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风月终遇你-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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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溶溶,还有我的孩子,这么多债…………谁也别想逃。
“苏文静!你特么是不是疯了!”电话那边溶溶声音都跟着拔高了:“你给我回来!有什么事等回来了再说!我们一起打算!”
我勾起嘴角笑:“不啊,我不回去,溶溶,反正只要我在哪里,哪里就不得安生,我不想回去给你添麻烦了,给你打电话,只是想告诉你一声,我还活着呢,别担心我,也别找我了。”
“苏文静!”溶溶连名带姓的喊我:“你给自己的定位错了,从一开始,我们的身份就和乔江北他们的世界格格不入,是你自己付出了太多,文静,你向来都很有自知之明的,他不想要那个孩子,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吗?你别犯傻了,回来,好吗?”
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向来都很有自知之明?
是啊,可是我的自知之明给我带来了什么?
溶溶再也无法生育,我爸没了,相比较这些起来。一个孩子,真的算不了什么。
“不了,溶溶,我已经没办法回头了,舍尔不会放我离开的,而且,她本来就和乔江北有怨,就算没有我,她也迟早都会和乔江北对上的,对于我,她只是顺手帮忙而已,我什么都没做,你放心好了。”我擦了擦眼角,对着溶溶道。
“你斗不过乔江北的。”这一次,过了挺久,溶溶才这么对我说了句。
“试试呗,反正我就一条命,了不起就给乔江北好了。”我深吸了口气。
“文静,还记得当初我从容秋那里把你带走说的话吗?”溶溶沉默了会,继而才又接着道:“当初我说过,那三天乔江北为了找你,都快把暮城翻过来了,很多事情,我们也是透过那三天乔江北的所作所为才猜出了一个大概。”
“记得,怎么了吗?”我还记得,后来乔江北找到我之后。溶溶却只是说了一句,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其实也没什么意义,让我好好跟着乔江北,不要再胡思乱想。
可是,当初乔江北也跟我说过,那三天,其实就是做戏而已,如果不是出了孩子的事,他原本的打算就是利用那一次,让舍尔把我带走。
“乔江北…………是盛庭的幕后老板。”溶溶的声音越发的轻了起来:“那三天,他利用过盛庭的力量,陈珂对他言听计从。动作很隐蔽,如果不是梁鹿,我也不会知道这一些,本来我们也不确定,后来你失联之后,梁鹿找人调查过,是真的。”
我怔在当场,那边溶溶的声音都开始变得轻飘了起来:“所以,文静,回来吧,这还只是他的一个身份而已,我们谁也不知道,他到底隐藏得有多深。文静,你斗不过他的,既然撕破脸了,那你就回来,刚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摆脱他,但是…………孩子的事情,真的不要去犯傻了,文静,回来,好不好?”
视线所及之处,所到之地一片茫然,连视线都跟着雪花片片,仿佛是没了信号的电视机,连耳边都是刺啦刺啦的声响。
直到,溶溶的声音划破耳膜传了进来:“文静,你在听吗?”
我回了神,想笑,可是心脏那里却突兀的漫开了一股几乎想要把我搅成齑粉的剧烈疼痛,我捂住胸口,疼得弯身,连想坐直身体都做不到。
原来…………是这样啊。
“苏文静……”手机那边,溶溶又说了句什么,可是我却有些听不清楚了。
“溶溶,我先挂了,舍尔回来了,我讲话不方便。对了,以后别给我打电话了,溶溶,你就当没我这个室友好了,短时间内,我不回去了。”我强撑说说完这句话,也不管溶溶在电话那边怎么喊,我结束了通话,觉得不够,又立刻把手机给关了。
左胸腔那里的位置,仿佛是被千万根利箭射穿,疼得我连动的力气都已经快要消失,捏紧已经关机的手机。尤觉不够,我一把将手机往角落里给砸了过去。
四分五裂的机身,就好像我此刻的灵魂状态…………除了支离破碎,什么都没剩下。
又是一个乔江北利用我的证据,出自溶溶的口。
这世间,谁的话我都可以不信,唯独溶溶不会骗我。
所以…………所谓的盛庭喂我吃药,其实是乔江北的命令,是不是这样?
因为当初我想逃,所以他就用药丸控制住我,一场接着一场的局,为的,就只是让我不敢离开他的身边。
什么。都是计算好了的。
乔江北……原来你是这样对我的。
我以为沈碧云对我已经够狠了,想不到,最狠的,是乔江北。
到底,还有什么指望啊?
我仰起脸看着屋顶,可是眼泪却大滴大滴的砸落,我边笑边哭便擦泪…………苏文静,你到底还有什么脸面去哭?
为了一个乔江北,你已经众叛亲离了,不是早就应该死心了吗?
为什么,心脏那里,还会痛成这个样子?
所有的事情都是乔江北做的!
溶溶不会撒谎,舍尔也没有骗我!
罪魁祸首,就是乔江北!
乔江北、乔江北、乔江北!
这个名字像是被淬了毒,每默念一遍,毒性就顺着四肢百骸侵入五脏六腑,而后沿着早已经被腐蚀的脉络,缓缓进入脑海。
那股尖锐的,剧烈的恨意烧得我整个脑海都是空的,我猛然起身,想也不想就要冲出去,我要当着面问他,到底是凭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凭什么可以主宰别人的生死!
凭什么!!!
手指碰触到冰冷的门柄,我甚至忘了自己到底是处在什么地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乔江北,找到他!
可是太过汹涌的情绪波动却好像是毒性骤然爆发了开来,所有的恨意都集中在了脑部,那些甜蜜的过往,那些他对我的宠溺,才是最致命的伤口。
我捂住头,从神经那里传开的剧烈疼痛让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蹲下身子,我凄厉的尖叫…………好疼,真的好疼啊!
像是有人拿着机器在我脑子里搅动,感觉脑子都快要被烧空了。
耳边开始传来各种声音,杂乱的脚步声,喊人帮忙的声音,身体被人扶着。从地上转移到了床上,到了最后,甚至就连舍尔也来了。
她紧紧握住我的手,一遍一遍的问我:“文静,你怎么了?哪里难受?忍着点,医生快过来了。”
我疼得满头大汗,就连视线里都带着水雾,脑袋都快炸开了,勉强睁开眼睛,我看着舍尔:“……我不要看医生……要打针,我不要……不要……”
舍尔连连点头:“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哪里不舒服,那你告诉我?”
“……头疼,好疼……”疼到甚至就连眼前都出现了重影,舍尔近在咫尺的五官也已经看不清楚,模模糊糊的,我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溶溶的脸。
我笑了笑,伸手回握‘溶溶’的手:“溶溶……我头好疼,你帮帮我,好不好……”
‘溶溶’应了声,我看见她挥了挥手,很快就有人带着一盆热水过来,她用浸湿的热毛巾帮我敷太阳穴。
温度刚刚好,那股持续不断的疼痛随着热气在空气中挥发,良久。疼痛终于散去,我的手开始稳定了下来不再发抖。
“溶溶……”我眼皮开始打架,只是下意识还是在陷入昏迷之前,伸手抱着溶溶的腰身:“我只剩下你了,溶溶……”
她回抱我,没有说话。
可是,就连梦里,我都没有资格安生…………那些和乔江北的过去,点点滴滴,在梦境里被无限放大,可是记忆里,全是他对我的那些好,哪怕明知道是在利用。可是被储存起来的,却仍然是那些甜蜜的,宠溺的回忆。
就像是一部慢放的电影,镜头到了最后,是乔江北那张清隽的脸,他看着我,嘴角的笑意一如往昔,淡然的,没有感情的。
他说:“苏文静,看清楚了吗?你注定只能被我利用,到死都休想挣脱。”
我大汗淋漓的睁开眼,入眼却是一片黑暗,身后床头灯的橘黄光影朦朦胧胧的,洒在视线里,我这才看清楚,我是被舍尔揽着的,她揽着我,我们面对面睡着的。
可是我刚才的动作太大,才刚睁开眼,舍尔就跟着醒了,她伸手在我额头摸了摸:“醒了?头还疼吗?”
我愣愣的看着她…………梦里面,对我好的人,照顾我的人,不是溶溶吗?为什么,会变成是舍尔?
她和乔江北一样,对我的好,从来都是带着目的的!
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在清醒的情况下,一想起乔江北这三个字,那股锥心刺骨的恨意就让我浑身发抖。
舍尔感觉到了我的颤抖,从床上坐了起来:“怎么?还是很疼吗?文静,我们让医生检查一下好不好?不用打针……”
“不用你假好心!”我一把打掉舍尔的手:“你放了我!你要是真的对我好,那你让我离开!”
舍尔一双碧色的眼眸在黑夜里几乎发出光来:“放了你,你想去哪里?”
“去杀乔江北!”我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要去杀了乔江北!”
舍尔看着我,良久的沉默:“没有我,你杀不了他的,文静,跟着我,我帮你杀了乔江北。”
我浑身发颤,感觉眼底似乎都已经充血,舍尔的话,明明每一个字眼我都能听清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脑子就是反应不过来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感觉好像思考的能力都已经消失了,整个人连感官都变得迟钝,好像迟暮的老人。
过了挺久,我才绕了回来,我冲着舍尔笑:“那你想要什么?舍尔,你是不是想上我?”
舍尔微微睁大了眼睛,带着几分错愕。
我却像是已经走到了极限,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跨坐在舍尔腰间,将她压在身下:“那我们现在就做,做完了,你就去杀了乔江北。”
对,就是这样!
她身上还是一身劲装,像是为了照顾我,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我伸手就往她腰间的皮带摸了过去。
舍尔一把抓住我的手:“苏文静,你到底怎么了?”
身体的碰触,不知道为什么给我带来了一股战栗的快感,我挣开舍尔的手,带着几分神经质,继续解开她的皮带:“做……爱啊,你看不出来吗?乔江北,你不是很喜欢我的身体吗?来啊。”
舍尔坐起身来:“苏文静!看清楚,我到底是谁?你在发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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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抱歉,我不想离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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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会,可是精神却越发的亢奋了起来,见她阻止着不让我解她的皮带,我直接伸手往她腿心探了过去。
舍尔像是料不到我会如此大胆,整个人都愣了愣,而和想象里完全不一样的空荡也让我的动作顿了顿。
继而,我失控一样的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都没有那个东西,怎么做啊!”
“苏文静,你到底怎么了!?”手腕被人紧紧扯住,我听见有人在质问。
睁着眼,我笑得眼前都出现了模糊,我靠近眼前的人影:“乔江北,你怎么了?你的身体怎么了?”
脸颊的温度开始一点一点的上升,身体里的火苗在燃烧着,我咬紧下唇,执着于伸手解开‘乔江北’的衣服。
我完全忘了,自己是在哪里,也忘了,身边的人是谁,只有脑子里的幻觉占据了我的整幅神经,它让我看到什么,我就只能看到什么。
‘乔江北’紧紧攥着我的手腕,我挣脱不开,只剩下还自由着的右手,我索性坐起身。搭着‘乔江北’的手,想让他帮我脱下我身上的衣服。
可是,我却没能如愿,因为‘乔江北’一剂手刀砍在了我的脖颈,我身子一软,就那么失去了意识。
…………
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就有什么声音传了过来。
“你为什么要给苏文静下药!沈辰,你长本事了啊!一而再再而三的瞒着我对她下手,你当真以为我不能拿你怎么样是吧?”
是舍尔的声音,带着愤怒。
她的声音似乎离我有一段距离,我动了动身体,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庄园的房间里,不远的房门虚掩,舍尔的声音就是透过门缝传进来的。
再然后,我听见了沈辰依旧带着阴沉的回答:“她是最好的实验体,舍尔,你别忘了,她是乔江北的人,我拿她做实验有什么不对?致幻剂,新型毒,我给她的药量也不大,她要是药性发作,把你当成了乔江北,你想套什么话没有?”
“最后一次!沈辰,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下次要是还让我知道你碰她,我一定饶不了你!”伴随着一声不大不小的声响,好像是舍尔把沈辰推搡到了墙壁上。
房门被人打开,舍尔原本带着怒气的脸再看到我已经睁开眼的时候怔了下,继而她脸上带了喜悦:“文静,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看着舍尔,又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床头的点滴,她的身后,是跟着进来的沈辰,见到我看他,沈辰冷哼了声。脸上依旧带着厌恶。
被当做实验体了?
致幻剂?新型dupin?
就是上一次舍尔捡了大便宜的那批货吗?
我勾了勾嘴角,看着舍尔:“我睡了多长时间了?”
“两天。”舍尔回答完我,回眸看了沈辰一眼:“滚出去。”
沈辰脸色臭得要死,可是居然一句话也没有,只是带着阴翳的视线落在我身上,片刻之后,他当真转身走了出去。
只剩下我和舍尔的房间里,舍尔坐在床沿,她摸了摸我的发:“你都听见了?”
我点了点头,心底却一点感觉都没有:“是染上了吗?”
舍尔应了声:“是,但是时间不长,药剂也不是很大,第一次发作就被控制下来了,戒得掉的,文静,你忍着点,最多也就是半个月。”
我低笑了声,看着自己手背上的软针,觉得人生简直黑暗到了一定程度,只是,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是和自己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