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沟去种田-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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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晓蓉将手机翻出来,打开微信,说道:“哈哈哈,我说你怎么这么眼熟,你看吧。”
李君阁结果手机来一看,见是二准发的一条微信,上面写道:“哈哈哈,今天扬威五溪河,钓到一条青蟮,知道啥叫青蟮不?就是鳗鱼,哥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上面附带这几张得瑟的图片,有风景照,有他自己的拎鱼照,还有最后清蒸青蟮的成品照。
一张风景照里有自己的影子。
下面有人问道:“小准你会钓鱼?不会是旁边那哥们钓的吧?你会买我倒是信!”
然后司星准回复道:“他是当地人,今天没看张,就给本大爷当职业鱼童了,哈哈哈啊哈!不过做鱼的手艺还真不错!”
李君阁看了直翻白眼,骂道:“这二准不地道啊,这么踩呼我!”
经过这一层,两人的关系又进了一步,称呼上也随便起来,李君阁叫于晓蓉于丫头,于晓蓉更不客气,二皮都喊上了。
点心上来了,两人边吃边聊。
于晓蓉说道:“你们那里环境很好啊,我看丽丽跟二准发的图片都山清水秀的。”
李君阁说道:“是啊,现在我把家乡的五溪河承包下来了,等荔枝全部下完后,就该建农家乐了,到时候还欢迎您来玩玩,别的不说,我家乡的风景,山珍,河鲜,绝对是顶级的。”
于晓蓉很兴奋的说道:“那你弄好一定要通知我,到时候我来找丽丽跟你玩!”
两人又商量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出了茶餐厅,于晓蓉对李君阁说道:“今天认识你很高兴,我这还得回公司总部去,二皮你怎么走?”
李君阁说道:“我还得回批发市场,马上得跟师傅约好搭车回去,家里还一大摊子呢,约好了在你们仓库旁边等他。”
于晓蓉说:“那行,那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仓库就在那边不远。”说完将手往街斜对面一指。
李君阁看着远处一幢幢都一样的库房,眼里直冒圈圈,搓着手涎皮赖脸地说道:“呃,于丫头啊,能不能麻烦你送我过去?”
于晓蓉惊讶道:“这么点路你还要我送?”
李君阁抠着脑门芯子,不好意思地说道:“那啥……我在城里容易犯晕……”
于晓蓉突然明白过来,捧腹大笑道:“哈哈哈啊哈哈哈!我知道了!你是路痴!菜鸽子!”
李君阁面红耳赤,好嘛,这下这名头从渝州传到蜀都了!
于晓蓉将李君阁又送回冷库,一路上笑得前仰后合:“二皮,你是真的假的啊?这么点路都会犯迷糊,不会是看姐姐漂亮,想找机会套近乎吧?啊哈哈哈哈……”
李君阁很生气的喊到:“这路还短了哇?!我在学校都找不到食堂的,你看这些库房!每个都一样!这不是故意坑人吗?!”
于晓蓉哈哈大笑道:“哎哟,这还生气了,好了好了不笑你了!噗……哇哈哈哈哈,不行我实在是憋不住哇!哇哈哈哈,不行再让我笑会儿……”
将李君阁放到冷库门口,于晓蓉跟李君阁挥手道拜拜:“二皮,认识你太开心了,谢谢你给我带了了好心情,今天一天肯定都会很愉快的!”
说完一溜烟跑了,还能听见她一路的笑声。
李君阁呼吸着汽车的尾气,恨恨地想着:“哼!这于丫头也不地道,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等她到了李家沟,天天玉米红薯招呼!”
搭上冷藏车,李君阁又于当天中午回到了夹川县。
二狗跟车去蛮州了,硌豆跟库房守着。
李君阁看着自己租的这库房,砸吧着嘴想到,看了人家蜀都的大冷库房,这个仓库显得真的很寒酸,有时间还得改造改造。
好在销路事先就联系好了的,荔枝不用在仓库里过久存放,基本上是上岸就发走,这仓库目前就是一个办公地点跟临时转运区。
不过明年肯定得搞成冷库,有备无患嘛。
这时梁慧丽打来电话问他回来没,说是滑道弄好了,让他想办法弄到李家沟去。
这事还得麻烦吴志秋农技站的皮卡,李君阁又给吴志秋打电话,让他帮忙。
回到李家沟,李君阁见滑道已经抬到小码头边上了,大伯跟吴志秋正在指挥大伙安装。
见到李君阁回来,大伯就抱怨:“你这皮娃就不靠谱,看看人家梁丫头,都是在大城市呆过的,你这脑瓜咋就转不过来呢?好家伙,昨天一晚上练憨包娃子呢!”
李君阁也汗颜,说道:“哎呀大伯我这不也是大姑娘上轿子头回嘛,这不是立马就补救了嘛,对了我还运了一些箱子跟冰袋回来,我们也学学人家盘鳌乡的搞法。”
大伯一看这架势又连忙给有大冰柜的几家打电话,说道:“你娃就是想起一出来一出,这么些冰袋还得现上冻!哎呀我想想都谁家有大冰柜来着。”
好在都乡里乡亲的,这些事情也不算太麻烦,很快就都搞定了。
然后大伯对李君阁说道:“皮娃,你四爷爷都跟我说过几次了,这眼看村里的娃子们就要放假了,今年村子里有船了,是不是该安排个时间接一下?好些娃子爸妈都在外面打工呢,家里都是老人,这事情村里就代劳了吧?免得人家爸妈还得专门回来一趟。”
李君阁一拍脑门,说道:“哎哟这段时间忙得昏天黑地的,把这事忘记了,这事得紧着办。这样,您受累将村子里的娃子们都统计一下,哪个学校哪个班搞清楚,到时候我们挨个接到码头,一起回来。”
第六十一章 嗨皮
第六十一章嗨皮
接下来几天里,李君阁在李家沟,盘鳌乡,夹川县几头跑着,忙得脚不沾地。
生物钟都彻底搞乱了,连打理空间的时间都几乎抽不出来。
不过好在进度还算顺利,盘鳌乡这头梁慧丽组织很给力,然后码头那里二猛也很帮衬,跟蜀都和蛮州的商户关系也维护得不错,中间有些磕磕绊绊的事情,好歹也应付了过来。
事情总算是走上了正轨,第一年做生意,能搞成现在这样,李君阁还是很满意的。
硌豆跟二狗最来劲,两人轮着跟车往蛮州跑,中间还去了几趟蜀都,把一路上的方方面面都摸了个透。
人啊,就是怕闲下来没事情做,现在两人忙得天昏地暗的,精神头反倒比以前在乡里足,说话做事都有了章法,眼看着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五表叔跟王庆国两人轮着班掌舵,五溪一号虽然几乎是满负荷运营,却一直状态良好。
除了运荔枝,还得照顾乡亲们进城,他们也是非常操劳。
谢芷兰这段时间连卖票的时间都没有,一直在几处码头点货,承担起半个会计的工作。
连老妈老爸也被叫来帮忙了。
中间李君阁担心大家熬不住,还弄了点空间灵泉水出来偷偷加到他们的水里。
经过了抢救王晓松那件事情,再检验了灵泉水中动植物的生长情况,又在自己身上试验了好几次之后,李君阁对灵泉的功效也放心了,开始偷偷给家里人使用。
事实证明,灵泉水对改善体质是非常有作用的。
按照目前的状况估计,李君阁认为几人撑过这段最忙碌的时期是没有问题,只要不出啥突发事件就行。
结果怕事就来事,一天李君阁接到二猛电话,叫他赶紧到码头,说他们逮到几个摸浑水的。
这个称呼还是来自于袍哥文化,旧时西南袍哥组织都是独立的,大大小小数千个,一般有权有势的,控制各行各业的,在百姓中拥有一定信用和威望的那些,被称为“清水袍哥”。
但凡打家劫舍,偷鸡摸狗,绑票勒索这类的,被叫做“浑水袍哥”,这些人一般混迹市井,跟山里的土匪大王还不一样,山里的土匪又有另一个称呼,叫“棒老二”。
要在清水袍哥的地盘混浑水,一般需要知会当地袍哥会的社长取得同意,不然就是“不落教”,轻的“摽刀”“碰钉”,重的“剐昏兔儿”,“自己挖坑自己埋”。
不过很多清水袍哥不方便出手的事情,暗地里也会交代给浑水干,这里头的道道三天三夜摆不完。
李君阁赶紧赶到码头仓库,只见一群人站在那里,二狗手上绑着纱布,还在往外渗血,硌豆在旁边扶着他,面上愤愤不平,二猛跟几个兄弟围了个圈子,中间蹲着三个人,双手抱着脑袋。
只听见其中一个人吼道:“老子就是要弄你们两个,你们特么在盘鳌乡跟着老子混的,居然敢当场翻水,不听老子的!出卖兄弟,三刀六洞,没得啥子好说的!”
李君阁走进人群一看,哟,不是别人,正是老熟人郑南成。
李君阁问二猛道:“二猛哥,这是咋回事?”
二猛说道:“我没见着开头,就是有个兄弟看到这三个龟儿子来找硌豆二狗他们的麻烦,于是吹了哨子,我们赶过来时正看到这狗日的对硌豆飞插子,二狗给挡了下来,听起来他们之间有事务,我这里就不先慌着插手。等吧,等二狗硌豆跟这龟儿子理论完,老子再来论他们来我地盘摸浑水的事情。”说完往地上一努嘴。
李君阁一看勃然大怒,地上摆着两把匕首,一大包农药,这特么是要往自己的荔枝上下毒啊!
只听到硌豆咬着牙说道:“郑死皮,今天不怕你说的山响,敢伤我兄弟,就要兜这个盘子。当初梁乡长找了老子几次,老子都没有点你的水,对得住喊过你几声哥!现在就依了你的叫,自处三刀六洞,然后我们再往死里理论!今天不消了你这个肿胀,老子心头过不得!”
说完捡起匕首,翻手就往自家腿上扎去!
李君阁赶紧上去一把拉住,吼道:“妈蛋硌豆,你这是干啥子!赶紧给老子住手!”
抢过匕首,转头对地上蹲着的郑南成说道:“郑死皮,你今天想嗨皮?那老子就跟你正经嗨一嗨。”
“嗨”是讲,“皮”是礼节,“嗨皮”就是论理的意思。
“袍哥嗨的是光棍,一尘不染谓之光,折而不曲谓之棍,讲个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八德,你无父无母,无兄无弟,前两条就说不上;一个捞浑水的,忠字跟你也不沾边。”
“我们就说说后边的,上回被老子平了事儿,之前说好道个服字才走,咋个后来偷偷摸摸溜了呢?现在拿起农药来祸害老子,你特么的信字在那里?!”
说着越来越声色俱厉:“一天到晚吆五喝六,欺负乡里乡亲,欺负老乡长,欺负梁慧丽小姑娘家,你的礼字在哪里?”
“两兄弟跟你混了这么久,你穿金戴银,他们连换洗衣服都没一身,你的义字在哪里?”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在盘鳌乡开赌放水收高利贷,你的廉耻在哪里?!”
“你还好意思抬起兄弟的名头来嗨,你把硌豆二狗当兄弟伙了吗?”
“人家吃不上饭的时候你这哥子在哪里?被亲兄弟不待见的时候你在这哥子哪里?被父母赶出门的时候你这哥子在哪里?!”
“现在抬起个‘兄弟叫’就想来胡牌,也不抖抖你的底张!也不看看吃得吃不得,碰得碰不得!兄弟伙依不依你这个叫!”
转头有对硌豆二狗吼道:“你两个憨包瓜娃子,还跟这样的死皮烂帐讲五伦八德九章十款,你们特么有病是吧?!”
吼得两个人都抬不起头来。
李君阁又对郑南成说道:“还有没有道理要嗨?没有这事就算了了,接下来我们论论你摸浑水下三滥的事情!”
一席话硬是堵得郑南成开不了口。
二猛接口道:“郑死皮,兄弟在这码头也算是砸得响的,今天就想问问,你龟儿来摸浑水,拜过码头没得?既然没拜码头失了手,那就没啥好说的,自己的肿胀自己消,今天不一人碰下一根钉,下回你们还要扎人!”
说罢眼睛里厉色一闪,将郑南成的手按在地上,举起匕首就要剁!
郑南成吓得厉色惨嚎,死命的挣扎,结果被二猛的手下兄弟牢牢控住。
突然一阵恶臭,这是连屎尿都吓出来了。
二猛将匕首一扔,骂道:“格老子开头熊爆爆的,还以为是个雄得起的硬走货,结果是妈个烂人!失手碰个钉,一事了一事,过后大家还认你是条汉子。吓得屎尿都出来了,老子下手都嫌脏!”
李君阁对二猛说道:“猛哥,好歹现在我们都是做正事的人,对这种拉稀摆带货,干脆报衙门走明坎,也不是坏了规矩。”
旧时西南袍哥跟政府军队都有瓜葛,当年老渝州甚至“各家各户,打开门就是江湖”,军阀要不嗨袍哥,连部队都带不动,所以袍哥会跟政府合作也是传统。
见二猛点头同意,李君阁摸出电话给码头秦所长打电话。
不多会儿就来了一个呜呜叫着的警车,秦所长亲自带队来了。
这也是大事,正是荔枝运输高峰期,全夹川都在给荔枝顺利出县保驾护航,突然在自己辖区冒出投毒伤人的事情,秦所长也是火大。
为了不被二猛他们控制,郑南成跟两个小混混见到秦所长就跟见着亲人一样,就差抱大腿了,在车上就先主动交代了大半。
这是刑事案,三个死皮多半要蹲一阵子了,而且在牢里肯定不会好过。
李君阁作为当事人之一也到所里配合调查,一通搅扰后才出来。
二猛一直在外边等着李君阁,见到他兴奋不已,说道:“皮娃,你刚才嗨得好利索,哈哈哈,把我都听得一愣一愣的,你啥时候有空,哥哥做东,你要好好给我说道说道这里面的老规矩。”
李君阁笑道:“哈哈哈,只要猛哥喜欢听,我就讲,现在毕竟不是老时候了,那些老规矩不能再兴了,都得依着现在的法制来。不过要当故事听呢,当年西南十三码头,那龙门阵多得起摆子,等忙过这段时间,我请兄弟们再一起热闹热闹!好好讲讲!”
回到仓库,硌豆对李君阁说道:“小幺叔,今天我才明白到底谁对我好,二狗替我挡刀,你替我出气,今后硌豆就死心踏地跟着你了,有事我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