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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黑公主-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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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伯特与身后的海默副官对视了一眼,很自然地跟上去,却被安诺德从容地拦了下来:“亚伯特大人,我家大人身体不适,不好见外客,就劳烦您在这等等吧。”
  亚伯特冷冷地看他:“不大好吧,我既然来了,怎么好连海因希里阁下的面都没见到就回去?这样的话,公主殿下面前也不好交代。”
  “下官代大人谢过公主殿下的体恤,只是大人正在病中,精力不济,实在是不好见客
  安诺德笑容可掬,无可挑剔,亚伯特眼看着那侍女已经带着少女消失在珠帘之后,忍了忍,压抑住想要即刻动手的冲动。
  “安诺德中将,我是奉命带茱莉亚小姐过来探病的,她若是有个意外,我恐怕不好交代。”
  “亚伯特大人真是说笑了,这里茱莉亚小姐的家,怎么会出什么意外呢?”安诺德笑起来,“若真有什么意外,第一个着急的就是我家大人了,你说是不是?大人还是这里暂候,等晚些时候在劳烦您送茱莉亚小姐回宫如何?”
  他把话说得有理有据,亚伯特一时倒也找不出更合适的理由反驳。
  沉默了一阵,方道:“安诺德大人,你这样推三阻四,我倒要怀疑海因希里大人的病情是否另有隐情了。”
  安诺德脸色一变:“亚伯特中将,您请慎言。”
  亚伯特轻笑一下:“未免误会,还是下官见一见海因希里阁下,您放心,不会耽搁太久的。”
  安诺德沉吟了许久,似乎是斟酌着什么,终于一咬牙:“既然阁下执意,那就请吧——”
  他转身,让出一条道,亚伯特示意海默,正要进去,却听对方又道:“我家大人如今病着,喜欢清静,您这……”
  他看了看海默,以及身后数名神鹰军士官。
  亚伯特皱了皱眉,递过一个眼色:“在这里等着。”
  说完,按了按剑,随便着安诺德往内院而去。
  这公爵府格局错落,一晃眼已经穿过两条回廊,进了第三条长廊,面前已经隐隐可见对面的小楼。

  “前面就是了。”
  安诺德指了指前方,引着亚伯特往前走,正是傍晚时分,暮色已经降临,深蓝色夜空如海,庭院周遭郁郁葱葱的草木仅剩了模糊朦胧的影子。
  空气里却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亚伯特骤然停住脚步。
  半空寒光一闪,一枚暗器飞镖已经擦着他的胸口略过。
  金银妖瞳迸出警惕的寒光,却见晚来风急,灌木丛中一阵悸动,飞剪流矢已经如雨而下。
  亚伯特身形展动,避开密不透风的箭羽,奢华的金发在夜色如同火焰跳跃。
  无数黑影悄然跃起,风驰电掣杀入回廊。
  索罗家族精心训练的顶级杀手,诡秘,阴森,步履如风。
  亚伯特心知不妙。
  他所有提防,却始终未曾料到,这位索罗公爵竟然已经连表面上的客气都不愿维持,竟然如此粗暴简单,痛下杀手?
  只是他眼下已经来不及去思考对方的目的,只使出浑身解数与这些死士周旋,思索着脱身之法。
  他眸中流出狠意,夺过对方的剑来,回廊深处,血光四溅。
  黑影仍然愈来愈多。
  一个不慎,一枚飞剑扎中他的脚踝,剧烈的疼痛袭遍全身。
  亚伯特抽搐了下嘴角,步伐微微一滞,牛筋套索已经缠上他的小腿。
  他暗道不好,只一挣扎,那套索却越收越紧,仿佛有刺激的液体顺着套索渗进肌肤,宛如刀割般得疼痛。
  下一刻,同样的套索从四方横空飞来,将他的四肢牢牢绑缚,整个人被悬吊在半空,动弹不得。
  “亚伯特大人!”
  海默?奎恩大概是觉察出不妙,带着人飞奔过来,却很快被影卫围在中央,只恨恨不已地望着坐壁上观的安诺德副官。
  远处传来从容的脚步声,一抹石青色的身影出现在回廊的尽头,海因希里看了看脚下横陈的尸体,抬头望着已经被缚的金发青年,神情肃然,不见一丝病容。
  “不愧是近年来帝国军中异军突起的后起之秀,折损了我家族中大半的精英杀手。”他缓缓地道,“亚伯特中将,你最好不要试图挣扎,这牛筋套索是由我家族秘制的药水浸泡炼制,又有独特的机关设计,刀剑砍不断,越挣扎便越紧,且药汁会随之渗透到肌肤,让你四肢乏力,意识涣散。”
  亚伯特恨恨的抽搐了下唇角。
  “海因希里?索罗公爵,你私自扣押帝国军官,究竟意欲何为!”
  海默?奎恩隔着老远喊,海因希里却是笑了下:“海默?奎恩副官是吗?你们的上司已经落在我手里,你们再往前一步,我有办法叫他立时毙命!想要人的话,叫你们的公主殿下亲自来!”
  他话音刚落,亚伯特蓦地警醒,好似明白了什么,不甘地皱了皱眉,挣扎之下想说什么,刀割地剧痛袭遍全身,急剧叫他痛昏过去。
  海因希里看他一眼,不动声色,继续道:“记住,要她只身一人前来,但凡我发现有任何军队和暗谍调动的迹象,就别怪我对她的得力干将不客气!要知道,我索罗家在西南经营多年,用毒之术无人能及,我有的是办法要他的命,也有的是办法叫他生不如死!”
  他的声音不大,却寒意渗骨。
  海默?奎恩禁不住微微颤抖。
  亚伯特却在剧痛中竭力维持着自己的意识:“海默!别听他的,回去告诉公主殿下,马上调兵端了他的窝!”
  海因希里置若罔闻,只看着那神色惨白的副官道:“海默副官,我相信你会将我的话带到。”
  他收回眼神:“放他们走。”
  影卫让出一条路来,海默焦灼地看着被缚叫的主官,却是心知无力搭救,剁了跺脚狠下心,带着手下匆匆离去。
  海因希里满意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冰蓝色的眼底晦暗不明。
  他低下头,却见那蓝黑异色的双瞳死死盯住他,蓄满怒意。
  他微笑了一下:“我理解你的心情,年轻人,但若不是情非得已,我也不愿初次下策。”
  “你不会得逞的。”亚伯特冷冷道,“我不过一个神鹰军的普通将官,怎可能劳动公主殿下不顾安危亲自来赴你的陷阱!你所做的不过是打草惊蛇而已!”
  “是吗?”海因希里看着他,这倔强的眼神,似曾相识的五官,确实叫他想起了某位故人,意味深长的挑起唇角:“我们拭目以待吧!”


  “他怎么敢!”
  海默·奎恩副官带着狼狈地回来报信的时候,柯依达忍不住砸碎了手头一只茶杯。
  赫尔嘉从极度的震惊中缓过来,看了一眼近乎失态的主官,深吸了口气,连忙冲着海默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下去。
  海默放心不下自家上司的安危,仍然想讨几句示下,却被赫尔嘉的目光阻止,迟疑着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退出去等候进一步的指令。
  赫尔嘉关上办公室的门,回头已见柯依达强撑着书案站立着,容色惨白。
  “公主殿下?”
  赫尔嘉屏住呼吸,她已经很久没有讲过她这等慌张失措的样子。
  “是我失策了,赫尔嘉。”柯依达只觉背后渗骨冰凉,未知的恐惧在心头漫开,“当年的事,海因希里是知情人,他只要有半点怀疑,再仔细地查一查……”
  “公主,先莫慌,或许还没有那么严重——”
  赫尔嘉过来扶住她,柯依达却是缓缓摇头,在她的搀扶下坐下来:“不,若非如此,海因希里他绝不敢如此大胆!”
  倘若亚伯特只是普通的将官,其份量远不足以惊动国防部最高长官为其涉嫌,那么海因希里非但达不到要挟的目的,反而会提前暴露自己的筹划,授人以柄,一旦中央政府以私自扣押帝国军官的罪名向他发难,帝都重重势力之下,他只怕连平安回到西南都困难!
  “他如今不回西南,却在私邸中精心谋划,就是要引我入觳。”柯依达语气平缓,竭力维持着镇定,却一丝丝将赫尔嘉的手指扣紧,“你听他说那些话,他这样有把握,一点也不担心打草惊蛇,分明就是算准了,我不敢拿亚伯特的性命作赌!”
  赫尔嘉沉默不语,海因希里·索罗公爵敢放出那样的狠话来,显见是有恃无恐,算准了柯依达的致命点。
  她长长叹口气,这许多年过去,这位索罗公爵出手仍然是那么的狠绝。
  “海因希里公爵此举,是为了挟制公主。可是,皇帝陛下远在行宫,就算他挟制了公主,又能做什么?”
  “所以,行宫那边他一定也下手了。”柯依达终于冷静下来,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望向窗外,夜色深浓如墨,下弦之月惨白如刀。


  博尔瑟芬位于帝都的东南方,行宫建在山中,山清水秀,冬暖夏凉,又有温泉名汤,极适宜休闲疗养。
  皇帝御驾已经在此呆了半月有余,这半月来他的精神尚可,每日除了批阅国务省送来的重要的公文,便是在山中漫步,或是泡一泡露天的温泉汤池,倒是难得悠闲自在。
  随行的两位皇子也度过了一段少有的清闲时光,除了在皇帝处理国事时聆听庭训之外,倒是比平日安逸不少。
  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
  入夜以后山中的天气仍有些凉,安瑟斯回到自己下榻的庭院,他的副官凯伊·兰斯特已经等了很久。
  “殿下!”
  “情况如何?”
  “米亥鲁殿下那里,有暗谍频繁联络,我们截获了几次,但是暗语不好破译。”
  “最近博尔瑟芬周遭的暗谍活动呢?”
  “人手翻了一倍,都是数一数二的精英,而且行踪诡异,神出鬼没,我们的人与之周旋起来有些吃力。”
  “看来米亥鲁那里,还是不肯干休呀……”安瑟斯听着,深深吸了口气,颇有几分无奈,“贝伦卡副军长那里如何了?”
  “前几天已经秘密拔营,估计这两天应该可以到了。”凯伊思索了片刻,又道,“东平军的科恩·林顿军长,此前已经起身返回驻地,近日,也会路过此地。”
  “可会惊动他人?”
  “殿下放心,都是轻车简行,没有番号。”
  安瑟斯点了点头,算是放心:“继续注意米亥鲁那边的动向。”
  “是,殿下!”
  凯伊应下,正要告退,却听得山中远远传来一阵喧哗,人喊马嘶,混乱嘈杂,安瑟斯心头一震,疾步出院子,便见后山火光冲天,将黑沉沉的暮色映得通红。
  “殿下,是行宫的方向!”
  凯伊话音刚落,年轻的皇储已经脸色一变,抬腿便冲了出去。







  第157章Chapter151入縠
  柯依达只身一人出现在索罗私邸的时候,并没有穿码一身显眼的军装,只是换了一身利落的便服,在外头加了一件深蓝色的斗篷。
  她掀起斗篷的帽子,露出精致但肃冷的容颜时,海因希里楞了很久。
  “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快过来。”他看看墙上的钟,距离那位副官离开,只过去了三个小时,“看来,我的推测是真的?”
  柯依达面沉如水,声音淡漠:“你说够了?人呢?”
  海因希里笑了下:“这么急?你不问问我请你来做什么?”
  “在与你谈任何交易之前,我要确认他的安全。”
  海因希里收敛了笑容,冰蓝色的眼里有莫测的光,在她的身上定格许久,终于侧了身,让出一条路:“好,你跟我来。”
  亚伯特此刻已被转移到地下的私牢,四肢依然被套索紧紧绑缚在柱子上,药力已经渗入肌肤,游走全身,一拨接一波攻城略地,终于叫他意识模糊,暂时昏迷过去。
  柯依达随着海因希里来到地牢时,正见这年轻人被绑在木桩上昏迷不醒,来时整洁的军装上衣已经被剥去,只剩下里面白色的衬衣,还沾染着之前打斗留下的血污。
  灿烂的金发凌乱地垂下来,盖住了脸部的轮廓,但仔细看去,仍然显得颓败和虚弱。
  柯依达屏住呼吸,控制住冲上去冲动,只冷冷地看着海因希里:“你对他做了什么!”
  “这牛筋索上面的药力太过霸道,他只是承受不住暂时昏迷而已。”海因希里淡淡地道,目光落在这年轻人身上,有些意味深长,“这孩子,比我想象要优秀,为了擒住他,折损我一大批顶级死士。”
  他后面的话柯依达显然没有听进去,只冷冷道:“放他下来!”
  周遭的侍卫没有动弹。
  海因希里沉默了一阵,方才点了点头,一旁的安诺德连忙吩咐侍卫上去解开绳索。
  这牛筋索刚一解开,亚伯特便失去支撑一头栽下来。
  柯依达看得分明,慌忙上前将他扶住。
  只见他面色灰败,血迹斑驳,手指触及之处遍体冰凉,柯依达看得触目惊心,莫可名状的痛意在心底蔓延,看向海因希里的目光骤然蓄满怒意。
  “解药!”她伸出手,向海因希里怒喝。
  公爵负手站在那里,看着她发怒的样子,眼底微微暗了一暗。
  柯依达见他不语,怒意更甚:“你擒住他不过是为了引我过来,如今我人已在这里,走也走不了,你还有何顾虑!”
  听他这样说,海因希里眼睑微抬,终是叹了一声,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个瓷瓶来,扔了过去。
  柯依达接在手里,却仍是目光炯炯的看他:“海因希里,你若是敢在解药上动手脚,就别怪我同你鱼死网破,谁都得不到好处!”
  “如你所说,你人已在这里,我又何必为难他?”
  柯依达死死盯了他许久,方才移开视线,低下头打开瓶子,将解药喂给这怀中的年轻人服下。
  须臾,他的气息开始渐次回转。
  柯依达松了口气,这地牢里没有床铺,便只得扶着他在墙角的稻草堆上躺下来:“多久才能醒?”
  “等药力全部代谢干净,大概几个小时吧。”海因希里看着她,“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
  柯依达没有说话,亦没有反对,只是在草堆边盘膝坐下来,看着昏睡中的金发青年。
  海因希里看她不语,递过一个眼色,示意周遭的副官和侍卫退下,地牢里便只剩了三个人。
  “柯依达。”海因希里神情复杂地看着她,“你可知道,你刚才的样子,像极了护犊子的母兽。”
  仿佛旁人再踏入她领地半步,她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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