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王侯-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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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蝉子的手上出现了一卷血色的古卷,他转过身看着凌子风,苦涩的笑了笑:“人无完人,在天衣无缝的计策,都有破绽,当年的那些天外异族,并没有被全数诛灭,甚至我们封印的,都不过是一些小鱼小虾而已,他们有更强的人活了下来,潜伏在人族之中,图谋卷土从来,我们用尽了办法,依旧无法将他们揪出来。”
“千万年后的这一世,就是封印就会彻底失去作用,乱世即将到来,我们不得不启动最后的手段,彻底大清洗,让九州都陷入混乱,逼他们现身,这才是我们最后的图谋。”
金蝉子说完,甩手将血色古卷扔给了凌子风,转身走向了他的埋骨之地,那张桌案背后的祭台。
凌子风手握着血色古卷,心中被这惊天的消息搞得无比混乱,实在有些难以接受这一切,自己所经历的,都不过是被他们一手操纵的而已,自己活着不过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他们想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去干什么,反抗者最终都化作了枯骨。
呵呵!
真是可笑,可笑啊……
金蝉子说的,又会不会是真的,真的有灭族大祸即将临头,还是这又是再一次的欺骗,仅仅是他们无聊娱乐自己的把戏。
凌子风不敢想,也不想再去想,他转头看了一下鬼姬等人,发现他们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显然他们也不敢轻易在相信这一切了。
砰!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后,金蝉子在祭台后面的一个暗格中,掏出了一个玉盒,走过来递给了鬼姬,然后扫了一眼他们之后轻轻的说道:“无论你们相不相信,这一切都将成为现实,事实会验证我说的话,我活了无尽岁月,如今我已走到生命的尽头,这是我最后能为你们做的了,拿了东西都走吧!”
啊!
生命的尽头!
鬼姬等人满脸大惊,凌子风更是脸色巨变:“怎么可能,你不是轮回之身吗?怎么可能会陨落!”
唉!
金蝉子默默的叹了口气,话语变得沧桑低沉:“这世上哪有轮回!不过是假象罢了,我不过是靠着秘法得以残存了下来,然后用了无数的手段活到今天,为的就是能看到这最后的希望。这一世,我为了活下来,使用秘法将自己的意识寄托在了月家死去的弟子月蝉身上,不过这也是最后的手段,如今,正是我陨落的时候。”
“快走吧。”
“在左边的墙壁上,有个机关,按下去之后,会有一条通道,从哪里离开,便是云州的两界上脚下。”
金蝉子说完,身子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去,转眼就化作了一个枯瘦如柴的老人。
凌子风等人看着这一切,眼神中尽是难以置言的震惊,这就是岁月的力量吗?以太过可怕了!如金蝉子这样的绝世强者,都逃脱不了最后陨落的命运。
吼!
洪亮而兴奋的兽吼声响彻在这洞府四周,似乎某个远古凶兽苏醒过来了,正在亢奋的嘶吼着。
“快走,一旦我死去,浑天蛟身上的封印就会自动破开,到时候你们想走都走不了,走……”
金蝉子悚然抬起头,朝着众人怒吼,见几人一动不动,便一巴掌挥了出去,恐怖的气劲将所有推了出去,摔落在墙角边上。
凌子风爬起来之后,伸手在墙壁的机关上一按,一扇石门缓缓的出现,深深的看了一眼金蝉子后,伸手扶着长弓静一头砸进了那黑暗的通道中,鬼姬等人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结束了,我看到了希望。”
金蝉子轻轻的叹息,伸手搬动了祭台下的机关,而浑天蛟正怒吼着冲了进来,残忍的目光正死死的盯着他。
“呵呵!”
“你来了,那就跟我一起埋葬在这里吧!”金蝉子看着浑天蛟那狰狞的头颅,诡异的笑了笑,身子化作了飞灰。
轰隆……
山洞突然轰塌了下来,接连不断的万斤巨石瞬间砸下,任浑天蛟如何翻腾,到处都是崩塌的场景,如同世界末日,将它与金蝉子,埋藏在了这地下千里的洞府中,最后整个鬼愁涧缓缓的朝着地下陷落,成为一个巨大万丈的深渊。
从此以后,
鬼愁涧,就成了真的鬼愁涧,连鬼神都不一定在敢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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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逃出生天各奔走,疯王算计约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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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界上。
山势较为平坦宽阔,一片连绵不绝,灌木丛生的山体之上,偶尔能听到青鸟虫鸣之声。
这里是东荒与云州最后的分界点,也是进入云州重要腹地。
从鬼愁间中逃出来的凌子风等人,站在两界山山脚下,默然的盯着那个黑暗阴森的通道,久久无语。
鬼姬脸上有泪痕划过,纤手紧握着手中的玉盒,朱唇微张,如梦悲吟。
前世,
你为那一尊佛陀,独自踏上寻觅的路,以身证佛。
今生,
你于凡尘修身,执念不退,心念不消。可尘世依然,人性如旧,而你却已化作尘土。
若有来生,
我愿化作青莲为你铺路,洛尘必以檀木焚香,指引你归来的路。
……
鬼姬的声音悲戚空灵,闻之落泪,随着她的离去,声音才缓缓的断绝,白无心依旧笼罩在袍子中,如一道幽灵,守护在她的身边。
“鬼姬,你的人情厉某已经还了,山高水长,后悔有期!”
厉轻侯朝着鬼姬的背影拱了拱手,转过声如一只苍鹰般掠空而去,转眼消失不见。
长弓静看着他们都走了,只剩下她与凌子风站在原地,抬头问道:“公子,我们现在去哪?”
凌子风仰首天空,脑海之中尽是鬼姬刚才吟出的那首祭文,闻声缓缓的扭头看了看长弓静,许久之后才开口:“小静,回家吧,如果金蝉子所言属实,也许给我们的时间都不多了。”
“公子,要赶我走?”
长弓静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身为凤凰家族的人,如果就这样走了,她如何向族人交代,族人的命运又如何才能得以扭转。
“你多心了!”
凌子风摇了摇头:“若天下大乱,凤凰一族也迟早要卷入这场纷争,既不能坐看天下大乱,也绝不能再次被人当做提线木偶。”
长弓静点了点头,凌子风说的很有道理,无论金蝉子所言是真是假,至少到时候他们不至于毫无准备。
若到时候真的被人算计,至少可退守东荒,倾凤凰一族之力,有十万大山为天险,与燕州合谋互为倚望,任何方势力,也绝不敢小看。
只是如何凌子风单枪匹马闯云州,想救出他的师傅,无异于天方奇谈,一念及此,长弓静迟疑了一下说道:“公子,那闻前辈,公子仅凭自己之力,怎么能救他出来……”
“呵呵!”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小静,永远都要相信这句话,在江湖中,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上古不灭天宫,这连问道盟都不敢轻易为敌,全天下最强大的势力,也并非没有弱点。”凌子风脸上闪过一抹厌恶的情绪,对自己,对这个江湖都充满了恶心,尔虞我诈,忠信节义在这恶贯满盈的江湖中,早已连一个铜子儿都不如。不知从何时起,他也开始学会了算计人心,在这江湖中浑水摸鱼,也许只是为了活下去。
“是,公子,属于告辞。”
长弓静看到了凌子风脸上的情绪,却转过头佯装着没有看见,心中同样无比感慨,为凌子风而感慨,也为他而悲哀。世人多无良,江湖亦无妄,善良仁义是江湖中最该死的节操,活到最后才能收起那丑陋的嘴脸,扮起那仁义谦恭的恶心模样,这就是江湖,逃不了,也忘不了的俗世坟场。
长弓静走了,如同她当初来的时候一般,一身红色艳丽的长袍,背负长弓,缓缓的带上了那冰冷的面具,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凌子风,身子如同幻影几个闪烁,就走得无影无踪。
凌子风看着长弓静消失得地方,轻轻的叹了口气,转身大步流星的向着云州而去,在夕阳下拖着长长的影子,缓缓的消失在这两界山脚下。
龙城。
这是云州最大的边城,也是上古不灭天宫最重要的门户,这里有天宫天人院,地宫地皇院,人宫人极院坐镇,而三院辖下六殿所有人手全都聚集于此,可谓高手如云,闻者心惊。
要知道三宫之下,各院院主就有星罗境修为,辖下有天极境修为的三十六院卫。
每个院主统领两殿,各殿正副殿主更是半只脚踏入星罗境的高手,手下有七十二护法,三十六长老,十七王座,六位执法使。
而最低级的护法,修为都是人极中期,长老更是人极后期的巅峰战力,王座则是清一色的地极修为,六位执法使那也是天极境中期的高手。
如此众多高手坐镇于此,整个龙城可谓是滴水不漏。在这龙城,除了江湖散修,没有任何一方势力能在此扎根生存下来。只有问道盟九州卫是个例外,在这龙城之中,便有一个九州殿,如同大海中的一缕绿叶,漂浮在暗流汹涌的海洋之中。
而最近的龙城很不安灵,那些鼻子最灵,心眼最尖的江湖散修们,已经闻到了某种风雨欲来的味道。
“这先人族,估计又要发生大变了…”
城中有人低语。
更有人装作很高深的反对:“你只说对了一点,天地人三宫,地宫向来与天人两宫不和,这龙城便是他们决裂的开始。”
原来如此……
众多人又一片恍然大悟的感叹,这样的事在这龙城中比比皆是,人们总是对不关己身的事津津乐道,更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而也正如他们所言,龙城三院最近闹腾得无比的厉害,自从不灭天宫小公主洛瑾溪回到了天宫,以无比强势的姿态开始整顿,一直想上位的地宫首当其冲,被安了个意图谋害少主的罪名,将属于地宫的幽冥殿,连座诛杀,地宫正副宫主更是被训了个狗血淋头。
从那以后,地宫开始蠢蠢欲动,暗地里开始搜罗江湖高手,欲与天人两宫分出生死,决出雌雄。龙城这潭死水因此也开始暗流渐起,相互倾轧,不过地皇院独木难支,总是处于下风。
凌子风坐在靠近城门口的一间小酒肆中,仔细聆听着人们高谈阔论,虽然都是些市井流言,但是所谓空穴不来风,这些流言也有可信之处。
咕噜!
凌子风端起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浑身气劲缓缓的凝聚了起来,身上透着凌厉的气势,右手已经摸上了噬魂剑柄。
因为,一个黑瘦精壮的中年汉子,缓缓的走了进来,手中握着一个酒瓶,走路都有些不稳,来到凌子风的身边坐下,仰头喝了一口酒,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为他日多担忧,一日风行归一别,公子越发的英姿勃发了。”
“还好,阁下依然风采不减,只是想不到却改行不打铁了。”凌子风口气很冷,冷得人心发抖,眼神死死的盯着中年人的手,无论是曾经打铁的冯老才,还是今日的疯王封烙彩,他的手都是最稳的,一双杀过千数人的手,哪怕终日泡在酒缸里,都是绝对可怕的手。
嘿嘿!
封烙彩将酒瓶放下,张着一口白牙嘿嘿直笑,眼神玩味:“我知道你想干什么,而我又想干点什么,不如咱们一起做点什么!”
接二连三的什么……
疯王出口确实不弱,满口绕来绕去的都是文章,显示着他肚子里真的有点墨水,至少一般人听了,绝对听不出来他究竟说了什么。
“凭什么?”
凌子风牙齿中吝啬的挤出三个字。
“就凭孔寒江当初对小公主的卑劣行径,将小公主送到东荒去磨砺,却欺小公主不懂事,将她当枪使。虽然幽冥殿被小公主灭了,但是孔寒江却成了地皇院的三十六院卫,逃过了一命。”
封烙彩眼中闪着冰冷的杀意,仰头喝了一口酒将其掩盖了过去,他的命是小公主给的,只有小公主活着,他才有活着的意义,所有欺负过小公主的人,他都会想尽办法让他们下黄泉,而孔寒江现在还活着,所以他心情很不好,非常的不好。
所为当初他在小公主身前,保了雪漫空一命,用手段将雪漫空送进了地皇院的血龙殿里,有他里应外合,想杀孔寒江也不是没有可能,缺的就是一个理由,一个置身事外的理由。
而现在凌子风来了,他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所以他找上了凌子风,凌子风与孔寒江有仇,与凌子风合力杀了孔寒江,他就能置身事外,不至于引起天宫内乱,这就是疯王的全盘算计。
呵呵!
凌子风笑了,看着封烙彩的目光充满了忌惮,天底下最可怕的不是日耀境的大能,也不是皓月境的强者,更不是星罗境的高手。
而是疯王封烙彩这种毒蛇,如果你不杀死他,只要他有一口气在,哪怕你是日耀境的大能,有朝一日都会死在他的手底下,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孔寒江招惹了你,还真是悲哀!”
凌子风看着封烙彩,感叹的说了一句,末尾话锋一转,冷笑道:“可是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砰!
封烙彩将酒瓶重重的放在桌上,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师傅,闻萧然。”
成交!
凌子风回答得无比果断,他没有去问为什么,也没有去问如何做,封烙彩这样的人,虽然阴险,但也是最可信的人。
他相信封烙彩知道,如果敢耍手段,自己一定会随时卖了他,来个两败俱伤,而封烙彩绝对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所以凌子风一点都不担心封烙彩会不会坑他。
“好!”
“明日午时,还是在这里,我会派人来通知你,千万小心,可别死了!”
封烙彩阴笑着丢下一句话,喝着瓶中的老酒,一摇一晃的走了。
嘿!
凌子风无所谓的笑了笑,继续低着头喝酒,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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