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侣尘劫-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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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卿听了之后,心里又羞又喜,心想:“秋哥哥突然提出要成婚,是与我吗?之前竟怎也不向我知会一声,害得我措手不及!”不由得一阵慌乱,抚弄着衣角,垂头不语。
楚父楚母也颇觉意外,几疑是自己听错,楚母当下又问楚天秋道:“你说什么?你要成婚?是真得吗?”
楚天秋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是,我要成婚,且越快越好。”
在楚父楚母心里早将苏卿当做自己儿媳,就在两人刚从京城回来之时,便曾催着两人尽早成婚,却给两人婉言拒绝,但在楚父楚母心里两人成婚自是早晚的事。此时楚天秋突然提出要成婚,楚父楚母想到的新娘自然就是苏卿了。
楚父楚母喜出望外,笑呵呵地道:“成婚,我们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苏父翰青和狐女却看出其中情形不对,相互看了一眼,狐女遂向楚天秋问道:“秋儿却是要与谁成婚,新娘又是谁呀?”
楚天秋道:“我要与舜妹成婚,新娘子当是也是舜妹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都面面相觑,满脸愕然,唯独苏舜却是一脸欢笑,喜动颜开,显然她是早就知道这样的结果了。
苏卿听了,胸口如给重击一般,又痛又疼,满腔热望顿作乌有,伤心欲绝之下,嘤咛一声,奔出屋去,到了屋外时,已是泪流满面。
楚天秋眼看到苏卿伤心欲绝的样子,心里也如刀绞一般,及见她奔出屋去,谁想追上去向她说明,但双脚却如钉住一般,移动不了半步,心想:“罢了!我既然负了卿妹,还有何脸见她?却又能说什么呢?”心却在滴血。
小蝶心里吃惊更甚,暗道:“原来是这样的!定是楚公子答应与苏舜姑娘成婚,才会换得她的解药,定是这样的。”之前种种疑问,现在全都豁然想通了,心里又道:“不可以的,我不要楚公子为了我,忍辱负重,与一个不爱的女好成婚的。”
当下上前一步,开口说道:“楚公子,你是因为救我,才答应与苏卿姑娘成婚的吗?若是这样,我宁可现在死了,也不要你做不甘愿的事。”
苏舜心里怒极,但当着众人面又不能发作,先是冷哼一声,狠狠地瞪了小蝶一眼。
楚天秋摇手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与舜妹妹本就是青梅竹马,何况我们两家早就指腹为婚,有了婚约,我与她成婚也是顺理成章这事。”
小蝶虽见楚天秋说得凿凿,但心里如何能信,还待再说,却给楚天秋止住,又听他说道:“你不要多想,我与舜妹成婚与你无甘,完全是我自愿。”
苏舜听了之后,心里甚是欢喜,笑靥如花,对楚天秋道:“秋哥哥答应与我成婚,却不是我逼他,对不对?其实秋哥哥心里也是一直喜欢我的,对不对?”
楚天秋轻轻点头,道:“当然!”随即又是一笑,却笑得甚是勉强。
苏舜也不以为意,笑得更是欢畅。
楚父楚母得知楚天秋要与苏舜成婚,虽觉意外,但两人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何况两人对苏舜也无恶感,反因苏舜平时极力讨好他们,在两人心里隐隐更喜欢苏舜多些,故当下也再无异议。
苏父翰青和苏母狐女见状之下,虽隐隐猜出了大概,但见楚父楚母显已同意,两人也自不能反对,彼此看了一眼,都脸有忧色。
苏舜见无人反对,自是在意料之中,更是高兴,忽向狐女说道:“母亲,秋哥哥要与我成婚了,难道你不高兴吗?”
狐女勉强一笑,说道:“高兴!高兴!”
苏舜笑道:“那便请母亲给选个吉日罢!”
楚天秋忽道:“也不用选甚吉日,便定在明天完婚罢!”
众人听了又是一惊,楚父楚母也觉意外,相互看了一眼,楚父说道:“明日便成婚,太急了些吧?成婚乃是大事,我们两家总得准备准备呀!”
苏舜忽道:“是呀!纵然我与秋哥哥两心相许,但成婚也不成太过草率呀!”
楚天秋略一思索,然后绝决地说道:“那就明日准备,后日完婚,就这么定了。”
此时便连边楚父楚母也觉出事有怪异,但两人都一心盼着楚天秋早日成婚生子,虽觉得蹊跷,但只是一想也就拉倒,与苏萧夫妇略一商量,便这样定下来了。
为了给楚天秋和苏舜张落婚事,当晚两家父母再也无法睡觉了,连夜忙了起来。
到得第二日,萧飞云和叶青青唐闻讯从断云岭赶来,先还以为楚天秋是要与苏卿成婚,及到后才知新娘却是苏舜,都觉吃惊。
叶青青与苏卿姊妹情深,甚为苏卿伤心,更是大骂楚天秋忘恩负义。唐羽较为沉稳,知这其中定有别情,暗下虽将叶青青劝住,但她兀自气愤难消,本想寻苏卿一问究竟,但遍寻她人不见,遂一气之下拉着唐羽当日就回帝王谷了。
狐仙萧飞云虽看出楚天秋和苏卿两情相悦,但得知新娘竟也是自己的另一甥女之后,自也无话可说。
楚苏两家本是殷富之家,且在村里又颇有声望,大家闻听楚苏两家喜事,俱都前来帮忙,有的帮着采办喜宴用品,有的帮着张贴喜字,大家各有其职,井然有序,果是只用了一天便都准备就绪。
到了成婚这日,村里村外更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村民纷纷前来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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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四章 初心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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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虽是仓促办成,但喜庆热闹又不失奢华,村民亲友纷纷前来贺喜,席筵铺开,不下数十上百桌。
外面宴筵流水价般撤了又上,宾客来了又去,沸反盈天,笑语欢声,热闹非常。
洞房内喜帐锦被,红烛高照,新娘苏舜身着红色吉服,头罩霞帔,端坐榻沿,一动不动。楚天秋就坐在她对面,神情茫然,殊无半分新郎官的喜气。两人就这样对坐着,已然过去了一个时辰,谁也没开口说话,谁也没动一下。
苏舜最终还是等得不耐烦,隔着霞帔,对楚天秋轻轻说道:“今日是你我成婚大喜之日,我从此以后便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了,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言听计从的。”
楚天秋嘴里只哼了一哼,却没说话。
苏舜如今夙愿以尝,喜悦无限,口里又说道:“你现在该揭去我头上的盖头才是!”
楚天秋脸色阴沉,仍是无动于衷。
苏舜等了一会儿,见楚天秋仍不过来揭盖头,心里渐渐有气,说道:“你不来揭,我自己揭好了!”说着,伸手掀去头上罩着的霞帔,随手丢到一旁,一双妙目紧盯着楚天秋,强忍怒气,说道:“秋哥哥,你看我今天美不美?”
楚天秋反将目光转向一旁,看也不她一眼。
苏舜心头火起,终于再也忍不住,冷冷一笑,呼地站起身来,到了楚天秋跟前,盯着他说道:“你与我成婚,难道现在心里反悔了不成?当时你答应与我成婚,却不是我逼你的,今日是你我成婚吉日,却怎对我又不理不睬?”语音哀怨,泫然欲滴。
楚天秋心里不由得一软,转回头看着苏舜,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既答应与你成婚,就绝不会反悔的。”
苏舜听了,破涕为笑,柔声说道:“秋哥哥,我知道你是为了解救小蝶,也是迫于无奈,才答应与我成婚。我虽未逼你,但却以此为要挟,做的也颇不光明。但我实是爱你的,我绝对比卿妹妹,柳如烟和小蝶都要爱你。我也知自己之前所作所为,实是不该,你心里一定十分记恨我,也唯有此法,我才能得到你。我现已然是你的妻子了,往后定会做个好妻子,绝不再惹你生气了。”说到最后,已是满面羞红,娇羞无限。
楚天秋心里先颇为生气,暗想:“你所说虽是不假,但你若非以解药为要挟,我又岂会答应与你成婚?”后又听她说得情义绵绵,任是铁石心肠,也不禁感动,转念又想:“舜妹爱我,我也知道,只因她一向刁蛮霸道,所以我才不喜欢她。但她爱我之心,却是没有错的。我既已与舜妹成了婚,大丈夫言出如山,便不能反悔。”
随又想到苏卿,心里一阵剧痛,又咐道:“我负了卿妹妹,我对不起她,望她不要生我的气。”
苏舜看着楚天秋脸上神色变幻,知道心里所想,虽有些酸涩,但看到楚天秋终于肯看自己,又开口说话了,心里还是喜悦无限,也就不以为意了,说道:“秋哥哥,你知道吗这些年来我心里一直想着要做你的新娘,今日终天成真,我心里甭提多高兴了。”满脸放光,显得又羞又喜。
楚天秋听了,怔了一怔,虽知苏舜一直爱着自己,却没料到会爱得如此之深,也不禁砰然心动。
苏舜明知楚天秋与自己成婚迫于无奈,甚是勉强,但目的已然达到,心想只要自己努力迎合,一心一意待他,终会将他心也一并融化的。此时见楚天秋果然心有所动,暗喜自己所做已然生效,随即口里又娇笑道:“秋哥哥,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呢?”
楚天秋道:“甚么问题?”
苏舜道:“你看我今天美不美?”
楚天秋闻声这才仔细看去,苏舜人本就天生丽质,美艳无比,现下衬着一身锦衣霞帔,红妆素裹,浅笑轻颦,星眼流波,皓齿排玉,朱唇款启,越显得明艳绰约,娇美不可方物,口里由衷地赞道:“舜妹今天真得很美!”
苏舜心里一喜,娇笑一声,从袖口里取出一只白玉瓷瓶,递给楚天秋,说道:“这个给你!”
楚天秋接过白玉瓷瓶,知道这里盛着美人草的解药,遂怔道:“小蝶所中的美人草之毒不是已经解了吗?却还给我用?”
苏舜笑道:“那美人草的解药共有两粒,我为小蝶服下的第一粒只能暂缓她体内的毒性,不使她继续衰老,只有再服下这第二粒才能彻底化解美人草的毒性。我之前所以瞒着没对你说实话,实怕你反悔,现如今我已知秋哥哥不会再反悔了,也就毋须再瞒你。速去将这第二粒解药与小蝶服下,包还你个又娇又美的小蝶就是了。”
楚天秋又气又惊,手里拿着那只白玉瓷瓶,怔怔发呆,暗想:“当时舜妹如引爽快便答应先给小小蝶解药,却原来还留着这么一手,若在小蝶服下解药后,我反悔不认,舜妹也当定不会再说实话,不拿出这第二粒解药,小蝶最终还是性命难保。”此时想来,真个心有余悸,暗呼侥幸。
楚天秋仍自不放心,将瓶塞打开,倒出一看,瓶里果只有最后一粒丹丸,仍如豆般大小,却色呈黑色,还隐隐透着一股腥臭,心知不会有假,随又重将解药装回瓶里,盖好塞子,心想苏舜如此工于心计,自己处处受制,无论如何也不是她的对手,不由得自惭形秽。
苏舜见楚天秋兀自发怔,口里笑道:“你还不快将解药与小蝶送去,却发个甚么呆呀!”今日本是两人洞房之夜,苏舜若非为了感化楚天秋,却不会拿出解药并催着去给小蝶的。
楚天秋果然心有感动,暗咐:“舜妹现在怎地变了个人似的,真是不可思议!”在苏舜一再催促下,手里拿着白玉瓷瓶迷迷糊糊地出了洞房,寻小蝶去了。
此时正一人个躲在屋里独自神伤,乍见楚天秋穿着新娘吉服寻来,心里先是一怔,后又是一喜,羞答答地道:“楚公子,你怎来了?”
小蝶自服下第一粒解药时,已然过了两日,此时烛光下看去,仍是之前那般容貌,虽不再变得苍老,却也未见变得年轻,知道苏舜所言不虚,只要服下第二粒解药后,再能生效,
楚天秋又恐实说小蝶不肯乖乖服药,当下也不多说,只将手里白玉瓷瓶打开,将里那黑色解药倒出,递给小蝶,催她服下。
小蝶虽觉纳罕,先见那白玉瓷瓶觉得眼熟,已然疑到是美人草的解药,及见倒出的却是黑色丹丸,与之前所服解药不同,也就再无怀疑,含药入口,觉得一股辛辣之气中还带着淡淡腥臭,不由得疑心又起,但那药入口即化,已然顺着津液入到腹里。
小蝶问道:“公子给我服得倒底是何灵丹?”
楚天秋见她既已将解药服下,心里长出一口气,遂也不再瞒她,说道:“这是美人草的第二粒解药,只有服下这粒药后,才能完全化解美人草之毒。”
小蝶也是雪顶聪明之人,听了之后顿时醒悟,心里既苦且悲,说道:“先我若知这是美人草药解药,我说甚么也绝不会吃的。”眼圈一红,泪光隐现。
楚天秋知她心意,轻叹道:“你毋须多想,若你不服下第二粒解药,你身内美人草之毒便完全化解不了,那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小蝶哽咽道:“我知道楚公子之所以答应与苏舜姑娘成婚,全都是为了救我。而我也知楚公子并不喜欢苏舜姑娘,公子喜欢的是卿儿姑娘,公子完全是为了才这般委曲求全的。只要我不吃这第二粒解药,宁可一死,便不算是公子失信,公子也不用再委屈与苏舜姑娘成婚了。”
楚天秋苦笑道:“现在事已至此,再说这些还有何用?你且好好休养,我去了。”说完,转身要走。
小蝶忽道:“楚公子且慢,我还有话与公子说。”
楚天秋闻声止步,回身问道:“你还要说甚么?”
小蝶道:“我只公子只当我作亲妹妹,今生更是不作他想了,只是公子如今与苏舜姑娘成了亲,却是太委屈了卿儿姊姊!”
楚天秋心里又是一阵剧痛,怔了怔,说道:“我确负了卿儿妹妹,是我对她不起……”竟说不下去了。
小蝶道:“卿儿姊姊走了,公子知道吗?”
楚天秋乍听之下,身躯不由得一震,颤声道:“她走了?去了哪里?”因这两日他一直心不守舍,也未曾注意到苏卿,现下仔细回想,自前日自己提出要与苏舜成婚后,苏卿伤心欲绝地跑了出去,自那便再未见其人,定是自己伤了她的心,躲了起来。
小蝶摇头道:“我也不知卿儿姊姊去了哪里,我也曾两天都没见到她了。”
楚天秋黯然神伤,咐道:“是我伤透了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