张香大学毕业以后，身材一直没有太大的变化，所以张香总是说衣服太多不用买了，就一次次地逃掉了被逼着SHOPPING的苦刑。在何芷田每次埋怨张香“总是穿那么几件衣服，不爱买新衣服，花样年华的小姑娘一点都不嗜打扮，看看人家的小姑娘总是打扮得美美的，穿的都是最新潮、最时髦”的时候，张香总是说“衣服又没坏，干嘛不穿呀？而且时髦不是赶的，是要引领的，很多衣服混搭起来又会有不一样的效果，干嘛非得追商家宣传的所谓时尚啊？经典款才是真正的时尚，都是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的，而且只是因为衣服不时髦了就丢掉的话都会被坏商家做成黑心棉的，不能助纣为虐啊！”等等把何芷田噎得没话说方才逃过，可是如今入职这样一件人生大事在，张香就是想逃也逃不开了，只能在商场里被摆弄来拨弄去的，陪伴在侧看着这一切的林森对俩妈没辙，拿张香更没辙，只能像承载大包小包的移动衣架一样一路跟随。一边欣赏着被试出各种造型的张香，一边佩服俩妈的功力和眼力，就这样度过了洋洋洒洒的一天。
虽然张香不喜欢shopping，但是穿衣打扮很有一套，因为喜欢简洁，所以张香都是简单的小外套T恤配长裤、长外套打底衫加短裤、连衣短裙、开衫搭半身长裙，就和张香的性格一样，非此即彼，没有中间地带，要么就是包到脚踝的长裤长裙，要不就是短到大腿的短裤短裙，但是唯一的恒定不变的要素就是靴子，张香特别喜欢穿靴子，而且都是长靴，最矮的也快到膝盖了。张香除了运动鞋之外只穿拖鞋，从不穿只到脚踝的普通鞋子，也是一贯的非高即平的要求。
可林森却喜欢层次感，穿衣都是针织衫陪西装外套，T恤马甲围巾、衬衫搭开衫，各类潮鞋搭配修身裤、西裤和纯棉长裤，和张香异曲同工之处是偏爱长外套和纯色衣裤，不喜欢戴领带，但是喜欢戴棒球帽，不过这在公务员工作的生涯中经常引来侧目。
在经历一堆测试体检以及一堆承诺书、劳动合同填写签字正式上班以后，张香了解了当初大家都说的国企门很难进的真正含义了。和张香同批入职的同事们基本上都是跟国企的中高层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员，正所谓老子打下的江山就应该由儿子来继承，加上朝里有人好做官，对张香这种冒冒失失闯进别人的地盘的入侵者，是非常令早前入职尤其是有相近年龄段的子女的老员工反感的，很多职工对于儿女就业问题多次跟领导反应，与其对外招聘为何让职工子女待业呢？由于参加工作的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跟企业或多或少有关系的人，所以更有很多员工对于各级领导的子女和亲戚都能够顺利入职，可是没权没势的自己的孩子就只能待业在家呆着愤愤不平，关于这一点，张香虽然觉得现在市场经济体制下还有这样理所应当的就业模式有些勉强，但是情况更明朗的是并不是所有的二代都不能继承父业，而是由谁的二代继承，很多有叔叔、伯伯、姑父、姨父以及同学、同乡等等能扯上关系的领导任职，就能顺利像这样由关系户们的二代继承，这比起体制改革，很显然，双重标准和萝卜招聘更加让现有的新员工入职成为企业发展滞后的助燃剂。
张香从报到起开始上班的一个月，虽然每天都八小时按时上下班，可是每天却是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度过的，因为入职教育结束之前是没有岗位正式分配的，所以既是没有工作，也是全有工作，新报到的人都是各个办公室里分几个，在沙发上看着别人办公，随时随地被大楼里的任何人支使做这做那的，原本张香以为熬过培训期就可以做点正经事了，然而这只是张香打杂生涯的开端而已。比起在沙发上坐8个小时，张香宁可替阿姨给满楼的花草打水浇花，第一次知道，坐沙发也是一件那么累的事，虽然没法和军训时站军姿的辛苦相比，可是沙发本就是休闲软垫，可是在软垫上板板正正地坐着却比在硬板上难多了！本来以为读书时，学校管得就已经很严了，但是上了班才知道，读书有多么自由！大把的时间都是可以自由打发的，可以安排时间去图书馆看书，可以运动打球，随时都能把时间利用得很有效果。可是在国企里，上下班按点守时不说，中间也有无数双眼睛看着你，厕所去多了，都觉得周遭侧目，唯一一个大家都墨守陈规的事情就是聊天，不管什么时候，聊天都是法不责众的，人越多，好像就越正当一样似的声势浩大。其实要是聊点正经事，也是无妨的，可是面对没完没了的八卦，张香实在是有些无力的。张香是个十分嘴硬的人，对除了林森和爸爸妈妈以外的人从不说软话更是死不低头，一向是该说的话少说，不该说的话不说，所以八卦座谈对她来说实在是分分钟都在煎熬。可是嘴巴可以管住，耳朵却是管不了的，为了让那些话不往心里去就已经很使劲了，实在没办法让那些话不往耳里进。每当这个时候，张香总是在想，都说生命是从海洋里发展而来，既然腮可以发展为肺，怎么耳朵就没有像鼻子似的有个可以闭合的门岗呢！大部分入职的员工聊的话题都是你家是哪哪的，谁谁谁是谁的谁谁谁，在新员工入职后面临二次分配时就不是之前的有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