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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仙侣尘劫-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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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去了?”

    苏舜嘟着嘴,兀自装出没事的样子,说道:“母亲非要带我回家,我也不愿,只好趁其不备偷偷溜走了。”随又问道:“现在母亲在哪里?她也来这了吗?”说话间,还紧张地四下张望。

    楚天秋叹道:“你不用再担心了,舅妈已然自己回家去了。”

    苏舜听后,长舒一口气,笑道:“这样就好!母亲终于再也不逼我同她回家了。”稍稍一顿,斜睨着楚天秋,又道:“卿妹怎未和你在一起?”

    楚天秋正伤痛柳如烟之死,精神恍惚,此时听苏舜提到苏卿的名字,心里一震,怔了怔,说道:“卿妹现在华山。”

    苏舜道:“你却不和卿妹在一起,却怎又回到这里来了?”随又冷冷地道:“我对你的情意,你也知道,却一再拒绝,口口声声说爱得只有卿妹一个,可为何还背着卿妹回这里与柳如烟幽会?”

    楚天秋给她一顿抢白,说得哑口无言,怔了好一会儿,才嚅嚅地道:“我此次回到这里,并非如你所说,实因先见柳姑娘情形有异,心里胆心,故再回来看看,这事卿妹也知道的。”随即又黯然道:“谁知回到这里后,却不见了柳姑娘的踪影,生死不知,下落不明,岂不令人忧心。”一面说着,一面返身回屋将柳如烟所留那纸笺从地上拾起,拿出给苏舜看。

    苏舜拿过纸笺只略看了看,便知上面大意。见上面只提到她失身受辱经过,并未说出幕后还有主使人,更未提到自己的名字,显然她还不知自己便是幕后主使之人,这才将心放定,把纸笺还给楚天秋,脸上兀自还装出一副惊异的样子,口里叹道:“竟还有这事,如烟姊姊真是可怜呀!”显得既伤痛又怜悯。

    楚天秋心里悲痛,几乎泪又要下来了。

    忽听苏卿说道:“秋哥哥也未太过伤心,如烟姊姊现在并未死,当还活得好好的。”

    楚天秋闻言一喜,忙问道:“你又怎知,莫不是你曾见过如烟姑娘?”

    苏舜心想:“柳如烟清白已亏,反正她也无脸面再纠缠着秋哥哥,就便将她去处说出,对我当也不会再构成威胁了。”随即口里说道:“就在之前不久,我恰在城外见到如烟姊姊,和她在一起的还有那沈香亭,看两人行色匆匆,我还曾何意欲何往,如烟姊姊只说要随沈香亭回魔宫,话也未多说上一句,便被沈香亭带着飞走了。因这小院里遗留着我的一些物件,想回来取走,谁知又撞见了你。”

    楚天秋听完,又惊又喜,不敢相信,遂又问道:“你所说果是真得?”

    苏舜笃定地回道:“千真万确,我绝没骗你。”

    楚天秋不疑有他,暗道:“如烟姑娘还没死,真是天大的好事!”随即将眉一皱,又想道:“可是如烟姑娘又怎会和沈香亭走在一起了呢?”

    苏舜好似看穿了楚天秋的心事,嘴里说道:“你一定心里纳闷如烟姊姊怎会和沈香亭在起了罢?”随即轻轻一笑,又道:“如我所猜不错,则是如烟姊姊失身李林桧之后,又蒙沈香亭搭救,感激涕零,便欲以身相报。况且沈香亭早就喜欢如烟姊姊,也不嫌她非完璧之身,故两人一拍即合,便走在了一起。”

    楚天秋听苏舜说得虽不尽然,倒也合乎情理,现下知柳如烟人既无恙,去向已明,宽心大放,遂展颜笑道:“舜妹妹分析得果然在理。”

    苏舜见他笑了,怔忡了一会儿,口里忽问道:“秋哥哥,若我也失踪不见了,你也会如担心如烟姊姊这般,担心我吗?”

    楚天秋没防她会有此一问,张了张口,却不知该如何作答才好。

    苏舜见他不回答,心里一阵伤痛,幽幽叹道:“可见如烟姊姊在秋哥哥的心里,竟比我还重要。”说完竟转身出院走了。

    楚天秋追去院时,却见下面小巷空空,哪里还有苏舜的影子?怔了怔后,又得回到院里。

    佳人已去,院中景物依旧,后院小楼更是兀自孤立,好似佳人俏影,孤芳难赏,独自嗟呀!

    楚天秋既知柳如烟已随沈香亭而去,虽觉意外,而人犹还,终还甚是欣慰。手里兀自拿着柳如烟所留的那纸笺,偶尔看上一眼,字字泣血,触目惊心,忽悲忽痛,真个柔肠百转,不能自己。

    忽地,楚天秋心里一动,那纸笺上留字,看了第一遍还不觉香甚样,可当他再看过二遍之后,才觉出笺上留言好多前后矛盾,不合情理之外,随即想道:“如烟姑娘笺上留言,指出小兰已然遭了李林桧的毒手,可是在她重回小院后却没看到小兰的尸体,至今都不知小兰尸体哪去了,岂不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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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八八章 闯魔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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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天秋细算时日,柳如烟事发之时自己恰陪苏卿在山洞疗毒,遂又想道:“如柳姑娘所言,沈香亭赶到时,已然失身于李林桧之手,不早不晚,到得又岂不太过巧合?”越想越觉其中破绽越多,已然隐隐猜出其中关键,只是一时不敢确定罢了。

    随即又暗道:“若果真如我所猜想的那般,这一切当是沈香亭早有预谋,一手策划的,怕是如烟姑娘还蒙在鼓里,尚不自知。现人更被他骗回魔宫,前途未卜,实令人堪忧。”心里忧急,遂下定决心,想道:“我绝不能袖手不管,当要将如烟姑娘救回。”情知此时柳如烟与沈香亭当早到了魔宫,想那魔宫乃魔教重地,岂是外人可随便进出的?要将柳如烟从魔宫里救出,更是难比登天。

    楚天秋既决心已定,那魔宫便是地狱天罗,也要闯上一闯,不将柳如烟救出,绝不罢休。

    想到此去魔宫救人,自己一人势单力孤,若能有个帮手是最好了,楚天秋转念又想:“往魔宫救人,无疑自投罗网,凶险万分,难否全身而退尚不自知,却怎还能连累他人,要去便我一人足矣。”想罢,便一刻也不再耽搁,将那纸笺收回怀里,离了小院,出到城外,驾起剑遁直向西方魔宫而去。

    魔教立教已愈百年,根深地固,势力遍及宇内,而其根本重地便在西昆仑山。那西昆仑山地广势险,绵亘数千里,魔宫所在又极为隐秘,外人绝难找得到。

    楚天秋虽知魔宫便在西昆仑山,可是却不知其底细,当下急于救人,也无暇多想,驾着剑遁便直奔西昆仑山而去。

    京距西昆仑山数千里,楚天秋剑遁神速,也足飞了半日方才到达。越往西飞,天气越冷。刚飞临西昆仑山脉,便见前面万峰杂沓,冰崖千仞,茫茫一白。望眼所及,俱是积雪不消,坚冰匝地,满目荒寒。

    楚天秋漫无目的地巡着西昆仑山飞了一圈,仍未寻到那魔宫所在。正往前飞时,忽见前面一峰壁仞千寻,直插云霄。

    那峰自腰间以下尽是白雪皑皑,亘古不化;峰得上半截则是云遮雾笼,茫茫一片,目力竟无法看透。

    楚天秋见那峰除高险之外,也无异处,当时也未理会,正欲绕峰而过,忽听那峰上云雾中隐隐传来几声钟响。

    楚天秋闻之一怔,心想:“我已将西昆仑山整个寻遍,仍未找到那魔宫所在。虽说魔宫所在必是个极隐秘之处,且四下还有邪法禁制,以我现时目力,当也能看破。可是飞了一圈,仍无发现,唯独这峰上还未寻过。这峰只知其极高,因有云雾遮蔽,也不知其有多广,既闻钟声,何不飞上去一看究竟?”

    当下打定主意,楚天秋也不再作飞绕之想,驾着剑遁往上飞升,径云中峰巅飞去。晃眼间没入云雾中,放眼四下,尽是茫茫云雾,饶是目力如神,竟也看不过多远。

    那云雾层竟甚是厚密,楚天秋升飞了好一会儿,才冲出云雾。乍出云雾,顿觉满眼生花,红日当头,碧空如洗,自身所在竟在万丈高空中。再看那峰巅,已然矗立云端,高出霄汉,在云海中如小岛般,只露出一尖。

    因离得还远,隐见峰顶甚是广阔,并有云台楼阁隐现其中。楚天秋见状一喜,暗道:“果然在这里了!真没想到魔宫竟会建在这万仞峰顶之上。”

    魔宫在望,高空绝境无可匿形,楚天秋更不敢大意,当下取出天遁神衣,将其穿在身上,一片清光闪过,人即不见。

    楚天秋知道魔宫中会邪法魔功的高手如云,且禁制森严,自己只身独闯魔宫无异于以卵击石,飞蛾投火,一不小心便被发觉。幸有天遁神衣可隐身形,又恐剑遁飞时声音惊动对方,故将飞速放缓,敛去遁光,慢慢地向魔宫靠去。

    中间相隔还足有上百里,当楚天秋渐渐飞近峰顶魔宫,看得越发真切。才看出那峰顶上已给整个削平,方圆足有百里,并在平地上建起大片楼阁。远远望去,云雾缭绕中,隐见琳宇金阙,红栏碧榭,奇树异花点涰其间,直如仙境一般。

    楚天秋心想道:“谁承成魔宫竟也建得如此富丽辉煌,直如仙境,若不知底细的,怎又会想到这里便是恶传天下,威名远震的魔教总宫。”

    楚天秋仗着天遁神衣隐形神妙,悄然飞抵峰顶,将身落在僻静处,已然身处魔宫仍未给对方发觉。

    楚天秋所立之地,正是一处突出的平崖,下临无地,四望云外,云霭苍茫,什么都看不见,是个极险峻僻静之处。

    楚天秋初次到魔宫,地理不熟,也不知自己处身所在,不敢冒然行动,稍一打量眼前情景,前面有一道矮崖挡住视线,隐形转过矮崖,却见前边竟是一片花林,灿若云锦,花大如碗,多不知名。花林外面还有一个十亩大的方塘,水清见底,荇藻纷披,寸鳞可数。

    楚天秋这里见到此等美景,颇为惊异,心想道:“我没来到魔宫之前,还想魔宫将是一个晦暗幽僻,不见天日,如地狱一般的所在,若非亲看,谁会想到魔宫竟景丽无比。”

    此时楚天秋反倒犯了愁,偌大的一片魔宫,竟不知柳如烟人在何所,又如何才能寻到她?随即又想道:“我对这里毫无所知,瞎闯乱撞,绝不可取,最好办法能擒到一个魔兵,逼问清楚之后,才定行止。”可是放眼看去,花林方塘间静荡荡的,竟看不到一个人影。

    楚天秋看出此种情形有异,更不敢大意。恰在花林方塘中有条小径,顺着小径走出不远,已然渐渐深入魔宫内部。

    楚天秋算计自入魔宫已来,已有小半时辰,深入魔宫,却仍未见到一人,不觉反常。再往前走,绕过一道红墙,忽迎面走来一队魔兵,面目狰恶,个个手执钢叉矛,叉尖矛头上烟火缭绕,势甚骇人。

    两下正迎面相对而行,楚天秋猝不及防,幸仗着隐了形,才没给那队魔兵发现,忙不迭避过一旁,屏过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出。刚才还想擒人来逼问,正发愁见不到人,此人虽见到魔兵,可对方人多势众,自己又不最轻举妄动,只得忍下没敢动手。既待魔兵过后,才继续往前走。

    有了这次惊吓,楚天秋再也不敢走正道了,尽拣那些僻处无人的地方走。仗着隐形神妙,中间几次遇到魔兵巡逻,俱被他轻松避过。想擒人来问,却也无机会下手。

    那魔宫方圆上百里,殿宇房屋不下数千间,楚天秋身入如中,如入迷宫一般,左转右绕,不一会儿便迷失的方向。

    正胡乱往前走着,又见前面走来两个头梳丫髻,年方十二三的少女,似是丫环仆人。楚天秋正愁无下手机会,见到对方只是两个丫环,乃绝好下手机会,遂悄隐在一旁,欲等两人从身边走过时,出其不意,下手擒之。

    那两个丫环兀自不觉,一边走着,嘴里还一边说着话。其中一年纪稍大的丫环口里说道:“此次举教东犯,不想惨败而归,教主雷霆震怒,这其间我俩当要谨惧做事,莫是触了晦头,惹祸上身才好。”

    另一个年幻稍小的丫环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说道:“姊姊也太过小心了,我俩在宫中不过是最下等的用人,谁又会注意到我们。我们便是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的。”

    先那丫环又道:“话虽如此,还是小心为妙。”随轻轻一叹,又道:“若有可能,谁又愿在这里受那无尽的折磨。”

    楚天秋见两人越说越近,正要出手,忽又听有人哈哈一笑,说道:“你俩个好大胆子,竟敢在这里随便胡说,不怕被教主知道,将你俩打入十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吗?”随着话声,从旁边现出一人来。

    楚天秋本以要出手擒人,见又有人来,便即收手,当看清来人之后,又惊又喜,暗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来来人正是沈香亭。

    沈香亭在魔教中身份自是显赫,那丫环乍见是他,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哆哆嗦嗦地忙即跪倒,磕头如蒜,嘴里不住地求饶。

    沈香亭沉着脸,对着那年纪稍大的丫环说道:“刚才听你之言,心有异志,竟似有叛教之意,想知道我教向有教规森严,绝不容许教人生有异心。若有那心生异心,叛教之人,惩罚也是最为惨酷,不仅剥皮剜心,便那魂魄都要拘禁,受那无尽苦痛,永远也不得解脱。你一个小小丫环,竟也敢口出妄言,难道真得不知怕吗?”

    那丫环给他一吓,面容惨变,身子一软,顿时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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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八九章 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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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丫环本就胆小,经此一吓,更是心胆俱裂,目定口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旁那稍小的丫环,也吓了个魂飞魄散,怔了怔之后,嘴里求饶道:“云姊姊刚才所说都是无心之语,奴婢可保证云姊姊绝无异心,更不敢有那叛教之念,还望圣使体谅则个,饶过我和云姊姊,且莫向教主告发才好。”

    沈香亭冷笑道:“你俩的胆子也太大了些,竟敢胡言乱语,幸是给我听见,若是给别人听去,你俩小命早就不在了。”

    稍小丫环人较机灵,听沈香亭口风似有回圜余地,且含深意,忙即道:“只要圣使能在教主面前替我和云姊姊遮掩,但凡圣使吩咐,我和云姊姊无不惟命是从。”

    因沈香亭好色荒淫之声,魔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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