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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皇后当自强-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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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哭个不停,真的很想他,“我要喝冰水。”我大声嚷嚷,“我要唱歌!”
    “想念一个人的滋味,就像喝了一杯冰冷的水,然后用很长很长的时间,一滴一滴化成眼泪……”我站在山巅大声歌唱,风将我的歌声吹散,如同一阵呜咽。
    “唉……”容月叹息一声,“真是跟自己过不去。”
    酒意上来,我干脆坐在地上:“我要喝冰水!我要喝冰水!”
    “喝冰水干吗?”容月好笑的问。
    “因为我要流泪,”我摇头晃脑,“要让冰水一滴一滴的化成眼泪。”
    “好好……”容月无奈的笑道,大声喊道:“我去拿冰水,你等着!”
    “走吧,走吧……”我不耐烦的挥手,头几乎垂到地上,真是酒入愁肠人易醉啊。
    耳边嗡嗡的响,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山风吹的,我不禁有些害怕,怎么就让容月走了呢?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可是手无缚鸡之力啊。
    心里害怕,身上又冷,只好继续喝酒,一只温热的手挡住了酒杯。
    “容月……”我惊喜的回头,竟然是他,司马衷,一身白衣正在我身边,一定是我的幻觉,他还得好几天才能回来呢。
    “幻觉……”我眨眨眼,幻影还没消失,靠过去还很温暖,一定是我想他想疯了,又冻糊涂了,才会想象出这样的情景,晃晃头继续喝酒。
    那只手迟疑了一下,还是挡住我的酒杯。
    “讨厌!”我怒上心头,连个幻影也这样欺负我,狠狠的咬了上去,我感觉到那只手的紧绷,然后满唇的血腥味。
    抬起头,还是司马衷的样子,那样淡淡的看着我,眉目之间好像有着无限怜惜和忧伤。月光下,晚风中,他的白衣飘飘,如梦如幻如仙。
    我扑向这梦中的温暖:“司马衷,你不要我了……”
    泪水奔涌而出,这是我最大的伤痛,司马衷让我离开,那时候我才发现自己一无所有,唯一拥有的不过是他的爱,而他又收回了。
    司马衷温柔的抚摸我的头发,“只有在梦里,你还这么温柔……”我继续抽噎,“你赶我走,害我差点被人吃了……”
    揽我的手微微一窒,我继续控诉:“我恨你,恨你,你这个大坏蛋,明知道我无依无靠,还赶我走……”
    渐渐的眼皮越来越重,靠着那片温暖安心的睡去,“司马衷,你不爱我……”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低叹:“对不起……”声音轻柔,伴随着一个吻,如同蝴蝶轻轻落在花上无限缠绵美好。
    “爱,唉……”轻柔的声音,似乎下起雨来,有水滴落在我的脸上,真是的,明明还是很晴朗的天呢。只是他说的到底是爱还是唉呢?
卷二 五废五立 第八十六章 心与心的距离
    段时间就今天睡得最好,睁开眼睛,自己在一个山洞大,收拾的很干净,我动动身子,容月就进来了。
    “这是什么地方?”昨晚我就是在这里过夜的吗?冷冰冰的山洞,怎么可能觉得温暖呢。
    “这是我小时候发现的。”容月微微一笑,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后来我们常到这里来玩,那个傻子,真是傻呀!”
    容月恨恨的瞥向我睡得地方。
    “怎么了?”我赶紧低头检查,身下这儿勉强可以称为床,浅黄的床单,竟然绣的是合欢花的图案,这样的图案,不应该是容月一个单身女子用的。
    我看向容月,她赶紧调转了目光,“那个我找到冰水了,你还喝吗?”
    “你一晚都在找水吗?”
    “是呀。”容月理所当然的回答,看到我的目光,又赶紧说道:“不是,我很快就回来了,外面太冷了,我又不傻干嘛在外面呆着。”
    我不语,那梦中的温暖,那样令人安心和熟悉,除了司马衷还会有谁呢?
    回到宫里,笑笑说隐正在等我。
    一身浅灰的衣服,长发随意挽起,有些落寞有些不羁,那是隐。看到酸菜时,眸光闪过一丝伤痛,宫里忌讳,酸菜没带白花,可是簪子顶端一朵银花,颤巍巍的晃动,她是铁了心为稽绍守寡,连衣服也都是很素净的颜色。
    酸菜和隐曾经一路打打闹闹,可是打闹中应该也有感情。本来我还想着将他们二人凑成对,现在皇上金口已开,隐又忠心耿耿,酸菜也没有其他地心思,这些就已经断了所有的可能性。
    隐很快就走了,临走一瞥,泄露了太多的感情,连粗线条的酸菜都低头不语。
    皇上明日就到,这是隐带来的消息。我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剧烈起来,终于要见到他了。
    皇上御驾亲征,大胜返朝,这可是大喜事。我头上梳着大十字髻。带着八宝琉璃簪,穿上大红的曲裾长裙,率领着朝中众人在城门口迎接。
    晋朝对女人的束缚没有后世那么多,太后皇后权利不小。像汉朝后期都是太后把持朝政,小皇帝地废立都是太后懿旨,还有本朝的贾南风(当然这也是为什么我反复被废,那就是防患于未然)。我站在最高处,看着潮水一样的大军中,那辆华盖牛车。
    他终于回来了。我又是欣慰又是悲伤。他还是一身黑色冕服。俊逸修挺。面容有些冷峻,带着些战场归来的肃杀之气。
    我喉头有些发紧。终于还是躬身道:“臣妾恭迎圣上。”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恭谨,如此恪守本分,在他地面前。
    他似乎被吓到一样,微微后退了一步,就是这一步隔开了我们亲密无间的过去,隔开了我的依恋他的纵容,隔开了我们那些单纯快乐地日子。
    我低着头,视线落在他的衣服下摆,那儿绣着日月山河等等图案,仿佛第一次认识到他是皇上,肩负着万里江山的皇上。
    “皇后辛苦了。”司马衷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
    我安分守己的跟在司马衷身后,就这样一路回到宫中。
    含章殿已经收拾一新,只是少了些我地痕迹。那些大红的宫纱已经撤下,换上了温暖的黄色。
    司马衷打量良久,轻轻地叹息一声。
    “臣妾告退。”两人相对无言,我忍不住开口。
    他没有说话,我低着头,仍能感觉到他地目光,热烈也有心疼,不由得挺直脊背,我可是堂堂皇后,才貌双全,哪里沦落到让人同情了。
    转身离开,他一把抓住我,“我相信了。”他说,我诧异地回头,视线扫过他的手,不由地一怔,那是一排牙印,突兀的存在于他白皙如玉的手上。
    “我相信你是爱
    |。了!我愤不撒手,我还咬你。”
    “好啊,这样刘曜那小子可比不上我了。”司马衷语气轻松起来。
    “你知道了?”我惊讶的看他,“什么时候?”
    “那天。”司马衷说得含糊,但是我们都知道那是哪天,那是稽绍离去的那天。
    就在愣神的时候,司马衷的手抚上我的面颊,“容容,原谅我吧。我错了!我不该乱吃醋,不该让你走,更不该让你有危险,都是我的错!”
    眼中浮起泪水,将他的手打下,跑了出去。
    “容容……”不理他的呼喊,我只是闷着头往前跑。
    不管一路上那些宫女惊讶的目光,一路回到寝宫,重新窝到床上,泪水刷刷的落下来。这些天来坚强的伪装,敌不过他几句温柔的话。不行,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不能这样轻易掉入温柔的情网。
    静下心来想想,也许是自己太过在意了,司马衷再怎样温柔大度,也是一个古人,更何况先是太子后是皇上,也算是顺风顺水,一直高高在上,虽然这么多年,他假扮痴傻,心里并不看重皇上的身份,可是毕竟也是皇上。
    再加上他和稽绍感情深厚异常,那天愤怒之下脱口而出的朕,也不过是自小养成的习惯,我又何必那么计较呢?认为那句话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应该感到欣慰,虽然他误会了我,可是即使对我不满,他也只是让我回洛阳,还记得派人一路护送,没有让我自生自灭。可是为什么仍然心有不甘呢?
    一切的起因,是怀疑,是他对我的不信任。他先是知道刘曜下巴上的牙印是我留的,却不向我求证;然后怀疑稽绍去汤阴和我有关,这两项加在一起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他对我没有足够的信任,或者他对我没有足够的信心,才会让怀疑的种子在心里发芽。
    郁郁寡欢的和酸菜走在大街上,和我们来时的萧条不同,街上熙熙攘攘,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一场胜仗的力量真大,去年元宵节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热闹呢。
    许多年轻的男女,在街上携手前行,满脸都是幸福满足的笑容。征人得胜而还,还立了军功,一直等待的姑娘自然高兴。
    据酸菜说,白马寺里人满为患,还愿的,求姻缘的,络绎不绝,这一仗的获益者很多,惠普大师也成了其中闪亮的一个,当初惠普和葛洪一道预言了战争的结果,现在葛洪不知所踪,惠普是独领风骚。
    那些闺中女子为嫁个好夫婿,请惠普合八字,解姻缘签,据说一般得提前三天预约,而惠普亲自定下了规矩,每日限定五十个名额,理由是每日泄露天机太多恐怕佛祖怪罪。
    这人也真会自我标榜,一个和尚,不说每日清心寡欲,颂扬佛法,反而专管人间儿女姻缘,以后别当和尚,改当月老好了。
    当然不是所用人都对这场战争的结果满意,代表人物就是司马越,虽说他是胜利的一方,可是这场战争中,司马衷提拔了一些青年将领,平民出身,官职也不算高,可是胜在人数众多,加在一起也分走司马越不少的权利。
    司马越虽然心有不满,可是一方面,司马衷的这些举措很得民心;另一方面,高门世族不屑于那些小官职,并不像司马越那么在意;而且司马越因为前段时间和淑妃的绯闻,影响了声誉,现在也不敢太过高调,这几项综合起来的结果就是,司马衷现在是一位深得民心的好皇上,朝廷上下也是一片平静,人们安居乐业有希望,努力生活奔小康。
卷二 五废五立 第八十七章 被掳
    眼就是九月初九,人们趁着秋高气爽登高望远。
    我和酸菜商议了半日,最后决定去嵩山玩几天。嵩山也是中国的五岳之一,又处在河南境内,现在虽然没有大名鼎鼎的少林寺,可是名山大川风景肯定不错。
    秋季的嵩山,仍是郁郁葱葱,抬头上看,是碧蓝碧蓝的天空,如同美丽的蓝宝石。纯净的仿佛容不下任何一丝杂质,又仿佛醇厚的可以包容一切。
    这样巍峨灵秀的高山,这样高高的蓝天,真是让人观之忘忧。
    按照习惯,我换了男装,酸菜仍是一身素净女装,头上一根银簪子。
    爬到一半,累的气喘吁吁的,正靠着块巨石休息,一身黑衣的隐从一块石后跳了出来,将我吓了一跳。
    “娘娘。”冲我行过礼,隐又对着酸菜笑道:“这么巧呀,小酸。”
    酸菜低头不语,我看着隐身后一身白衣,目光灼灼的司马衷,也低头不语。这些日子,我和司马衷几乎没有交集,现在他竟然来了这里,要说纯是巧合,那我肯定不信。自然是酸菜和隐的功劳。
    隐看看我们,突然说道:“酸姑娘,我们看谁先到山顶吧。”
    酸菜看看他,又看看我们,突然也笑了:“赢了有什么彩头?”
    “这个,谁赢了谁就提个要求好了。”隐扬眉道。
    “好。”话音刚落,酸菜和隐已经化成两道烟。消失在前方的丛林里。
    就这样把我丢下了?我看看一边唇角含笑地司马衷,恨不得将隐和酸菜马上捉来骂一顿。可是这显然不是现实,所以我打起精神,继续爬山,当作司马衷不存在。
    司马衷也不恼,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又爬了一阵,实在累的不行,又停在树荫下休息。酸菜和隐早已不见人影,快到山顶了,但是前面山势险峻,爬起来有难度。下山又路途太远,真是的,该怎么办呢?
    一只洁白修长的手伸到我面前,手上有一个圆圆的牙印。细密整齐,可见主人齿如编贝。
    我扭过头不理他,“他们在山上等我们呢。”司马衷温柔的说道。
    心里更是生气,他们果然是串通好的。
    对那只手选择漠视。恨恨说道:“我自己能上去。”
    因为愤怒,竟然走的很快,不料一脚踏空。摔了下来。司马衷抢救不及。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我摔在他的脚下。
    我坐在地上,眼泪一颗一颗的滚下来。有愤怒更多的是羞愧,竟然当着他地面摔倒,真是太丢人了!
    司马衷检查完我的脚腕,又用那只带着牙印的玉手,递来一方洁白的手帕,“没事,擦擦眼泪,一会我背你。”他地声音中竟然有一丝藏不住的喜悦。
    那个带着牙印的手让我心生不忍,可是他眼中的笑意又让人生气。
    “谁要你背!”伸手推他,他拉着我地手,顺势滚了下去,我用力过猛,也跟着下去。
    司马衷压在我身上,俊逸的面庞,几乎贴着我的,眼中是毫不掩饰地笑意。
    “快让开。”他地气息喷在我地脸上,忍不住面红耳赤。
    “哎呦……”他作势起身,又仿佛触动了伤口,重新倒在我的身上,头软软靠在我地肩上。
    “你!”我脸上发烧,又看他不像假装,不忍将他推开,刚才是他一直垫在我身下的。“你到底怎么了?”
    他在我身上蹭来蹭去,“我不舒服……”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似乎带着压抑的喘息。
    “你慢慢起来,我帮你检查一下。”老是这样压着我也不是办法。
    “不用检查。”司马衷的嘴凑在我的耳边,“是我想你了……”
    隔着我俩的衣服,我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不由得浑身燥热。
    “别……”我捉住他的手,声音也有些嘶哑,“会有人的。”
    “你原谅我了?”司马衷抬起头,笑得灿烂,像个孩子般的天真,眼神明亮。
    “你先起来。”我皱着眉头。
    “好娘子,别生气了。”飞快的在我唇上啄了一下,“我听话。娘子让我在下我绝不敢骑在娘子身上。”
    “你胡说什么?”我白他一眼。
    “呵呵……”司马衷笑的有些傻,“隐说要用美男计,想不到真管用,早知道我就……”
    原来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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