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当自强-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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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李小白喃喃说道:“是我见犹怜。”
从地上突然凭空腾起一个黑影,李小白略微一顿,眨眼之间,我很轻松的被黑影拖了出去。
卷二 五废五立 第二十章 真相!
娘娘莫怕,臣僭越了。”这是隐的声音,我呆呆的于可以自由转动了。
我从头晕眼花中恢复过来,第一眼看到的是他,司马衷,一身黑色长衫,提着一盏小小的灯笼,昏黄的光笼罩在他的身上,凭添了几分的柔和,司马衷没有说话,静静的站在那里,明亮的目光看着我,就像等在一个任性晚归的孩子。
我呜呜的哭出来,一下子扑在他的怀抱,司马衷的怀抱还是那样温暖,有着让我眷恋不已的温柔和包容。
司马衷微微叹息一声,沉默的抱着我往回走。
“皇上,那个人?”隐的声音飘了过来。
“杀!”司马衷的声音威严而冷漠。我浑身一抖,这不是杀人游戏,死了就不能重生。
司马衷柔声安慰:“别怕,有我。”体贴的为我披上他的外套。
我紧紧的抱着司马衷,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流眼泪,司马衷还是那样温柔,春天的夜晚不忘为我添上一件外套,可是却可以同时毫不留情的取人性命。必须要有人死亡才能有人活下去吗?
司马衷是在用沾满鲜血的双手为我筑起一个安全的家吗?
“哈哈……”李小白大笑,声音却是十分的冰冷,恨恨道:“司马衷,刘曜,想要杀我,还早着呢!”
我远远望去,刘曜斜靠着他的黑马。几乎融入了黑暗之中,只有一双眼睛,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李小白手中长剑飞舞,卷起一道炫目的银光,正与隐游斗在一起,而酸菜正在一边站立。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夜并不深,街道已经冷冷清清,风雨飘摇的年代,人们总是愿意躲在的家中,我们乘坐的牛车,吱吱呀呀地行走在石板路上,声音显得异样刺耳。
车上的司马衷和我同样沉默异常,渐渐的远离了打斗声。可是这一场打斗似乎仍在我的心里进行着。
“容儿,”司马衷温柔的将我揽入怀中,抚摸着我的头发,说道:“永远做个小呆羊吧。”
“嗯。”我温柔的点头。
“羊玄之……”司马衷欲言又止,“你很在乎吗?”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道。
“讨伐他,是我地主意。”司马衷快速的说完,声音很轻,却重重的落在我的心头。
我一把抓住司马衷,“什么?!”
司马衷眼睛投向外面黑漆漆的街道,“没有皇上的旨意。谁能,名正言顺的讨伐一个侯爷呢?”
我怔怔的看着司马衷,对,羊玄之是晋侯,身份尊贵,还是国丈。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动的,更何况,他和新任权臣司马乂关系密切。
“司马乂现在不能动,要留他牵制城内司马囧的势力,司马颖又虎视眈眈,只能有人充当替罪羊。”司马衷淡淡说道,目光仍是投向外面。
我眨眨眼睛,那些利益势力我没有听懂。“你地意思是,这个替罪羊是你选的?”我不死心的追问,“难道因为他姓羊吗?”
司马衷转过头来,目光定定的看着我。道:“这不是玩笑,我……不想瞒你。”
我盯着司马衷的嘴巴,为什么我听不懂,还是我希望自己听不懂呢?羊玄之为什么自愿站出来,是为了我,齐王一直看我不顺眼,如果司马乂倒了,我的下场绝不会好,可是司马颖在这个时候突然发难想要讨伐司马乂,只能用羊玄之暂且挡一挡。
“现在,你或许怨我,我也还是这样做。”司马衷继续说道,目光再一次投向外面冷清地街道:“有的事,我别无选择!”
我沉默半响,靠在司马衷的肩上,说道:“我困了。”然后闭上眼睛,我希望自己好好的睡一场,等我醒来就是一个新的开始,那些不开心不过都是梦中的事情。
昏昏沉沉的时候,一只微凉的手,在我地面颊上游移,“有的事,别无选择,有的人,也是别无选择!”
是司马衷的声音。
我张开眼睛,正对上司马衷地,他细长的凤眼微微闭着,遮住了所有的情绪外泄。
牛车停了下来,已经到了冷宫的门口,黑漆漆的一片,显得分外凄凉,冷宫,不,这儿不是单纯的冷宫,冷宫只是住着不得宠的嫔妃,而金城更像一个囚笼,专门关押地位显赫身份尊崇的人,即使多一个我,也不会添加任何的特殊性。
定定地看着司马衷,“你希望我进去吗?”我问道。
司马衷没有看我,双眉几不可见的跳动了一下,说道:“明天,朕将诏告天下,立成都王司马颖为皇太弟。”
我本就有些恼怒,听到他的话更是一阵无名火气,还用上了“朕”,这表示他对我端起了皇上的架子了吗?我穿来就是皇后,一直都是别人给我行礼,除了司马衷身份比我高,可是他装傻,我就又选择漠视,所以从未对古代的身份地位产生过什么不满。
而现在,司马衷只用一个字就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这一个字,提醒的不仅是我们二人之间的地位差别,还有意识的差别,他骨子里还是皇上,而我骨子里还是杨容容。
“那皇上就安歇去吧,别沾上了这儿的晦气。”我气呼呼的说道,特意读重了“皇上”二字。
“容容……”司马衷急急喊道。
我扭身看去,司马衷一身黑衣,身后是无边的黑暗,像是万年不变的孤独要将他吞没。心中不由软了下来,看他半响,终于还是说道:“你在用皇上的身份和我说话吗?”
司马衷踌躇半响说道:“皇上总会身不由己。”
这是什么嘛,鸡同鸭讲。我耐心的换个说法:“你现在是在用皇上的身份和我说话吗?”
“不是。”司马衷微微低头,只看到洁白如玉的面颊,“现在我是容容的夫君。”
“好,我原谅你。”我大方的说道。
司马衷展颜一笑,笑容柔和而又美丽,如同在黑暗的海中升起了一轮明月,一点一点的光亮驱散了黑暗,也驱散了我心里的阴霾。
我重新扑入司马衷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低声说道:“我相信你。”
司马衷呵呵一笑,说道:“其实,容容……”
“什么?”我抬头问道。
司马衷满面笑容,轻轻在我的唇上一吻,“等我!”
我用力的点头,恋恋不舍的离开他的怀抱。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司马衷笑笑说道。
卷二 五废五立 第二十一章 心动
脚步一顿,不由的唇角带笑,又要转头,扶容已经迎
院内是***通明,满院的向日葵欢快的盛开,充满着生机和希望。
看着向日葵,我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慢慢的坐下,梳理自己的情绪。
今晚发生了许多事情,鲜血,生命,阴谋,牺牲,我接受起来有些困难,可是我必须接受,我已经不是那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某个大学校园的普通女生,而是风雨乱世的一个位高权轻的靶子型人物。
幸运的是,有人真的关心,真的在乎我,而不是任由我自生自灭,不管是羊玄之,还是司马衷,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让我生活的更好,我就应该过得更好,不然他们的努力不是白费了吗?
这样的想法有些自私,可是却很真实,羊玄之的牺牲是心甘情愿的,司马衷肯定也是明白,才会将他推出去,既然已经这样,我还要在这儿自责伤心,岂不是让羊玄之所作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吗?
我轻轻抚摸向日葵柔软的花朵,即使都是布做的假花,也可以开得这样灿烂而尽情。
“难怪酸菜说小别胜新婚,果然没错。”扶容笑嘻嘻的打趣。
我装作没有听见,认真的研究向日葵的叶子。刚刚司马衷要表达的只是他身为皇上的无奈吧,所以用了“朕”,幸好我们很快和好,既然不能替他分忧。那么最起码不能为他增加烦恼吧。不然我就真是他地包袱了。
“加油,加油!”我挥舞手臂,为自己鼓劲,我要过得更好,我不能辜负了这么多的关心和爱,我相信我过得好。就是对司马衷最大的支持了,我不能为他出谋划策,不能为他带兵作战,可我一样能够对他有所帮助,用我的笑容,成为他的支柱(原谅我夸大了自己的笑容,羊献容再美,也没有一笑倾国地力量啊。可是,我总要为自己找一点用处吧)。
“咦,酸菜呢?”扶容惊讶的说道。
我这才突然醒悟过来,难怪觉得缺了点什么,难怪今天打趣我的变成了扶容,那是因为酸菜不在。
我把酸菜丢了。
正在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臣稽绍见过娘娘。”
转过身,正好看到稽绍有些惊讶的面孔,我微微有些心虚,莫非他看到了我刚才的冷宫励志一幕?
扶容也是一脸惊讶。因为稽绍抱着一个瘦小的女子。
“酸菜,你怎么了?”我一眼就认出来那是酸菜。
扶容面容变了一变,也慢慢的跟了上来。
酸菜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唇角还有一丝残留地血迹。
“娘娘,还是先让酸菜姑娘休息一下吧。”相较于我的慌乱。稽绍真是处变不惊,让人安心。
“酸菜怎么了?”安顿好酸菜,扶容面色微红的问道,面对稽绍她总是有些羞涩,可是稽绍似乎从来不曾注意到。
摊开酸菜的手掌,她手中的掐痕,毫无遮拦的映入眼中,如同一个个牵强的笑容。诉说曾经的克制和心痛。
我探询的看向稽绍,他垂下双眸,避开我的目光,只是看着酸菜。隐隐带着怜惜。
调整了一下呼吸,仔细为酸菜把脉。还好,酸菜没有大碍,她地脉博沉稳有力,至于现在这样,只是一种类似于逃避的昏睡而已。
我微微叹息一声,酸菜梦中仍然眉头紧皱,她心内郁结,只好等醒来再好好开解一番吧。
“酸菜姑娘怎样了?”稽绍身子微微前倾,关切的问道。
我正欲回答,不经意看到扶容的面色一暗,唉,我只能再次叹息一声,上一次居冷宫的时候,稽绍几乎和我们和扶容朝夕共处,只是他生性淡然古板,而扶容又是一个谨慎自尊的女子,相处虽久却没有什么进展。
在我地印象中,稽绍似乎从未情绪外露过,即使那一次司马尚离世,稽绍也只是用琴声表达而已。现在这样的不多见的关心,总不会?我心内有些不安。
“酸菜只是有些伤心过度,晕了过去。”我轻声说道。
“娘娘,发生了什么事?”扶容很奇怪,酸菜总是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竟然也能伤心晕厥,不是亲眼看到谁也不会相信。
“稽侍中,李小白怎样了?”我偏首问道。
“人没有找到,不过刘曜一箭射中后心,估计……”稽绍没再说下去。
扶容垂下目光,说道:“我给酸菜打点水来。”
我沉默点头。虽然电视剧中常见这样的情节,没有找到尸体的人往往都是假死,然后在某个出人意料的场合出现,发挥着更为重要的作用,有时候不死配角的重要性往往会在某一时间段超过主角。
可是对于李小白,我却不可能存在这样地幻想。刘曜是大名鼎鼎的神射手,一箭可以射透一寸厚的铁板,李小白的身体毕竟是血肉之躯。
“那酸菜?”我迟疑着问道。
“酸菜姑娘挡住了李小白地去路,就是那一顿,刘曜的箭射了过去。”稽绍眼中闪过敬佩的光,“女子善怀,亦各有行。”
看样子,他很欣赏酸菜。
“娘娘,”稽绍有些拘谨的说道:“臣……我……”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有气无力的说道,酸菜对李小白一见倾心,还是真的动心,即使如此,她都能坚决地断了心上人的生路,我不知道伟大与否,只是觉得悲哀。
稽绍迟疑的看看昏睡中的酸菜,欲言又止。
这就是接受正统儒学教育的后果,做事情太过恪守礼教。
“现在能说了吧?”我将稽绍带到外室,没好气的问道。
“我想娶酸菜为妻,希望娘娘应允。”稽绍白面微红,声音不高语气却坚定。
“咣啷”一声,铜质的脸盆滚到我们脚下,扶容湿淋淋的站在门口,表情奇怪。
“奴婢,奴婢……”扶容怔怔半响,说道:“奴婢再去打盆水来。”
扶容狼狈而慌乱离去的背影,稽绍毫不在意,甚至连疑惑都不曾有一点,他的心思只在那个屋内通过沉睡来忘却的女子身上。
卷二 五废五立 第二十二章 梦里飞花
我不能答应。”我同样轻轻的说道。
稽绍微微垂首,却不曾说些什么。
“我不能代酸菜做决定。”我道,就算没有今天的李小白出现,就算没有扶容的暗自倾心,我也不能替酸菜答应,虽然我很欣赏稽绍,虽然酸菜的个性活泼跳脱,很适合稽绍的严谨正派。
稽绍猛地抬头,冲我一笑,笑容纯净而灿烂,如同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夜空,又如同初春的第一缕春风,好像冰融雪消,春回大地,花朵竞相绽放,室内幽香袅袅。
我赶紧移开视线,当初司马覃曾说稽绍如同鹤立鸡群,其实不是,他应该一只凤鸟,有着举世无双的不张扬的美丽,却只存在传说中,在现实里却几乎无人见到的风华绝代。
那样隐忍的美丽,绽放的瞬间有着让人惊心动魄的力量,是流畅的沉静的,极其内敛又极其奔放的华丽与性感。
这样一个男人真是美到极致。
“你喜欢酸菜什么呢?”我忍不住问道,不论是外貌还是才华,稽绍都完美到令人几乎只能仰视,而酸菜和他的距离确实太远了。
“我说不上来。”稽绍面孔又是微微泛红,有些拘谨的说,又变成了一个有礼内敛的男子,刚刚那些照亮一切的美丽消失的无影无终。
也对,我点点头,套用一句常说的话,如果知道为什么爱她。那就不是爱了。
“也许是她地坚强吧。”稽绍沉吟半响,轻声解释道:“是她的心性坚定,毫不手软吧!”
我几乎说不出话来,稽绍这是在变相的夸奖酸菜心狠手辣吗?当然前提是这也算是优点的话。
躺在床上,仿佛又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