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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黑公主-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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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着风接收到她嘴里嘟囔的信息,蓝德尔欣喜的回过头来:“听到你这么夸奖我,真是高兴,亲爱的!”‘
  夸张地做了一个飞吻动作,一打马冲到队伍的前头,高高的扬起了鞭子:“骑射手开路,前锋骑兵分作十个小队,以波形阵线切入,后队从两侧包抄,断掉他们的后路!”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更新,因为条件的限制只能在线更,为了不丢失文字只能多保存几次,而且时间都是挤出来的,每次更不了太多,所以想请亲们谅解一下。
  这个坑填的比较累,卡文期也还没有过去,只能一点点的试着写,速度快不起来,可能等这场战役写完会顺一些吧。
  另,天气冷了,亲们给点温暖的鼓励如何……






  第54章Chapter53殉职
  冰凉的江水已经漫上了甲板,混合着满江稀释的血水在夜幕下泛起妖冶的熠熠波光。
  脚踝以下的部分通通浸在了一汪赤水里,沁寒的凉意针刺一般的深入骨髓。
  身下传来旗舰剧烈的颠簸。
  “大人,下官已经备好了小艇,请赶快下船吧!”在菲利特的授意下,大部分的卫队已经从旗舰撤离,拉诺斯在旗舰剧烈的晃动中努力寻找着平衡极力试图说服着主官。
  菲利特却是冲耳未闻,凝神望着远处古格舰队之中飘扬着引人注目的独角兽旗帜的大型旗舰,蓦的道了句:“那就是弗雷安公爵的旗舰么?”
  “菲利特大人?”拉诺斯愕然看着自己的主官,极目远眺,龙骑军团独角兽图案的军旗猎猎的飘扬,远远的看到船头一道白色蓝底的披风飞扬,披风主人一头赭红色的头发宛如风中燃烧的烈焰。
  费雷安·盎格鲁公爵的旗舰——“海鹫”。
  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在脑海里炸开,拉诺斯突然恐惧的睁大了眼睛:“大人,你不会是想……”
  “拉诺斯少将,马上带领剩余将兵离舰!”
  “大人!”副官眼底的惊慌几乎改过了身上伤痕所带来的疼痛,几个箭步上去扯住主官的臂膀,“请您冷静,大人,我们还没有走到这一步!”
  “但这是避免无谓死伤最有效的办法。”帝都军的军长蹙紧了眉头许久方道,狠狠一掌推开他,拉诺斯一个不稳便被扔到了附近等候的小船上。
  等他反应过来时,年轻的主官已经一个箭步跨到主舵边上,双手飞快操纵舵盘,已经被火焰吞噬了一半的战舰飞一般的向着庞大的“海鹫”驶去。
  “大人——”拉诺斯发出声嘶力竭的悲鸣,利剑一般撕破了苍穹。
  “公爵大人!”站在“海鹫”船头的哥顿·西蒙中将望着一路喷吐着火焰乘风破浪而来的战舰发出不合身份的惊呼,弗雷安·盎格鲁侧首望去,灼热的烈焰瞬间充斥了他灰色的瞳仁。
  尖利的船头相撞的刹那,熊熊的火焰吞没了高高的桅杆,绘有独角兽纹样的军旗颓然飘落下来,灰烬向黑色蝴蝶一般在火焰里翻飞。

  海因希里·索罗刚刚抵达墨本水荡通往离江渡口的出口处,老远便被被那一团明亮炽热的火焰震慑的说不出话来。
  “那是……海鹫沉没了!”安诺德副官望着江心疯狂舔舐着黑蓝色河水的烈焰,所有的言语失去了应有的力量,化作了一声低低的呢喃,“海因希里少爷……”
  “是帝都军的旗舰。”石青色头发的年轻统领默默的道,湖色的眼睛倒映着被烈火炙烤的通红的天空,燃烧起某种动人心魄的力量。
  他想起那位年轻的帝都军军长敦厚和蔼的笑容,与眉眼里的耿直正气,黯然的神情在眸子里一闪而过,修长的手指在剑柄上停顿片刻,军刀雪亮的光芒便映亮他的脸颊。
  “海鹫已被击沉,西防军第三师团全体舰队,开足马力,全线出击!”
  千帆竞渡,百舸争流。
  西防军的水师从茂密的芦苇荡口斜刺杀出,流星赶月一般切入因为旗舰起火而陷入混乱古格水军。
  十万精锐替代下已经因为陷入苦战而战力匮乏的帝都军,一条条凶猛的蛟龙一般撕咬着古格人四处逃散的舰队尾巴。

  “海鹫”沉没了!
  苏尔曼·埃蒙斯骇然抬起头望着远处正喷涂着绯红色火焰正缓缓没入黑色江面的庞然大物,以及由于旗舰重创而显得一片混乱的自家水师阵型,淡褐色的眼睛里掠过一丝不可置信的惊叱来。
  费兰·皮瑟斯打马与他错蹬而过,血蔷薇翻出一道绚丽的光芒,转瞬之间有淋漓的血妖娆的溅到半空,冷冷打量一眼对方背脊上翻出的狭长伤口,美战士望了一眼江心噬人的火光,妖冶美丽的容颜露出一道怆然的冷笑。
  “你们的总帅似乎性命堪忧。”
  “彼此,不惜一切撞击‘海鹫’的,好像也是一艘重要旗舰吧?”血肉撕裂的灼痛电击般袭遍全身,苏尔曼狠狠的咬了下唇,挑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费兰宛若女子的秀丽眼角微微一颤,蓦的扬起艳丽的嘴角。
  苏尔曼冷不防的从他的右翼冲出,扬手三枚袖箭连发,金属的薄刃撕裂血与火烧灼的空气,逼近不远处的飞扬的红底黑面的披风。
  金银两色绶带,金银两色领花,金银蓝三色袖饰,红底黑面披风。
  亚格兰军队最高军衔的象征,而王国唯一一支元帅向来只掌握在一个人的手里。
  皇帝波伦萨·亚格兰在混战之中已经浑身浴血,即便身为主君并不适宜出现在如此危险的乱兵之中,但仅仅作为象征立于鹰旗之下而无所作为,也不符合疾风皇帝一直以来凌厉果敢的作风。
  事实是,皇帝在此刻显露出来的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术,让费兰以外的很多人感到震惊。
  但这并不意味着,身为禁卫军军长的费兰·皮瑟斯,可以容忍任何危险的人物靠近皇帝而采取任何措施。
  美貌可与日月争辉的男子旋风般的带转马头,一声“陛下”话音未落,年轻的皇帝侧身灵巧躲过夺命的利刃,彼此的刀剑纠缠到一处。
  苍冰色的眼睛里映出面前年轻军官面部明晰却并不犀利的线条,亚格兰的皇帝突然挑起唇角笑了声:“就是你将朕的神枪阻挡在路上,看来弗雷安公爵有了个得力的帮手。”
  “很遗憾,他已经晚了。”苏尔曼则是懒懒笑了下,舐了下充满血腥气息的干涩的唇角,“倒是皇帝陛下,您似乎又断了一条臂膀。”
  漫不经心的语气提醒着纷乱战局之中固执地不愿去触及的事实,皇帝瞳孔黯然收缩,苍冰色的眼里流过几丝怆然。
  仅仅是片刻而已,对面的战将扬手破发连续几道袖箭,划破了胸前的软甲,淋漓的血色沿着鳞甲的缝隙缓缓的渗出来。
  “陛下——”费兰·皮瑟斯策马而来,年轻的皇帝却只是诡异的笑了下,苍冰色的眼睛投向身后广袤的原野。
  此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单薄的晨曦洒在血流成河的荒原上。
  远方的马蹄奔腾而来,前锋的射手□□齐发,箭如雨下,后队的骑兵弯刀长矛宛若一把把的尖刀在敌阵中心剖膛开肚,一层层的撕开厚实严密的军阵。
  一道蓝色的身影疾驰而来,身后的骑兵扬起一路尘烟。
  冲开一路血腥杀到跟前,得意洋洋的比了个V字形的手势。
  苏尔曼楞了一下,避开费兰的刺来过来的利剑,望空中虚晃了一下军刀,策马调转马头向西奔去。
  远远的看见他举起臂膀,军刀挽了两个花。
  中央军团因为枪骑兵的突然介入而显得措手不及的狼藉的阵型仿佛想得到了某种指示似的,从亚格兰人防务的缝隙中潮水般的向西溃退,急促,却并不惊慌。
  “想跑,没那么容易!”蓝德尔·斯加奥一夹马肚向西驰去,身后的骑兵随着他手里军刀的指挥席卷而来,咬住撤退中敌军的尾巴。
  跑在在前头的苏尔曼却突然带马回来,手中剑锋所向,后队骤然变作前队,两军阵型的交接出突然暴起一连串的炸响,滚滚的烟尘直冲云霄,撕裂的血肉喷薄着飞了漫天。
  蓝德尔眼疾手快滚落马鞍,惊天的雷动过去之后,身后的骑兵已经死伤了大片。
  “蓝德尔大人!”妮塔波曼跨马疾驰而来,金色的头发在烟雾里显得耀眼明媚,她跳下马扶起他来,喘息急促:“皇帝陛下的命令,停止追击!”
  枪骑兵的统领忘了一眼已经远远逃遁的敌军,狠狠将鞭子甩到地上:“切——”

  曙光从天边密集的彤云深处穿射出来,渐次将江水与黄沙镀上一层参差不齐的淡金。
  河的东岸突然传来绵密急促的马蹄,西防军的青空旗飘扬着遮蔽了天空。
  海因希里·索罗露出一抹笃定的笑容来,示意旗舰船头的传令官挥舞令旗。
  江面持续了许久血腥搏杀,最初占据压倒性优势的古格龙骑军终于渐次落到下风,张皇的四散向着上游逃遁而去。
  “少爷,不用在继续追了么?”
  “不必了,即便是兵败逃亡,舰队的配合并不紊乱,而且——”海因希里望了望西岸远处卷起的烟尘,“实力尚在,硬拼占不了便宜。”
  他抬头看了看头顶苍白的天空,云烟渐次散尽,旌旗在风里猎猎的飘扬,沾着血色的荣华。

  王国历229年九月十日凌晨,“离江战役”结束。
  此役之中,亚格兰起先以四十万之众承接古格两倍于己的重兵强攻,终于在太阳升起之前等来了己方驰援的军队,血战一夜,古格龙骑军团的旗舰“海鹫”被击沉,遭到重创的残余舰队沿着河流北遁数十里,终于与苏尔曼·埃蒙斯子爵的中央军团余部会合。
  自此亚格兰军队占领了拉格龙河以东十数座城池,收复了二十年前对方从索菲亚女皇手中割去的大部分领土。
  然而,亚格兰也同样付出沉重的代价。
  帝都军军长菲利特·加德银勋上将在这次鏖战中以自己着火的旗舰冲向弗雷安公爵的旗舰“海鹫”,将自己年轻的生命定格在了烈火燃起的那一瞬间。

  凌晨苍蓝色的天空里,一道流星在茫茫碧落里划出一道苍凉的暖色光芒,倏忽便没入了遥远的地平线下。
  战后狼藉的江面,满眼鲜艳刺目的血水,一遍遍荡涤着漂在其中的狰狞的血肉与残破的刀箭。
  水性好的将兵从水里打捞起“海鹫”与帝都军旗舰的残骸,破败的桅杆风帆纠缠到一处,在秋天略带凉意的风里瑟瑟发抖。
  没有发现弗雷安·盎格鲁公爵的尸体。
  站在血流成河的浅滩上,及地的披风浸在那一汪绯色的血水里,年轻的皇帝望着手下人忙忙碌碌抬上来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抿紧了唇,没有说话。
  帝都军的金狮肩章沾着黑色的血污,在江水里洗净了送到他的手里,冰凉触感没入掌心,刀割一般疼痛。
  所有的人肃立在烟波浩渺的江边,白色的芦花飞舞,卷入湍急的绯色水流。
  曾经那一头有着褐色短发敦厚和善却又英姿勃勃的年轻军长,从此不在了。
  他生前的副官拉诺斯双膝跪在血红色冰凉的江水里,撕心裂肺的痛哭出声,雁阵惊寒,从头顶呼啦啦地飞过去。

  “请务必阻挡弗雷安公爵的脚步,你是这样说的么?”
  入夜时,战场已经被打扫干净,被前一夜的厮杀染红的河水淙淙的在脚边淌过去,秋天的凉意沁入骨髓。
  皇帝只身站在浅滩上白日他站过的地方,远眺夜里雾霭蒙蒙的水面,只低低地道了句。
  身后有着女子般阴柔美貌的禁卫统领迟疑了一下,没有否认。
  “是,陛下。”
  苍蓝色的发丝被风猎猎的扬起来,说不清的肃杀与萧条。
  费兰·皮瑟斯有一种隐隐的不安,极力将这种不可言喻惶恐压制下去,缓缓的开了口:“陛下,夜里风大,请早点休息吧。”
  皇帝缓缓的转过身来,苦笑了一下,正欲向远处营帐走去,经过他的身侧脚步却是一滞,暗淡的天光下五官的线条仿佛极力克制着什么似的扭曲的抽搐,隐忍了片刻,便有灼热而鲜红的液体从口中汹涌而出,飞溅开去,宛如落红。
  “陛下!”费兰惊呼一声,眼疾手快的将他扶住,美丽的脸上沾染斑驳的鲜艳颜色,微微传来灼痛的感觉。
  皇帝苍冰色的瞳里浮起一抹迷蒙的色彩,眼睑微微开阖,终于像支持不住了似的重重得合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的我吐血……硬伤与Bug是不可避免的,只是向快点越过这道坎……

  亲们给点安慰吧……泪





  第55章Chapter54危机
  “啪——”
  蓝色的文件夹被重重的扔到会议桌上,别在封皮上面的一枚白色羽毛因为剧烈的位移变化而微微颤抖。
  柯依达站在会议桌的首端,身体好像被一丝丝抽去了力道,暗暗的伸出手去攥住厚实的桌沿,以便使自己能够继续平衡的站立,精致的骨节凸起,泛着灼灼的白。
  参加会议的宿将重臣静静地看她,空气沉闷的令人窒息。
  她紧紧抿着唇线,良久,方道:“诸卿,默哀吧。”
  全体人员起立,肃然低头。
  沉郁悲凉的气息溢满了庄严的会堂。
  仅仅是短暂几秒,却漫长的像是一个世代。
  帝都军军长菲利特·加德银勋上将阵亡,消息传到帝都,一片哗然。
  然而更糟糕的还在后面,长长默哀之后,亚格兰的公主缓缓坐下,背脊抵上冰凉的椅背,蓦然惊觉一身细密的冷汗,在这九月底的天气里传来丝丝的凉意。
  她闭了闭眼睛,前额偏分的碎发掠过眼角,掩饰眸子里显得灰败的神情:“继续吧,陛下现在如何?”
  随着菲利特阵亡消息传来的,是疾风皇帝病重的消息,即便未作渲染,文件上的措辞小心谨慎,依然掩盖不住凶险的事实。
  “听说当天便吐了血,此后几天高烧不退,一直昏迷未醒。”情报处的处长站在会议桌的一角不敢看她的脸,只是盯着面前密密麻麻的资料簿,“后来又引发了肺部的炎症,这是最近一封的情报,发出日期是在七天前。”
  “准确快捷是情报人员的最基本素质,法耶克卿,你确定情报处的效率没有问题!”
  情报处长官顿时一头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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