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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妻术-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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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来了,他妈这是背好了演讲稿了,把以往的不满一股脑的向我倾倒。
    我很想告诉他妈,作为妻子,表面上孝敬父母固然重要,背后的体贴和省心也是不可或缺的。人人都说,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个家庭的事,我也看多了和听多了两家人究竟能有多少事,大姑住院了,二叔缺钱了,三姨登门借钱了,四婶来报丧了,里里外外都要钱。所谓社会关系和家庭关系,说的温暖点是感情和人情,说的冷酷点那都是要靠钱为大前提的。
    我虽不敢说家底丰厚嫁妆富裕,但从结婚到现在,我也从没问黎先生要过半分救急的钱,我希望我们的经济可以独立,最起码对外独立,不向婆家、娘家要钱,但作为子女,每月的生活费也会自动过账给双方家长。比起周遭的夫妻朋友们,我们不用父母、公婆补贴,已经是孝顺的一种表现了,但老人家往往重视表面多于内在,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当然,我并不是在表达无声的愤怒,因为每家每户的媳妇都有自己难念的那本经,也都在用自己独特的慧心巧手持家,我妈和他妈也不止一次的在我面前提起她们曾为儿媳时的丰功伟业,尽管她们最后总会说,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却还是一次又一次的灌输给我。
    他妈有个优点,就是懂得拿捏,总在数落你一顿以后再给你点甜头,让你苦中作乐的同时,也不会往心里记仇。
    这个优点在职场上很常见,多半体现在领导对下属的利用上。
    他妈抓着我的手,说:“上礼拜大毛多拿了五百块钱回家,他不说,我们也知道是你的意思,我和你爸都记在心里了。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你嘴上不说,心里总惦记我们,这比那些只懂得表面拍我们马屁的女孩们强多了!”
    我心里一抖,反抓住他妈的手,说:“妈,您说的是哪的话,一家人用不着分彼此的。您说表面拍马屁的……是谁啊?”
    他妈给我讲了个故事。
    故事里的女主角是黎先生的前前女友,具体是多前,他妈也不记得了。这令我很恼火,连排行第几都记不得了,由此可见黎先生的前女友队伍之庞大。
    那时候,那个叫勤勤的前女友每逢周末就往黎先生家里跑,家务一把抓,嘴甜能哄人,但偏偏就有个一毛不拔的缺点。吃了饭一准打包走,声称是给家里的堂弟、堂妹捎带的。在那段时间里,黎家的冰箱里再没见过剩菜剩饭。
    经过深入了解后,才得知勤勤来自一个大家族,还有个心脏方面的遗传病,她奶奶死于心脏病,父亲得过心脏病,连她自己也时不时心跳不齐。又听说,她们家里是人多房少,爷爷奶奶去世后,老房子拆迁了,五个儿子为了二十几平大的房子撕破了脸,谁也没落下一砖半瓦。勤勤妈那边也面临了差不多的情况,老人还在世,子女辈已经开始明争暗斗,弄得一家子乌烟瘴气,老人唉声叹气。
    就单凭勤勤复杂的家世背景,甭管她平日多会讨好人,他妈也已经从心里谢绝了这门亲事。
    老一辈的人娶媳妇图的就是安心和放心,完全省心是省不了了,但他们好歹还能选择多省点心还是少省点心,所以遇到勤勤这样的媳妇,公婆多半不会看到她的能干,只会看到她背后一车队的麻烦。
    听了他妈一席话,我这才明白我和黎先生的婚事为何成就的如此顺利。
    我妈总说,那是因为黎鹏的家人厚道,不计较你爸、你妈正在闹分居。
    此时我才明白,我爸、我妈闹分居比起勤勤的家世背景,比起林若的交友之乱,根本是小巫见大巫,相比之下,我真是个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媳妇了。
    请允许我这样自夸,因为我懂得知足常乐。
    他妈走了以后,我坐在客厅里发了会儿呆,又和Miumiu讲了会儿电话。
    Miumiu对我离家出走又自己返家的行为表示鄙视,她说:“你要是有勇气踏出那个门槛,就要抱着你家大毛不接你就势不回家的决心!你前脚走的干净利落,却落个自己送上门的结果,还被他妈晓以大义的开始反省自己的过错?你说说,要是下次你们再吵架,你该怎么办?再离家出走一次么?我告诉你,这招只要用烂一次就一辈子比想再用了,你家大毛一定会认为反正你会自己回来的,走就走吧,你就不值钱了!”
    Miumiu的话句句戳中我的死穴,我的心里在滴血,为我的面子和我的里子。
    但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继续说:“说好听点婚姻是过日子,说难听点婚姻就是一辈子的斗争!你输了一次,就要准备输一辈子!如果你是个顺毛驴还好说,输就输了呗,你愿意被你的男人吃得死死的,别人也不会为你打抱不平,可偏偏你就是个倔脾气!这次你反抗失败,那以后呢,以后你准备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么?你结婚就是为了这个么?”
    Miumiu的话令我豁然明白,原来所有女人的心理都是一样的,我们都有一颗不服输的心,大是大非和民族大义不是我们该关心的事,我们只关心一个“口”字。听上去好像女人是小气的,但事实上,人和人的交往就在于口,口上输了,可能一辈子都要输了,这是硬道理。
    在我们心里,怎么过好日子比谁当国家领导人还重要,除非领导人的改选会直接影响我们日子的好坏,那我们才会稍微关注一下,再反复琢磨如何在不同国家政策下把日子过得更好。
    这就是一个女人的智慧,往往体现在一个家庭里,这样许许多多的家庭就造就了一个社会。
    Miumiu最后说:“趁你们家大毛还没醒,你赶紧出门,补救你惨败投降主动回门的错漏,记得带上手机和家钥匙,这是无声的告诉他,你回来过并不是为了他,只是为了随时都能再回来,但是怎么回来,就要看他的表现!”
    我被Miumiu的话打动了,立刻挂断了手机,揣着无比的兴奋和刺激,蹑手蹑脚的拿起钥匙和手机,走到门边,又换了球鞋和大衣,甚至还返回到洗手间里拿了几瓶日用保养品,直到确定万无一失时,才轻轻拉开了大门。
    就在这时,我身后传来了黎先生的声音:“你去哪儿?”
    我惊住了,不敢回头,脑子里飞来了无数个念头。摔门就走,落荒而逃。回身对他笑笑,说去买瓶酱油,接着一去不回。再不然就背对着他说,我只是回来拿自己的东西的。
    我的念头都没有付诸于行动,黎先生的气息已经来到了我身后。
    他说:“我问你去哪儿?”
    我被他的质问问出了心火,脾气一上来怎么也压不住,索性一回身,准备对他吼回去。
    哪知我回身的同时竟被他就势拥进了怀里。
    他的声音闷在我的肩胛处,说:“你那儿也不许去。”
    我的心立刻揪成了一团,手里的东西“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我一脚向后踢上了门,双手死命的搂住身前的人。
    我们搂得很紧,想把对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但其实,我们早就在对方的心里了,只是昨夜的争吵,暂时蒙蔽了心。
  
  男+女=口 10
  ……》  
    结婚这段时间以来,我最庆幸的就是嫁给了黎先生,比这个还庆幸的是分配到好相处的公婆。所谓门当户对,自家是城里人,再找个城里人,还是同城的,地域文化的摩擦就减少了一大半,别说城市人和农村人过不到一起,就是南方人和北方人的生活习惯,也存在很多难以调和的不协调。
    好在,我找了他。
    结婚前,我可劲儿的在我妈面前夸黎先生,说他家里人际关系简单,用不着我这个儿媳妇多操心。
    我妈反过来说我,看事情太过表面,说他们家里人际关系简单,倒不如说我单纯。
    我冷哼着说,您又开始,未雨绸缪,一辈子都不可能发生的事,全都被您预料了一遍,非要把所有人都弄得战战兢兢担心受怕,您才算是成功的展现了丰富的生活经验。
    我妈说,走着瞧。
    黎先生一家三口住在城里,二叔、三叔、爷爷、奶奶住在郊区,北京的昌平。
    我妈说:“说到底,黎鹏也不能算是城里人。”
    我说:“您的阶级观念不要这么重,他又不是他二叔、三叔的孩子,他爸妈都是城里人,他爸是城里的干部,他妈是城里的家庭主妇,他就是个城里人!我嫁给他,打交道的是他爸、他妈,不是他二叔和三叔!”
    我妈放话道:“我说他不算是城里人,这话是有一定道理的,我说了你也听不进去,等到时候你自己体验体验,就明白了。”
    我觉得我妈是小题大作了。
    可后来想想,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我自欺欺人,我甚至觉得,我妈说话太留面子了,那句“不算城里人”包含了太多旁支错节的意思。
    我妈还说,要考验一个人的本质,就要看怎么过春节。
    春节到了,我和黎先生买尽了吃的、用的,放满了小黑的后备箱,一路把车开到昌平,三叔二大爷的叫了一遍,头一次见到了他的爷爷、奶奶、二叔、三叔。
    临来前,黎先生跟我报备了老家的一切,就算提前为我吃了定心丸,可到了那里,我才体会了什么叫“不算城里人”。
    他爷爷有眼病,见不得光,瞧人不清。
    我的脸已经快凑到他眼皮子底下,他爷爷才乐了乐,说:“大毛的媳妇?”
    他奶奶耳背,大声说话,她跟你打岔,小声说是非,他奶奶准能听见。
    我扯着嗓子叫了七声“奶奶好”,他奶奶才搭理我。
    这对老祖宗的脾气很怪,态度更怪,说是亲人,更像是陌生人。
    私下里,我问了黎先生,黎先生说,他爸年轻的时候和家里闹了不小的矛盾,好像是和钱有关的,再后来,他爸去了城里,和老家的隔阂就更厚了。
    再问具体的,黎先生便不说了。
    黎先生的爸爸是知识分子,不像是从郊区走出来的孩子,更像是来自祖上三代都是文化人的大家族,那个气质尤为突出。虎父无犬子,所以,我当初才会看上黎先生。
    再看黎先生的二叔和三叔,土生土长的农民,说话的腔调是降调的,不管说什么,最后一个字准落在四声上,这和城里人说的普通话有本质的区别。
    他二叔是这一家子人里最大方的,塞了一万块的红包给我,还偷偷说:“别告诉别人啊,老三家娶媳妇的时候,我就给了八千。”
    我相信第一眼的投缘,所以欣然领受了这个红包,背地里还问黎先生,都说农村人过的不好,怎么一张手就是一万。
    黎先生说,二叔给的钱就收下,二叔要面子,一年不见一次,每次见面都很大方,若是不收,就是给他心里添堵,另外,他二叔和他爸的关系是最铁的。
    背着人时,我看到黎先生塞给他二叔三万块钱,我手里的这一万拿的就更踏实了。
    他二婶就像是二叔的反例,说话做事处处体现尖酸刻薄的一面。
    我们进门的第一顿饭,是在二叔家吃的,一桌饭六道菜,有四道菜是剩的。
    他二叔二话不说,拍着桌子站起来,叫我和黎先生跟他出去吃。
    二婶也立刻摔了碗筷,说:“有本事你就别回来!”
    我们在村子外的小饭馆里吃了一顿较为丰富的,最起码有鱼有肉,称得上是村里人说的大餐。
    他二叔和黎先生一起干掉了一斤二锅头,最后拍着桌子说,他这辈子就毁在酒上头了。
    那天晚上,我和黎先生住在二叔的家里,二层的小楼,比我想象的好太多了,就是天冷,冷得刺骨,我掏出背包里的电褥子铺上,加了热。
    黎先生笑我心眼多。
    我说,我这是有先见之名。
    等电褥子热了,我抓着黎先生问二叔的过往。
    他说:“别问了,这是人家里的事。”
    我说:“必须问,万一我说错了话,犯了人家的忌讳都不自知!再说,你也说了咱爸和二叔关系好,那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还当我是外人?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塞了三万块钱给你二叔。”
    黎先生连忙叫我小声点,免得二婶听见,接着就把二叔那点陈谷子烂芝麻的事讲了一遍。简单地说,二叔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前几年也在城里当干部,当的还是在嗓子眼上的官,众目睽睽,是多少人眼巴巴望着的好差事。二叔深知这官当不久,干了几年便急流勇退提早退休,在老家盖了一栋小楼,养老。为了这事,二婶窝了一肚子火,早年光是收礼就收的手软,现在人走茶凉,门庭冷落,二婶在物质和精神上都难以接受。
    因为贪杯,二叔在酒醉后说出了自己外面还有一个女人的事实,和二婶的关系基本决裂,已经三年了,又因为贪杯,二叔在酒醉后送了三十万给三叔,酒醒之后,悔不当初。二婶和三婶的梁子也是这么结下的。
    酒,真是害人不浅。
    第二天,我和黎先生去了三叔家。按照黎先生的嘱咐,在三叔家里,绝不能提二叔家的事,就算全村的人都知道我们前一天是在二叔家过夜的,在三叔、三婶面前,也要装蒜到底。
    我对三婶这个人只有六个字评语:穷讲究,假大方。就像是最潦倒的知识份子和葛朗台的组合,她总会在嘴上挂着各种养生之道,但归结起来说,就是一字记之曰,省。
    我们这顿,吃素。因为三婶说了,这一桌子都是有机菜,比肉还贵。
    饭桌上,三叔和黎先生叙旧,盘点了不下十个礼物条目,都是指明给黎先生的爸妈的。结果,都让三婶三言两语的带了过去,一个也没落实。好比三叔说,前年泡制了一壶老药酒,用了五毒和五行,让黎先生带回去。三婶便说,你忘了么,那瓶药酒挥发了一大半,剩下一小半都给你治病用了。三叔一脸茫然。
    摸清了和三叔、三婶的相处模式,私下里,我就对黎先生说:我觉得,咱爸去了城里是明智的。
    告别了他爷爷、奶奶、二叔、三叔这一大家子人,我和黎先生回了我爸、妈家。
    我拿出两万块钱塞给爸、妈,说:“明天给三万。”
    黎先生接话道:“对,明年给四万。”
    我妈说:“得了吧,照这么下去,一年多一万,五十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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