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卡-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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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真大气的摆摆手,说:“这个不用说,真要是你能证实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图是吴道子的作品,我就是功臣,大大的功臣。至于日本人的看法,那不重要。只希望石先生的判断是正确的,也就不枉我今天做一做小人了。”
石磊颔首,刘真取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
……
宫本玄一此刻正坐在他的院子里品着茶,面前摆着一副围棋,自己在打谱。
手机轻微的颤动起来,宫本玄一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的黑子,看了一眼手机。
见是刘真打来的电话,他还是选择了接听。
“刘真君您好,久违了。明日才是交流活动,今日应该是文化部的宴请活动,我年老体迈,就不参加了。”
“宫本桑,我并不是邀请您去参加宴请活动的。我只是一个随从团员,也没有参加宴请活动的资格。我只是想在交流活动开展之前,跟您做一个私人的会晤。”
“刘真君竟然有如此雅兴?”
“我想给宫本桑引荐一位我国的年轻人。”
“刘真君,不是我驳你的面子,但是我现在这个年纪,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已经不适宜见陌生人了。我知道,你一定是想带那个年轻人鉴赏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图。下个月有一个大展,我可以给你一张票,到时候你让那个年轻人到展会上看吧。”
刘真微微一笑,抛出了诱饵:“这位年轻人手里,有阎立本的王右军像。”
宫本一惊,腿不自觉的伸直,甚至踢翻了面前的围棋盘。
“什么?阎立本的王右军像?刘君不是在跟我开玩笑么?这是早就被证实失传的作品,又怎么可能重见天日?”
对于宫本的怀疑,刘真显得很有把握,这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关于真假,宫本桑不妨亲自掌一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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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五章 激动不已的宫本玄一
虽然犹豫再三,但宫本玄一还是答应了刘真约见的请求。
无他,阎立本的真迹,这几个字,足以让宫本玄一大为动心。
其实这里边漏洞很多,比如说,这张画早就失传了,怎么会突然浮出水面。
又比如说,刘真要带来的那个年轻人是谁,他是谁家的子弟?既然刘真说年轻人,那肯定是跟她女儿差不多年纪的。这种年纪,宫本玄一岂能相信那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愣头青?
再比如说,阎立本的真迹啊,是原先就在日本,还是那个年轻人从华夏带来的?
如果是原先就在日本,又怎么会一点儿风声都没听说过。日本就这么大点儿地方,人口密度虽然很大,但始终只有一亿多人口,会对古字画感兴趣的人,能收藏这些东西的人,宫本玄一觉得他应该全都认识。真要有阎立本的真迹,而且是宋代之后,就杳无音信的王右军像,又怎么可能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可如果是从华夏带来的,这种级别的文物,海关进口,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给放进来,恐怕早就引起轰动了。
可是,这种种的疑点,都被宫本玄一对于阎立本真迹的渴望掩盖了,哪怕明知道是假的,宫本玄一也想看一看。
又何况,这是刘真打来的电话,虽说刘真只有不到五十岁,但在华夏也算是相当有名的学者,还不至于会拿这样的事情跟宫本玄一开玩笑。
同意了刘真带着一个年轻人上门拜访之后,宫本玄一本想继续打谱喝茶,可心里就像是藏了一只老鼠在窜来窜去一样,根本静不下心,满脑子都是阎立本和王右军像这两个词汇。
石磊坐在刘真的车里,司机沉默不语的开着车,刘真想了想,对石磊说:“宫本会说汉语,虽然口音比较严重,但你只需要仔细一点儿,交流应该没问题。”
石磊点了点头,笑道:“其实我知道,像是宫本玄一这样的文化界前辈,肯定要大量学习华夏的历史,不通汉语是不可能的。”
刘真也点了点头,道:“日本本就脱胎自汉语,虽然日本人不肯承认,但实际上大家心知肚明。甚至于日本的整个文化,都是从华夏一点点的搬过去的,其中以唐宋为主。当然,交流的时候,不方便说这些,毕竟打人不打脸。”
石磊哈哈大小,刘真真是个有意思的人,这么大年纪了,却还显得有点愤青。
路上的交通状况不太好,车子且走且停,拖拖拉拉一个小时之后才到了宫本玄一的住所。
石磊心里当然会有一些期待,甚至会有点儿紧张,但是宫本玄一,其实要比石磊焦急的多,也紧张的多。
一方面,他希望刘真真的能够把真迹阎立本王右军像带来,但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这幅画真的还流传于世。
希望是因为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样一幅画,足慰平生。不希望的原因是对方一定不会出手,这绝对是国宝级的文物了,如果只是那个年轻人自己来,或许还有转手的可能性,但他跟着刘真来,刘真也绝不会同意他将这样的重宝流落东洋的。
宫本玄一的心境无比的煎熬,他如此高龄却竟然坐立难安,上一次这样,大概还是二三十年前的事情了。
终于,门口有人进来通秉,说是刘真博士到了。
宫本玄一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走到房门外,站在回廊之中,焦灼的等待着刘真和那个年轻人的出现。
不大会儿,刘真和石磊的身影出现在宫本玄一的视野之中,他微微弯腰,双手垂于膝前,这是迎客之礼。
等到刘真和石磊走到面前,宫本玄一深深鞠了一躬,道:“刘真君,久违了。”
刘真也还了个礼,道:“宫本桑,好久不见。我给宫本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在国内认识的一位晚辈,他叫石磊。他表示想跟宫本桑见一面,有些冒昧,但,叨扰了。”
宫本玄一立刻给石磊也鞠了个躬,道:“石磊桑,你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石磊也回了一礼,无论如何,这其实是华夏的礼仪,只不过华夏的朝代几经变迁,唐宋时期的礼节已经断了代,被后边的朝代的礼节所取代。而日本在这方面,倒是还保有一些唐宋遗风。
“宫本先生您好。”
“请进。”宫本玄一早已把眼神落在石磊背着的画筒上了,但此刻他只能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和澎湃,先把人请进屋再说。
宫本玄一住的地方,是典型的日本旧式建筑,中间是院子,周围一圈是房子。回廊全用木板制成,屋内都比回廊高出三十公分左右,里边是用草席铺成的地板。
进屋之后,下人关上了房门。
宫本玄一还算是谨守礼节,跟刘真简单叙旧,为石磊和刘真做了抹茶,一一奉上。
“听刘真君说,石磊桑有阎立本的王右军像真迹?”寒暄完毕,宫本玄一也就直奔主题了,事实上,他早就有些按捺不住。
石磊微微一笑,从身旁拿起那个画筒,缓缓旋开画筒的盖子,将里边的画轴倒了出来。
双手高举,石磊道:“还请宫本先生掌眼。”
宫本玄一压抑着激动的心绪,从石磊手中接过了那个画轴,几乎有些迫不及待的在桌面上放下,然后双手有些微微颤抖的将其缓缓打开。
画轴展开过半的时候,宫本玄一的眼睛就已经瞪直了。
他也是浸淫此道大半辈子的人,一眼之下,就知道这幅画深得阎立本的精髓,即便是个仿作,也是具备极高水准的。
将画轴完全打开之后,宫本玄一一点点仔细的观察着,他早就准备好了各种工具,逐一使用,渐渐相信了这张画的真实。
收起那些工具之后,宫本玄一激动的有些难以自持,他整个人几乎都趴伏在地面上,竟然对着那幅画磕了个头。
然后,他捧起那幅画,全局观赏,良久之后,才终于恋恋不舍的放下。
长长的叹了一声,宫本玄一脸上竟然生出两道泪痕,无论如何,这个人重利也好,心术不正也罢,但他对这些古代艺术品的尊敬,的确是发自内心的。
“果然是真迹啊……果然是啊……真是想不到,我有生之年竟然还有机会见到如此精品。这真是文化界的一件幸事,是中日文化交流的一大幸事啊!”
随后,他走到石磊的面前,对着石磊深深一躬,道:“感谢石桑,让我得见此画。”
石磊微笑接纳了他这一躬,然后等着宫本玄一将画轴小心翼翼的卷起,还给了他。
将画轴放回到画筒之中后,宫本玄一问:“石桑可是为那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图而来?”
石磊心中一笑,到戏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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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六章 交换的理由
石磊没说话,刘真却站起身来,她做出有些不悦的表情,对宫本玄一微微欠身。
“宫本桑,接下去的事情你们单独聊吧,我先告辞了。”
宫本玄一一愣,随即站起身道:“刘真君这是何意?”
“石先生一会儿会跟你说的。唉……实乃……若不是你救了我女儿一命,我岂能带你前来。告辞!”
宫本玄一很奇怪,其实从见到刘真和石磊的时候,他就隐约发现,刘真对石磊的态度并不和悦,这让他感到疑惑。
不过他的心思全都在石磊身上背着的那个画筒之中,而且石磊和刘真之间的关系他并不关心,所以就忽略了过去。
刘真要走,石磊也没有半点挽留的意思,宫本玄一作为主人,总不能不送。
于是乎,宫本玄一对石磊欠身说道:“石桑,还请稍事等待,我送一送刘真君。”
石磊点点头,表示没关系,宫本玄一便把刘真送出了房门。
在回廊之中,宫本玄一问道:“刘真君这是何意?”
刘真做出不屑的样子看了一眼石磊呆着的那间房,她说:“石先生会跟宫本桑说的,我就不多言了。”
宫本玄一皱皱眉头,也不好强问,只得一路送着刘真离开了他的家。
回到屋里之后,宫本玄一为石磊换上了新茶,然后才问:“石桑和刘真君……?”
石磊笑了笑,说:“我有一位长辈和刘真女士认识,我曾和她见过一面。不过这次却是偶遇。我在冲绳……”石磊大致把自己在冲绳救了刘佳妮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说:“我也没想到,刘佳妮的母亲竟然会是刘真女士。而我原本这次来日本,就是为了到大阪,为了见您一面。本来想着要见您并不容易,没想到出了这样一个小插曲,我又恰好知道刘真女士这次来日本就是跟你们大阪市立美术馆做文化交流,于是我就请求刘真女士带我见您一面。”
宫本玄一微微皱眉,道:“石桑还是没有说明白,为何刘真君会对你态度并不好,你救了她的女儿,她应该感激涕零才是。”
石磊笑了笑,说:“因为我想把这幅画给您。”
宫本玄一顿时呆住了,他激动到难以自持,扶在矮几上的双手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他激动的说:“石桑,可千万不要开玩笑。”
石磊还是微微笑着,平静的说:“宫本先生稍安勿躁,这幅画,当然不可能白送给您。”
宫本玄一这才觉得正常一点儿,原本他心里都已经在组织词汇,想要好好的赞美一番石磊这种不被国籍约束,而只想着让文物有一个更好归宿的行为,当石磊说出不白送的时候,他冷静了不少。
“哦,石桑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钱?”
石磊摇摇头,道:“我不缺钱,而且,如果只是钱的话,我肯定会选择让拍卖行帮我处理这幅画。”
“那石桑到底想要什么?”宫本玄一缓缓的问着,心里其实已经大概知道石磊的答案了。
石磊道:“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图。”
宫本玄一心说果然,果然就是那幅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图。可是,这明明就是一幅摹作,而且已经不全了,失去了下卷,石磊为什么要用如此珍贵的阎立本的王右军像,换一幅价值远不如的作品呢?
石磊并没有去解释任何,宫本玄一无奈,只得开口问道:“石桑应该知道本馆所藏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图乃是梁令瓒的摹作?”
石磊点点头,道:“当然知道。”
“既然如此,石桑为何……?请恕老朽不解。”
石磊喝了口茶,对于抹茶这种东西,他并不喜欢,舌尖的涩味总显得过重。
“我有我的理由,但这个理由比较私人,我并不想跟任何人解释。刘真女士也是因为这一点,对我的行为产生了厌恶之情,如果不是因为我救了她女儿,她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我想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这种明知道我要拿真迹换摹作却还愿意带我来的行为的。”
宫本玄一摊开双手,也笑着说:“虽说是摹作,可也是梁令瓒的作品,这本身也是一件国宝级的文物。”
石磊摆摆手,说:“宫本先生就不要拿这种套话跟我说了,两件作品之间的价值对比很明显,我也没傻到认为梁令瓒可以跟阎立本相提并论的程度。更何况那还是一幅摹作。总不能说从唐朝流传下来一个吃饭的碗,也能跟唐三彩相提并论吧?”
宫本玄一的脸上略显尴尬,他笑了笑说:“收藏乃是雅事,一味以价格相比较,未免落了下乘。”
“文化价值上,王右军像也远超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图。宫本先生,我真的是很有诚意的,这是我的一个心愿。我知道宫本先生不缺钱,否则,我宁愿用钱来购买您馆藏的这幅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图。说实话,这件事我思虑了很久,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直到我得到这幅王右军像。我想,宫本先生应该会对这幅画有兴趣。”
宫本玄一心中各种疑虑,这就像是在菜市场买菜,菜贩子开价两块钱一斤,可是买菜的人却还价五块钱一斤,这不免让人怀疑这幅画里还别有隐情。
“选择权在宫本先生,如果您觉得其间别有隐情,又或者觉得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图的价值高过于王右军像,那么今天就算是我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