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学大伽-第3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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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谡闻言,眼神中也不由闪过一丝纳闷!遂又想到自己服用龙元后也容颜一夜间恢复年轻,莫不然…
但听神武纪香又以其无比动听宛若银铃般的声音,无限唏嘘地续说下去:
“这个世上,有一样最可怕、却又最令人难以预防的东西,唤作情,有时候情若一到,无论是如何克己自持的刀客,亦会彻底性情大变,难以自拔……”
“就像当年还未遇上柳霸天前的我,每日也只是像一个苦行僧般潜心练刀,不但性情淡泊,更不知情为何物;直至与他邂逅之后,心性随即扭转,顿觉人间七情可爱,每日也只关心他的喜怒哀乐,多于关心自己的刀……”
人间情就是如此!任教何等无敌的刀客,一旦动情,总是难再无敌,反而变得像凡夫俗子般患得患失,百般无助与无奈……
到了最后方才发觉,原来世上最无敌、最可怕、杀伤力最强大的,并非什么绝世刀法,亦非什么上乘武功,而是情关难过!
李谡无疑对此深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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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6章:故事
“我在柳霸天首次前赴东瀛时与他相遇,大家初时以刀相交,不消半月,已是情愫渐生,到了第三个月,彼此更已情投意合,决定共偕连理…”
“只是,柳霸天虽出自中原名门大派霸刀山庄,但我爹神武一刀亦是东瀛武道名门之后,他碍于东瀛与中原向无交往,反而只有互相觊觎,一直反对我俩这段异国之缘。”
“然而,当时我实在太爱他了;为了他,我不惜背弃自己家族,也不介意他有过一段婚姻,还有几个孩子,甚至我爹一再威逼要与我脱离父女名份,我亦忍痛接受,一切一切,也只是为了能与他厮守一生……”
“为了他,我更决定在我俩成亲之后,离开自己生活了十八年的故土,与他远来陌生的大唐再建家园,重过新生,但……”
哦?柳霸天李谡也曾见过,虽然当时胡子拉碴,想来年轻时也玉树临风,加之其还是个饱读诗书,成功考取过功名之人,能文能武,人还长得帅,关键是品行还端正,简直迷倒一大群女人,就连公孙盈也为之倾倒过,不过神武纪香和柳霸天的故事,虽有其父多番阻挠,但总算应可圆满收场,为何最后仍有一个“但”字?
“但,没料到就在我和他成亲的翌日,他竟然不辞而别,弃我而回返中原!”
什么?这个故事的结局竟然是这样的?竟会是柳霸天弃情而去?
李谡听至这里,也是眉头一皱:
“既已排除万难结合…”
“柳霸天,又为何弃你而去?”
神武纪香迷惘的道:
“不知道。其实直至四十年后的今天,我还是不知道他当年抛下我的原因……”
“还记得成亲翌日,我一觉醒来,找遍全屋也找不着他,已觉不妙,于是循着他在屋外的足迹一直寻去,最后寻至一个渡头,想不到我最后看见他之时,他已是身在一艘早已开出的船上…”
“我于是在岸上拼命狂呼他的名字,他终于缓缓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然而仅此一眼,我的心实时痛得像要实时碎了…”
“只因他这一眼,竟像在看着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一样,就像我和他之间,从没发生过什么似的,他看来根本不认识我!”
听至这里,李谡也不禁越听越奇,她既是柳霸天至亡妻后应该除了幼女柳夕最爱心爱的女子,也是他一生中第二个愿娶、亦已成亲的妻子,他何故霍地翻脸无情?
此时,李谡也牢牢记得独孤不败当年的一句金玉良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要对付天门高手柳霸天,首先就要了解对方,找出对方的弱点。
没有想到的是,她无心插柳,柳成阴。误打误撞之下,竟然一时心软,救下柳霸天的东瀛妻子神武纪香!且此女还知晓惊世狂刀,简直犹如天助…
这时,神武纪香续道:
“我当下大吃一惊,实时已急得泪如雨下,可是他的船已远去,唯有苦候另一艘船尾随。这样一寻,我终于寻至中原,最后更找至他的弟弟,何方易……”
“谁知其弟何方易却说,其兄柳霸天自成名以来,已再没有回霸刀山庄,只是叫他代为照料儿女,多年来非但行踪飘忽,甚至他这个胞弟,亦不知他栖身何处何方。”
“在茫无头绪下,我唯有继续留在中原;每听见中原武林有人要挑战柳霸天,亦第一时间赶往观战,望能与他再次见面,亲口问他为何要舍我而去。”
“可是,这些所谓中原高手,不少只是江湖人虚张声势,无非欲借挑战柳霸天而自高身价,他根本不屑应约赴战,免得弱者的血,玷污了他祖传宝刀吞吴,所以每一次,我也只是空跑一场,这样寻寻觅觅,我在中原找他,不知不觉竟找了三年…”
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
三年即是一千一百个朝朝暮暮?
曾几何时,李谡在天山独自呆了九年!她起初简直就是倍感煎熬,可为了恢复功力,为了年幼的四个子女,她咬牙坚持,也可以想象,神武纪香孤身一个东瀛女子留在异地中原,每日皆望穿秋水,只为爱郎一面,可是心中人却始终踪影杳然,每失望一次,便是绝望一次,一颗芳心,何等彷徨无助?
“而就在三年将尽之际,我突然接到从东瀛来的一个消息,说我爹忽染风寒,已然病逝,养育之恩,无以为报,我早已为自己因爱而与爹断绝名分,感到无限歉疚,虽然仍想留在中原寻找他,但亦知必须先回东瀛奔丧,于是心忖在送老父最后一程后,才再回来中原找他不迟,熟料这一去,我竟然无法再来中原……”
确实,人死为大,做子女的不亲自回去送亡父一程,愧为人子!
李谡当年也没送唐中宗,包括韦后,只因形势所逼,皇权更替,人人自危,李祖隆当时干脆利落的上奏朝廷,李谡身染恶疾,倘若长途跋涉,恐有性命之虞,未有趟浑水,这也是李谡平生憾事,讲真一点,韦后饶是水性杨花了点,对李谡也教不错,心念疾转,复又问:
“你,为何无法再来中原?”
“全因为我爹根本未有病逝,他只是以自己死讯诱我回去,更与我大哥联手将我制伏,将我囚在祖屋下的地牢,从那是开始,我便不见天日了四十年……”
什么?她竟然不见天日了四十年?亦即是说,她被其父关了四十年?
四十年是一段不短岁月,甚至已是某些人的一生了,这个年头活到六十算是高寿了!普天之下,竟有一个父亲狠心至此,将亲生女儿囚禁四十年?
神武纪香看着李谡,无限落寞的道:“想不到吧?相信任何人也无法想象,一个父亲竟会将自己女儿囚上四十年?倘若你明白我们东瀛男人的武士道精神!便会知道,他们宁愿切腹自尽,也不要忍受任何屈辱;他们宁愿牺牲女儿的一生幸福,也不要她嫁给一个中原异族,有辱门楣…”
“我爹与我大哥合力将我关进牢内,原先也认为只要关上数年,我或许会心灰意冷,从而屈服,可是我实在无法忘记他,亦无法忘记他在船上回望我时流露的陌生眼神,无论如何,我今生今世,一定要再见他一面,亲口问个清楚,当日他为何会不辞而别?我深信当日他弃我而去,并非他薄情寡义,而是必定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苦衷…?”
对了!这就是爱与情!能教人昏头昏脑,六亲不认,甚至死也不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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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7章:痴情女子
无论自己深爱的人如何冷待自己,还是义无反顾地维护他,为他想尽许多不辞而别的理由,却总不愿承认是他不好…
这,就是真正的情了!
若非有过量的痴情意,谁愿意孤身苦找一个在成亲翌日无故离去的男人?
谁又愿为坚持爱他,而被至亲求囚禁,经历四十多个寒暑而芳心依旧,至死不悔?
纵然无法瞥见神武纪香在白纱下的容貌,惟李谡已听见她的声音,在重提这段前尘旧事之际,已逐渐变得哽咽……
“正因把持着自己心中对他的情,我在祖屋下的牢内,熬了一年又一年,每一日都不知自己是如何度过,我爹也每一日来看我一次,逼我早日忘记他,这样一过,幌眼已是十年,忽然有一天,我爹没再来了,原来他这次真的卧柄在床,更一病不起,终于病逝……”
李谡道:“你爹既已病逝……”
“你,为何仍被囚了四十年?”
神武纪香惨然一笑,答:
“那只源于我爹临终前犹不放心,坚决要我弃情屈服,于是逼我大哥立下毒誓,要我大哥在他死后,亦绝不能有半分心软放我一马,除非我愿意把柳霸天忘掉!”
“其实,我大哥一直不如我爹般心坚如磐石,相反更早已因我对柳霸天的痴情而感动,只是既已被我爹逼至立下毒誓,也不敢贸然破誓,于是终其一生,还是无奈地依爹吩咐,继续将我囚禁。”
“直至在距今三个月前,他临终之时方才叮嘱儿子,一定要将我这个妹子放出来,只因他一死,所立的毒誓亦完,他的儿子自然也不必再惧怕什么毒誓了……”
想到眼前这个白衣如雪的神武纪香,竟为了坚持自己心中无坚不摧的爱,勇敢地承受命中的噩运,被父兄囚禁了四十年,那管老了朱颜,白了青丝,仍然无悔无咎,李谡已万变不动的心,亦不禁深深触动起来。
是的!就像自己,纵然如今正为脑海中爱恨交织的李磐之死,感到迷惘,面对热情似火的萨恩克,她又能坚持多久?
她不想去思考与萨恩克的关系,所以想到这里,李谡猝地又记起一个问题:
“你,既已被囚四十年之久……”
“何以仍能音容依旧,难道是武功返璞归真?”
不错!神武纪香不是说过,非但她的声音,什么她的容貌,亦一如既往,未有随时日老去?
但,即使是她的老父,什么她的大哥,亦已先后去世,她纵然尚在,又怎能报保持音容不老?
“那全因为”神武纪香颇有深意地答:
“我用了一个很可怕地方法!我们神武家族所修习地武道,有一道法门异常邪门,是以自己地内气倒行逆施,将全身大部分地内气凝聚于头脸之位,由于有内气滋润,在真气笼罩之位能保长期原状不变,故容颜亦能不老,只是,这也不是什么长春不老地养颜妙法,源于我们先祖创下此奇功的目的,原本为遭到对手重击头脸之时,能凝聚内气守住头这一要害,于危机时偶一为之尚可,但若长期将大部分内气凝聚头上,虽能意外地保持容貌不老,却终会因大部分内气长期凝留头上,全身四肢地内气反会日呈衰弱,功力不进反退,且一旦这张保持不老地容貌遇上阳光,便会立即衰老,更是我命绝之时……”
啊?原来在神武纪香不老的音容背后,竟有这样惊心动魄地危机?
难怪她一直以白纱蒙着头脸,全因她一旦遇上阳光,一张如花粉靥非但会如烟消云散,自身更会于瞬间身心同死,含恨而殁?
也难怪她尽管身负几近盖世神功,惊世狂刀,至少也有丹境实力,可惜在破开昆仑观三清殿地机关之时,仍难免身受重伤,甚至不敌玄阴、玄心、玄静、玄观四大老道地围攻,全由于她多年来为要保持这副容貌,已将体内积攒的内力消耗得荡然无存?
然而这一切一切,又是何苦?
她为何要竭尽心力,甚至不惜牺牲全身功力,以及赔上自己一命,也要保着这张容颜?
就不能拿个信物?
李谡同为女子,当然能明白,她保持这张脸是为了给柳霸天一眼认出她来!
唉!好痴情的女人!
果不其然,神武纪香见李谡俏丽粉靥上隐隐流露狐疑之色,未待她相问,已又先自苦笑道:
“我知你心中一定在想,我为何如此愚不可及,宁愿保着一张脸而不保功力,甚至全不顾自己性命,只是,当年他弃我而去之时,在船上回望我那一眼,已视我如陌路,那四十年后得今天,若我真的容颜已老,你认为,他还会否认出,我原是曾与他成亲得神武纪香?”
说来说去,她还是害怕自己一旦变老,柳霸天与她重遇之时会否认不出她?
即使她如今保住得不老容颜,有如朝花夕拾,甚至只是见了他一面之后,她便要衰竭而死,她也宁愿耗尽毕生功力心力,一切一切,也只是为见他这一面。
只是仅是这要人命的一面,问世间情为何物,真是无药可解的毒!如何误尽苍生!
李谡默默的看着她,看着这个为情误尽一生,却又无悔一生的薄命女子,她蓦然又感好奇,到底她保存在白纱下的脸,又会是一张怎样的脸?究竟要怎样的一张脸,才配得上她那爱得勇敢坚定,义无反顾得一生?
但听神武纪香又如梦呓般反复低语:“事到如今,我已别无所求,除了望能与他再见一面,还望能问他一句,当年他为何会不辞而别?只要能解开这个心结,我虽死无憾矣。”
李谡一瞄她身畔得三尺木匣,问:
“正因要解开这个谜,你,才会盗去昆仑观三清殿的圣物?”
神武纪香会意点头,答:
“不错,在三个月前自我重获自由后,便即赶来中原,可是还是一如以往,找了三个月仍无法找得他的所在,霸刀山庄庄主也由他的长子柳惊涛继承…在苦寻不获下,我唯有用最后这个方法,便是盗借昆仑观的圣物一用…”
“而昆仑观得圣物,非但能让我得知柳霸天此刻身在何方,甚至还能让我知道,当你他为何会弃我而去。”
一语至此,神武纪香陡地捡起放于身畔得三尺木匣,但听“铮”的一声,她已一面开启木匣之锁,一面对步惊云道:
“李果儿,你可知这木匣内的是什么惊世奇物?为何能助我知道他所在?更能助我知道他当年的心?”
“那只因为,匣内的圣物,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