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婚袭爱,总裁的落魄新妻!-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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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考虑将来的事情,你就不要干涉太多了。”
他走过去,顺手将手机从她掌心抽走,关机,丢到床上:“没有谁喜欢一直在别人的庇佑下生活,你该给她一点自由的空间了。”
郝小满盯着床上的手机,好一会儿,颓然坐了下来,静静看他:“南慕白,如果有一天邓萌真的有能力一个人对付容霏霏了,你会不会出手阻止?”
男人沉默良久,到底还是没有开口回答她。
“不早了,睡吧。”他说。
郝小满闭了闭眼,站起身来:“我刚刚吃了太多鱼,这会儿还很撑,你先睡吧,我到楼下去转转。”
不等走出去,原本已经打开被子的男人又站直了身体:“去哪儿?我陪你。”
“我想一个人走走。”
“外面路不平,你怀着孕容易出危险。”他一边说着,已经打开衣柜帮她拿了件长至膝盖的风衣。
虽然是剩下,但夜晚的风还是有些冷凉的。
郝小满忽然觉得他很搞笑:“你一会儿逼着我打掉孩子,又总是担心我会一不小心摔倒把孩子弄没了,我现在都有点糊涂了,你到底是想我留着它,还是流掉它?”
还是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到底是想留着它还是打掉它?
男人走到她面前,抖开风衣帮她披上,语调清冷:“我要你去医院流掉它,而不是因为独自在外面不小心摔倒流掉它,前者会给你最可靠的医疗保障,后者会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要了你的小命。”
他靠的很近,依稀能闻到身上清冽的薄荷淡香跟沐浴露的气息。
她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轻轻‘哦’了一声:“但我觉得,再怎么样也是一个手术,还是会有危险,倒不如把它生下来……”
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冷声打断:“我不会跟一个不是我孩子的人一起分享你!郝小满,你死了这条心,这个孩子你保不住它超过半个月!”
他的视线由上而下的落下来,又冷又沉,搭在她肩头的双手无意识的用力,像是有什么压抑的情绪正在蠢。蠢。欲。动。
她怔了怔,忽然有些好奇,而这种好奇,理论上还说,就算有,她也是不应该问出来的。
因为于她的目的而言,没有任何的好处。
但到底还是忍不住。
“南慕白,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个孩子真的不是你的,那么……我算得上是婚内出。轨,外界的那些关于我给你戴绿帽子的谣传,都会成为事实!凭你,别说是离婚,就算没离婚,也仍旧有一大票从18到80的女人争着抢着要成为你的女人,你其实没必要再委屈自己,跟我守住这么一段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的婚姻的。”
一段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的婚姻?
这段婚姻,于她而言,有过意义么?
自始至终,都不过是他一个人的意义,他一个人的坚持,他一个人的深陷。
他的独角戏。
她从来都是自由进。出,她给足了自己后退的余地,她从来没想过与他一起到白头。
南慕白阖眸,喉骨锁紧,良久,才伸出舌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艰涩出声:“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为了躲避狗仔而误上了我的车,你下车前,我曾经挑开你的衣领,碰触过你胸前的那颗痣?”
郝小满当然记得。
但她很谨慎的,没有点头答应。
因为男人此刻的表情……她绞尽脑汁,也难以想象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那样深刻而沉重的情绪,看的她一阵心慌。
本能的不想再继续听下去。
“我有点困了,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她抬手揉揉眼睛做困倦状。
“乖,先忍一忍,听我说完再睡好不好?”
男人搭在她肩头的力道一点点加重,固定着她的身体让她无法动弹:“我怕错过了这次机会,这辈子我都没办法再提起它了。”
“可是我真的好困了……”
“因为我认识你!”
男人却不愿意再给她逃避的机会,也阻断了给自己后悔的机会,是感动还是讨厌,他都认了。
跟她在一起的那一年里,这件事情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心脏上,随着时间的增长,一点点跟血肉生长到了一起,直到再也看不见。
可是看不见,还是会疼,心脏每收缩一下,都能感觉到那针扎似的尖锐刺痛感。
既然下定决心拔出了,那就索性豁出去血肉模糊一次!
因为我认识你。
简单的六个字,无形中已经悄悄印证了那个几率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foreveryoung’的猜测。
他见过她,在她很小的时候,在她对周围的事物还没有什么记忆的时候,他记住了她胸前的那颗痣,他也记住了她衣服上的那串英文字母,只是下意识的刻在了脑海中,却已经遗忘了‘foreveryoung’的主人是谁。
“我见过你,认识你,在你从你们家消失之前,在你遇到北梵行之前……只是那个时候的你还太小,你身上穿着一套脏兮兮的衣服,脸跟手也都很脏,我回国的时候,偶尔会从你们家门前路过,你就趴在铁栅栏上,睁着大眼睛看着我……妈曾经半开玩笑的跟我说要不要领养你做南家的养女算了,我也半开玩笑的说干脆把你当童养媳养着算了,省的她将来总担心抱不上孙子……”
夜晚很安静,饶是开着窗子,饶是有风吹进来,这偌大的卧室依旧安静的过分,窒闷的过分。
男人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因为莫名的情绪而紧绷,凉薄的唇紧紧抿起,好一会儿,才哑声补充:“而事实上,她的确已经在着手准备收养你了,她把你领进南家后,外出亲自帮你挑选衣服鞋子洗漱用品的时候,我恰好邀请了很多同学来家里玩,其中就包括林晚晴……那个时候,我恰好在追求她,那天你不知道为什么跑进了我的卧室,就坐在我的床上,女佣跟我解释说你是我妈带回家来的,要收养来做南家的童养媳……林晚晴看了你一眼,忽然就说家里有事先走了……”
“别说了。”
郝小满忽然木然出声打断他:“我记起来了,后面你很粗暴的把我赶出了你们家,我没找到回家的路,再后来。就被北梵行捡去了。”
很简单的故事,简单到没有任何值得怀念的。
她后退一步,退出了他的气息范围,抬眸冷冷清清的看着他:“你现在跟我说这个,是想表达什么?表达我们之间很有缘分?我倒是不觉得。你好像曾经开车路过我家的时候,喂狗似的向我的院子里丢过爱心饭盒吧?”
她忽然轻笑出声:“没错,那些饭盒倒是让我撑过了一些难以忍受的饥饿时间,但现在想起来,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感激你呢?南慕白,18年前你把我当做一条野狗喂过几次,18年后你娶了这条野狗,不觉得很讽刺吗?怎么?你心爱的林晚晴嫁给了别的男人就真这么让你难以忍受吗?让你宁愿选择娶我这样的一个女人,也不愿意再回头跟她再续前缘?”(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28章 郝小满,走吧,我不要你了。(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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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郝小满,走吧,我不要你了。(六千)
屈辱。
没错,如果可以,她倒是宁愿选择他继续守住这个秘密,那段过往如今被他赤。裸。裸的剖解在了她面前,带给她的唯一的感觉,就是屈辱。
除了这个,再无其他。
南慕白凝眉,不见底的瞳孔无声无息收缩,喉结上下滑动,再开口,嗓音已然变得沙哑:“宁愿选择娶你这样的一个女人?郝小满,你就从来没想过,我明明有那么多可以选择的女人,却义无反顾的选择跟你结婚,到底是为什么吗?”
“因为什么?因为爱情吗?”
她勾唇鄙薄轻笑:“那南总您的爱情可真够与众不同的!”
南慕白像是生生被她噎住了,一张俊脸气的微微泛白,几秒钟后,丢下她摔门而去。
那砰的一声巨响传入耳中,她忽然又懊恼皱眉。
为什么就不能忍耐一下。
选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跟他吵架,如果被林晚晴看到,简直等于在无形中拉长回美国的时间。
难道要二哥的身体为了她一时的情绪买单?
僵在原地深吸了几口气,到底还是决定出去找他。
……
院子里灯光幽暗,盛开的玫瑰被夜色染上了一层暗黑之色,香气却依旧浓郁的惊人。
她踩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来来回回找了好几遍,终于在那片茂盛葱茏的葡萄藤下找到了正蹙眉吸烟的男人。
抿唇,刚要绕过假山走过去,就看到一袭紫色长裙,长发飘飘的林晚晴从葡萄藤走廊的入口处对着他走了过去。
她走的算是很急,明显是有话想跟他说,但却依旧给人一种端庄优雅的感觉。
男人很快察觉到了她的靠近,不等她走近,便直起身体,随手将烟蒂丢到脚下碾灭,转身从另一端走了。
林晚晴步伐一顿,但也不过只有一秒钟的时间,随即加快了脚步:“慕白,你等我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安静的夜里,她轻柔文静的声音传的格外的远。
男人像是没听到似的,兀自大步离开着,快走出葡萄藤的最末端的时候,还顺手摘了一串又大又紫葡萄。
林晚晴到底还是没有追上他,最后停在他摘葡萄的地方,微微喘着气,失神的盯着他离开的方向。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这是林晚晴最脆弱,情绪最容易崩溃的时候。
郝小满想,如果她现在过去,再旁敲侧击一下,添油加醋一番,或许她会真的承受不住这样的危机感,愿意拿她的三年来跟她赌一下。
她的确应该这么做。
可双腿却像是被灌了铅似的沉重的寸步难移,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林晚晴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好一会儿,然后游魂一般的回了东苑。
大好机会,从眼前错过,她懊恼的趴在假山上,拿脑袋一下一下往上面撞。
清醒一点!清醒一点!林晚晴并不是无辜的,要不是她当年找人伤害了沈轩,那么如今她也不会多出这么一重困难来。
可归根究底,那是她跟别人的恩怨,她其实是无权干涉的。
……
心不在焉的回去,客厅里灯光大开,男人刚刚换了一套休闲套装从楼上下来,手里拎着车钥匙,要离开的样子。
见她进来,他略显急促的步伐倏然顿住,皱眉冷冷看她:“去哪儿了?”
郝小满抬头,茫然的看了他一会儿,才迟钝的‘哦’了一声:“出去找你了,没找到……就回来了。”
视线下滑,落到他指间的车钥匙上:“你要出去?”
男人冷笑一声,走过去直接将钥匙丢到了茶几上:“原本打算出去找某个离家出走的女人的,但现在看来好像没这个必要了。”
什么叫她离家出走?
明明是他先摔门离去的好不好?
她瞥一眼他清冷的表情,又看了眼茶几上的那串饱满圆润的葡萄:“你摘葡萄做什么?”
男人面无表情的给自己倒了杯凉茶:“问的好,摘下来的葡萄,当然是用来观赏的了,不然还能把它给吃掉?”
“……”
她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耐着性子道歉:“抱歉,我刚刚态度不太好,惹你生气了,以后我会注意。”
南慕白喝茶的动作微微一顿。
已经到了唇边的茶杯,到底还是重新落回了茶几上。
男人抬头,眸光深沉凝重,一字一句皆是分量:“小满,我说那些话不是羞辱你的,只是不希望我们之间再有任何的隔阂跟秘密,18年前对你做的所有的事情,我很抱歉,三年前的那段婚姻没有维持好,我很抱歉,但你还有很多个18年,我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去弥补你,去把这段婚姻所有的裂痕都修补好,是不是?”
郝小满交握在一起的手无意识的收拢,直到骨节泛出苍白的色泽,才勉强扯了扯唇角:“嗯。”
人是一种很神奇的高级动物,有的人生来就有钢琴天赋,有的人生来就有画画天赋,有的人生来就有说谎的天赋。
让一个不会弹钢琴的人去弹钢琴,观众很快就会发现,让一个不会画画的人画画,买家会很快发现,让一个不会说谎的人说谎……
一桌之隔,男人停驻在她脸上的目光是从未有过的悲伤。
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已经感觉到,这段感情于她而言,早已经没有了任何挽回的余地。
再多的挽回,也没有办法修改那个黑暗的夜晚。
她的心已经冷了。
冷了,就冷了吧,只要她在他身边,只要睡前最后看到的人是她,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人是她,就好。
就好……
郝小满在他几度变化的眸光中垂下了脑袋,顿了顿,拎气那串葡萄来:“既然摘了,趁着还新鲜,洗一洗我们一起吃?”
他没说话,依旧目光深沉的盯着她,好一会儿,才点头:“嗯。”
郝小满就拎着那串葡萄起身去洗了。
不知道是心情的缘故,还是今年的葡萄的确不太甜,吃进口中,乏味的很。
南慕白似乎也没什么胃口,吃了三颗便不再吃了,垂眸静静的看着她一颗接一颗机械式的吃着。
郝小满一边剥着葡萄皮,抬头对他微微一笑:“你困了的话先睡吧,我现在又清醒了,看会儿电视再睡好了。”
南慕白敛眉,表情寡淡的开口:“我睡沙发,你去楼上睡吧。”
心事被拆穿,她顿时有些尴尬,默默擦着手指头上的葡萄汁,犹豫了下,还是试图解释:“我只是怕你睡着了的时候不小心碰到我的肚子,毕竟……”
“我知道,不早了,去睡。”
“……”
她张了张口,还想再说句什么缓和一下气氛的,但大脑一片空白,一个字都想不出来。
抬手摸了摸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