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婚袭爱,总裁的落魄新妻!-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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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探望一个朋友,没料到居然这么巧,在这里遇到你们……”
她薄唇勾着一抹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弧度,水润润的眸里荡着淡淡的笑,落在郝小满身上:“你是来探望北先生的么?听说他……”
“林晚晴!”
冷雨中,骤然响起男人阴森狠戾到极点的嗓音:“如果觉得你现在的日子过的太幸福就直说,我可以让你过的要多悲惨,有多悲惨!”
“悲惨?”
林晚晴像是听到了一个十分好笑的词似的,语调怪异的重复了一遍,随即嗤嗤笑出声来:“被倾心爱了一辈子的男人送到另一个男人床上去,这世界上还有比这个更悲惨的事情么?”
顿了顿,又轻轻‘啊’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看向郝小满:“我想起来了,应该是有的!比如一个男人为了弥补一个女人,活生生的摘掉了自己的一颗肾脏?”
比如一个男人为了弥补一个女人,活生生的摘掉了自己的一颗肾脏?
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轰然炸裂开来。
眼前重重叠叠的黑白光影交错,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她听到一道带着点点笑意的女声,忽远忽近。
……听说没有打任何的麻醉哦,就那么剖开了自己的身体,啧啧,这得多疼啊……
……
纤细的颈项被一只铁钳般有力的大手狠狠扣住,身体承受不住那股大力的逼迫,踉跄后退,直到被逼到车身上,再也退无可退。
林晚晴眼底闪过痛苦的痕迹,却在看到那张近在咫尺俊脸,看到男人犹如受伤的野兽一般盯着她的视线时,又很快被一层快意所铺满。
呵,原来,他还是有心的啊,还是知道痛苦的啊……
“你可以……掐死我,但如果……我死、死了……你觉得……沈轩他会、怎么做?陈一……又会怎么办?”
身体中最脆弱的一个部位被扣住,严重的呼吸困难让她连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唇角却自始至终都保持着若有似无的弧度。
因为笃定了他不敢真的掐死她。
除非他也想跟北梵行一样,被郝小满彻底的厌恶抛弃。
她赢了。
颈项处的那股巨大的力道一点点减弱,随即松了开来。
她抵着车身,一手护着颈部,凝眉痛苦的低低咳嗽了几声,刚要发表几声胜利的宣言,就听到男人低哑冰冷到了极点的声音响起:“药不是我放的……喂你吃进去的时候,我并不知情……”
她怔了怔,抬头,一双美目茫然的看向他。
不是他么?
不是他趁着喂她吃饭的时候,把药混合着喂给她吃的么?
不是他为了摆脱她的纠缠,故意用这种招数把她送到沈轩身下的么?
“林晚晴,这次,你彻底的用完了我对你全部的愧疚。”男人抵在车身上的手滑了下来,身形挺的笔直,看着她的眸光,惊怒痛恨渐渐淡去,只剩下了一片没有温度的冷漠。
“慕、慕白……”
她下意识的想要在男人转身离去时抓住他的衣角,手臂却被另一只横空而来的手挡了一下。
林谦礼貌的微笑着:“时间不早了,不如我送您回家?”
“……”
……
从医院门口,到病房楼,曲曲折折,大概需要走五分钟的路程。
周围安静到只能听到心脏扑通扑通紊乱而急促的跳动声,郝小满从来没觉得五分钟有这么漫长,漫长到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头痛欲裂,走到双腿发软,还是没有走到尽头。
她终于坚持不住,在一片潇潇雨暮中蹲了下来,把自己蜷缩到最小最小。
埋首进臂弯,眼泪忽然怎么都忍不住,争先恐后的落了下来。
为什么要走这么长的路……
她很累的呀……
她哭,只是因为脚下的路太长了,只是因为她太累了,而已……
直到感觉到一只温热的大手,落在她的发顶,一下一下,力道轻柔的抚摸着。
冷透了的身体,终于稍稍恢复了一点点温度。
她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半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恐惧跟后悔让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失血的唇瓣开开合合好一会儿,才嘶哑着嗓音开口:“怎……么办?”
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
不过是一段已经过去了的事情,他救了她,不是么?为什么她要那么痛恨他,明知道他痛苦,却还是一意孤行的不肯原谅他。
时隔16年,那份已经快要淡忘在脑海中的生生撕裂身体的疼痛,如今又被勾起,鲜明异常。
怎么办?
南慕白凝眉,看着她为另外一个男人哭到浑身颤抖的样子,也很想问一句,怎么办?
如果她回到北梵行身边去,他该怎么办?
如果她不要他了,他该怎么办?
……
病房里,光线极为黯淡。
忐忑不安的走进去,视野一点点开阔起来,看到了床脚,看到了雪白的被子,看到了……
男人比被子还要惨白几分的脸色。
她陡然站定,双手本能的捂住了嘴,生怕自己控制不住的叫出声来。
北梵行没有睡,一双黑眸仍旧湛湛如水洗过一般,见她只是远远的站着,捂着嘴不敢靠近,被子下的手微微抬了抬:“过来。”
清淡冷漠的声音,因为虚弱的原因,听起来反而显出了一分罕见的温柔。
郝小满没有动,仍旧远远的站着,看着他憔悴苍白到了极点的脸色,豆大的泪不受控制的簌簌落了下来。
没有什么,比切身体会过一次更能感受的了。
虽然伤口被缝合了,虽然表面上看跟常人没有区别,但心里是很清楚的,体内的某一处,缺失了一个很重要的器官。
那种说不出来的难过跟害怕,会跟着他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甚至,将来的某一天,他也极有可能因为过度的劳累跟压抑,像她一样,渐渐变得病弱无力,嗜睡疲惫……
病床上的男人凝眉看着她不断滚落脸颊的泪,眉头越蹙越紧,几秒钟后,忽然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打开被子就要下床。
郝小满这才恍恍惚惚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几个大步冲了过去:“你干什么?!”
刚刚的那一个起身,就足够让他缝合的伤口崩裂。
她刚刚做完手术的时候,饶是用了止痛剂,还痛的生生将身下的床单抓烂!更何况……他恐怕到现在还没用一点止痛类的药物!(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82章 我可以这么陪你玩到天亮,只要你不嫌累!(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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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我可以这么陪你玩到天亮,只要你不嫌累!(一更)
男人指尖犹自带着风雪般沁骨的凉,拂过她泪痕斑驳的小脸:“哭什么?当初我不就是这么对你的么?”
让她失去了肾脏,伤透了心,孤苦无依的过了十几年透支身体的生活后,又再次遭遇人生中最大的一次打击。
如果不是他,她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别哭了,等我把你受过的苦都受一遍,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长指挑起她的下巴,他的眸被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容衬出一抹惊人的浓墨重彩的情绪:“我带你去加勒比海,看你喜欢的黑色郁金香,养你喜欢的小猫小狗,好不好?”
那双黑眸中,有什么情绪,恍如即将破茧而出的飞蛾,强烈到将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吸引去。
那句‘等我把你受过的苦都受一遍’,就那么隐约在她耳边一晃,然后就过去了。
她甚至没有精力去仔细揣摩这句话中的含义。
也没办法理解,她只是想要他从过去中走出来而已,为什么他要用这么惨烈而决绝的方式来回应她。
可她不敢问,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说出什么话,再刺激他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
夜凉如水,万籁俱寂。
凌晨4点钟,偌大的城市,还被静谧安详所笼罩,未曾苏醒过来。
郝小满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劝服男人同意打一点止痛药。
她就坐在病床边,由着男人冰凉的大手握着她的右手,或许是太过疼痛的缘故,他手指上的力道一直不曾减退过,一低头,甚至能看到他隐隐泛出苍白的指关节。
她就那么木然的坐着,看着他身上雪白的被子,想象着被子下面,他空缺了一块的身体。
那股冰凉的触觉,就顺着右手,有点点蔓延到手臂,胸口,四肢百骸……
闭上眼,轻轻浅浅的呼了一口气,却呼不出心肺中积聚的那股尖锐的冷意。
……
一墙之隔。
走廊像是一条又窄又幽深的深山峡谷,明亮的灯光从头顶上方笼罩下来,只有一抹修长孤冷的身影,斜靠着墙壁。
指间一点明明灭灭,烟灰一节一节的落下,积累在脚边,不知不觉,已经形成了一座小山的形状。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像是被呛到了似的,蹙眉低低咳嗽了几声。
屈指弹了弹烟灰,蹙眉狠狠的吸了一口,半敛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下,眸底一片猩红的血丝。
……
五点。
病床内,郝小满仍旧一动不动的坐着。
病房外,男人仍旧一动不动的站着。
……
六点。
郝小满从病房中走了出来,被握了一晚的右手,还残留着男人冰冷的体温。
抬手疲惫的按了按眉心,刚要离开,眼角余光扫过地上堆叠在一起的十几个烟蒂,小山状的烟灰跟一地已经干涸了的血滴,又忽然顿住。
这才后知后觉的闻到空气中呛人的烟味。
这才记起来,昨晚,南慕白也来过医院,还有林晚晴……
想着想着,忽然自嘲的勾了勾唇角。
林晚晴、容霏霏、北芊芊……她讨厌她们,不屑她们,但在爱情里,她们又一个比一个坚持执拗,不惜搭上生命,不惜搭上青春,只为了心上的那个男人。
好像只有她是最冷血最无情的,不喜欢坚持,不喜欢强迫,永远都能留出几分理智来,清醒的分析着局面,然后……抛弃。
结果呢?
结果林晚晴身边有了一个最喜欢她的男人,容霏霏依旧被她的好哥哥疼爱着,北芊芊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何腾。
她呢?她却只剩下了一副破败的身体,跟永远远离自己的爱情。
……
接到南夫人电话的时候,她刚刚上完中午的课。
环境清幽的咖啡厅里,郝小满推开二楼的包厢门,一眼就看到同南夫人坐在一起的容霏霏。
她抬手,慢慢关上包厢门,在南夫人温柔和煦的笑容里,到底还是叫了一声‘妈’。
南夫人笑着应了一声,示意她赶紧坐。
服务员过来,礼貌的问她要什么,她点了杯黑咖啡,南夫人又帮她点了份甜点,服务员很快给送了过来。
南夫人自始至终都微笑着,打量着她的小脸:“怎么这么憔悴?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妈带你去医院看看?”
她身边,容霏霏一直要笑不笑的盯着她,眸底满满的都是得意跟嘲笑。
郝小满笑着摇头:“没事,最近学习有点忙,熬了不少夜,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那就好。”
南夫人应声,顿了顿,又从身边拿了两盒东西出来:“这是别人送给你爸的,妈听说这些东西对你们小年轻的身体好,就拿过来了,你别嫌弃。”
视线落在那个似曾相识的盒子上,郝小满唇角的弧度倏然僵了僵。
是她那晚离开北家时,北梵行给她的那两盒药,苦到让人想要呕吐,是养肾佳品,但因为上面都是法文,不认识法语的根本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如果不是之前就见过,她大概会如南夫人所想的,单纯的把它当做补品喝下去。
见她迟迟没伸手接,南夫人表情有些讪讪的:“怎么了?”
“……”
她一开口,郝小满这才回过神来,忙抬手接过来:“谢谢妈……”
整整一中午,南夫人并没有跟她提到她的肾脏,也没有提起她跟南慕白离婚的事情,只是闲适而随意的聊着她的学习,关心她的日常生活,问她钱够不够花,毕业后打算去哪家医院实习……
容霏霏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全程都笑的胜券在握的样子。
郝小满喝了点黑咖啡,胃有点不舒服,期间去了趟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容貌姣好,身材傲人的容霏霏正站在镜子前慢条斯理的涂抹着口红。
她走过去,俯下身来洗手的功夫,就听到她得意洋洋的声音:“这世界上啊,就没有不偏心自己儿子的婆婆,她再喜欢你,也敌不过你身体不好,随时都有可能死掉,还永远不能给她生个孙子的事实!慕青哥说不定一辈子就这么单着了,如果连慕白哥都不能给南家添上个后,那么大的家业,难道将来要空手送给别人?”
郝小满面无表情的转身抽纸巾擦拭手指。
“其实慕白哥也是清楚的,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要跟你离婚?还有,阿姨今天带我一起过来,意思你应该很清楚了吧?我年轻貌美,南哥带出去也不会觉得丢人,我事业有成,将来也能在新闻界助慕白哥一臂之力,关键是……我能给慕白哥生很多很多的孩子,他想要多少,我、都、能、生!”
她扬起精致的下巴,最后四个字,一字一顿重重的咬出来。
郝小满表情寡淡的瞥她一眼:“哦,恭喜你啊,争取一次生的娃超过母猪,这样不但能上孤城头条新闻,还能上世界头条新闻,相信对南氏集团大有助益,南慕白也一定会高兴死的。”
说完,转身离开,留下涨的脸色通红的容霏霏站在原地。
……
其实慕白哥也是清楚的,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要跟你离婚?
她再喜欢你,也敌不过你身体不好,随时都有可能死掉,还永远不能给她生个孙子的事实……
如果连慕白哥都不能给南家添上个后,那么大的家业,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