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妹妹是偶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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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混乱,引发了这场车祸也说不定。
但因为他自己脑子现在都是一团浆糊,实在生不出太多撞人的歉疚感,只能面无表情的坐在座位上。
直到戴着口罩的男医生问道“跟你家长打电话没有。”
程晓羽在意识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必须跟家里打声招呼。
程晓羽也没得选择,记忆里从来没有跟带他回国的生父说过话,只能选择跟后妈,周姨打电话。
周姨得知程晓羽出了车祸,也是有点紧张,得知他没事,在去医院的路上,就放心不少。叫程晓羽不要担心,她马上过来。
程晓羽挂了电话,医院就到了,一群护士利索的将被撞的女孩抬下救护车,然后救护车外就有闪起来了一片的闪光灯。
程晓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站起来觉得脑袋很有些晕眩,那妇女没跟着她女儿,反而是守着程晓羽,好像生怕他跑了,没人负责一样。
程晓羽也顾不得那么多,强撑着下了救护车,发现外面被举着相机的记者围的水泄不通。程晓羽下车之后又是一阵猛拍,然后就有记者大声问道“请问你多大了?”
“请问你又没有驾照?”
“请问你是不是喝了酒?”
“你当时的车速是多少?”
浑浊的空气,不怀好意的逼问,不停闪烁的闪光灯,让程晓羽一阵头晕胸胀,顿时觉得脑袋一紧,就晕了过去。
晕过去的刹那,还在想,这一晕到真的是时候。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程晓羽再次醒过来。这一次他毫不费力的睁开了眼睛,但是头却不能转动,因为脖子上还套着个医用颈托。
程晓羽觉得四肢发麻,想坐起来却又感觉自己使不上力气。只能无奈看着头顶雪白的墙壁,空气中弥漫着来苏水的味道还掺杂着一丝淡淡的花香。
一斜眼就看见右边的床头柜上摆放着插了一束百合花的青瓷花瓶。
这时程晓羽的脑子里依旧一片混沌,他已经分不清楚自己是谁了。感觉自己饰演了一部十七年的电影,演完之后角色和自我已经无法区分。
而产生这样的想法就说明那个音乐总监的自己是占主导意识的。私生子的记忆停留在自己驾车在中山路上,也是条沿江路,但程晓宇却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程晓宇想要回忆就脑子一片疼痛。
而身为音乐总监的最后记忆却是完整的,一辆兰博基尼一辆法拉利还在脑海里飞驰,那么清晰。甚至程晓宇能从记忆里读取那些画面,一帧一帧的播放,就连车里驾驶者脸上的惊惶都看得一丝不落。
此刻的程晓羽已经被我是谁这个问题困扰的烦闷不已,他只能漫无目的的在自己的记忆里徜徉,像重新看一部记忆深刻的电影一样。
唯一的特长是钢琴十级,但已经差不多一年没碰过钢琴了。来中国读了半年书,成绩差的一塌糊涂,各门功课没一科及格的。
形象也一般,一米七八,一百七十多斤的小胖子一枚。算不上非常胖,但体育健将、帅哥、俊美之类的词和自己是无缘了。
总的来说,现在的他除了一个有钱的家庭之外,其他一无是处。
胡思乱想之际,吱的一声门被打开了,然后就是嗒嗒的脚步声。程晓羽使劲的斜眼一看,一身白大褂,带着护士帽的一个娇小身影映入眼帘。
护士手上拿着一个书本夹,也发现了他醒了,有点惊讶,然后毫不客气的问道“你醒来了?”
程晓羽想努力用嘴发出点声音,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眉清目秀的小护士,皱了皱眉头,面无表情的掏出口袋里的对讲机,说道“通知下李院长,特护九房的病人已经醒来了。”
程晓羽并不在意小护士冰冷的态度,只是努力想让自己能说出话来,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个他撞的女孩子怎么样了。
然而他的努力还没有实现,小护士在他床头的一个本子上写了点什么,就转身离开了病房。
又过了一会,一个带着眼镜的医生出现在病房。程晓羽撇了一眼白大褂上的胸牌,李国栋。
一个温和的声音问道“知道自己在哪里吗?”
程晓羽这个时候已经勉强能出声了嘶哑着喉咙回答道“知道,医院。”
医生又问“知道自己叫什么吗。”
程晓羽犹豫了一下说道“程晓羽。”
“感觉身体状况怎么样?四肢都能动吗?”
程晓宇赶紧动了动手脚,舒了一口气说道“可以。”
医生拿起插在床头的本子扫了几眼笑了笑说道“那你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休息个十多天应该就可以出院了。我刚才已经打了电话给你爸。他正在开会,晚点就会过来。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按床边的铃,呼叫护士来就可以了。”
程晓羽叫住了李医生,低声问道“那姑娘没事吧?”问的时候胸腔里的心脏仿佛快要跳出来一样。他自己的耳朵里都是可怕的咚咚声。
李医生笑了笑道“你放心,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也没有残疾的危险。”
程晓羽长舒一口气道“谢谢。”心里千钧的重担,都放了下来。
但脑子里还是对这场车祸有隐隐的疑惑,总觉得哪里不对,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
看着医生身上的胸牌上写的字是李國棟。繁体字,并不是简体。程晓羽心里有种异样的情绪在弥漫。
等关门声响起,前世的点点滴滴汇成了一道洪流瞬间淹没了心房。程晓羽这个时候只觉得这白色的病房里充满了伤人的孤独,眼里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前世的程晓羽也算是天生乐观的人,也有一种天塌下来当被子盖什么也不当回事的气质。而17岁的程晓羽则是一个胖子宅男。在美国与母亲相依为命十六年半。
母亲程秋瓷十多年前是当红花旦,事业如日中天时怀了程晓宇,就归隐去美国,去年这个时候,在程晓羽参加完肖邦国际钢琴比赛以后,因为长年患有抑郁症又有偏头疼,受不了病疼的折磨烧炭自杀,留了遗书叫他回国找生父。
程晓羽在母亲过世后并没有打算回到华夏,直到生父苏长河来到美国找到他强行终止他的学业,退掉他和母亲租住的公寓,并打包了他所有的行李,绑架了程秋瓷的骨灰盒,对,是绑架的威胁,才让程晓羽跟着苏长河回华夏。
其实宅男程晓羽一直想问苏长河到底为什么当年没娶母亲,也一直期待苏长河能解释,但半年来苏长河却没和他说上几句话,更没有试图缓和父子间冰冷关系的举动。
除了给他钱,安排他生活之外对他也颇为冷淡,也没有要弥补多年歉疚的温情,当时带他回国也只是说“你妈妈托我照顾你,我就必须完成这样的承诺,我并不在乎你如何看待我,我也不管你如何抗拒,你可以不听我的,但你必须听你妈妈最后的安排。”这样毫无情绪的对白,更叫父子之间近乎零交流。
倒是后妈周佩佩对他很是热情,读书入学添置衣物一应事都是后妈操劳的,出事时开的那辆法拉利430也是周佩佩的座驾。
他还有个傲娇的妹妹苏虞兮,半年来没跟他说过一句话,连招呼都还没打过,除了每次周末他回家在餐桌上能见到她,他们俩见面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程晓羽想到他奇葩的家庭关系,也是一阵头疼。
这下还不知道用怎么样的态度去面对这一世的爹娘。毕竟自己两世加起来已经四十岁了,比自己的后妈还要大上一点。
程晓羽收住眼泪,毕竟年纪也不小了,没有那么多伤春悲秋。无论如何对已发生的现实悔恨,生活总归要继续。
再说现在他实在也分不清楚那个身份是真实的自己,虽然成熟的那个程晓羽占据了思维的主动。但并不代表宅男的那个自己不存在。
起码程晓羽在想到这一世的父亲苏长河时,内心是不平静的,他知道那是一个他没有办法原谅的人。虽然他的母亲程秋瓷从来没有埋怨过苏长河一句,甚至在遗书上说要他好好听父亲的话,但是程晓羽始终认为母亲的死就是苏长河的错。
与母亲相依为命十六年的生活让这个孩子沉默寡言不擅长交流。178的个子170多的体重让他看上去白白胖胖,在美国就是被欺负的对象。
除了钢琴他没有朋友。现在想来他最幸福的时光也只是当旧金山落日的余辉扫过那所破旧的公寓留在窗户上一点点的灿烂,在还剩下的一丝丝温暖里弹奏母亲最爱的肖邦,母亲在他背后边听他练琴,边为他准备晚餐。
吃饭的时候母亲看他吃的多就会开心,所以他总是拼命吃。
那个时候他天真的以为只要有母亲的笑和音乐就够了。
而现在除了音乐,他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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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大时代、网红和校花
人生其实一直没有太多选择,虽然我们总以为是我们选择了过怎么样的人生。而事实上恍然回头的时候才发现,我们往往没有太多的选择,就走在了既定的路上。
当你觉得你已经勒住了命运的咽喉,上帝就会无情的嘲弄你的幼稚。这个世界的幸运儿都是有限的,买彩票中奖的那个人也肯定不会是你。
当程晓羽看这对面墙壁上的挂钟滴滴答答的转到六点半时,他听到了走廊里匀速的脚步声,不快也不慢,节奏始终恒定。程晓羽知道他的父亲苏长河来了。
他熟悉他父亲的脚步声更胜过他的声音。在这半年的时间里,程晓羽跟苏长河交流的很少,而单独的交谈更是不存在。苏长河没有亲昵的叫他过儿子,而程晓羽更是没有喊过苏长河一声爸爸。
他们之间几乎是靠周佩佩来沟通的,程晓羽倒是对这个非常漂亮的后妈没有什么偏见,但是他也没有称呼周佩佩为妈妈,只是叫她周姨。
周佩佩是国内不多的芭蕾舞演员,年轻时获得过赫尔辛基国际芭蕾舞大赛的最高奖项和美国波士顿国际芭蕾舞大赛的最佳女演员奖。是国内数一数二的芭蕾舞演员,现在在sh戏剧学院当教授。
脚步声在门口停了几秒,然后门开了。
苏长河今年四十五岁,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梳着刻板的背头,眉似柳叶,眼睛狭长而凹在眼窝里,鼻子高而挺,嘴唇略薄,身材高瘦甚至于显得有点单薄,穿着深灰色的中山装,皮鞋擦得光亮照人。
看上去像三十出头的大学老师,端的是儒雅非凡气质冷峻。程晓羽转头看了看苏长河,没有说话,又摆正头盯着头上那盏吸顶灯。
苏长河也半晌没有出声,貌似在等程晓羽先开口。而程晓羽不说话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叫一声爸爸那不符合程晓羽的性格,不管是哪个身份的程晓羽都是难以启齿的事情。
终于苏长河先妥协了,叹了口气说“这次算你运气好,你撞的姑娘昨天度过了危险期,命是保下来了。交警说要不是你最后打了把方向,估计哪姑娘就是当场死亡了。”
程晓羽愕然,因为关于他怎么撞上那个女孩的记忆完全没有,他只记得那天下过雨,是他母亲一周年的祭日。
在程晓羽记忆里这是苏长河少有的温和语气,程晓羽低声嘶哑着喉咙说道“当时的撞人的事情我没有记忆了,我不记得我撞到过人,只记得开车到中山南路往外滩去,醒来就出了车祸,那姑娘就躺在我前面,我打了电话报了警,救护车来了,我就到了医院,然后昏了过去”
其实这里程晓羽并没有完全说实话,那天其实他想去的不是外滩,而是豫园,他的母亲程秋瓷曾多次在豫园点春堂对面的凤舞鸾吟俗称打唱台演过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也演过红楼梦。
苏长河也没多想说道“你好好休养,撞人的事情我会处理,也不需要有什么心理压力,有什么需要就跟你周姨说,她等下就过来。”
程晓羽“哦。”了一声便无下文。
苏长河皱了皱眉头说“我去找李院长了解下情况,这几日事忙,也不见得能再来看你,我会叫你周姨多来的。”说完便转身离开。
程晓羽长乎一口气,他也不习惯与这样冰冷的父亲相处,苏长河不来看他,正遂了他的心意。
这个时空的时间并不是他前世车祸的时间,而是2009年的11月,具体的日期程晓羽并不清楚,因为他并不知道他昏迷了多久。
又过了一会先前出现过的小护士又推着个推车进来,依旧面无情的给换了点滴药水,然后打开病床上的折叠桌,放了一碗糊糊状的流食在程晓羽面前。
小护士毫无感情的问道“能自己起来吗?”程晓羽心理腹诽了几句,还是自己努力坐了起来。
程晓羽看了看让人毫无食欲的食物,转头问道“有水吗?”
小护士也不做声在床头柜里找出一次性杯子,从床底下提出保温瓶倒了杯温水给程晓宇。
程晓羽端起杯子一口就喝干了,也不好意思在要小护士再倒,勉为其难的开始对付面前的营养糊。期间小护士又倒了杯水给程晓羽并叮嘱他水不要喝多了。
程晓羽应道好,又顺口问了一个盘亘在心里许久的问题“我昏迷了多久?”
小护士答道“两天多,这是第三天了。”
程晓羽哦了一声又多嘴的问道“我这几天怎么上厕所的?”
小护士脸一红也没答他就推门走了。
正当程晓羽觉得莫名其妙时,周姨进来了。
程晓羽这次倒是主动喊了“周姨!”
周佩佩身高将近一米七,穿着米色的长款呢子大衣配了一双黑色的高筒马靴。跳芭蕾的尤其气质好,手长腿长,比例匀称显的尤为出众。相貌更是端庄秀丽,却又不失大气,举手投足间有洗净铅华的优雅,自带一股冷艳而高贵的气场弥漫在身边。
周佩佩从门口抽了张木凳子坐到床边,缓了口气说道“小羽,不是阿姨说你,你这次太不小心了。撞了人跟你爸惹了天大的麻烦,现在报纸都登了,说富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