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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皇后当自强-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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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好吗?”我歪头打量他。许久不见,他身子拔高了一些,面容仍是消瘦,只是气色还行,比初见时是好了许多。
    石勒懒洋洋的说道:“将我丢下就不闻不问,现在还好意思问我过得好不好?你这个没良心的。”
    看石勒做出一副小媳妇样,我忍不住笑道:“你也是大名鼎鼎的石三。要是酸菜看到你这样不知道多失望呢。”
    石勒地眼中闪过一丝暴戾,我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石三是他作为奴隶地名字,这样心高气傲地少年怎么能喜欢呢。
    正要道歉时,石勒已经嘻嘻一笑,又是嬉皮笑脸的样子,“还说我呢,抹画成什么样了。黑乎乎的。”
    “这儿可是匈奴人的地盘。我可不敢冒险。”
    “你怎么来这里了?难道千里迢迢的找我来了?”石勒还是那样爱说笑。
    “是啊,我追来了。”我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你不是去了并州吗?怎么也到了这里。”
    记得以前刘曜曾经说石勒去了并州,好像去寻找什么亲人去了。
    “刘大哥将我的母亲还有弟弟接到了左国城。我也就过来了。”石勒冷冷一笑:“在那里还不是一样被汉人欺负!”
    面容说不出地阴冷凶狠,看得我不由得心头一惊,当时他面临绝境时说过的话,又在我的耳边响起:“今日你不杀我,来日必当为我所杀!”
    那种刻骨铭心的恨意,隔了这么长时间仍然让我脊背发凉。
    许是我的表情太多震惊,石勒微微垂下眼睑,遮住了情绪,轻声问道:“你是来找刘大哥吗?”
    “不是。”我赶紧否定,万一石勒跑去告诉刘曜,那我们不就暴露了?“别告诉刘曜你见过我。”
    “我发现这儿姓刘的可真多啊。”想起刘曜和他那几个侍卫,还有酒馆中的那些人。
    “是啊。”石勒懒洋洋的说道:“十胡九刘嘛。”
    我疑惑地看他,“你是姓石吗?”
    “是啊,我们
    匈奴里也是地位低下地,那些刘姓都是当初和汉朝公人,他们是匈奴单于的后代。”石勒淡淡说道。
    石勒地面容沉静,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不屑和自嘲,看样子这个少年不仅痛恨汉人,对匈奴人也没有多少好感。
    即使同为匈奴人,地位的高低差别也是很大,不幸石勒是一个心性很高的少年却又处在社会的最底层。
    现在我们正处在左国城地势最高的南城的西城城墙处,这儿的城强坚固斑驳,明显的分为两截,上半部分是较新整齐的青砖,下半部分明显的带着岁月侵袭的痕迹,而城墙外就是北川河汹涌流过,夕阳下映着两岸的高大树木,也能隐隐透出碧色,可惜,刘渊据守在这样一个险要之处,体内流淌着匈奴单于和汉朝皇室的血液,肯定不会安于现状,这条隐隐碧色的河流,不知以后是否会被鲜血染红。
    “想什么呢?”石勒出声打断。
    “在想血统啊,如果汉人匈奴人都能和平相处该多好啊。”我忍不住叹道。
    “怎么可能!”石勒一下子变得煞气逼人:“我们人,就算能和猪羊相处也不和那些奸诈贪婪的汉人相处,他们出于上风的时候,拼命欺压我们,等我以后……”石勒接触到我的目光时,微微一顿,不甘的说道:“汉人,匈奴人,人,都是一样的,只有占尽优势的人才可以不被欺凌。”
    许是他考虑到我的汉人身份,才没有说出更为过激的话,羊玄之当初的话语回荡在耳边:石勒是个危险的人物。他确实是个危险的人物,这个愤怒的少年,刚刚的一番话,说得是“我们人”,在他的眼中,匈奴人是那些地位高贵同样欺凌自己的异族人,他是人,仇视汉人和匈奴人的人!
    我们汉人对他们的是鄙视,他们回报的是仇恨!
    “其实汉人中也有好的。”话一出口,我都觉得缺乏说服力,当有人曾经身世浮沉,命悬一线,语言就是最无用的表白。
    “是啊,你就是个好人。”石勒笑笑,带些附和的意思,眼中的戾气仍然未曾散去。
    沉默一阵,石勒又说:“我已经是刘大哥军中的一员偏将了。”眼睛眨呀眨呀,像个期待赞美的孩子。
    “那好啊,恭喜小将军了。”我微笑,也觉得有些勉强,他们的骄傲,也许以后就是我和司马衷的不幸吧。
    石勒又是粲然一笑,充满了阳光和朝气。
    “你真的不是来找刘大哥吗?”石勒专注的看着我,眼神锐利,不放过我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我有些无奈的说道:“石勒,真的不是。还有就是千万不要告诉他我来过。”
    “好,这是秘密。”石勒的脸上又是一片阳光灿烂,褐色的眸子如同宝石一样闪闪发亮,“你和我的秘密。”
    这个时候,石勒就像一个天真的孩子:“刘大哥明天就要成亲了,娶的是卜家的女儿,这是大总管亲自定的呢。”
    我心不在焉的点头,当初洛阳街头,那个落拓高迈豪放不羁的游侠儿,终于也要成亲了。
    “真是要恭喜他了。”我淡淡说道。
    “容容,容容……”石勒突然叫我。
    “什么事?”
    “没事,就是想叫你的名字。”石勒微笑:“这是第一次叫你的名字,你也能听见。”
    无聊,我无力的翻个白眼。
    “容容,容容……”我看着远处的斜阳似火,身边的石勒却是不停的碎碎念。
    “石勒,如果你要练习,可以等我离开随便叫。这样很吵呢。”我忍不住揉揉额头。
    石勒竟然很高兴:“等你离开了,又听不见我叫你,只能对着灯啊自言自语,就像刘大哥那样。我想让你记住我的声音,记住我叫你的名字。”
卷二 五废五立 第七十章 夫妻
    勒说道后面有些说不清的愁绪在里面,我忍不住再次他低垂着头,看不出情绪,白皙的面容又染上了红晕,是夕阳的关系吗?
    我心下念头乱转想着如何委婉的说明自己的已婚身份,谁让石勒是一个是一个敏感脆弱而又倔强固执的孩子啊,更何况他又爱记仇呢?
    “那个……”我正斟酌着开口。远远看见酸菜急奔过来,满脸通红,还好像很愤怒的样子,一定出了什么事,我赶紧迎了过去。
    “快走!”酸菜什么也不说,狠狠瞪了石勒一眼,拉住我就走。
    酸菜是石勒的忠实粉丝,为他还差点和祖大打出手,要不是酒馆更符合酸菜的八股本性,她铁定跟着我们出来,怎么一眨眼的功夫,酸菜就对着石勒恨成这样了?
    “容容,再见!”身后传来石勒呼喊,带着满心的喜悦,我转过身,高处的石勒满脸笑容,身后是高大的山峰,夕阳为他周身镀上一层金边,而他的笑容却如正午的阳光般灿烂,我不由得回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酸菜一路无语,只是闷着头拉我前行,一直回了客栈,还是无语。
    “到底怎么回事?”这样生闷气可真不是酸菜的风格。
    “您知道两只羊是什么吗?”酸菜眼神悲愤莫名。
    “是什么?”我突然两腿发软,仿佛这个答案本身就是一件极其悲惨的事情。
    “是……是”酸菜眼中泛起泪花,哽咽几次才接了下去:“就是汉人!他们口中的两脚羊,就是我们汉人!”
    我脑子嗡的一声,眼前一阵发黑,黑暗中浮现出刘的白皙面容,他的细长眉目。带着悲凉而又讥诮地申请,等到以后他们得势,我们这些中原人也许境遇更差,这是刘的话,他
    “那些匈奴人都是畜生!”酸菜恨声骂道:“今晚我就去杀了那个人!”
    “酸菜,不要莽撞。”我竟然声音很冷静:“现在我们不宜多生事端。要小心行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知道了,娘娘。”酸菜仍然嘟着嘴:“等以后我们多杀几个匈奴人!”
    我无声的叹息,这样互相杀来杀去,只会相互之间更多的仇恨,为什么呢?明明都是人,为什么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呢?为什么一部分人可以凌虐另一些人,而一部分人又可以吃掉一些人呢?
    “咳咳……”外面传来熟悉的咳嗽声,那是隐的声音,他们回来了。
    晚上趁人不注意。我跑到了司马衷的房间,他的房间是这个客栈中最好的,看起来也是黑乎乎地,一盏昏黄的小灯忽闪忽闪。仿佛还没有司马衷身上的锦袍明亮,现在的司马衷扮演的是刻意低调的司马腾,但是因为嚣张惯了,让人一眼就能认出是个耀武扬威的人。但也让人明白他正在从事某种神秘的事情,所以司马衷住在客栈,而不是某个人的府上。但是又是来去身边从人如云。排场很大。
    司马衷正在灯下看着什么。微微蹙眉,满腹心事的样子。
    “今天玩地好吗?”见我进来。司马衷微笑着问道。
    “挺好的。”我收拾了一下情绪,扬起一个灿烂的笑脸:“你呢?还顺利吗?”
    司马衷奇异一笑:“当然不顺利了。”顿顿又说:“不过我就是要的这个不顺利,不然刘渊真地带兵去了城,我还不放心呢。”
    “在看什么?”我凑过头去,灯光不明亮,只看到好像一张绢,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字。
    “没什么。”司马衷收了起来,仔细看了我的脸色:“怎么了?谁气你了?”
    我将下午的事情说了一边,只是隐去了石勒地那些。
    司马衷良久没有说话,那盏昏黄的油灯将他照的分外朦胧,看不出情绪。
    “是我地错!”司马衷声音微微颤抖,是刻意压制地平静,白皙地手上青筋爆起,“我居在这个位置上,却让我的臣民变成了食物,纵容这个时代变成了最混乱血腥地时代,我……”司马衷的声音哽咽,眼眶通红。
    我急忙上前吹熄了油灯,伸手握住他双手。他的双手冰凉,如同一只寒风中的小鸟,在空中寻觅一个依靠,我将他的手紧紧的握住,心里变得异常柔软。人们只知道他是一位何不食肉的天子,谁曾知道他的无奈?又有谁知道黑暗中他的泪水?
    天下乱成这样,有他这个皇上的责任,却不是他的责任,作为皇上,他有错,他不合格,但是他的错误在于他不是唐太宗李世民,不是康熙大帝。但是作为司马衷本人,他没有错,他也在弥补也在努力,怪就怪司马炎的封王制度,怪
    那些年富力强的堂叔兄弟们!
    “如果哭出来会好一些,你就哭吧。”我将他紧握的手指掰开,柔声安慰。
    “如果我早些,早些……”司马衷的声音断断续续,有水滴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黑暗中晶亮闪光,纯净无暇,如同我们单纯的心思和愿望。
    “所有的如果都是不存在的。”我轻声叹道。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今天这个境况,也不是你的错。你,我,我们都没有必要承担这个错误。”我看着窗外无边的黑夜,声音平静:“在今天之前,我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甚至就在刚刚我还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可是就在现在,我突然明白了,原来我是在跟着做一件大事,我在和一位帝王在一起,我们要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我们一起要建立一个美好和平的时代,让千千万万的人过上安乐富足的生活。”
    “我并不适合做皇帝。”司马衷也慢慢平静下来,靠在我的肩上,声音中带着疲惫:“你应该知道,我不适合做皇帝。”
    “相比于先皇,你似乎更好一些。你不曾以权谋私,不曾挟私报怨,不曾巧取豪夺,不曾仗势欺人,甚至连皇上最容易犯得错误好色,你都没有,这样一个身家清白无不良记录的你,现在又追求进步,一心想着天下苍生,简直可以成为皇上楷模,真正做到万世敬仰。这样一个优秀的皇上竟然在这儿自怨自艾,这不是逼着我自卑吗?”
    “你为什么自卑呢?”司马衷听得有些发愣。
    “你想想啊,历史是男人的记录,尤其是你们这些皇上,总有机会建功立业,然后在史书上留下美名,我就不一样了,女人要想留美名,多难啊,尤其是皇后,需要贤良淑德,母仪天下,而这些恰恰是我最欠缺的。难道让我以后因为曾经被废而又复立出名吗?那样的话就我现在的一废一立不够震撼呢,做不成史上第一个被废的皇后,又不能成为史上最有名的废后,我这样一个皇后,可能以后只能在史书的角落里出现,还是某年立,某年废,某年复立。将我精彩的一生浓缩成短短的几个字,我可怎么甘心呢。”
    司马衷终于笑了:“你的一生,不会那么短短几个字的。”
    他的话中明显的带着打趣,我点点头:“是啊,因为我现在要和你一起,拯救天下苍生,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建立不世功业,以后的史书自然会对我大加赞扬啊。”
    “是啊,是啊,”司马衷微带着笑意:“史书会特别斟酌为你定论的。你怎么知道一定能成功呢?”
    “我不知道。”我也很坦白:“虽然我是穿来的,但是我对于西晋基本一无所知,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不知道最后我是什么下场……”我微微一顿。
    司马衷点头道:“我知道。”
    “你明白就好。”我意气风发的说道:“我知道自己一定会尽力而为,我和你,一起做些事情,建立美好的社会。”
    “就这样说定了。”黑暗中和他击掌,“我们击掌为誓!”
    “谢谢你。”司马衷的声音透过黑暗细细的传来。
    “我在为自己身后美名努力,你干嘛还要谢我?”
    “你知道的。”司马衷有些恼了。
    “哎呀,我刚刚睡着了,麻烦你再说一遍。”我作势靠在他的怀里。
    “谢谢你的那些话。”司马衷很认真。
    “小马哥啊,”当他认真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想要戏弄他:“我只是夸你是个好皇帝,又没有把你提到神的高度,说白了,你仍然是个人,是人就会有喜怒哀乐,会坚强也会失落,你不过是稍微自我否定了一阵,而我帮你纠正了一下,重拾信心,不用这样感激我。”
    司马衷张嘴结舌,半响才叹道:“你这性子,真不知是怎么来的。”
    “我是认真的。”我窝在他的胸前,寻找更为舒服的位置:“夫妻本是一体,男主外,女主内,不过有时候夫君累了,就让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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