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侣尘劫-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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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非不仅不气,反倒喜笑颜开,呵呵笑道:“既听妹妹如此说,我便放心了。”顿了一顿,又道:“我非不信妹妹对我的真心,只是我心里沉底,故用话试试妹妹罢了。”
楚玉娘怔了一怔,幽幽地道:“我虽明知你这人非正人君子,又会拿话哄人开心,可我就是喜欢你。”
陆非心里暗自得意,脸上遂笑道:“我心里喜欢的也只是妹妹,今生今世我们都要在一起。”
楚玉娘叹道:“那天你父子来我家提亲不成,两下翻脸,你们不仅将我爹爹和陈叔父一同打伤,还险些丢了性命,仇恨越深,我俩之间的婚事怕是难成了。”
陆非皱眉道:“这几日我也正为此事苦恼不已,今天妹妹便不来找我,我也要去寻妹妹的。”
楚玉娘道:“你难道还有甚法子吗?”
陆非道:“妹妹若真得想与我长相厮守,现在也唯有一个法子可使了。”
楚玉娘急急地问道:“是甚法子,你快些问给我听!”
陆非苦笑道:“我若说了出来,妹妹可不许生我的气?”当即便将自己所想的法子说了出来,楚玉娘听后,又羞又恼,柳眉一坚,怒道:“你又怎能想出这样的法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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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九章 失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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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陆非的法子竟是要楚玉娘既然来了,索性不再回去,与自己同返陆家庄,两人择日成婚,待既成事实后,其父楚元便是不答应也无可奈何了。
楚玉娘虽为情所迷,陷溺越深,但心里却始终严守礼规,且又父母又极孝顺,听了陆非的法子后,当即反对,说道:“我绝不能这么做!我若真得这么做了,爹爹一定会给我气死的,那样我就真得成了不孝女了。”语气甚是绝决。
陆非仍不死心,又是一陈苦心婆心地哄骗,并说道:“你我若想成就长久夫妻,除此之外,真得再无他法了。”
楚玉娘心想:“我固然不忍心做出忤逆之事,再气爹爹,可是此生我又非非哥哥不嫁,无奈现下两家已然翻脸,父母又不同意,我却该如何是好?”一时柔肠百结,踌躇不已。
陆非何等机灵,察言观色,看出楚玉娘话说得虽死,心里却已活动,当下乘胜追机,甜言蜜语,又说了一大堆,楚玉娘听了,果然渐渐动心。
陆非见时机已成,忙将脸凑到楚玉娘的耳边,柔声说道:“世间再也没有妹妹这般美丽的人了,今生今世我定当好好待你。”说完,侧过头去,用嘴去亲她的香腮。
楚玉娘给陆非哄骗的心花怒放,加之鼻端嗅到对方身上发出的浓浓男子气息,不由得一阵意情迷,不闪也不避,任他肆意地去亲。
陆非先是试探地亲了一下,即见楚玉娘不避也不恼,心里一喜,遂再肆无忌惮,亲过香腮后,又渐渐移向楚玉娘的樱桃小口。
楚玉娘在陆非的亲吻下,已然神魂颠倒,如置云端。陆非越发的情热似火,当下将她横抱怀中,向林中走去。
树林当中恰有一片空地,绿草如茵,又软又密,加之四处密林浓萌,竟是绝好的所在。
陆非抱着楚玉娘走了树林,将她轻轻放在草地上,及见她星眸微闭,脸色绯红,真个娇媚绝伦。
陆非心热如火,一面急风聚雨般地亲吻着楚玉娘的面颊和樱嘴,一面迫不及待地去解她的衣襟。
当陆非冰滑的手乍一触摸到楚玉娘的玉肌时,娇躯陡地一震,痴情与热爱瞬息蒸发,顿时清醒过来,心想:“我不可以这样!”猛地将陆非从身上推开,一边系好衣襟,一边嗔怒道:“你怎能这样对我?我……我……”又羞又气,眼泪又流了下来,竟说不出话来了。
陆非正在情热头上,给楚玉娘猛地推开,冷不防竟仰面跌倒,待从地上爬起,一脸愕然地看着她,说道:“妹妹,又怎得了?”
楚玉娘从地下站起,看了陆非一眼,幽怨地说道:“我要走了!”
陆非颇觉吃惊,问道:“你怎说走就走呢?”
楚玉娘道:“不走又怎地?难道还留在这任你欺侮不成吗?”适才给陆非挑拨的情热非常,险些一时把持失了清白,现在想来兀自心惊。
陆非道:“我非是欺侮妹妹,实是我心里太喜欢你了,情不自禁而已。”
楚玉娘苦苦一笑,说道:“我与你交往已为爹爹母亲所不容,声名已亏,莫再清白有污,我绝没脸再活了。”顿了一顿,又道:“我今日此来本为与你商量,我俩是否还有回旋余地,若你只想用此法使我爹爹就范,便连我也不同意。”说着,往林外便走。
陆非本以为此次楚玉娘一定就范,情热正炽,不料楚玉娘一个急刹车,顿时如给陆非浇了一头冷水,弄得他措手不及。先还强自忍耐,枉想使楚玉娘回心转意,后见她态度坚决,并且说走就走,心头怒火再也忍耐不住,冷笑一声,说道:“你既然要走,我也不再拦你,但你只要一走,我俩之间便再无可能了!”
楚玉娘闻声一怔,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陆非气狰狞的脸孔,先是一惊,随又说道:“我回去跪求爹爹成全我俩的婚事,爹爹是非常爱我的,只要爹爹答应了,母亲自也无话可说。”
陆非冷冷地道:“若你爹爹仍是不答应呢?”
楚玉娘一怔,说道:“若爹爹还不答应我便跪地不起,再不成我就终身不嫁。”说着,眼泪又夺眶而出,口里又道:“难道我的心你还不知道吗?为何又如此不信我?”
陆非见楚玉娘娇靥带泪,楚楚可怜,心里不由得一软,口里苦笑道:“非是我不信你,实是我对我俩已然不抱任何希望了。”
楚玉娘听了一怔,心里又气又苦,暗道:“他为什么对我俩不抱希望了?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难道他心里就真得从未喜欢过我吗?”
想及此,随开口问道:“非哥哥,我的心你是知道的,我今生今世只喜欢你一人,更愿与你长相厮守一辈子,可是我却从来没听你对我说过这样的的,我现在想听听你的心里话,你真得喜欢我吗?愿与我长相厮守吗?”
陆非纵然口舌便利,花言巧语惯了,此时听了楚玉娘如此直截了当的问话也不禁一怔,道:“你为何如此问?”
楚玉娘看到陆非的神情后,心里已然明了,凄然一笑,说道:“你不用回答我也知道了。”说道,转身又走。
陆非本就是个花花公子,纨绔子弟,他只所以追求楚玉娘只为得能与楚家樊上亲戚,以便壮在陆家在当地的名威。之前与楚玉娘来往,虽说是虚与委蛇,但面对一个如花似玉,貌美天仙的女子,他确也曾动过真心,可是动过便了。更多的还是对楚玉娘美貌的垂涎,几次使弄手段想将她得到手,却都不成,心里不甘,此时见楚玉娘又要走,且态度甚是冷淡绝决,心里一急,叫道:“你莫要走!”
楚玉娘说道:“你又留我作甚?”嘴里说着,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陆非一跃到了楚玉娘的面前,阻住去路,脸色狞恶地笑道:“你既来了,要想这么便宜地走,却是休想!”
楚玉娘先见陆非神色不善,言语支吾,已然心凉,此时再见他突然翻脸,狞色毕露,心里又惊又怕,不由得倒退一步,颤声道:“你又想怎地?”
际非此时见已破脸,索性不再做伪装,嘿嘿狞笑道:“你这般娇滴滴的美人,我见犹怜,我又怎能轻易放你走呢!”说罢,将口一张,故技重施,又喷出一股红烟,楚玉娘鼻端嗅到一股甜香后,暗叫一声:“不好!”便即晕迷过去。
陆非将楚玉娘迷倒后,将双臂一张,将其欲倒的娇躯抱在怀里,见她星眸微闭,玉靥酡红,美似天仙,心里中烧,当下急不可耐地重将她横放在草地上,便欲施那禽兽手段。
正在此时,陆非忽听得一声:“恶贼敢尔!”随即便觉到身后破空之声袭来,并隐挟着风雷之势,顿时吓了一跳,顾不得地下的楚玉娘,忙不迭纵身避到一旁,再回头看去,却见来人到了楚玉娘身边,将她从地下抱起,转身便走。
陆非看清来人后,又惊又怒,喝道:“你却来坏我好事!”说着,纵身上前,阻去来人去路,口里又道:“休想再走!”双手十指陡张,双臂暴长,猛地向来人抓去。
来人正是陈良,原来他是受楚元之托,尾随楚玉娘而来的。
原来楚元虽严斥楚玉娘绝不可再偷离出家去会那陆非,又嘱夫人看紧了她,因这几日来客越多,他也无暇顾及楚玉娘,又很不放心,遂才嘱托陈良去盯守楚玉娘。
当时陈良还颇觉为难,却又不好推托,心想:“玉娘既与陆非真心相爱,两人就是要见面也属常理,我又怎能阻拦?可是楚伯父话已说出口,我又不便推托,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其实楚玉娘早就打好去见的陆非的主意了,只因前几日母亲看得紧,实是无法脱身,心里也甚是着急,恰好这一日母亲和灵鹃都不在身旁,见此机会,便偷偷地溜了出来,却不料身后还有陈良暗中跟随着。
陈良见楚玉娘偷出家门,便料到她要去见陆非,当时想将其拦下,但心里却想:“玉娘既要去见陆非,我若将她拦下,两人必然会翻脸,不如我暗中跟去,只要她无甚危险,我不露面便是了。”打定主意,遂暗中跟了下去。
楚玉娘心里直想着尽快与陆非见面,好一同商量两人今后如何打算,却完全没察觉到后面暗中跟随的陈良。
陈良一路跟随楚玉娘来到陆家庄外,见到两人果然见面,心里竟又酸又苦,五味杂阵。后见两人说没两句,便向远外一片树林走去,陈良见状,心想:“玉娘与陆非定有许多悄悄话要说,我跟去甚是不妥,还是不去了。”心里虽这般想,可是还不由自主去跟了去。
陈良随两人后面到了树林外,然后闪身进了树林,隐身在树后,林外两人直故说话,竟然毫无所觉。
陈良隐在树后将两人的对话听得真真切切,心里又悲又苦,情难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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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零章 有情抑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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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良在树后见到楚玉娘忽而喜忽而哭,心里也随着她的喜乐,哭而悲,暗道:“两人既然爱得如此深,我当想法成全他们才是。”随见两人说到情热之际,不由得拥吻在一起,陆非并将楚玉娘抱进了树林。
陈良见状,心里一片茫然,怔了一会儿,不敢再看下去,幽叹一声,便离开了小树林。
陈良失落地走了好一阵,在一处僻静的湖边停下,看着平波万顷,霞光潋滟的湖面发呆,心想:“玉娘既然真心喜欢陆非,两人定然会很幸福快乐,我却为何不开心呢?何况两人已做下了夫妻之实,我更当要在楚伯父面前为其说话,成全了他俩才是。”
正在胡思乱想,情难自己之际,忽听耳边有人轻轻地说道:“你这呆子,你既也喜欢玉娘姑娘,却怎不去对她明说,却在这发甚呆?”
陈良冷不防,竟给吓了一跳,闻声四顾,四下无人,骇道:“什么人对我说话?是人是鬼?”
那声音又道:“你这呆子,我当然是人了,且就在你眼前,只是你看不到罢了。”
陈良听那声音又娇又脆,显是个女子声音,且甚是耳熟,遂说道:“请你现身说话可好?”
那声音道:“现在还不便与你现身相见!现在玉娘有难,你这呆子却不在这里发呆做甚,还不快快去救她!”
陈良一听楚玉娘有难,急于往救,再也顾不得对方是谁,当下对着前面抱拳说道:“在下这便去解救玉娘,此恩情容后再报。”
只听那声音道:“毋需你报,且快快去罢。”说完,便再无声无悄了。
陈良知对方已走,当下不再停留,忙即往回飞奔。到他到了树林外时,反而有些踌躇了,心想:“那人说玉娘有难,不知是真是假?我若就这般冒失闯了进去,撞破两人岂不都是难堪!”
随听树林里传出陆非嘿嘿的狞笑声,却不曾听闻楚玉娘说话声,心觉有异,忙冲进树林,恰见陆非欲向楚玉娘施暴。
陈良见状,目眦欲裂,随即大喝一声,便冲了出去,同时扬手便是一记神雷,将陆非惊退,然后抢到楚玉娘的身边,见她双目微闭,人事不知,情知中了陆非的邪法迷术,气急败坏便想与之拼命,但又想道:“此地离陆家庄如此之近,我只要与他动手,定会惊动庄里,看他邪法妖术甚有根基,一时收拾不下,并将对方援兵引来,我与玉娘处境更险,还是先将人救走为上!”当下也故不得再去追击陆非,俯身抱起楚玉娘便要走。
陆非见来人却是陈良,又惊又怒,如何肯让他将人轻易救走,大喝一声,纵过去将去路阻住,嘴里说道:“将人放下!”
陈良剑眉一挑,叱道:“你真个卑鄙无聇!枉玉娘那么死心塌地地对你,你却怎能如此待好?”
陆非狞笑道:“你这小狗,谁让你来多管闲事?识趣和,将人放下,让你走,若不然休想活命。”
陈良情知此地离陆家庄甚近,对方援兵呼之即到,不敢怠留,听罢嘴里冷笑道:“凭你怕也还拦不住我!”说着,将肩一摇,背后的宝剑化作一道剑光,向陆非飞去。
原来陈良日前因没将宝剑带在身上,故在陆非夫子大闹楚家时吃了大亏,过后重回家里将自己宝剑取了来,随时佩带在身上。因他还未练到身剑合一,故只能剑不离身。
陆非只是随着家里雇聘的武师学到一些浅显的法术,实是有限,虽知陈良乃仙师高徒,法力毕竟高过自己,只因好事被搅,怒上心头,也不计厉害遂再也陈良要一拼高下。此时见陈良放出剑光,来势快如闪电,凌厉无比,知道厉害,吓了一跳,忙不迭往旁避开,同时口里说道:“我绝不怕你!”说罢,嘴里又发出一声尖锐的呼哨,是向陆家庄求援。
陈良本就无心恋战,见将陆非逼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