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侣尘劫-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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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楚天秋发觉不妙,刚将清雾剑放出,顿时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即晕倒落地,清雾剑失了驾驭,跌落地下。
就在楚天秋晕倒时,怀里的柳如烟也已脱手,事变突然,柳如烟惊啊一声,身未倒地,已被人张臂接住,定睛看去,却是沈香亭。
柳如烟既惊且骇,失魂落魄一般,顿时呆住了。
沈香亭瞥了一眼地下晕死的楚天秋,冷冷一笑,随即解了莺儿和云儿的定身法,将手里兀自发呆的柳如烟交到莺儿手里,口里说道:“你俩将柳姑娘送回阁里,定要好生照看。”说完,探手提起地下的楚天秋如飞而去。
不知晕迷了多久,当楚天秋醒来时,只见眼前一片漆黑,身下所躺之处,又硬又冷,稍一动身,便觉浑身如散架般又痛又酸。再试一运力,四肢无力,显已给人下了邪法禁制,竟提不起一丝力气。
这时,黑暗中响起一阵阴恻恻的笑声,空中忽亮起一团幽火,火光中现出沈香亭那狰恶的面容,冲着地下的楚天秋一笑,口里啧啧,摇头说道:“你真是不自量力,自投罗网。”稍稍一顿,又道:“教主久欲得那清雾剑,不想你却自动送上门来,若非教主看中你一身的神通,杀了未免可惜,恐怕此时性命早就没了。”
楚天秋闻言一惊,忙即运剑,却觉身内空空荡荡的,毫无反应,才知清雾剑已被人夺走,又惊又怒,嘴里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休要再这罗嗦。”
沈香亭嘿嘿笑道:“若依着我的主意,你便是有一百条命,也早就没了。因教主爱你一身神通,故想将你收为已用,这才没杀你。日前我教大举东进,不想遭到惨败,教中精英已殁大半,元气大伤。教主欲重整旗鼓,有心收你入教,故让我来说服你,现给你三天考虑时间,若肯答应归附我教便罢,若三天后才不答应,那时怕性命难保了。”
楚天秋“呸”声道:“要杀便杀,休要罗嗦,想让我入你魔教,却是休想。”
沈香亭冷笑道:“你现在莫要嘴里,现时怕也由不得你了,三天后我自会再来听你回信。”说完,随即退去不见,空中那团幽火也一闪而灭,又复一片漆黑。
黑暗中又遥遥传来沈香亭的声音道:“囚禁你的所在名叫‘玄寒洞’,四下洞壁俱是万载玄冰所凝成,坚愈精钢,被囚在内,便是大罗神仙也难逃得出去。且玄寒洞内每日子午两时,地底玄阴寒气皆要发动一次,神仙之躯也难禁受,更何况你一个凡躯。且先让你尝过这玄阴寒气的厉害后,自会甘心归服的。”人虽远去,话如在耳边,当说完最后一字说完,声音顿杳,再也不闻。
这时,楚天秋渐觉身下越来越冷,并听到地底传来雷鸣般的响动,四外的温度也随之陡降,心知当是地底那玄阴寒气将要发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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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一章 子午寒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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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的响动先还如雷鸣般,一声接着一声,随之越来越响,越来越密,最后连成一片,直如万马奔腾,战鼓齐擂。
寒气从地底如海浪一般,一波一波涌来,寒气逐渐加重,呵气成冰,到最后,几乎便连空气都给冻凝了似的。
楚天秋所躺之处,身下便是那万年玄冰,又当玄阴寒气发动的关口,首当其冲,浑身已被冻僵,但意识却越发清晰。那玄阴寒气从地底传来,透过身体,又冷又冻的同时,竟还如万箭穿身一般苦不堪言。随着那地底寒气一波一波地传来,楚天秋身体所受的痛苦也一阵重似一阵,忽而身如割裂,忽而又如万刃齐攒,痛苦难忍。
更甚得是那寒气虽越来越重,身外空气都似冻凝一般,可是人除身体僵硬而外,却死不了,楚天秋情知地底寒气必是受了邪法所禁,威力变异,故会如此。显然此处定是被魔教用来折磨敌人的地方。
楚天秋身不能动,受着地底那玄阴寒气一波接一波的侵袭,身上所受痛苦,真比世间任何的刑罚都厉害百倍。楚天秋先还能强自忍耐,可到了后来,终于忍不住,渐渐出声。随着寒气越来越重,身上的痛苦也越来越大,声逐渐变成了惨叫声。
楚天秋身上的痛苦越大,意识反而越清晰,那种痛苦竟直入骨髓,痛苦万状,所以才更加难以禁受。
也不知过了多长,地底响动渐渐平息,寒气也随之慢慢减弱,待地底响动彻底消失后,寒气也不再发作。
楚天秋僵硬的身体逐渐化解,痛苦也随之消失,整个人便如虚脱一般。
这时,就听远处又传来沈香亭那阴森森的笑声。笑声未落,眼前幽火一亮,沈香亭又出现在楚天秋面前。
“这玄阴寒气的滋味如何?你还禁受得住吧?”沈香亭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楚天秋已然折磨的有气无力,脸色苍白,嘴唇铁青,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
沈香亭嘿嘿一笑,又道:“刚才只是午时发作的玄阴寒气,待子夜发作时,威力更甚此次百倍,到那时看你还能禁受否?”说完,幽火一灭,人也隐去不见。
人虽去,话犹在耳,楚天秋想起便觉不寒而栗,心想:“午时的玄阴寒气尚如此厉害,不知子夜的寒气更厉害成甚样?此时身上受了邪法禁制,功力全失,逃已无望,索性随之任之,总之我绝不屈服就是。”
随又想到当幽火亮起时,楚天秋曾打量过四下情景,这里似是个冰洞,方圆不大,不过数丈,四壁俱是又坚又硬的万年玄冰,经年寒气侵袭,浑圆一体,无门无户,竟不知那沈香亭如何来去的。
想了一会儿,也无头绪,索性不再去想。冰洞中一片漆黑,四下更是死一般的寂静,楚天秋心想:“我受了沈香亭的暗算,身陷囹圄,却不知柳姑娘现在情况如何?”随即又想道:“沈香亭人虽奸恶,但对柳如烟姑娘倒还似真意,当不会为难她的。”
又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忽地一凛,暗叫一声“哎呀”,心想:“不好!我先与卿妹约定速去速回,京城事一了便往华山寻她,不料事发突变,柳姑娘给沈香亭诳到魔宫,我心急救人,随后也追了来,不想到这后人没救成,反自身陷入困境。事前我也未曾知会卿妹,她久不见我人,指不定得多着急呢?”心里好一阵懊恼。
楚天秋经前次寒潮这一番折磨,早已是神疲力乏,胡思乱想中,竟不知不觉睡着了。不知又过了多长时间,睡梦中的楚天秋重又听见身下传来异响,竟与前次不同,甚是凄厉。
楚天秋闻到异响,倏然惊醒,一算时辰,当已到子夜寒潮发作时候。那响动隐隐传来,似离尚远,突然轰地一声,瞬间便到了近前,随即响动顿消,一片寂静。楚天秋方觉奇怪,猛觉寒气侵肌,当时机伶伶地一个冷战,跟着寒气越来越重,冷得牙关咯咶作响,不一会儿的工夫,衣裳外面竟结了一层冰,坚硬如铁。
寒气渐减的时候,地下忽又轰地一声响动,便觉那寒气重又加重,竟比之前更甚。楚天秋身外已给坚冰冻了个结实,泛体冰冷,手脚都已冻僵,意识反更加清楚,心想:“寒气这般重,便是大罗神仙也难禁受,怎我竟还未给冻死?”同时随着一波一波寒气不断地袭来,楚天秋身上兀自尤如万刃攒身,痛苦不堪。想运功抵消痛苦,无奈被邪法禁制,提不起一丝气力。
寒潮一波一波地袭来,寒气一次重甚一次,楚天秋逐渐将全身僵硬,但当寒气漫延到心头时,心头上虽觉冰冰冷,始终活活泼泼的,没被冻僵。
此次寒潮直发动了一个多时辰才渐渐平息,随着最后轰地一声震响,那响动由近变近,倏尔不闻,寒气随之消失不现。
楚天秋意识越发清晰,心想道:“听沈香亭说,这寒潮如此地底阴寒之气,发作时无论人畜还是神仙之体都万难禁受。我已然承受了两次寒潮发作,虽然这次子夜寒潮较上次午时寒潮更为厉害,浑身都给冻僵,却为何没给冻死?莫不是那寒潮发动时已受了对方邪法的引制,故意不将我冻死,要我受这痛苦不成?”
冰洞中寒潮虽退,寒气犹在,楚天秋身外给一层坚冰冻实,只口鼻外留有一小孔未给冻住,呼吸之间,从小孔里喷出细细一股白气。
这时眼前忽地一亮,那幽火再次在空中亮起,沈香亭倏忽而来,形如鬼魅一般,再次出现在楚天秋的眼前。那幽火映得沈香亭须眉皆绿,更有股说不出的诡异。
“咦!你竟然还没冻死?真是奇哉怪也!”沈香亭俯下身去,看到从那冰孔里喷出的丝丝白气,甚觉惊讶。
楚天秋嘴给坚冰冻住,不能开口,透过眼前那层晶莹剔透的坚冰,看到沈香亭满脸的惊异神色,心里甚觉纳罕,想道:“魔教主欲使我屈降,只用寒气折磨我,却不使我冻死。而看沈香亭的样子,好似我活着,倒很出他的意料之外。”随即明了,又想道:“沈香亭杀我之心久矣,当想恨不得我死了的好。”
沈香亭见楚天秋浑身都冻成坚冰人仍未冻死,先是一脸惊异后,马上恢复如初,冷冷一笑,问道:“这子午寒潮你已然各领教了一次,滋味一定很享受吧?教主让我再来问你,你现在倒底降不降我教?”
明知楚天秋周身上下连嘴都给冻住,又如何能回答?沈香亭本就包藏祸心,想就此害死楚天秋,只因魔教主看中他一身玄功剑法,意欲降服了他为已所用,因有了此次顾忌,沈香亭才不敢轻意下手。
而将楚天秋囚禁在此,也是沈香亭的主意,本意想借此寒潮冻死了他,这样做既明正言顺,又不显山露水。虽然此计歹毒,怎奈楚天秋仙根异秉,福泽深厚,竟未给冻死,当然大出沈香亭的意料之外了。
沈香亭问完话后,见楚天秋无法回答,正中下怀,阴恻恻地一笑,说道:“你既不回答,当还不心服,好在这才刚过一天,还有两日,看你能否挺得过这两天去。”将最后一字说完,人已退去不见,空中那幽火再次消失,眼前重入一片漆黑。
楚天秋情知沈香亭欲借刀杀人,害自己性命,心反坦然,想道:“死则死耳,没什么大不了得。”随又想到了苏卿,心想:“卿妹此时当还在华山等我,这久不见我去寻她,不知心里该有多伤心多失望呢?不知她现在是否知道我身陷魔宫,已成待死之人?”胡思乱想,忽悲忽忧,心绪难平。
这子夜寒潮虽较午时寒潮厉害,身上所受痛苦折磨更甚,但楚天秋感觉那痛苦消失甚快,精神反也越发旺盛。身外虽给坚冰冻住,心头始终有股冰冰冷的感觉,活泼依旧,只要心脉不给冻断,人便死不了。
楚天秋渐觉得心头那股冰冷感觉慢慢向外扩散,先是腑肺,然后又扩展到四肢,那股冰冰冷之气所过之处,本以冻僵的身躯四肢竟渐渐化解,唯有身外那层坚冰受洞中寒气凝冻,不成化去罢了。
楚天秋身躯四肢僵冻虽已化解,但身外仍给那层坚冰冻住,既不能动也不言,况且从心头往外扩散那股冰冷之气,与身外寒气仿佛相似,故就给他忽略过去,也未在意。
黑暗中,楚天秋双眼渐渐适应,透过眼前那层坚冰,隐约能看清四下情景,甚至洞壁坚冰表面所泛起的暗光都能看到。此等显象,楚天秋并不以为是自己目力长进,还以为是眼前所结那层坚冰的原故。
因先前楚天秋那一觉已然睡足,此时精神渐旺,竟无睡意,黑暗中不知时间过了多长,突听身下又传来异响,楚天秋心道:“当是子午寒潮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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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二章 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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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响声轰轰隆隆,如万马奔腾,惊涛骇浪,由远即近,由轻而重,遽然间便到了切近,震得地皮都似在微微颤动。
随着响动,一波寒潮猛地从身下袭来,楚天秋身外气温陡然下降,冻得体外那层坚冰咯吱作响。
午时寒潮的威力楚天秋已然领教过了,便此次午时寒潮来得竟比前次又有不同,寒潮袭来并伴着一股劲风,直如涛鸣浪涌,狂潮怒啸,轰隆作响。冰洞中四壁冰封,无可渲泄,劲风在四壁来回激荡,更加助长威势,风啸怒鸣,忽而如鬼泣神沮,忽而如万马奔腾,势极骇人。
楚天秋身外坚冰以此寒潮冻得越发厚实,若非有此一层坚冰护体,给那劲风一吹,早化成齑粉了。身外坚冰又与体下冰地冻结为一体,任那劲风激荡如浪,人仍自岿然不动。
楚天秋初以为午时寒潮已既受过,当如前一样,不过如此,不曾想那子午寒潮竟神妙莫测,变化多端,午时与午时,子夜与子夜的寒潮发动竟都不一样。
此时午时寒潮发动,楚天秋身外那层坚冰又给冻得厚实了些,周身总有股冰冰冷的感觉,任那寒潮多么的猛烈,身上竟也未给冻僵,而寒潮给身体带来的痛苦折磨也似比上一次较轻了。
楚天秋先还不以为意,以为是身外那层坚冰起了保护作用。
这次的午时寒潮虽比上次午时寒潮发动猛烈些,时间却较短,只半个时辰便即风住潮退,寒气稍稍回升了些。
那劲风说住便住,只呼地一声,便即无声无息,随即听得身下地底寒潮退去,轰隆声由近而远,瞬间便即声息全无。
此次寒潮发动,楚天秋身外坚冰足给冻厚到了二尺有余,所幸口鼻处那处小孔未给冻住,还能呼吸。虽然身外结着一层厚厚的坚冰,但体内却始终冰冰冷,也未僵硬,生机勃勃。
寒潮已然退去了多久,仍未见那沈香亭再来,楚天秋反倒觉得意外,心想:“沈香亭巴不得我早给冻死,现怎竟不来看我冻死也未了?”而他却不知,沈香亭只所以未来,实是有事给牵绊住了。
楚天秋体冷那股冰冰冷的感觉竟能化解抵御了体个袭来的寒潮之气,才没使自身冻毙。那股冰冷之感在体内流动不息,精神反越发旺盛,竟不觉得疲乏困倦。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未给冻死,实是不可思议。
黑暗中,给冻结在坚冰中的楚天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