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狼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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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剑银枪一起一落,配合巧妙,刹那间已将笑面佛逼得连连后退。有两次险被剑枪刺中,亏得他身子灵活,剑枪皆是擦身而过。简直是险之又险。
‘啪啪’两声,两本破书从空而落,公孙无计道:“两位都是昔日兄弟,何苦为了这本破书伤了和气,现在还给二位,该住手了吧”。释凡与孙秀姑齐齐跳出圈外,扔下笑面佛,一起去拾地上破书,笑面佛不知公孙无计何以将书抛出。这书是他日思夜想的逍遥篇,看着公孙无计,心中纳闷。可神色依然含笑,他深知公孙无计足智多谋。如今抛下这逍遥篇,必有缘故。
转头看着金剑银枪,只见两人看着手中半本破书,神色大是失望,随手一扔,两本破书落在地上,一起望着公孙无计,齐道:“公孙先生,原来你已看出这书是假的”,公孙无计嘿嘿一笑,道:“我也是翻过才知,二位既已来到旧地,何不道会中一述。二位当日离会出走,会主后来已查知二位是遭人所陷”,释凡朗声道:“多谢公孙先生好意,只是我二人已经闲散惯了,已不想再过这种刀头舔血的生涯,还望公孙先生见谅”。眼光看着妻子,孙秀姑点了点头,二人早为昔日之事伤透了心,怎肯在此多留片刻,招呼了徒弟与女儿一起离去。
那给公孙无计报信的汉子拔出刀子,看着公孙无计道:“公孙先生,这书生见着了我们几人,不如杀了灭口,免得暴露行踪。”说着就走近书生,将刀子对准心口,就要插下,公孙无计忽道:“住手,这只是一个读书之人,是你们看错了,留他一命。走罢,说着转过身子。”那汉子唯公孙无计是从,应了一声‘是’,随着一起退下。
那书生慢慢行转,见到地上两本破书,翻身站起,边拾起两本破书,边道:“有辱斯文,真是恶人。”浑不知适才已到鬼门关走了一趟。
黄吉随着公孙无计在一宅子前停下,以前他没有来过,更不知有这个所在,这地方周围民房环绕,田园树林,无意中谁也不会注意到。在宅子四周有几人正在有意无意中走动,似是防范来往行人,显然是会中兄弟,一切都很顺乎自然。任何人也不可能怀疑这是一个帮会的窝点,一群汉子正在屋中喝酒闲聊,说的都是何处杀人、何处抢劫,这些江湖汉子生性豪阔,说话也是信口开河,添油加醋,但却是声色俱全,有滋有味。
见到公孙无计进来,这群人都站了起来,顷刻间鸦雀无声。黄吉暗自奇怪,真是想不透师父看上去性子温和,怎地这些人这样怕他。公孙无计见这些汉子恭恭敬敬,很是满意,点了点头。左手轻轻拉住黄吉,道:“我给各位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徒儿,也是昔日会主之子,名叫黄吉,以前他还小,我担心他知道双刀会如此威势,若是以此自恃,必定给会双刀会添上乱子,所以我直到今天才给各位引荐。”黄吉这才知道,以前公孙无计不让自己同行的目的,而这些汉子已是才知道这少年是双刀会少主。
真想不到突然间竟会出现这个少主人,此时不约而同,一起上前躬身向前行礼,但却是一言不发,极恭敬地退了下去,眼神中却是瞧着公孙无计,显然是极惧此人。大家都是又惊又异,自会主把大权交给公孙无计,这些人自仗功夫了得,开始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可公孙无计胸有成竹,把会中大小事务安排的井井有序,对外也是有张有弛。双刀会才为之一新,这才让这伙人服气,从此死心塌地,并无异心。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能让这群刀口舔血的汉子听从,也是异事。公孙无计指着刚才报信的汉子,对着黄吉道:“这个就是我们会中专事传信的兄弟,胡独行,外号千里独行。”胡独行向着黄吉一躬身子,退了下去。
公孙无计又指着梅氏兄弟道:“这二人你应该已经知道,他们是梅氏兄弟。”两人一起躬身退下,跟着又引见了笑面佛,笑面佛笑呼呼的对着黄吉一躬身子。神态极是欢喜,公孙无计看着一个边上魁梧的大汉,道:“这人叫冷奎”。冷奎向前两步,他离黄吉最近,此时向黄吉躬身行礼,突然间身子一偏,似乎就要摔下。
黄吉自然出手去扶,陡然间手上一紧,手已被冷奎紧紧抓在手中。一股奇大的劲道传至黄吉手掌,似乎就要裂开了一样,痛得大叫一声,几乎昏了过去。冷奎怎知黄吉不会武功,他见黄吉年纪轻轻,既然能是双刀会少主,功夫想必厉害,诚心要试一下他有多少斤两。他的掌法叫催山掌,力道能断砖裂石。这一试之下才知黄吉不会武功,大感意外。只见公孙无计走上几步拉着黄吉,见他手掌通红。知是冷奎力大之故,幸得冷奎一觉不对,急忙收手,不然黄吉手臂已废。公孙无计放下他的手,看着冷奎。神色忽然一变,说道:“刑堂堂主何在?”声音极是严厉。边上转过一人,应声道:“刑堂凌飞听候差遣。”此人看上去三十六七,俊面寒霜。人称玉面判官,人长得俊,却是极会用刑之道。
公孙无计道:“将冷奎拿下,送分尸台。”凌飞应了一声,躬身退下,右手五指疾出,这手法极是奇妙,冷奎退了一下,仍被拂在身上。顿时觉得经脉翻腾,刹时间冷汗直流,双刀会中谁不知道凌飞‘绞筋断脉手’,只要被这手拂中。全身筋脉搅在一起,脉血顿时如断了一般,令人身不如死。会中有一句话‘宁死不遇玉面判官’,便是指此手段。此时冷奎痛得死去活来,挣扎着颤声道:“公孙先生,念在我以往微功,请给我一个痛快吧,这分尸台。。。”,说着脸色大变,显然极是怕这分尸台。
黄吉不知分尸台是干什么的,望着对面的笑面佛道:“什么是分尸台?”笑面佛笑着道:“这分尸台是将犯事的人送上去,分用五条铁链锁住四肢以及头,然后有五个大汉分五个方向用力拉动,这力道恰到好处,力道太大,五个部位一分既断。生怕这犯人死的轻松,因此徐徐用力,让人感到四肢寸寸离体。哀嚎声尽,方才死去。”
那种滋味生不如死,难怪冷奎一听分尸台不顾全身筋脉搅动痛苦,拼命出声哀求。黄吉听得心惊肉跳,他怎知道世上竟有这种残酷刑法,未免太不人道了,当下急走几步,拉住公孙无计的手道:“师父,您为何要将他送上分尸台?”公孙无计环视会中所有在场中人,说道:“这冷奎自恃对会中有功,竟对少主动手。这是欺主,罪不容诛。”
其实他也是良苦用心,这黄吉荒废练武,若是日后主持双刀堂,怕不有人对他不服,此时正好用冷奎来杀一儆百。免了后顾之忧,这正是公孙无计的高明之处,也就是一个文弱书生,却能令这群杀人不眨眼的草莽服服帖帖。
黄吉这才知道公孙无计是为了自己这才要对冷奎施用残忍刑法,心想,‘为了这点小事,何必要杀一个人?’拉着公孙无计道:“师父,饶了这冷奎吧。”公孙无计道:“你说什么,你要我饶了这大不敬之人?”心想‘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机会,为你立威,你却要放弃。可他又是自己的少主,既然开了口,又不好拒绝,不然自己也落下一个欺主的罪名’。
只听黄吉道:“我又没什么事,这手掌只是痛了一下。”
公孙无计点了点头道:“好吧,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黄吉大奇道:“什么条件?”
公孙无计看了眼冷奎,对着黄吉道:“现在你该知道我要你练功的原因了吧,既然你身为双刀堂少主,就一定要吃苦练功,唯有如此才能让他们不敢小视于你”。黄吉心想‘那你还不是一样不会武功’。
公孙无计看他神色,知他心意,道:“我虽是不会武功,可你父亲当日亲手将双刀会交付于我,已当会中兄弟立下言语,谁敢不服,便是与他作对,而且我曾让双刀会化险为夷,这才让他们心服”。他说的化险为夷便是指双刀堂与铁剑门争斗,他用了暗度陈仓之法。令金剑银枪袭击铁剑门总坛,救出笑面佛。
此时正眼看着黄吉,说道:“我要你答应我的事,就是要你学成双刀谱。”黄吉对这练武很不耐烦,也从没想过要好好的学,可如今关系着冷奎的生死。微微迟疑了一下道:“我一定好好练功,不负师父厚望”。这句话倒说得斩钉截铁,语气甚决。
公孙无计见他一脸至诚,心中一喜,能让一个冷奎换得你专心练功,求之不得。面上微露肯许之色,道:“好吧,既你话已出口,刑堂主,这便饶了冷奎。”凌飞闻言向冷奎手背疾指一点,顿时解了冷奎身上的绞筋断脉手,冷奎本自知必死无疑,此时得获免刑,如获重生,双膝一软,对着公孙无计跪了下去,颤身道:“冷奎谢过先生免刑大恩”。(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章 绿衫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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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刚从绝望中解脱,说话也是语无伦次,但语气中却是有喜出望外之意。公孙无计道:“这不关我的事,你这条命是少主给你捡回来的”。冷奎对着黄吉又拜了下去,说道:“冷奎再世为人,从今往后一定效忠双刀堂,唯少主是从”。此时早已没了昔日的傲意,这条命若非黄吉求情,此刻早已经赴了黄泉,这句话已完全出自肺腑,语气已是至诚之极,便是刀山火海,也甘愿为黄吉去闯了。
黄吉道:“你怎么跪了下去,这怎么可以,快些起来吧。”伸手去扶冷奎,忽地想到什么,手迅捷缩了回来。冷奎此时已站直身子,看着黄吉适才的动作,怎不知他还在忌惮自己的掌力,不禁面红耳赤,道:“少主,属下再不敢无礼了”。言毕恭敬的退在一旁。
跟着公孙无计又向黄吉介绍余下之人,原来双刀堂分四个堂口。神龙堂朱猛,飞虎堂洪啸天,这两个堂是专门对付各山头的纷争;神机堂任智生,此人精明能干,专管会中大小生意,以供会中经费;还有就是刑堂凌飞。每一堂分四个堂口,一共十六个分堂口,黄吉天性聪慧,公孙无计这一经介绍,全都熟记在了心中。
这几日公孙无计都忙着处理双刀堂中之事,叫来了黄吉,千叮咛万嘱咐,将双刀谱交在他手中,要他一定学好这双刀之法。黄吉经过了这两次风波,已知道了公孙无计的用心。
公孙无计走后,他来到了屋后的树林中,将双刀谱摆在地上,下定决心要练好刀谱,可是一瞧见两把刀子,一长一短,触目惊心。一想到刀起人亡,不觉倒吸了一口冷气,又合上刀谱。眼前闪现出血流满地的死尸,心中只觉这刀法异乎残忍。一时间满脑子胡思乱想,要想不学,又已经向公孙无计许下诺言,正是进退两难。
耳中忽然传来一阵窸窣声响,有人过来。此人似是料不到林中有人,所以连脚步声也没有掩饰,黄吉觉得有些奇怪,这林中极少来人,倒要看一下究是何人。莫不是师父怕自己没有习武,特来查看,正好自己还没练过一式。若是问起,岂不是拆穿了西洋镜。想到这里,急忙把身子隐到树丛后面。
声音越来越近,这人走到离黄吉大约三丈距离,停了下来。此时树丛后面正好看个清楚,来人年纪六十多岁,三络长须,庞眉白发,平头正脸,飘飘然中有种仙风道骨之感,神情中满是飘逸的风采,令人一看油然而生敬意。黄吉不识此人,更不知来此是何目的,一动也不敢动。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功夫,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跟着一声极清朗的声音道:“爹爹,你在哪儿。“这人轻应了一声道:“子风,快过来”,随着一阵清微的脚步声,一个俊美的少年已出现在黄吉面前,黄吉倒是一惊,这人不就是和小玉在一起的那一个子风吗。他在这儿来干什么,这仙风道骨的老人竟是他的父亲,难怪这小子长得那样俊俏。
这老人向着叫子风的少年道:“小玉没有跟来吧?”子风道:“我告诉她,我有点事要办,要她在原地等我”。这人点了点头,道:“很好,你真是我的好儿子,做得很好”。
黄吉心想,这两人做事,莫非关系到那位姑娘吗,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只听那叫子风的少年道:“爹爹,你说的那个姓龙的汉子已和师父见面,正在庄中。”那老人陡地眼睛一亮,轻声道:“很好,此人终于出现了,看来我把你送到释凡那儿是对了。”
黄吉听在耳里,心想‘这姓龙的是什么人,竟要这老人用这种手段,将自己的亲生儿子送去当别人的徒弟,用以找到这人的代价,看来这人肯定干系着一件很重要的事’。只听子风道:“爹爹,你准备怎样对付这个姓龙的?”那人微顿了一下道:“这你不用管,姓龙的一身好功夫,为父的也不是其对手,我想要找个人合作,出其不意地制住这个姓龙的,然后设法从他口中逼出石墓的秘密”。
听到这里,黄吉已然明白,这姓龙的一定知道一座石墓的秘密,此人才千方百计打探他的下落。而这石墓之中,一定有无发估价的宝物,只听那老人忽道:“镜花水月移影**,你学得怎么样了?”子风回答道:“我正在揣摩其中道理,只是有些还不明白。”
老人口中念到,“看似有影实无形,镜花水月一场空。明白吗?”看着子风满脸迷惑的样子,老人接着道:“这镜花水月就是能看得见但不存在。当功力达到最高境界,就即便敌人已经击中了你,也就如摸到镜中花,水中月,对你一点伤害也没有,因为他只能够看到你的影子。你先用力击我一掌试试。”
子风提起手掌,突然间一阵犹豫。此时二人隔得太近,这一掌当胸击出,拿捏之中如是没有把握,万一失手,自己必将遗恨一生。心中这么一想,刚提起的手掌又放了下来。
老人见他脸现犹疑之色,怎不知他心意。厉声说道:“是我叫你出手,难道我没有把握就吗,你尽管出手。”那子风似乎很怕父亲,嗫嚅着应了一声,心中微运内息,照着父亲胸部一掌推出。‘啵’的一声,黄吉看见这一掌正好击中老人胸口。却见子风撤回手掌,满脸迷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