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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辣妻当家:调教军门痞少-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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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得到了白天儿的同意,这才把车子停在了一棵大树下,拿着照相机下车了。

    孩子们一见来了个外国人,长的和大家不一样,起初还有些畏缩,皮埃尔在兜里掏出了几块巧克力掰开了递过去,一有糖吃,小家伙们又都活络起来了:

    “哎,二狗,这糖咋是黑色的?还挺甜!”

    “嗯呐!甜!这大叔咋长的?一脸的大胡子,小三儿,像你家太姥爷!”

    “啥啊?我太姥爷眼睛可不是这色儿的?这人像是个‘大马猴’……”

    白天儿隔着车窗看着,心里不由的高兴……回家真好,没有了唐家的那几根葱,没有了争斗打拼,什么都不用做,往炕上一躺,没事儿和白常喜拌拌嘴,生活倒也过的惬意。

    一想到白算盘,嘴角就不由的挂起了笑,心里也急着往家赶……血脉相连,自己的这个身体是人家的亲闺女,父女俩相依为命的过了18年,当然连着心。

    忽然,远处传来女人的叫嚷,还伴着孩子的哭嚎,皮埃尔先就愣了,侧耳听了一下,向着车里耸了耸肩,“怎么回事儿?”

    “上车,去看看!”

    白天儿心里有些慌,听着声音方向,好像就是自己的家。

    难道……出事儿了?

    车子一到了自家的门前,远远地就见一帮人围着院墙,手里拿着花生瓜子儿,边笑边抻着脖子往院子看。

    看啥呢?

    有啥热闹吗?

    刹车一响,白天儿立刻就蹦下了车,脚一着地,就听到院子有女人跳着脚的骂,“白算盘你个老鳖犊子,你敢欺负我?我……我跟你没完!”

    接着有个男孩儿扯着嗓门子叫,“村长,你别推我啊,别推我妈啊!”

    老鳖犊子?

    在三方村还有人敢指着鼻子骂村长?

    这女人是谁啊?

    正纳闷呢?

    有人一扭头,瞧见了她,立刻就炸锅了:

    “哎呀妈呀,她三婶子,我没瞧错吧?那是老白家的二傻子不?她咋回来了?”

    “嗯呐!还真是白天儿,这下热闹可大了!”

    “哎哎哎,别说没用的了,她后面跟的谁啊?她男人也不长这样啊!”

    “艾玛,是我眼睛花了吗?咋还是个苏联老大哥?”

    “切,给你能的!你还见过外国人?咋知道是苏联的?”

    “别小瞧我啊!我可是去过哈尔滨的,见过的老毛子都长这个样儿!”

    起初声音还小,后来所有的村民干脆都扭过身子瞧她,嗡嗡的议论声也越来愈大,说什么的都有,院子里的热闹反倒是没人看了!

    老皮大概也是被人围着看惯了……80年刚开放,普通人见到外国人的机会很少,更别提常年待在乡下的村民了,干脆有几个胆大儿小伙子的靠了上来,摸摸他的胳膊,拍拍他的肩膀,善意的开起了玩笑。

    白天儿也没管那么多,直接就奔着院门去了……家里都闹成那样了,做女儿的怎么也得先弄清楚情况吧?

    众人一见她回来了,自动都闪到了旁边,乖乖地让出了一条路。

    白天儿如今在村民眼里的地位极高……

    原因呢?

    她是嫁到城里享福的,男人又是个当兵的,听说家里还是个大干部,上次县长的小车都亲自来接的,后来白常喜回村的时候,还从城里带回来了个“大”电视……看着都叫人羡慕!

    多能啊!

    她在村里是头一份!

    白天儿进院的时候……

    白常喜正在檐下掐着腰骂人呢,一见自己的“心头肉”站在了大门口,立刻就像是换了个人,脸上也有笑了,眼里也有亮了,挺着的腰板也弓下了,几步赶了上来,“天儿,你啥时候到的,要回家来,咋没事先给我打个电话?咋回来的?冷不冷?饿不?”

    白天儿也没答,皱着眉,瞧着院子里的热闹,“爹,这是咋回事儿?”

    咋回事?

    真是太闹腾了!

    只见院子里架着一张长条大板凳,一头坐着个女人,看样子也就是三十*岁,穿着件蓝花小棉袄,身材倒也俏,长得也是清清秀秀的好看。

    另一头坐着个*岁的男孩儿,头上带着个“棉捂子”,穿了一件超大的黑棉袄,脸蛋冻得通红,鼻涕都能过河了,双手拢在袖口里,一看那姿态倒像是个小大人!

    母子两都翘着二郎腿坐着,很是有些有恃无恐的样子,女人梗着脖子正骂白常喜呢,一见白天儿进来了,人就有点儿怂了,说话的嗓门也低了,脸上讪讪的,立刻把翘着的小腿放到了地上,“哎呦,大妹子回来了!”

    白天儿记忆里有她……这位是村东头赵立友的寡妇,娘家名叫王春兰,前几年男人过世了,自己带着独生儿子过日子,也没觉得人这么泼辣啊!

    怎么还闹到村长家来了!

    “赵嫂子,你这是唱的哪出儿啊?我爹欠你钱?咋大过年的还闹上门了?”

    白常喜这下可有仗势了,伸出食指,虚空点着王春兰,“老赵家的,我让你作!好男不跟女斗!我是个男人,不好意思治弄你!咋的?你还就要上天了?我老白家没人了?我闺女回来了!我看你还能咋得瑟?”

    他闺女回来了?

    咋听上去比……“县长来了”都硬气?

    白天儿一听这话心里就有数儿了,这小寡妇大概是吃定了白算盘是个鳏夫,不好意思跟她动手,所以就在这院子里放赖了。

    一挑眉,“年三十的,你不回家过年,还打算在这吃年夜饭啊?我们可不留你!”

    话音刚落,上房的门帘一挑,小武出来了……敢情他腿伤还没好利索,人还在白家呢!

    武立勇一见了她,捂着嘴的笑,“哎呦我的小姑奶奶啊,你可算是回来了,就这位……”

    用下巴一点王春兰,“就这位,连着都来闹五天了,我和你爹都服了!咱们两大老爷们,也没法和她动手啊!咋办?闹死人了!”

    咋办?

    凉拌!

    “闹啥?还反了她了!”

    白天儿立着眉毛过去了,双手插着兜,二话没说,用脚使劲一踹长条大板凳……她下腿的力道也大,“咣”的一下,把板凳踢出去了几步。

    王春兰身子一晃,立刻就蹦到了一边……她儿子动作比她还麻利呢,几步就站到了台阶上!

    白天儿瞪视着她,脸色很不好看,“赵寡妇,你啥意思吧?欺负咱家没人了?我还就不信了?今天撵不走你?”

    边说着话,边过去扯住了对方的手腕,臂上一使劲,就把王春兰的胳膊拧到了背后……这个“小擒拿”她再用不好,空手道算是彻底白学了!

    王春兰扯着嗓子嚷,声音倒也好听,“哎呦啊,快来人啊!白天儿要杀人了!”

    院子外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嘻嘻哈哈的打趣,“杀谁啊?老赵家的,让你作!你也是太过分了,大过年的,都闹到村长家了,活该人家姑娘削你!是我也削你!该!没人管!”

    “轰”的一声,四下的人都笑了。

    儿子一看娘吃亏了,蹦着高的就要往上冲,小武手快,一把拽住了他,将他使劲搂在了怀里,“哎呦你个小兔崽子啊!治不了你妈,我还治不了你?回头我叫你哥!”

    那男孩儿也有眼力价,一看自己肯定是打不过人家,立刻张开大嘴开嚎,“妈,妈,他打我!”

    打他?

    一百双眼睛都看着呢!

    小武连碰都没碰他!

    这小子倒是会演戏!

    皮埃尔从院门外挤进来,也不大了解“村情”,几步过去拉开了小武,“怎么还欺负孩子?”

    他说的是外语,没人听得懂……可脸上的神态在那儿摆着呢,明显的是不屑。

    小武从来不吃亏,不跟孩子和女人动手,对大老爷们可手黑着呢,也没管什么老外不老外的,使劲一推皮埃尔的肩膀,“你是哪儿来的鸟?装什么大尾巴狼?”

    皮埃尔弄了个趔趄,扭身就要还手!

    白天儿见了,只好放开了王春兰,疾步赶过去拦,“干什么?都别动!给我安静点儿!”

    先是跟武立勇瞪着眼睛说,又用法语再说了一遍,两个男人这才怂了,都各自退了半步,望着彼此“运气”较劲!

    王春兰得了空儿,“吱溜”一下跑出了门,临走还不忘了回头喊,“石头,别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挺住了!咱娘两以后能不能吃饱饭,就都看你了!”

    这泼货?

    挺大的人,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

    挺住了?

    还想要干啥?

    石头一见王春兰走远了,先瘪了瘪嘴儿,想哭,一抬头,又把眼泪忍回去了,回手抱着门柱子,嘴里毫无章法的嚷着,“爱咋咋地,爱咋咋的,我就不走了!不给我家分地!我就在你家吃了!村长敢打我,我就朝他叫爹,爹打儿子,也没啥不对的!”

    白常喜脸都气绿了,不骂孩子骂大人,指着王春兰背影狠嚷,“这个败家的娘们!教孩子什么胡话呢?管我叫爹?叫得着吗?这是要搞事儿!”

    看热闹的在院外笑,“村长,也没啥不行的!赵寡妇人长的俏,你也没儿子,干脆,娘俩都收了吧!弄个四角齐!”

    白算盘立刻接口骂,“我齐你大爷的!谁说的?这话谁说的?有种的给我站出来,我保证不打你!”

    白天儿提高了嗓门,“都回家过年去吧!大冷天的,站在雪地里也不怕把脚丫子冻掉了!都走!都走!快点儿走!”

    众人眼瞧着也没啥热闹了,这才四下散开了。

    白常喜拉着女儿进了屋,小五在后面一瘸一拐的跟着,皮埃尔走到最后……几个人都进了白常喜的东屋。

    没过一会儿,石头自己也进来了……这孩子主意倒正,谁也没搭理,自己往小炕炉边一蹲,小手一伸,悠哉游哉的烤起了火。

    白天儿給大家介绍,“爹,这是我朋友,你叫他老皮就好了!在咱家住几天,看看咱农村咋过年!”

    扭头看了一眼白常喜的大炕,“爹,这炕睡三人也行吧?老皮没那么多讲究,就是奔着农村的日子来的!”

    皮埃尔仿佛像是听懂了,用力的点了点头,用手一指炕头,几步过去坐下了,屁股一沾炕,立刻又蹦起来了,“热!这床怎么还热呢?”

    白常喜笑得前仰后合的,用手一比炉子,语速特意地放慢了,“喏,看——见——没?炉子!火!热!”

    又扒开了炕席的一角儿,“砖头砌的——炕!”

    回头望着女儿,“这啥玩意儿啊?跟他说啥都听不懂啊!”

    白天儿給翻译了,皮埃尔这才好奇的东看看西摸摸。

    小武在一边冷笑着,“这活猴子谁啊?还挺爱管闲事!”

    白天儿也没回答,“小武,你伤怎么样了?依依不是一直在这儿陪你吗?怎么没见她人呢?”

    “我给她撵回去了,一个大姑娘,成天跟着我算是怎么回事儿?她走了快一个礼拜了,她要是在这儿,王春兰也不敢这么来闹!”

    一提起这个,“爹,到底为啥她和你杠上了?”

    “为啥?”白常喜气的眉毛都立起来了,“不就是为了包产到户吗?村里按家按户的分地了,按照政策,她分的地少,又是上坡的一块,她心里不服呗!说村里欺负她是个寡妇,说……”

    白算盘瞄了一眼孩子,“你个小崽子,大人说话听窗根子?去,上厨房蹲着去!”

    想了想,回手在床头的簸萁娄里抓了两个煮鸡蛋,一个塞到了女儿的手里,“先吃一口,爹回头给你下饺子!”

    一个扔給了小石头,“去,厨房吃去!”

    白算盘是心眼儿多,特意把石头支出去……不想在孩子面前损害家长的形象。

    石头拿了鸡蛋,这才乐呵呵的去了……白常喜眼瞧着孩子出了门,继续接着说,“石头他爸,就是赵立友,不是死了三四年了吗?他以前的事儿你还记得不?当兵的,給部队喂猪!后来,有一天夜里,开着车去食堂給猪拉泔水,车翻了,人也没出来!部队上也照顾,就算他因公殉职了!这一分地可倒好,王春兰不服了,非说她男人是烈士!要多分两亩地!闹呢吧?拉猪食也能成烈士?咋想的她!”

    白天儿沉吟了一下,“她一个寡妇带着孩子也不容易,能多分?就多分一亩呗!”

    “多分?你是不知道情况!”

    白常喜点起了一炮烟袋锅子,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皮埃尔好奇的在一边瞧着,实在没忍住,起来給他拍了张照,闪光灯一亮,吓得白算盘张口就骂,“这也是个混犊子,照相也不先放个屁?我还没看镜头呢!”

    白天儿忍着笑,“行了,爹,说正事儿吧!分地咋的了?”

    “咋的了?都快打翻天了呗!以前人民公社的时候,也没见谁抢着种地啊?都是吃公分,一出工,都他奶奶的装熊,现在可好了,谁都上我这儿来苦穷,全村好几百户人家呢,我这一碗水不端平了,脊梁骨不都得让人戳断了?”

    他用手指了指门帘,声音也压低了,“就石头他爹那样的,我倒是也想给她多分地!那也得部队上出个证明啊!烈士有烈士的待遇,他要是真为国捐躯了,国家也照顾着啊!王春兰要是真能拿出个烈士证,我立马给她两亩最好的地!”

    白天儿犹豫了一下,“爹,那咱家的地呢?咋分的?”

    “还没定呢!我一个人,年纪也大了,种不过来地!”

    “那后山上不是还有片背坡的荒地,那片归谁了?”

    白常喜摇了摇头,“大家抢的都是熟地!那片荒地,还在坡上,谁要它啊!”

    白天儿低着头,“爹,话可不能那么说!大米白面的,大家都种一样的,谁也种不出来花儿,卖的也都是一个价儿,那片荒地要是弄好了,种上一片大果园,将来准保能赚钱!”

    “啥果园?苹果鸭梨的?那一年半年的也不见利润啊!谁家有那个耐性儿法?除了苹果桔子大鸭梨,哦,还有桃,咱们东北还能种啥啊?”

    现在屋里人多,也不是说话的时候,白天儿一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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