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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见善-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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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色的鸡毛掸已经敲到了邵劲身上,棠心用力不小,那鸡毛不过敲了几下之后就飘摇摇空中晃荡。

不过虽说力道不小,但要和刚才那鞭子的力量相比,那就真正小巫见大巫了。

所以邵劲此刻也就干脆不躲了,老老实实站着任由那掸子敲打自己几下。

下意识的目的达到了,棠心也就跟着清醒过来了。

她看着跳进来的是自己认识的,小小的“啊”了一声,一下子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紧跟着,她就醒悟过来,匆匆给了邵劲一记怒目之后,就赶忙转身往徐善然那边走去,试图遮住徐善然的身影。

……但说实话,都这时候了,这行为实有点掩耳盗铃。

邵劲的眼睛好着呢,他跳进来的第一时刻就全帐篷搜索了一圈寻找徐善然,然后他就很清楚地看见了坐梳妆台前的少女。

徐善然大概是打算休息了。

她白日里绾得好好的头发散下来,首饰全没有了,就一捧乌溜溜的头发似瀑布似缎带般披洒肩头。

那翠蓝色的外衫也脱下了,周身上下除了那玉带白的贴身衣物之外,就只松松披着一件缎面外衫……反正从邵劲的角度乍眼看去,坐那里的素颜清丽,曲线起伏凹凸,特别完美!

也许是刚才棠心的尖叫传到了外边去,这时候外头传来巡夜宫女的声音:“徐五姑娘,里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徐善然扬声说:“没什么事,丫头看见一只山鼠跑进来,吓得大叫了一声。”

那宫女就笑道:“药包都给各位小姐准备好了,山间夜里多虫蛇,姑娘们千万记得将药粉沿着帐篷洒上一圈。”又问,“五姑娘要不要奴婢进去帮忙赶山鼠?”

徐善然笑道:“不劳烦姐姐了,不过突然蹿进来叫吓了一跳,细看上去还怪可爱的,不忙着将它赶走。”

……“山鼠”邵劲摸了下鼻子,自觉的找个不能被一眼看见的角落蹲着,免得待会有直接掀了帘子,一眼就看见他,这就叫抓瞎了。

不过坐屋中的徐善然仿佛一点都没有这样的当心。

她依旧老神的与外头的宫女交谈着,压根没有帐篷中藏了个男的自觉。

那宫女也站外头与徐善然说了一会话。

徐善然之后又遣丫头拿了一碟子食物出去请那宫女吃点垫垫肚子。

这真是……邵劲又往角落的阴影缩了缩,恨不能直接挤进阴影之中和阴影共存一段时间,这阴影要是有感觉,一定也得被邵劲给挤得火冒三丈,恨不能一巴掌把对方拍走。

总之最后,那宫女吃了食物,又喝了口热茶,给徐善然的帐篷多添了好几份的药包与烛火,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地转去别的帐篷巡视了。

徐善然这时才将目光转到邵劲身上,她问:“发生了什么事?”

邵劲上下左右溜着就是不朝徐善然方向看的眼珠这才循声转过去。

就这么一眼,他发现徐善然早整理妥当,不止身上那件披着的外套穿好了,连散下来的头发也重新梳起来,除了没有戴太多的首饰之外,看上去已经和平常没有什么差别了。

其实本来也长袖长裤的穿着,他刚才别说看见什么重点部位了,连手腕和脚腕的皮肤都没能瞟见一眼。

所以经历过现代那些穿着清凉的妹子熏陶的自己怎么会有所感觉呢!

就算有感觉,明明也应该是遗憾才对啊!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好像就是……

有点不自然。

有点尴尬。

有点心跳加速。

有点害羞Orzzzzzzz

分析出自己心态的邵劲都快跪了。

他心道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看见啊,到底害羞个什么劲呢?而且从对方的表情来看,完全一点也没有被影响嘛……

总之他还惦记着邵文忠的事情,调整了一下心态,暂时将这些纠结成乱麻的感情全部都打包收好,就将刚才自己和邵文忠的对话简单的和徐善然复述一遍。

徐善然不过稍稍沉吟就笑了:“这样啊,然后呢?”

“然后就过来了……”邵劲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从角落站出来坐到桌子旁边了。

这个偏小的帐篷中并没有邵文忠那里摆放好的凳子,而只有几个圆圆的坐垫分散桌子的周围。邵劲很自然的盘腿坐下了,然后就看见徐善然也从妆台前走过来,同样自然的跪坐他面前,抬手为他倒了一杯茶。

邵劲:“……”

#每次看见喜欢的妹子都会被衬成渣渣#

#妹子从来没有嫌弃过他#

#但这种浓浓BE的既视感究竟是怎么了T T#

“邵大哥的做法没错。”徐善然这时说道,“这样也就够了,不过是一句试探的话罢了,不用太意。”

邵劲挥去心头可怕的预感,问:“……够了?什么都没说。”

徐善然失笑:“这话怎么应?不答应就撕破了脸,答应的话怀恩伯敢信吗?”

邵劲心想自己当时也是这样考虑的啊!他高兴问:“那如果是碰到这种事,会怎么做?”

“?”徐善然说,“先显露自己的震惊,然后百般哀求请对方打消这个想法。”

邵劲:“……”他停顿了两秒钟,“百般哀求是为了表示邵文忠对很有影响力?”

“嗯,告诉对方,叫他以为自己心里的分量很重,真实地考虑过了这件事情。”徐善然说,旋即不以为然的笑道,“不过后面这个比较讲究做戏的能力,与其做得不够火候反叫疑心,不如就邵大哥那样的,正是一个正常儿子听到这种事情之后会有的最直接的反应。”

“哦……”

“邵大哥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

“时候不早了。”

这是说他可以走了吧。

虽然知道这句话很正常。

但还是,好失望……

徐丹青正躲角落瑟瑟发抖。

这是一个和徐善然差不多大小的帐篷。

没有屏风的遮拦,没有门板与窗户的阻隔,不过几步距离之外男女j□j发生的断断续续的j□j与哀告就像针一样扎破她的耳膜直往脑海里钻。

她根本不敢朝事情发生的地方看去。

但就算这样,那些事情还是无比清晰的出现她的脑海里。

那些折磨的肮脏的东西,杨川扭曲的兴奋的面孔,赤/身/裸/体的女身上横七竖八的伤痕……

还有更大的恐怖紧拽着她的心脏。

就一刻钟之前,杨川要拉走的是她。

要不是那个女及时出现,现的她……现躺那边发出同样叫声的就是她……那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耳边一直持续的叫喊突然就歇了下去。

跟着徐丹青缩成一团身子就被一道纤瘦的阴影所笼罩。

她战战兢兢地抬头看去,只见刚才拦着杨川过来拉她的女只披一件外衣站她身前。

对方狼狈极了。

除了一张面孔还算漂亮之外,那赤/裸的身躯上深深浅浅的伤痕就如同龟裂的大地一样可怕,最早的伤痕变成了肉芽似的存,而最近的伤痕正皮开肉绽,还淌着鲜血。

徐丹青抓紧自己的衣衫,她觉得覆盖身上的衣衫似乎给了她一点安全感。

她听见杨川沉睡时候发出的呼吸声,仗着胆子问面前的女:“……还好吗?”

那女呆滞地看了徐丹青一眼,说:“还好,出门外,他没那么多花样玩。”

徐丹青头皮发麻。

自晚上险些失/身又亲眼看见杨川最不堪入目的这一幕之后,她突然清醒过来了,并且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这里不能呆了。

她已经不去想徐丹瑜会不会来救她,国公府会不会来救她,她脑海里只有这样一个念头,反反复复地出现:

这里不能呆了,这里不能呆了,要逃走,要马上逃走!

但她有所行动之前,那坐旁边的女似乎看破了她的想法,幽幽的出声:“别想了,逃不了的。”

“有好几个受不了逃了。”

“她们最后都和畜生亲亲密密的呆一起了。”

“说,”这女反问徐丹青,“怎么会有给那些狗喂j□j,牵着它们糟蹋女,再让这些狗将这个可怜的女活生生吃掉呢?”

徐丹青头皮都要炸开了!

她整个如惊弓之鸟一样用力地弹了一下,却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没有发生,只怕惊醒沉睡的杨川。

她的清醒似乎马上就要被沉重的压力给压断摧毁了。

但至少现她还清醒了。

她没有做太多无谓的咒骂与哭泣,她生来头一次,这样冷静的找出了事情的关键:“为什么要帮?”

为什么要帮?

半天的时间。

只有半天的时间。

徐丹青突然发现了自己好像不能再依靠什么了。

她的弟弟为什么不出现呢?

她的家为什么不出现呢?

如果事实真的如同杨川所说,她不再是国公府的女孩——

那她现应该怎么救自己?

如果生她养她的国公府和亲都不再管她——

那为什么一个无亲无故的外愿意帮她?

所以,为什么要帮?

那女静默了半晌。

帐篷内黑漆漆的。

外头的月光自缝隙里射进来,没有带来多少的暖意,倒将帐篷内的事物扭曲出怪诞的形状。

这样死寂的气氛中,徐丹青只觉得身上一阵一阵的发冷。

然后,那女转过头来,冲她古怪一笑:“因为要救自己啊。”

“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呢?”她问,然后又自言自语,“可是就算落到了这个地步,也有要救啊。那个告诉只要保护,就救出去……”

“那个答应救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字数比较多=w=!

☆、第七十一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个世界上或许有那些“生而知之者”似的天才;但对绝大多数人而言,至少对徐善然而言,她的“知之”决不是什么神机妙算;也不全来自于前世的记忆。
  她的“知之”不过一句话。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所以在很早以前,在她刚刚回到小时候的那一天开始;她就在寻找自己的敌人;而等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敌人,她当然更不可能就这样简简单单的等待时间;等待机会在某一天忽然如同馅饼一样自天上掉下来。
  这么多年来;她自己、国公府、始终在暗自收集着情报信息。
  关注朝野间的每一件大事;摸清楚谢党触角衍生到的每一个人与事。
  所以在刚才邵劲跑过来跟她说邵文忠的态度的时候,徐善然一点都不如同表面那样的不以为然。
  因为她知道一些更深的东西,比如邵文忠为什么会突然提及这个话头。
  对于邵文忠这样老于官场的官员来说,一举一动总会不自觉的带上些深意。他们很少做那些完全没有意义的试探——
  邵文忠此举当然也不是纯粹的试探。
  就她所知,谢党最近刚好碰到一件稍微棘手的事情。
  这件棘手的事情正是朝中许多够资格的大人都知道的。
  并且他们此刻完全分成了两派,一派正是以谢惠梅为首的保守派,一派则是以兵部尚书为首的激进派。
  既然都事涉兵部尚书了,那么猜出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也并不太难。
  狄夷犯边了。
  在边境杀了个三进三出,抢走无数的人口、牲口、粮食、最后再将数个村镇付之一炬。
  这是最简单的官面上的说法。
  而在政治中人眼中,官面上的说法一般不太靠谱或者不算完全的事实。
  就徐善然从自家祖父那边另外得到的消息,是当日狄夷肆虐的时候,守城的将军本拟出城作战,但随军的监军太监心忧城池安全,不止不让士兵出城,在溃兵与流民一路被狄夷追着逃到城池之下的时候,还下令紧守城门,不让那些士兵与百姓晋城,这一批人自然被随后骑马赶来的狄夷骑兵狂笑着挨个砍死。
  如果说这些都只是小节的话,那么随后官军紧守城门、据地利而战,却还是被不善攻城的狄夷轰开一扇西门,打进城中,四处放火差点就将这座大城烧毁足一半的结果,就是险些失地、需要追究责任的大罪了!
  这座城池叫做凉州。
  监军太监的名字是李松。
  凉州接壤边关,北地的人参,皮毛,每每通过这个随军太监的手进贡到朝廷之上,撇开李松到达时候还没有犯边的狄夷,这位置正是一等一的肥差。
  哪怕看科举的朝廷之中也有一张由同乡、老师、党派结成关系网,何况这些没有子孙根就靠着皇帝的太监?
  一个普通没有背景的太监绝不可能拿到这样的肥差。
  这李松背后的人也不是什么秘密。
  他早早就认了一个干爹,干爹正是圣上身旁的司礼监秉笔太监王顺德。
  如果说谢惠梅与王顺德交好,所以指示邵文忠上折子将凉州府将军及太监险些失地的罪过徐徐而圆的话,仿佛也是一个道理。
  但是真当了阁老的人,怎么可能就这样简单?
  谢惠梅今日虽说声望日隆,但距离日后连皇帝旨意都能直接驳回的日子还远着呢。
  现在的圣上也并非如新帝那样的庸人。
  谢惠梅还要稳稳当当的做他的内阁阁老,还要向着以后一言而决只手遮天的日子努力,所以至少目前,他还得揣摩圣上的心思,依着圣上的想法去办事,加重自己在圣上心中的分量……
  这份折子之所以会上,没有第二个理由了。
  皇帝不想打战。
  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不过了。
  “姑娘,你要不要休息了?”棠心已经倚着桌子睡了一个囹囵起来,她按着桌子迷糊了一下,又悉悉索索站起来去拿银剪子剪烛芯,将烛火剪明亮后,她跪坐在徐善然身旁,悄声说,“时间不早了,明日说不得还有些事情呢。”
  “明日事情不会少。”徐善然头也不抬,继续伏案奋笔疾书,一语双关说。
  棠心似懂非懂地侧了侧头。
  看着那一张张纸上笔走龙蛇的字体,又回忆日常自家姑娘所写的一笔簪花小楷,不由由衷说:“姑娘,你真厉害。”
  徐善然总算写完了最后一个字。
  半宿没睡,她却精神得厉害,抬起脸来时眸光都是明亮的:“哦?”
  “说不出来呢,”棠心笑道,“肯定没有其他家的小姐被父兄这样看重了吧!”
  徐善然只不置可否,她叫棠心拿铜盆过来,将自己刚刚写好的纸一张一张地放进去。
  哪怕看过也亲手烧过许久了,棠心还是惋惜得厉害,在她看来,这些纸和墨不说,单单是字,也足够找个工匠将其好好裱起来挂着的。
  但这可惜的话她好久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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