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戰國做皇帝-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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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括沉声道:“兄台,墨家这般秘密的事,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个外人呢?”
那苦行僧叹了一囗气道:“师兄被秦墨叛徒所害,但师兄临危之时,已将钜子令传给我,连日来我被秦墨叛徒追杀,从咸阳逃到大梁,从大梁逃到临淄,现又逃到这韩国野王城外。”赵括心想此人倒是有些智谋,这野王城已是靠近秦国河外郡,他倒是明白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的道理。这河神庙四周荒凉无比,想那些秦墨的叛徒一时半会还追不来吧“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此人身怀钜子令,那已是秦国黑冰台爪牙的秦墨叛徒,又岂肯善罢甘休
那苦行僧蓦然眼中精光四射,定定地望着赵括道:“我深感势孤力弱,必须召集徒众,才有望一统墨家,像你这种人才品格,我怎肯轻易放过。”
赵括对墨家今日之遭遇,素有同情之心,但身为赵国大将军的他,自觉军务国事烦剧,这重振墨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听到此人经有拉自己入墨家之意,忙摇头道:“我虽敬重墨家之学,但已身入儒家,我这儒家士子怎可弃儒从墨,若是如此日后我有何面目去见同门”
苦行僧听到赵括断然拒绝,顿时觉得心底酸涩无比。在山中苦修半生的他,本就不擅长人情世故,适才拉赵括入墨家说得直来直去,见赵括这等人才入墨家无望,又想起那秦墨叛徒连日来的追杀凶险,此时不禁闭上双目,痛苦地深思起来。
赵括见苦行僧此番内心痛苦模样,心下不忍,低声道:“先生莫若去赵国,听闻赵国之大将军赵括正在延揽天下之才……请先生赐我野王之地势详图如何……这赠衣赠食之恩,我赵括永不会忘记。”
赵括面色沉稳,轻轻劝说着对面的苦行僧。这断断续续的一句话,却是大有深意。一来,想为自己招揽一个剑术高人,为猛虎营来日加强战斗力;二来,想看看他的野王地势图到底什么模样,若是详备自己此番探查野王当省去不少功夫;三来,谢饭食之恩的同时,也为自己树立一个知恩图报的光辉形象。
那人倏地张开眼来,神光四射,微笑道:“世上岂有不劳而获的事,跟我学剑吧当有一天你能攻破我手上木剑时,我便和你一同到野王去。是大丈夫的,就答应我的请求否则你即管能到野王,遇到真正剑手时,亦是难逃一死。”
赵括一想那秦墨的绝顶高手还真的没有会过,能将对面这位追得四处逃亡之人,剑术肯定也是凌厉无比。若能得眼前这位高人指点一二,倒也是件美事,赵括犹豫道:“你不会再迫我入你的什么行会吧”
那苦行僧笑道:“不但不会迫你入会,连拜师都省了,我们只是朋友、平辈论交。我的名字叫荆棘,欢喜就唤我作荆兄好了。”
穿越男赵括闻听此言,按捺不住心底一阵激动。要知这赵括前世是一位国家二级武士,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一个武痴,对自己的武功很有自信,没想到今日却输得心服口服。此时眼见面前这位身怀绝世武功的高人竟然愿意倾囊相授,虽不明白此人为何这般慷慨,但赵括不想错过这千载难逢的良机,当下忙朗声应诺。
当日,赵括令刘侠在殿外守护,自己跟着荆棘练剑,又与他谈论攻防之道。
他进步之速,连荆棘亦要大为叹服,称赞不已,仅仅半日的时间,荆棘那惊世骇俗的剑法,竟然被赵括学透了七八成,但以内气御剑之法,赵括还是不得其门而入他的造诣便能和荆棘有守有攻。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渐黑沉下来,随着远处一声唿哨的响起,朦胧的光线中,赵括只见对面的绝世高人荆棘骤然间变得神色凝重。荆棘把赵括召入石室内,皱眉苦思了一会才道:“他们追来了,这么快”
虽只是相交半日多的时间,赵括已和他建立了亦师亦友的深刻感情,闻言关切道:“谁追来了?”
荆棘叹道:“墨家叛徒,秦墨的言埙,前日我伤了他们十八人后,才能脱身归来。他想要的是我身上的钜子令,有了它善干便可名正言顺当上钜子了。”
说到此处,荆棘顿了顿,摇头苦笑道:“真是讽刺,就在我们行会里已做不到兼爱,还说什么拯救天下的理想。”
此时的赵括,想起了赵墨总舵被屠戮的惨事,不由得心下戚戚然,亦不知怎样安慰他才好。这野王可是秦国必争之地,黑冰台想来早就埋伏了眼线,言埙能在短短时间内找到荆棘,也在情理之中
但赵括又担心起来,秦墨乃黑冰台的爪牙,若是让言埙得了这钜子令,号令天下的墨家士子,那黑冰台的势力岂不令人恐怖。
荆棘痛苦地仰天一叹:“天欲亡我墨家,奈何”,说着荆棘自怀中掏出一方青铜印鉴。
赵括见印鉴上面刻着歪七扭八的阳文,隐约的光线中,赵括看不清这字迹到底是什么意思。
荆棘道:“兄台,此乃我墨家钜子令。今日遇到你也算是缘分。兄台当妥善保管,拿了这钜子令速速离开此地野王城的地势图、干粮荆棘已经藏在河神像下……”
“哼秦墨言埙”赵括冷哼一声,望着荆棘坚决地言道,“荆兄,我赵括岂是贪生怕死之人,今日且助你除去那墨家叛逆”赵括此时已打定主意,今日有这绝世高人在此,何不趁此机会,拔去黑冰台一个强有力的爪牙。
“哈哈哈——”突然,庙外一阵得意的笑声响起,“荆师兄,你倒挺会找地方,这河神庙用来藏身,确实不错啊”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秦墨的言埙已追到了河神庙外。
“言埙,今日之事乃我墨家内务,和身边这位小兄弟无关。”荆棘一开口,就把赵括撇到了一边。荆棘此言,听得赵括心底一阵温热,心想荆棘倒是挺讲义气,面对如此重情重义之人,我赵括若是独自逃生,还有何颜面目再见天下之人。
三条黑影,已从墙外跳到了后院中。昏暗的光线下,赵括只见三个秦墨杀手身材魁伟,杀气四射。
第三百一十二章 战法求变
第三百一十二章战法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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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武安君白起心头的怒火再盛,然则在眼前的这些秦军将领面前,他也不得不打脱牙活血吞,强制着自己冷静下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变色,此乃为将者所应有之定力。方才初闻高平关陷落时的盛怒,已经让白起又是暗暗心生悔意了。
身为统兵之帅,冷静,随时要冷静,只有随时保持冷静的头脑,方能便对各种复杂诡谲之战局变幻,及时地做出反制、应对之策,那怒火于事无补,其只会冲昏头脑,让思绪更为烦乱而已。
今夜的震怒并非是白起定力不足,试想若是白起之定力真的如此之差,他何以能百战百胜,何以能威震诸侯,何以能为秦国拓地千里。白起之怒实乃源于此战一连串怪异事情之刺激。
先是赵军抵达老马岭山下后,并未如意料中发动凶猛的攻势,而是肆意地羞辱激怒秦军,导致大军喧哗,士卒窝火;紧接着便是从天而降一般的野王大火,将秦军在野王的两大粮仓、数百万石粮草焚为灰烬;这刚定下应急之策,高平关居然又出乎意料地一日间便陷落了,七万余士卒阵亡,还折损了包括副帅王龁在内的三员大将。
如此有违常理的怪事接连发生,莫说是白起这个**凡胎,就是那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山神、天仙,怕是也承受不了这一连串的刺激哉
狼山幕府中军大帐内,那地下打碎的酒坛碎片、泼洒的酒渍早就被军吏们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切平静得如同什么也未发生一般。众将领望着望着脸色依旧阴沉如昔的武安君白起,并未发觉有什么异常来。
虽然高平关那头动静甚大,他们早已被那一连串震天般的炸响、一波*如潮般的喊杀声所震动,但是那高平关陷落、王龁等三员大将死难的消息,他们却未知晓,在这关键的时刻,武安君白起也不想让他们知晓。
于是乎,满帐的将领望着武安君白起那副沉稳之模样,登时感觉心头安定了不少。因高平关战情不明而带来的烦躁,便是渐渐消散了。
待沉默了一会儿,武安君白起便张开扁阔的大嘴,沉声言道:“诸位爱将,且落座便是了”,白起话音未落,又摆了摆手,示意那中军司马将那副硕大的木板地图又挂了起来。
便在那时,只见武安君白起张开那对三角眼,便目光闪闪地在众将面庞上扫来扫去,望着白起眼中放出的两道寒芒,众将登时心头一颤,条件发射一般纷纷挺起了胸膛。
武安君白起望着大帐中稀稀拉拉的人群,那面色变得愈发阴沉了。因了高平关已被赵军占据,老马岭防线事实上已被截成了两段,自己的军令已是传不到北段之秦军将领处了。北段近六万大军,看来是暂时派不上用场了。
但是此话白起只能在心底暗想,却是苦于不能明言。因了一旦这残酷的实情若是从他这秦军统帅口中说出,必然会在秦军将领中引起不必要之恐慌,而这种恐慌更会是迅速蔓延开来,造成军心不稳。
虽然帐中众将们都已明了今日人头不齐,然则,望着武安君白起那张阴沉得有些吓人的老脸,却是不敢开口发问。此时他们有些想念那老将王龁来,若是王龁在此,尚敢向武安君一问。可怜这些秦军将领们,依然被蒙在鼓中,尚不知那副帅王龁早已羞愤不堪地自裁了。
便在这时,那武安君白起轻轻咳嗽了一声,便昂声开言道:“诸将,我王已亲赴河内督粮,各色生熟军食不日便可运至。目下只是暂时周转不开,断粮之事断然不会发生,想我大秦富有关中、巴蜀,粮草何其丰足哉哈哈哈——”
说话时,那白起便放声大笑起来,他试图用自己爽朗的笑声感染帐中众将的情绪,消解他们心头因为缺粮而导致的恐慌。白起这是编造了一个善意的谎言,给众将吃了一颗定心丸。人言为将帅者,需恩威并重。但现实并非如此简单,必要之时,甚至连坑蒙拐骗都要用上,即使神勇大才如白起,当此之时,也不得不以虚言而稳定军心、激励战志了。
秦昭王亲至河内督粮倒是实情,然则这粮草能否运到前线来,白起此时那是一点底也没有,因了其派出疏通粮道之军已是被上将军赵括的劲步营一战杀了个干干净净。但为了其接下来的战术谋划,为了让众将抖擞起精神来,武安君白起不得不撒此弥天大谎了。
至于高平关陷落,副帅王龁、大将车云在、守将朱方三将惨死之事,武安君白起是只字未提。这等将引发军心波动之事,武安君白起决定暂且压下了,此等机密之军情,他要将其尽量控制在最小之范围内。
果然,待武安君白起话音落定后,帐中众将们登时松了一口气,原本苦着的一张张面孔登时活泛起来。粮,不日便可到了,终于不用担心断粮了。手中有粮,方能做到心中不慌。这些日子里,连饿带慌,这些秦军将领们真的是终日不得安生。
这几日,缺粮的恐慌已经在秦军士卒中蔓延开来,这恐慌的传染性甚强、传播的速度甚快,若是再无粮草运到,各营大军眼看着就要弹压不住了。别说是普通的士卒心头慌乱,就是他们这些带病之将领,每日间只有一餐之军食,也是饿得快要前胸贴后背、头晕眼花了。越饿越慌,越慌越饿,这等周而复始之恶性循环,让众将受尽了折磨,不仅是**的折磨,更是心里的折磨。
便在众将心下沉定、面色放松之时,武安君白起轻轻拍着案头,便昂声道:“诸将皆知,秦赵大决干系甚大,我秦军唯求一个胜字不胜,便是败也然则,此等据坚而守,而任由赵军放肆,那大胜何其渺茫哉”
一语说完,武安君白起两道森寒的目光便在众将面庞上扫来扫去,敏锐地观察着帐中将领之反应。白起这句话只是一个必要的过度,先言明要求胜必须进攻。因为接下来,他便要道出其下一步的战术安排,较之原定之战术,已是大为更易了。
众将闻听白起之言,一时间却猜不出武安君话中之深意。然则,这以攻求胜之论,毕竟是兵家之常道。众将便纷纷点了点头,便是略觉疑惑地接受了白起之言。
“诸将,眼下战局已是明朗,为求大胜,我秦军当全力出击”说话时,武安君白起的声音陡然高昂起来,“全力出击,与那不知天高地厚之赵军血战一场,杀出我老秦人之血气、威风来,为我大秦,为我王拼来一场大胜。此时,攻,方为求胜之大道也”
刹那间,此一言,白起说得是神采飞扬、唾沫横飞。他那沙哑的嗓音昂昂响起,在中军大帐中竟是回响不绝。那字字句句沙哑之言,毫无遮拦地往众将耳中钻去,震得众将耳膜一阵阵发痛
这?对赵军之战术,竟是真的要变了?闻听白起之言,秦军分明便是要由受转攻,显见这武安君便要更易其既定之以重制轻的直方略了。
然则,到底原因为何,众将心头虽有疑惑,但此时武安君白起尚未明言,他们不便多问,也不敢多问,武安君白起的脾气他们都非常清楚。这这些年来,随着武安君白起征战连连,向来未曾一败,对白起之决策,他们早已是习惯性地无条件服从。
因了原本武安君白起为这场大决之战谋定的方略便是以重制轻,拆解开来便是:诱敌深入、断其粮道、分割包围、一举歼之若是循着原本的历史轨迹,此时赵军之粮道已断,且各处大军已被秦军轻骑死士冲散,秦军该当深沟高垒、围困赵军,等待赵军粮草耗尽,然后再觅得战机,一战而胜之。
然则,因了上将军赵括这个“天赋奇才”,因了其看破历史之迷雾,以快制敌而处处赢得了先机,秦军已是陷入了被动之泥沼。悚然警觉的武安君白起,不得不改变战术了。
帐中众将皆是跟随武安君白起多年的老部属,他们的心头到底是如何想法,白起只要一眼便可看得清清楚楚。此时,众将那心头之疑虑,白起自然是看在了眼中。眼见大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