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侣尘劫-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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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舜虚弱地道:“我救了他一命,也当我还他的师徒之情了。此后我与他一刀两断,也绝不再认他是我师父了。”随即又对苏卿强笑道:“当时多亏卿妹及时出现,才使我没有酿成大错,我应谢谢你!”
苏卿笑慰道:“这些事都过去了,姐姐毋须多想,现在最该静养才是。”
狐女便问苏卿道:“你这二十余日一去不返,为何却在今夜及时回来了?”
苏卿这些时日我练功正在紧要关头,便留在师父处没有回来。就在白天里,师父忽对我说母亲乃是狐女,今夜正是天劫来袭之时,恐另生枝节,故要我子夜赶回,正才能助母亲一臂之力。”众人闻言,无不惊服华山老祖的神机妙算。
此时明月西坠,天已微亮,窗棂上映照曙光,如染银色。
狐女忽对楚天秋道:“现天已亮了,你索性也不要回自己屋了,便在这边合眼睡一会儿罢!”
楚天秋心知自己此时回屋毕定要惊动父母,会引起他们怀疑,故点头道:“我现在觉得体力充沛,更是一丝睡意也无。便依舅妈之言,留在这屋,反倒无事,索性运会功罢!”说完,走到外屋,坐在椅子上,闭目运起功来。
经夜里一番激斗,屋里院外已是一片狼藉。狐女趁旁院姐苏楚等人未起,便施法术将破坏的窗棂修好复原,后又将院里打斗痕迹一抹而净,竟如同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狐女这再满意地收手回屋,见苏翰青与苏舜苏卿姐妹因夜里惊吓过后,又累又乏,竟都在各自的床上沉沉睡去了。
狐女劫后余生,心里倍感欣喜,也是毫无睡意。想起自己每次天劫来临之时,都是惴惴自危,惶惶不可终日。此次天劫经历虽是凶险万分,却也因祸得福,超劫入圣,从此再也不受那天劫之厄。而这些全赖楚天秋不畏生死,出力最大。想及此,心里一阵激荡。
此时见那楚天秋运功之时,心光湛然,神仪内莹,不禁暗自惊讶道:“秋儿小小年纪,修练也不过数年,竟会有如此造诣,实是罕见。”
心念及此,忽见楚天睁眼收功,对自己一笑,问道:“舅妈怎未休息?”
狐女笑道:“我不困!”随即又道:“此次全仗秋儿相助,我才能安渡天劫。现有一物送给你,以表我的谢罢!”一面说,一面见她右掌一张,电光闪过,掌心现出一件只有巴掌大小,银光闪闪,形如衣服的物件。
狐女将此物递给楚天秋,说道:“此宝物名叫‘天遁衣’,穿上它能隐身匿影,神妙无比,现把送给你了。”
楚天秋却不接,连连摆手道:“这宝物太过珍贵,我万不敢收受。”
狐女道:“这宝物虽神妙,我也用不着,与你却大有用处,就不要推辞了!”随即便把用法口诀一并也传给了他。
楚天秋见不能辞,遂只得收下了。他记忆超强,那天遁衣的用法简便,口诀又短,故狐女说过一遍之后,便记住了。
狐女传完楚天秋天遁衣的用法口诀后,天已大亮,红日初升,霞光满空。旁院里也有了动静,苏氏等人显然已起床了。
狐女向楚天秋点头一笑,楚天秋会意,收即起天遁衣。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屋里苏翰青几人相继起床,二人便住口不再说。
早饭间,狐女故意试探苏氏三人昨夜睡得可好?可曾听到什么没?三人皆言睡得甚香,什么也没听到。狐女闻言心里方定,不由得笑了。
自此一役,那头陀侥幸逃脱,远遁而去,再也不敢觊觎狐女的内丹。苏舜也果然与其一刀两断,绝了师徒情份,再无往来。
只是苏舜受头陀毒手,伤势较重,直养了半年多才彻底痊愈。此后随狐女刻苦用功,进步神速,只三年间便将狐女一身本领全学会了。
晃眼间,楚苏三小都长到了十五岁。楚天秋业已变成一位长身玉立,猿背虎腰,既英俊潇洒,又温文尔雅的美少年。
苏氏双姝亦是出落的亭亭玉立,冰肌玉骨,貌美如仙。二女虽是同胞姊妹,性格各异。容貌相同,神态却又各有千秋。
苏舜自三年前受伤养好之后,越发变得性格乖张,刁蛮任性,不可理喻。而她的美艳中更带有一种诱人的妖媚,巧笑盈盈,星眼流波,妖艳绝伦,媚人肌骨。
苏卿却是温柔恬静,善解人意。又是另一种美,秀外慧中,温柔可人,宛如仙露明珠,玉朗珠辉,清丽绝尘。
因平日里,三人各有所事。楚天秋每日既要读书又要练功,与二女相处的时间自是少了。但每每相处一起时,彼此间都有了异样的感觉。
楚天秋眼看二女各各美艳绝伦,偶然想起三年前苏舜言,双方父母曾经指腹为婚,二女将来便是自己的妻子,心里便如作梦,竟有醺醺欲醉之感。
有时他心里也不免将二女作一比较,苏卿如朝露初雪,清新可人,和她在一起无比的开心。苏舜如风起萍末,喜怒无常,和她在一起却是提心吊胆,处处小心。
楚天秋虽待二女一如既往,但不知不觉中,在情感的天秤上已然有了倾斜。
眼见三小都已长大成人,男的英俊潇洒,女的美貌如花。双方父母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因双方本有誓约在先,当时又是指腹为婚。狐女虽一胎双姝,但双方父母已然同意二女共嫁一夫。故两家都是心照不宣,只待楚天秋科考之后,便给三人完婚。
来年便是科考之期,这一日楚青云夫妇将楚天秋叫到跟前,言道:“秋儿现已长成,十年寒窗苦读,父母极盼你能光宗耀祖。你现准备准备,过几日便进京赶考去吧!但愿你能高考得中,给楚家光耀门楣。”
楚天秋虽有满腹的经纶,并无仕途之心。更知父母期盼自己能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因不忍拂了父母心意,遂勉强答应。
楚天秋这三年来随疯道人真正的练习剑术仙法后,进展神速,渐入佳境,若就此赴京赶考,练功上却不得不中断,一时又不舍,心里实是难以委决,遂想起去找师父商议对策。等到夜深人静之时,楚天秋才驾起遁光,飞往飞灵洞。
楚天秋虽学会飞行术,却还不能飞行绝迹,瞬息千里。因初入门径,飞行起来既慢又低,遁光也呈红色。
二三里路程,楚天秋驾着遁光转瞬即到。径直飞到飞灵洞前,双脚刚刚落地,忽听得一声:“照打!”脑后劲气破空,一道青光电射般飞袭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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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大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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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秋刚刚落地,万没料到有人会背后偷袭,闻声知警,将身一侧,险之又险地躲过这一击,口中叱道:“什么人敢偷袭小爷?”同时转过身来,月光下却见对面不远外站着一人。
只见此人高不过五尺,却头大如斗,乱发如蓬,一双招风耳,两眼似豆,塌鼻阔口,细脖矮颈,小胳膊小腿。那颗大头就占去整个身躯的三分之一,尤如一个陀螺,样子又丑怪,又吓人。
在深夜里乍见到此等人,楚天秋吓得脸色煞白,心里砰砰直跳,口中哆哆嗦嗦地问道:“你是什么人?还是鬼?”
那人与楚天秋甫一对面,见对方竟是个唇红齿白,英俊非凡的少年,嘴里也不由得轻“咦”了一声,摇晃着大脑袋,咧嘴说道:“我是鬼!大头鬼!”随即又问道:“你又是什么人?为何深更半夜到这里来?”
楚天秋见那人月光下倒影绰绰,知他虽说是鬼,却非真鬼,心里稍定一些。又见对方深夜出现在这里,形容丑怪,绝非善类,心里暗道:“这里隐蔽非常,平时更很少人来。师父正在这里隐居,此人突在这里现身,莫不是师父的对头又寻来了。”想起三年前在这里发生的一幕,心里越加肯定。
那大头鬼见楚天秋目光闪烁,对于自己的问话直若未闻,心里火气,怒道:“小子,大爷在问你话呢?”
楚天秋打定主意,遂回道:“这里是我的家,我回自己的家你也要管吗?”随即冷笑道:“半夜三更,你却在我家门中偷袭我,却是何道理?”
大头鬼一脸狐疑地看着楚天秋,说道:“这洞府果是你家?洞里我先已搜过,果然里面无人。我又在洞外直守了半夜,才见你回来。你说你住在这时在,当也不假。可是看你年纪不大,修为倒似不浅,快快告诉我,你师父是谁?”
楚天秋听对方竟已入过洞,并未提到师父疯道人,想必师父当时没在洞里,或是师父当时警觉后,躲了起来,两人也未曾撞面,心里顿松了一口气。
此时他早想好了措词,听对方问起,遂不慌不忙地回道:“此洞府叫‘飞灵洞’,乃仙人飞灵子修仙时所居洞府,飞灵子飞升成仙后,此洞便空了下来,我也是数年前无意发现,并在洞里得到一部飞灵子遗留下来的一部经书,我的这些功夫也是从那部经书上学来的。要说师父,前辈仙人飞灵子当算是我师父了。”
对于飞灵子的事迹,大头鬼早有耳闻。听说此同竟是前辈仙人飞灵子的洞居,并还留下一部经书,再也怀疑,不禁双眼放光,暗道:“这小子真得好福气,飞灵子的所留经书竟被他得到了。看他年纪还小,修为却甚是了得。想必那经书上所载定是修仙修气的无上妙法,若是我能把经书夺到手里,仙业何愁无望?”随即又想道:“对方虽然得到了仙人经书,显是修练日浅,绝非我的对手,要夺经书当不是难事。可是又该寻个什么借口呢?”想及此,眼珠一转,有了主意,遂说道:“你既一直住在这里,我且问你,三年前我曾有两个同伴来此寻一对头下落,却是从此再无消息,你可曾见过他俩人?是否你将他俩杀死了?”
楚天秋暗道:“果然与三年前那二怪是一党的,都是魔教妖徒!师父现在既不在洞里,我又非他的对手,却如何是好?”想及此,心里一慌,又见对方闻听自己提出飞灵遗留经书后,双眼放光,一副贪婪的样子,又暗自苦笑道:“我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却要谎说什么飞灵子留下经书,如此一来反倒是引火烧身,自找麻烦了!”心里叫死不迭。
大头鬼见楚天秋不回答,越发理直气壮,摇着满头乱发,桀桀一笑,道:“我那俩个同伴必被你杀了无疑!我要你与他二人偿命。”说着,双手作出攫抓之势,往前逼进几步。
楚天秋下意识地后退几步,强定心神,说道:“你那俩个同伴我并未见过,却又怎能说我杀了他们?你这是欲加之罪,借口想夺我那经书吧?”
大头鬼被楚天秋说破心事,毫不脸红,大头连晃,哈哈笑道:“小鬼倒也机灵,知道大爷我的心思。你若识时务,便将那经书乖乖交出,大爷还可饶你一命。若不然,你不仅性命难保,经书仍为我所得。”
楚天秋暗自叫苦道:“我哪里有什么经书?全是骗你的!”随即又暗道:“索性与他一拼,也未必会败给他!”想及此,豪气顿生,暗下准备好了,口里说道:“要我把经书交你,那是休想!”
大头鬼怒喝道:“不识好歹,那休怪大爷我心毒手狠。”双手往前一递,十指指尖发出十道绿盈盈的细光,如电般向楚天秋射来。
楚天秋本就恚怒对方之前背后偷袭,此时正面对敌,如何也不能退让,当下大喝一声:“来得好!”双手合在一处,运足劲气往前猛地推出,一团银光脱手而出。精芒电射,与那十道绿光迎个正着,听得一阵连珠般的爆响,银光四射,星雨纷飞。楚天秋浑身巨震,不由得身子后退出数丈远。
大头鬼身只一晃,隐住身形后,往前一纵,将那颗大头一晃,顿时暴长数倍,挟着劲风,又朝楚天秋撞来。
楚天秋与对方对接了一招,已然觉出对方功夫实高出自己太多,尤其更擅玄功变化,那颗大头都是攻敌武器,实是恐怖。楚天秋不敢再硬拼,慌不迭纵起空中,躲过对方这一头。身形正往下落,却见脚下陡现出一张巨形大口,利牙如剑,若落到嘴里,万无幸免。
楚天秋吓得心胆俱裂,眼见双腿已然落入嘴中,那两排利牙咬合过来,忙及提气纵身,左脚尖一点右脚背,身形倏地升起,在千钧一发之际,脱出巨口。楚天秋连遇奇险,若不是他应变神速,恐早就性命不在了。身停空中,吓得冷汗涔涔。
大头鬼虽知楚天秋绝非自己对手,但因听得他一身功夫都是从飞灵子经书上学来,不敢大意,故一出手便是绝招,连击不中,心下也不禁吃了一惊,对经书越加非得到手不可。
大头鬼飞起空中,与楚天秋遥遥相对,口中道:“小子果然有两下子!再接我一招!”说完,将嘴一张,喷出一团栲栳大的黑气。
那黑气星飞电射,还没等近身,楚天秋已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吸力,裹挟着自己不由自主地往那黑气中飞去。
楚天秋挣了几挣,竟脱不出那股吸力,身形兀自前飞,眼看便要与那黑气相迎,猛地一咬牙,奋起全力打出一团银光。那银光电射般没入黑气中,电光一闪,在黑气中爆散开来,却没能震散那团黑气。
那团黑气也是大头鬼真气所凝,被楚天秋打出的银光震了一下,心灵感应,如被重击,身形不由得一颤。就在这一刹那间,楚天秋觉得身外吸力顿失,忙及将身一沉,如流星下坠般落向地面。
楚天秋初次与人交手,没有经验,连番死里逃生,竟无还手之力,才知自己与对方实是相差悬殊。他虽有胆气,却不莽撞,既知打不过对方,便逃为上策。想到逃,心里忽地一动,想起怀里藏有三年前舅妈所赐的那件天遁衣。随即掏出天遁衣,口念法诀,只见那天遁衣暴长开来,径直向身上罩去,一片银衣闪过,连人隐去不见。
大头鬼自以为这一击对方绝难逃脱,不想对方拼死一击,反使自己几受重创,心里恚怒已极,将口一吸,那团黑气重回口里。再寻楚天秋时,只见青空云净,月光如水,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大头鬼不由得一怔,想到楚天秋既使逃走,也绝不会如此快法,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