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得早,不如爱的刚刚好-舞女-第5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线人提供的线索,说赖洪文是往阳光大道那里逃的,可能会上102国道直接出T城境界。但是现在,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内环高架下的城中心?”程风雨拉开笔记本上的地图:“这分明就是两条背道而驰的线!”
“卧底的消息牵动了整个重案组大部分的警力,一路都在牵着鼻子走。”齐楚的喘息越来越重,身后的仪器甚至都开始跳波澜了。
我上去安抚他,我说你别急,你慢慢说。
“唯一的可能,消息是假的。我们的卧底,暴露了。”
暴露了?阿珍暴露了,我的脸色刷一下白了。这么久以来,我不敢去证实,不敢去想象。最可怕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不会的,阿珍她…。。她还活着是不是?”
这时。邵丘扬的手机突然就响了。催命一样的just…one…last…dance,讽刺至极。
接电话的瞬间,我从他脸上的表情读出了来电显上应有的名字。
他按了免提。
“邵丘扬,精彩么?”
是陶艺琳!
“你,不会得逞的。”男人狠狠吐出这几个字,目光比夜枭更犀利。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决心?”陶艺琳在那边呵呵笑:“说真的,我挺期待跟你玩一局大的。可惜你太没用!那些不痛不痒的伎俩,让我乏味的很。
不如咱们比比看,我能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折掉你身边所有的人,让你明白——跟我对抗,前奏是应该足够惨烈的。”
“陶艺琳,我说过我不会再让你得逞的!”
“告诉齐楚,他最后的那张底牌已经在我手里了,但我不会把她怎么样。因为她手里还有我要的东西。”
底牌?是阿珍么?我紧张的不行——阿珍还没死?她还掌握着重要的东西?
“陶艺琳。你这个混——”我冲上去,却被手里突然震动如癫痫的手机给牵扯住了。
但我不想接,我觉得先骂她比较重要。可是陶艺琳却在那边哈哈大笑:“杜七月,你不接电话么?说不定,是好消息哦!”
我心凉半截,一眼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是何许的。当时就一个念头——浅浅!
“何许,浅浅怎么了!”
“什么?不是浅浅。七月你听我说,我现在在急诊中心。你们下楼来一下!”
电话抽风一样被挂断,我的两条腿竟然像灌了铅般不受大脑的控制!
“还不去?杜七月,再不走可就来不及去看看那个可怜小警察的最后一面了!”
啪嚓一声,陶艺琳挂断了电话,同时挂断了我紧绷的心弦。
梁希哲一周前告诉我说,局里对他的处分下来的,暂时调离重案组前线,让他到基层派出所去呆几个月。
中环高架下的石泉街,开着警车巡逻是他未来三个月的日常。
而赖洪文车祸的地点,不正他妈的是梁希哲的管辖片儿么!
那个集卡司机在第一时间报的案——
“梁希哲……是梁希哲!”我一瞬间喊出狂飙的泪水。
低低的几声忙音从邵丘扬的手机听筒里流淌着,他总是比我的反应会快上十几秒钟的。
他摇头的瞬间,齐楚一阵激咳,唐律眼看着氧饱和指数的动荡,刚要上前去给他加面罩,就见一口鲜血硬生生喷灌回仪器管内。
“齐楚!”
“医生!快去叫医生!”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陶艺琳口中所说的地狱。
疯了一样地冲下楼,急诊室外,何许拿着一包东西塞给我。好些警察和记者围在走廊的长椅上,场面焦灼又压抑。
我看着梁希哲那张染血的警官证,抖了半天的手,却接也接不住……
何许说,他正好在楼下处理一个早产孕妇的时候,看到警车和救护车都来了。
“梁警官进去的时候还有意识,还认得出我。他说,他要是能活着出来,一定娶你。”
☆、077 让我听听你的心跳 (高虐慎入!)
天已经完全黑了,好像冬天永远不会过去,太阳永远不会升起。
急急匆匆的医护人员从我身边擦过,有送药的,有去采血的。还有人不停地在解释‘抱歉,现在急救室不够了,如果情况允许,请去临近的医院!’
光我知道的,我们就占了两间。
邵丘扬下来的时候,我还抱着梁希哲的衣物。木然站在手术室门前,血腥气夹着悲哀,我一句话也不想说。
他向我走来,停在咫尺的距离里,我似乎能听到他全身血液都在燃烧的声音。
“希哲还没脱离危险。”我说。
“齐楚也是。”他回答。
“阿珍下落还不明。”
“看好浅浅。”
“恩,胡厅长安排了两个女警在照顾她。”
心照不宣的对话里,简单明了地展开我们两人赤诚的决心。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前所未有地拉近。
而这时,我是要去楼上看看齐楚的,他是要过来跟守在梁希哲这里的梁兆坤说话的。
所以我们错身而过,影子斜斜地拉在尚未擦干血迹的地砖上。
他突然就伸出手臂拦住我的胸膛,这个拥抱真奇怪,像对兄弟一样。
“七月,跟我并肩作战吧。”
我说,好。
齐楚还在重症监护室里,程风雨和他的助手都在,胡厅长和齐楚的妈妈也在。
胡蝶红着双眼,靠墙颓然地流着泪。我去安慰了几句。却不知还能说些什么有汤有药的话。
唐律说,大夫的意见并不乐观。
心脏移植手术十年是个大关,没有那么多奇迹,也没有那么多纪录。
他的肝肺功能都在衰竭,全凭一股意志在支撑了。
我在阳台站了一会儿,程风雨突然进来找我。
“我上回给你的东西,你都查过了是么?”
“我……不想再查了。”我说。
自从桃姐口中爆出红长廊的那一刻起,我才越来越相信,有些事情。不知道的会好一些。
“当年,性侵陶艺琳的人,是她的父亲。因为他父亲发现自己的妻子在外与人有染,生下的孩子竟然不是自己的亲骨肉。愤恨之下——”
“不要说!”我抱住耳朵,痛苦地弯下身子:“程先生我求你不要说了……”
“你们连敌人的过去都不敢去正视,又凭什么去打败她们?”
我说我求求你,让我静一静,让我想一想。我要用什么样的心态去承接那样毁三观的真相,我要用什么样的身份去对抗那个魔鬼一样的女人。
“你至少。让我把身上的血洗洗干净不行么……。”
“她的动作太快了,你没有时间去颓废。”
我说我知道!我知道她恨我的原因,我知道她现在最想弄死的人是我!
我爸爸无情地抛弃了她,却捡回我这样一个女儿,尽心尽力地培养疼爱。她这些年所受的苦,恨不能一刀一刀从我的肉里剜出来!
“林夕珍还在她手里。胡厅长说,在她真正失联之前,曾提交过一份不是特别清晰的音频证据。她说她会想办法从曹贺庭那里拿到一份原本。那里面可能会饱含整个3。23大案,一切幕前幕后人物的证据。”
我说我知道,阿珍还生死未卜,我去换行么?
用我去换吧!
这是一场只有我和邵丘扬两个人才能参加的战斗!
我,是陶艺琳恨意与不安的本源。邵丘扬,是她唯一的善念和希望。
而我却阴差阳错地夺走了邵丘扬,所以陶艺琳疯了。
那一刻,我满脑子里想的都是我父亲杜民修那张淡然无争的脸。他常常会在灵感断绝的时候,一个人站在旧钢琴面前发着呆。说些在我听来,像死过一次的话。
我真的很痛苦很压抑,恨不能把他片片散散的灵魂一把把抓到面前聚集成像。
但愤怒没有资本。心疼又不甘愿。
所以我只想问问他——爸你怎么这么傻?像我一样,都不懂的怎么保护自己。
出来卖……都不戴套的么……
我到隔壁的休息室去看浅浅,女孩睡了几个小时,这会儿到了天黑反而精神了。
两个女警换班出去吃点宵夜,我陪在不声不响的女孩身边,却不知该跟她说点什么。
因为她问我,梁叔叔呢?
“梁叔叔他执行任——”
“他牺牲了么?”浅浅眨着大眼睛看着我,悲伤隐藏的很好。
我刚刚去了楼下,梁希哲的手术已经结束,现在还在观察室等待48小时的危险期。
我进去看他的时候,在耳边轻轻说了谎言。我说你一定要没事,我会答应跟你结婚的。邵丘扬就留给你哥好了。
刚才路过外面,我看到梁兆坤在阳台一支接一支地吸烟。邵丘扬过去的时候,他随手就把烟蒂递了过去。
那个从不温柔又很有洁癖的死男人,破天荒地接过来,大概是没忍心拒绝吧!
唉……情债你等着肉偿吧。
“杜老师,梁叔叔告诉我说,他是警察,就算牺牲也是很光荣的。就像我爸爸一样。”浅浅扁着小嘴,眼泪却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我求求你杜老师,如果梁叔叔也也牺牲,你千万别告诉我好么?
这样我会以为,他像我妈妈一样,去做很重要的任务,他一定会在很远的地方一直看着我的,是不是?”
“浅浅,你说的对,”我抱着女孩的小脑袋,眼泪滴在她柔软的头发上:“他们不会牺牲的,一定不会的。”
浅浅哭着哭着就累了,趴在我身上沉沉地睡着了。女警回来,我嘱咐了几句就把孩子交还给她们。出了休息室,就看到了邵丘扬。
“我以为这孩子早熟的程度,可以承担……这些事呢。原来还是不行。”
男人靠在走廊墙壁上,重重叹了口气。
我漠然抬头看看他:“那你呢,你已经这么大了。不是一样被……被保护的很好么?”
隐瞒是不分年龄的,只要足够疼爱。
“七月,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邵丘扬叫住了我。
肩膀凛然一抖,我不敢说话。
“我又不是傻子。前段时间,偷查了齐楚的血。”
决堤的泪意肆虐,我说邵丘扬你是怎么忍得住的啊?你不难受么?不想哭么?
“他会死么?”
我点点头,咬住哽泣。
“很好。”他仰起头,靠在墙壁上闭住双眼:“等我什么亲人都没有了,就可以陪那个魔鬼下地狱了。”
“邵丘扬!”拦腰抱住他转身黯然而去的腰,我咬住他西装的背襟:“我才是魔鬼的诱饵,她恨的人是我!是我杜七月,是杜民修的女儿!”
“七月,没有人应该为另一个人的心态和仇恨来买单。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一个成年人自己的选择。
你没有任何错,就算有错,也只是因为你一不小心就好得让我情不自禁爱上了你。爱到抛弃承诺,爱到无法自拔。
从这一刻起,我要把你带在身边。我会迎着她的子弹去。让她明白,我就是要用对你的爱,打败对她的恨。
为我们的未来,也为那些无辜的朋友们。”
我就这样静静地抱着他,在这个充满死亡的威胁和脱险的希望交织起来的冬夜。
我们抱了很久很久,连心跳都快形成共振了。
“七月!丘扬!”听到何许匆匆过来,我警惕而焦灼。
这种时候,谁愿意看到医生慌慌张张的样子啊!
“他们怎么样了!没事吧!”
“他们暂时还没事,我…。。”何许摆摆手:“我听程先生说了阿珍的事。”
我点点头。回馈彼此大段大段的沉默。
“操,我就知道我看上的女人一定不一般。”何许一拳砸在墙壁上,白求恩像都跟着晃动。
“何许,你知道阿珍是怎么暴露的么?”我咬住下唇,犹豫了一会儿。
“程先生说,是因为那天的情报。你可还记得出庭日的前两天,何姐被陶霏霏弄到仓库里的事么?
我们按照阿珍给的线索,轻而易举地救了她。当时我们都被这紧张的节奏弄得不知所措了,所以完全没有多想——
那么轻而易举的套。根本就是陶艺琳在投石问路。她故意放出的风声,就是想看看我们能不能找到何姐。找到了,卧底也就浮出水了。”
“这样啊……”
我说你还不明白么?阿珍为了这个案子,隐姓埋名忍辱负重了整整五年。她有自己的任务,有自己的纪律。她跑出来通风报信的行为,从本质上看就是违规的。
只因为何棠……是你最重要的亲人。
“她为了案子,连浅浅都不敢相认。却为了你铤而走险。”我说我虽然没有真的认识过阿珍,但我相信这样执着而坚强的女人,她做的每一个决定一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她有没有对你动过心。何许,我们只能祈祷今生今世还有机会从她口中听到。”
何许沉默了好久,目光渐渐拉长到休息室里正倚在女警身边睡得香甜的女孩身上:“七月,无论阿珍能不能全身而退,浅浅我要定了。”
“何许,我记得刚从西陵岛回来的那天,”邵丘扬上前拍了下他的肩:“你因为阿珍的事要跟我绝交来着。我就答应过你,将来一定帮你物色个——”
“滚你大爷的,管好你自己吧!”何许打掉他的手。转过泛红的眼圈:“过几天,我姐和白书平要带着淘淘去K国手术,我想把浅浅也带着。一方面为了安全,另一方面,同龄的小朋友在一块也会好一些。”
“淘淘怎么了?”想起何棠的那个儿子,我心里一下子揪紧。
“上回不是被割伤了脸么,孩子还这么小,赶紧联系了一间很有水准的整形医院,说什么也不能留下疤啊。”
我说你的提议倒是不错。不过现在浅浅的监护人毕竟是梁希哲,还是得问问他的意见。
“恩,刚才那边的主治医生说,梁警官的情况在趋于稳定。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可以乐观着点。你们两个也折腾这么久了,都回去休息吧。”何许说。
我看了一眼邵丘扬,他没说话。
摇摇头,我说我们不能走,还有齐楚呢。
何许的表情沉了下来:“齐楚哥……可能……你们要去看看他么?”
“醒了?”我惊道。
“恩,刚醒。”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邵丘扬已经不见了。
我看着何许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更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