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物女也有江湖-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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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紧跟上他,不以为然:“我哪里说的不对了?男人不都是那个样子么!”
“怪不得姑娘总认为谈感情不如睡觉。”喃喃。
“你还不是花花公子,少来说我。”
花阳瞟她一眼:“若是喜欢,一个便好。”
“骗人。”
“在下骗你似乎并无好处。”花阳又停了下来,侧身看了看,道,“就是这里了。”
。
孔绝尘的妾不管是长相还是气质都远远输了孔夫人一大截。
她这个样子其实还是算得上好看的,就是脂粉味风尘味都浓了些,举手投足之间更带着市井的气息。
向阳不由得有些失望。本来还以为可以见着一个绝色佳人的,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妾还真是……完全比不上孔夫人啊。也不知道当初招她做妾的孔绝尘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叫孟采云。
听到两人说明来意之后,孟采云露出愤恨的表情来:“孔氏夫妇,没一个人是好东西!死了也好!”她说着,忽然又眼眶一红,动了动嘴唇,似乎是要哭:“只是可惜了我的余儿,怎么就这样去了啊……”
向阳看了花阳一眼,皱起眉来。
一个母亲听到自己的孩子死去了,会哭也是很正常。但是,孟采云哭的太假。
她只是做了做样子,没有真正的掉下眼泪,似乎是为了保持自己精致的妆容,脸上也不能有太大的动作,只是声音做足了样子。
若说孔夫人一个养母失格,那她这个生母就显得更加不合格了。
花阳眉一挑:“夫人节哀。不知夫人对孔大侠生前所交之人可有什么印象?或者说,以前是否有注意过孔大侠什么异常的举动?”
孟采云立刻停止了哭泣,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不知道,孔府之事我半分也不知道。”
花阳皱眉:“哦?”
“我当初是被孔夫人招去孔府的。”她定了定神,缓缓道,“平日里在孔府基本也见不着孔家主子。”
孔绝尘厌光,若是和魏老一样,平日里面不出房间,见不着人影也是正常的。
“她家夫人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冷眼瞧人不说,连带着府上下人对我都没什么好脸色。”她说着,微微一嗤,“一家人都防着我,我能知道什么事情?”
说到这些的时候,孟采云才总算是露出了真正愤恨的表情,看来她在孔府的遭遇并非是假话。
向阳不由得奇怪:“既然如此防你,他们又为何要让你……”
做妾这个词实在是不好说出口。
孟采云看她一眼,竟然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
当然那个笑容里面包含的全是鄙视和嘲讽,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淡淡的,却怎么也藏不住那一抹得意:“能为了什么……虽然背后道人长短不是什么好行为,但是两位既然问了,我也不得不说,那个孔夫人,虽然长得人模人样的,实际上呐,她是个废人。”
废人?
向阳怔住。
花阳也怔住。
作者有话要说:
停了一天电,总算是赶上更新了。
☆、孔氏夫妇(中)
向阳怔住。
花阳也怔住。
废人的意思是,孔夫人不能生育?那么意思就是,孟采云只是去帮忙生孩子的?
有什么地方不对……
向阳张了张嘴,露出纠结的表情来:“那……那你为什么会被……”为什么会被孔绝尘赶出来呢?有句话说得好,“爱他就给他生孩子”,不管怎么说,孟采云到底是给孔绝尘生了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就被赶出来了呢?
“谁知道!”孟采云忿忿道,“一家的怪人,就算他们留我我也不会留在孔府的!”话虽如此,她表情看起来却并不相符。想来是没有得到什么好处,进的不体面,出来的也不风光,所以颇为怨恨。
她说着,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又显得凄婉起来,装模作样的擦擦眼睛,道:“只可惜了我的余儿,还那么小……怎么就……”她一边说一边偷偷瞟着花阳,估计着是想让花阳替她主持主持公道,现在孔府只剩下了一位夫人主持大局,下人该走走该散散,而孔家本来就有一定家底,搞不好还可以趁机捞上一笔。
让人遗憾的是,花阳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刚才说的话,他正微微皱着眉,沉思着什么。
至于向阳,就更不会同情这人了。
果然,孟采云更加恨恨起来:“那家果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这是报应,报应!”
……
再往下面听去,也都是些牢骚了。可见孟采云在孔府的待遇并不怎么好,问她根本就什么都打探不出来。那这可怎么办?孟采云是真不知道,孔夫人是不理不睬……
她扯住花阳,小声道:“我们先走吧?”
两人意见再次达成一致,花阳对孟采云点了点头,微笑:“如此,多谢夫人了,在下便先行告辞了。”
。
走出院子,还能听见孟采云又咒骂了几声。
被利益所奴役的人,看起来比孔夫人还要更加无情一点。
向阳默然。
刚走出院子门,花阳便顿住脚步。
她不由得抬起头:“怎么了?”
花阳一本正经道:“现在还不能离开。”
“不能离开?”
“对。”他说着,微微侧过脸,朝着院中某个地方看了过去,双目一眯,露出愉快的表情来,“先等着,一会儿有戏看。”
向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下一刻,她便伏在了他怀中。
“姑娘可千万别叫出声来。”喃喃。
一只手揽住她,她只觉得自己双脚离开了地面,耳边有风声“呼呼”而过,眼前的景色有如走马观花,只是一瞬间,她便已站在了别的地方。
“这是……”
脚下晃了晃,反应过来,向阳是真的吓得差点没叫出来,脸色“刷”的变成惨白,强忍着没有尖叫出声,死死抱住花阳不放手。
花阳一愣,随即笑了:“花大姑娘竟然这么急着要投怀送抱?”
投你妹的怀,送你妹的抱!
要不是不敢放手,向阳真想拍上去了:“你你你,你到底要干嘛!”
“看戏。”一本正经。
“为什么要在树上看?!”
“这里视野好,又不会被发现。”
向阳顿了顿,小心翼翼的侧过脸,果然看见这个位置能够清楚的看见孟氏府上的一举一动,甚至于连下人的说话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而这棵树枝叶繁茂,又恰好能够遮挡住他们。
不过,她只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
丫的实在是太高了啊!
摔下去绝对会变成肉饼子……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地方很不安全?树干晃啊晃的……”
几阵风拂过,身旁的树叶沙沙作响,或许是因为这响声,或许是因为这阵风,向阳总觉得自己摇摇欲坠。她的表情看起来快哭了。
那双精致又漂亮的眸子里面忽然滑过一丝促狭之色。
他轻声道:“抱紧了就不会掉下去。”
这声音格外温柔,如同是醇醇美酒,叫人不自觉的为之沉醉安心。
向阳怔怔的,果然又将他抱紧了几分。
花阳嘴角一弯。
一层秋雨一层凉。下了好几场雨,古代还没有什么温室效应,现在十月过了一大半,早就变得冷飕飕的了,站在树上,感受着身边的风,就更加凉了。
这个人的怀抱却格外温暖。
直到嗅到独特的、淡淡的清香,向阳才反应了过来。老天!自己这是做什么?丢脸啊丢脸,身为干物女的自己,居然被人用美男计给诓了!
她立刻瞪着他,要把他推开:“你骗我?”
她这一动,树干便果真晃了一晃,让她心脏差点没跳出来,又紧紧将花阳抱住,欲哭无泪。
“奇怪。”他好笑,“在下说假话的时候,总有人相信,但是在下说真话的时候,却有人偏偏不信。”
“什么真话假话,你就是想吃我豆腐!”
吃豆腐?
他立刻理解了过来,眨了眨眼,仔细看她几眼,有趣:“原来吃人豆腐的不是姑娘?”
“……”
好吧,其实,现在这个样子把花阳紧紧抱住,看起来还真像是……自己在吃他豆腐……
算了不要在意这种细节,这家伙俊的不像话,形象气质绝佳,怀抱还暖呼呼的,自己吃吃他豆腐也不吃亏……有益于身心健康。
心脏飞快的跳动的,脸颊也跟着烫了起来。
向阳还想说点什么,花阳却已经敛了视线看向院子,道:“来了。”
。
来了?
什么来了?
她心里有如猫儿爪子在挠啊挠的,想要转过头看看,却又不敢,好奇的不得了。
无奈,她只好询问身边的人:“什么来了?”
没有回答。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神不知鬼不觉的,她脚下的方向居然调了个头,现在她躺在他怀里,花阳一只手揽着她,透过枝叶,她总算能看见下面的光景了。
院中居然走进了一个男人。
生的是个唇红齿白,文弱书生模样,只是潇洒不够,女气有余。风流不够,却有些流里流气的。
见到来人,下人都自觉地闪开钻进了后院,男人浑然不觉般的摇了摇扇子,在院中站定,不消片刻,孟采云就从屋中急匆匆的走了出来。
见到男人,她似乎格外不高兴,面上一层薄怒:“你又来做什么!”
“我来看望看望你。”话是这么说着,男人的视线却完全不在孟采云身上,倒是投向了后面的屋子,自顾自的想要往里面走,“怎么?别的男人就能来,我就不能来?”
孟采云急忙拦住他:“什么别的男人,你少胡说!我这里不欢迎你,你快离开!”
“还不承认了?”男人顿住脚,看看四周,又摇了摇扇子,“我可是知道的,刚才有个男人过来找过你。”
孟采云瞪起眼睛:“你监视我?”
男人慢条斯理道:“我只是听说了。”
“那是查案子的人!”
“案子?”男人故作惊讶,“可是孔府那案子?”
“那不然呢?”
“哎呀,那可不好办啊。”男人忽然收起扇子,往手心上一敲,摇头,“我没记错的话,余儿似乎死了吧?”
孟采云退开一步,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这可是件大事情。”男人一本正经道,“余儿是你的孩子,却在孔府死了,按理说,你可以拿上一大笔钱的。”
孟采云气的脸都要红了:“什么钱钱钱!你给我滚!滚远点!”
“别这么生气嘛,时间还早,我们可以叙叙旧。”
有的人厚脸皮讨人喜欢,有的人厚脸皮却让人厌烦。譬如说下面这个就是典型的让人厌烦的厚脸皮,孟采云气打不到一处,指着院子门口,气的要哆嗦:“这是我的院子,这里不欢迎你,你马上离开这里,不然我可要喊人了!”
“喊人?”男人重复起她的话,也不着急,反而嘻嘻一笑,“你这么急着要将我们两人的关系坦白,我也不会介意。”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余儿的死,你该拿到钱了吧?”男人啧啧两声,道,“不管怎么说,我也算得上是余儿的父亲,余儿的死我也很难过,所以,你应该分给我一点钱以作安慰。”
……
他是孔余的父亲?!
等……等下,孔余的父亲,难道不该是孔绝尘么?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人?
向阳忽然想到了之前听到的事情——孟采云是被孔绝尘赶出孔府的。孟采云给孔家延后,怎么说也算是个功臣了,但是,却被毫不留情的赶了出去。
如果是因为孟采云与人偷情,被赶出的话,就说得通了。
向阳拍拍揽住自己那只手,小声道:“怪不得孔余死的时候孔夫人一点都不难过,看来孔夫人也是知道孟采云红杏出墙的事情的。”
花阳皱着眉不说话。
向阳又喃喃起来:“不过,她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给孟采云购置一个屋子?难道说,孔夫人其实意外的是个好人?”
花阳叹气:“她是为了孔府着想。”
“什么意思?”
花阳又不说话了。
孟采云偷情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张扬的,这是家丑。她给孔府添了一子,却被赶出门去,于情于理,别人都会指责孔府。正因如此孔夫人才会给孟采云购上一个安身之所,一来避了家丑,二来避了流言。
向阳自然是想不明白这其中一层关系的,只是颇为孔氏夫妇叹息。如果孔夫人真是为了孔府着想,说明她并非是无情之人,如此一来,福伯对她的评价也就能对得上了。
倒是这孟氏,偷情却偷了个无耻之徒,这下被缠上了吧。
。
孟采云又和那男人争执了一会儿,忽然叉起腰,瞪他:“你给我进来。”
说罢,她便转身怒气冲冲的往屋中走去。
男人也不多言,笑嘻嘻的跟着孟采云往屋中走去。
偷情的事情不能公开,倘若真是传了出去,孟采云这住所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男人风流一点倒也不算问题,但是一个有妇之夫却红杏出墙,还生了姘头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