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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部分

幸得风月终遇你-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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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我迫不及待的想找个理由,来结束自己这样傀儡的生活,很可惜,这一次,上天依旧不收留我。

    我竟然再一次醒在了暮城的军区医院,听说你是被安南找到后,直奔医院而来,看见身负重伤的我,你当时哭得像个孩子。

    可是苏文静,你又怎么会知道,其实我做足了死的准备。

    那一次住院,我把自己当成一个病入膏肓的死人,不去理会身外的其他,更没有参加所谓的乔江北的葬礼,我和你一样,不相信那个男人,就那样死了。

    可是苏文静,你知道,我看见了谁?

    是他……梁鹿,和大腹便便的晚晚,我曾经最好的姐妹。

    那一天,晚晚在医院楼下的长廊里,拦住我说,“溶溶,对不起,订婚典礼那天,我其实没怀孕,梁鹿一直没碰我,我……,我害怕,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男人,可这个男人梦里都叫着你的名字,我知道他给你寄请帖了,我不能……

    “……”

    “你不会怪我的吧!”

    “我又为什么要怪你?”我裹了裹身上的病号服,明明艳阳高照,却有些冷,“你怀不怀孕,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是吗?”晚晚在探究着什么。

    “所以,你现在的肚子,的的确确是你们的第一胎?”是她和梁鹿的孩子,是我不能给梁鹿的孩子。

    晚晚抚摸着肚皮,“是的,他现在待我很好。”

    我靠着绿意绵绵的长廊,“所以,关我什么事?”

    晚晚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了,“我,我只是……,你还在怪我吗?”

    忽的,我有些受不了她这样装可怜的白莲花姿态。

    我清冷的打断她,“我说了,你怀不怀孕,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又为什么怪你?说得好像你怀孕我会怎样,你当时没怀孕,我又会怎样是的。”

    “可是……”她一副言语又止的样子,我呼了口气,“我在这住院,并不知道你们会来,同样,你以为我之所以走出病房,来到这里,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赶在她开口前,我继续说,“如果我的出现。会打破你们的幸福,那很抱歉,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太不自信,太渺小了!”

    所以,晚晚,你要自信,你要强大。

    五年前我不会做什么,同样五年后,我也不会做什么。

    如果我会做什么,当初就不会一次次的拒绝他。

    看着晚晚眼里盈盈的泪,我不想再待下去,却是转身想走,哪里会想到晚晚突然拉住我,手指都掐进我的胳膊里,“对不起,溶溶,对不起。”

    她指甲特别的尖,因为用力,我胳膊呼呼的疼。

    我说,“我最后再说一次,我从来没有怪过你,而你更没有对不起我,你无需向我道歉!”

    我不懂这世界是怎么了,难道每一声对不起,都一定要换回一句不客气吗?换不回来就意味着,对方还在生气,凭什么要这样认为?

    晚晚像没听见我说话一样,继续扯着我道歉。

    我有些生气了,“你到底想做什么?”我甩了一把,不想和她继续纠缠,结果刚转身,身后传来噗通一声,跟着晚晚无声的坐在了走廊的台阶上。

    乳白色的大理石地板,隐隐有红色的血迹,自她双腿流出。

    “孩子,我的孩子……”她依旧扯着我病号服,我怔了怔,马上喊医生,全身的血液因为她腿间的腥红,而不停的叫衅。

    周围来来往往的,好像有许多许多的人穿梭,我已经耳鸣的分不清谁谁,等反应过来,就感觉一抹带有薄荷清香的身影,将我狠狠的推开。

    “晚晚,你怎么了?忍着点!!”

    是五年后的梁鹿,是的,推开我的男人,是五年后,只在意晚晚的梁鹿,而五年前,那个只在意落卿溶溶的梁鹿,已经死了。

    …

    深夜两点,晚晚生了,是个漂亮的女孩。

    听护士说,虽然早产的原因,但孩子各方面还是挺健康的,大人除了身体有点虚弱之外,再好好调养调养,很快就可以恢复。

    这次意外,不会对晚晚的子宫造成任何伤害。

    换句话说,只要他们想要,以后还有更多的王子公主的到来。

    得到这样的消息,我一直紧绷的情绪终于敢松懈了…………我一直在犹豫,该不该去道歉,该不该找梁鹿把事情解释。

    后来我想,像我这样的女人,又不是第一次做伤害梁家的事,至于吗?

    三个小时后,我没告诉苏文静,便收拾了所有的东西,回到大庆路。

    即使我身上的伤还很严重,也不要再在军区医院,像晚晚说的那样,现在的我,也的的确确不应该再打扰他们的生活,毕竟我和他其实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我是这样想,可傍晚他还是来了。

    那一日的梁鹿,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幽幽的看着我。

    那双极具东方特色的眼眸中,像是审判,像是凌迟,像是讽刺,又像是可怜。

    也的确,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的我,左胳膊是骨折的,因为出院匆忙,脚上的石膏还没拆,又怎么可能不狼狈?

    五年的时间里,我想过许多次再见面的场景,可唯独没想到,他就这样突然来了,又突然走了,一句话都没有留下,甚至都没给我开口的机会。

    ……………呵呵,梁鹿,现在的你,终于开始后悔爱过我了吧!

    入夜时分,各种痛楚又开始肆意着我傀儡般的身体,我弄不清到底是身体疼还是心里疼,尼古丁早已经无法缓解我麻木的身体。

    我瘫在地板上,可能喝了两瓶白酒吧。听到手机响,舌头都理不直,“喂,喂喂,谁谁呀!”

    电话那边,沉默了会,“是我!”

    听到这两字,我咯咯地笑了,“我?就算姓我名我,那也是我我,而非我。”

    是梁鹿,是他的声音,我清楚的知道,即使这一刻的我,已经醉得站不起来,看什么都是几个影子,依旧知道,这道声音的主人是他。

    砰砰!!

    门板响,手机里又听到他说,“开门!!”

    我胳膊搭在膝盖上,朝门口晃了晃神,“你谁呀?特么的今晚老娘不接客!!”

    “我是梁鹿!!”听筒和门外,同时响起了他低吼的嗓音,他好像特别的生气,我说,“可你凭什么让我开门,我就要开门,你是我的谁?”

    “我是你的恩客,你……”

    他没说完,我直接把手机摔了。

    听着砰砰的敲门声,我找到耳机,把音乐放到最大,然后把自己丢在沙发里呼呼大睡。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做出破门而入的事。

    可事事我错了,我了解的仅仅是五年前的梁鹿,时间不长,他不但破门而入,还反锁了门板,对着缩在沙发里,听音乐的我,忽然冲过来。

    “落卿溶!!”这三个字,他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满身的酒气,不亚于我这一刻的醉态,“我让你开门,你凭什么不开?”

    “可我又凭什么开?”

    “就凭我才是这房子的主人!”

    “哈哈……”我听着音乐肆意的笑了,梁鹿气不打一出来,上手就抢我的耳机,又迅速将我固定着。

    太过暧昧的姿势,让我想到了他刚刚出生的女儿,我说,“我不接客,特别是你!”

    梁鹿应该特么的恨我,那扣着我手腕的手,紧紧的用力,“所以这五年,你一直在接客?以接客为生,是不是?!”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你……”

    “怎么,我的好儿子,你这是打算给三妈养老送……咳咳!!”

    我话没说完,梁鹿忽然死死的掐着我,拉扯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本就为数不多的睡衣,被他扯了去,他像个疯子一样,低头就吻。

    啪!

    我一巴掌拍上去。“你结婚了!”

    四目相对的一瞬,我在梁鹿的眼里,看到了熊熊的烈火,他说,“就算结婚了,男人就没需要了?用你至少比工具来得舒服!!”

    我刚开口,梁鹿一下挤了进来。

    我才意识到,我睡衣下是空的,前所未有的愤怒,使得我脱口而出,“梁鹿,八年前,你毁了我一次不够,难道八年后,还要再来毁我一次吗?!”

    他像没听见一样,动作未停,我疼得想死,想挣扎可男女相比,女人的力气终于抵不过男人,更何况醉了的他,满满的都是戾气。

    那样的寒冷,不带一丝情感,全部都是来源于当年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

    我咬着牙,紧紧的握着他胳膊,“你……”

    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他胳膊那里的粉色樱花,竟然没了,在那片略白的、干干净净的肌肤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一下子笑出声来,“以为纹身去了,就能掩盖曾经的真实?”

    梁鹿眯了眯眼,我说。“你继续,像那晚一样,继续强…奸我!!”

    梁鹿为之一怔,“所以,这就是你一直不肯答应我的原因?”

    “对!”我说,“那天我才刚刚成年,刚满18岁,18岁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有理想有人生,有童话里的王子,可我所有的一切,都被你给毁了!”

    “……”

    “是你,就是你,就是你这个强…奸犯毁了我!”

    “……”

    “不止是你,还有你爸爸梁支齐,是他,是你们害死了我全家,害得漾漾毁容精神失常,害得我落入风尘,对,自始至终,我对你,只有利用,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说到最后,我愤怒的吼了起来。

    梁鹿居然慢慢的松开了我,“……在怪我?”

    我不顾一切的,捡起跟前所有的一切,全部都砸在他身上,“你滚!!”

    梁鹿并不滚,只问我,“回答我,你是不是在怪我?”

    “对,我怪你,我不止怪你,我还恨你,梁鹿,我恨不得你现在就去死!!”这一刻,我用最狠最毒的话语来宣誓着,五年前就该了结的一切。

    梁鹿幽幽的看着,然后什么话都没说,摔门走了。

    抱着残缺不堪的身体,我呜咽的哭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哭完了,一遍遍的冲刷着自己的身体,脑袋里一片混乱。

    我想,暮城也容不下我了。

    我该像离开临市一样,再一次离开我最后熟悉的城市。

    除了逃亡,我找不到第二条出路,有的时候,我想结束我自己,又怕漾漾无法接受,所以我只能逃。

    逃得远远的,再不要出现在他们面前。又是这样一个充满凄凉的清晨,正当我收拾完所有,准备逃离这所城市时,意外的收到了苏文静要结婚的消息。

    带上我为数不多的行李,我想送走最好的姐妹,我也该说声再见了。

    以前在盛庭的时候,姐妹们常说,穿上婚纱的女人,是最漂亮、最幸福的皇后,果然这天的苏文静,真的好美,美到我眼红。

    我没想到,她还会要我这样的一个人做伴娘…………也好,这一生没有机会做新娘,最最后做一次伴娘也不错了,也算经历过婚礼了。

    这一天,2。14号,国际情人节。

    我就是一个看客,看着苏文静和乔江北走上红毯,又交换戒指,当众激吻。

    我在想:这五年的某一天,那个恨死我的男人,一定也经历过这样幸福的时刻,只是不知道,当他和晚晚交换戒指的时候,有没有想起过我……

    默默的,在婚礼结束前的最后一刻,我没和苏文静告别,我走了。

    具体去哪,我没有目标。

    看着晚霞染红了整个天际,我想西方一定是极乐世界吧,不然每一个黄昏为什么都是这样美?

    那就西方吧,听说支教的生活很充实,或许那里能洗净我肮脏的身体和灵魂。

    就这样想着,我迈腿,刚拦下出租车,这时‘吱呀’一声,是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我面前。

    因为过于突然,我没看清车牌,直到后车窗降下来,等我看清坐在后座的贵妇时,我脑中噼里啪啦的像开了花一样,乱了、白了、也蒙了!!

    车里的贵妇,还像记忆里的样子,对我淡淡的笑笑,“好久不见。”

    一瞬间,我眼里有泪,我清楚的知道,这不是感动,更不是欣喜。抖了抖唇,我说,“好久?不见?和你?我和你好久不见?”

    哈哈哈哈哈……

    车里的贵妇,居然是我那已故的母亲,前临市市长白飞,那个被梁支齐害死的女人!

    看着她打开车门,示意我坐进去,我说,“你瞧,我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真是太出乎意料了。”

    我妈,不,应该是白飞。

    她朝司机看了一眼,然后我就被按进去。

    车子‘嗖’的行驶了起来,最后停在了暮城机场。

    具体要去哪,会做什么,我已经没有力气问,看着此时的天,我忽然感觉绚丽的夕阳是那么的刺眼。

    当飞机再一次降落,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可码头旁的巨型游轮对我来说,印象那么的刻骨…………这艘游轮所停的位置,正是我18岁那年,和晚晚庆祝生日的海鲜馆的对面,也就是我被侵犯的‘酒店’。

    那晚,我以为那间漆黑的房间,在临市的某家酒店,后来我才知道,那其实是一艘游轮,是一艘早在梁鹿把我用完,然后扔在路边的时候,就起航离开的游轮。

    “这是……你的?”我问白飞,期待从她嘴里听到:多年以后,她在得知自己的女儿曾在这里受了委屈,所以才为我买下来的。

    可我没想到。白飞给我的答案是:“这是我的,是我和你爸爸,打算送你的18岁礼物。”

    我麻木的笑了起来,“然后呢?”

    白飞似乎意味到了什么,不再继续说下去,只要我好好休息。

    可为什么,每一间要我休息的房间,都和那晚被侵犯的格局,是一模一样的?

    是不是不折磨我,她心里就不舒服?

    明明还活着,为什么八年都不出现?只要想到这些年以来,我所遭受的一切,我就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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