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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野山的呼唤-第115部分

小说: 野山的呼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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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一样的爽,一样天天被男人曰,同时也天天尽情地曰男人。

    两个人在曰的过程中各有所需,相互快乐。

    蜜容嫂坐在炕头上,将自己的人生见解跟命运转变,统统跟香菱说了一遍。

    最后还劝他:“妹子,你就从了吧,你男人是俺邻居,虽说老了点,但不缺胳膊不掉腿,老实巴交,是个过日子的人。晚上灯一吹,被一钻,不要说丑俊,就是一头猪也分不出公母。”

    香菱的心里不知道啥滋味,她冷冷笑了,怒道:“那是你……不是俺,俺坚决……不从,不能对不起初九哥!”

    蜜容嫂就问:“初九是谁?你的小情人吧?那他为啥不来救你?”

    香菱咬了咬嘴唇:“初九哥早晚会来……救俺,俺知道他会来,一定会来!”

    蜜容嫂说:“妹子啊,别固执了,真到那时候,说不定你就不想走了,你跟你的新男人早就生一窝娃子了,你的根也就扎在了这儿,离开根,你还咋活?”

    “不要你管!你走!走啊,没骨气!你跟俺不是一路人。”

    蜜容说:“咱俩是一路人,因为都是女人。你可知道,俺在这儿遭了多少罪?俺那死鬼男人天天喝酒,喝醉了就打俺,不信你看!”

    女人说着卷起了袖子,卷起了裤管,香菱发现,蜜容嫂的手臂上两腿上到处是瘀青,到处是伤痕。

    有鞭子抽的,鞋底子打得,棍子打得,还有烟头的烫伤。

    她愕然了,问:“这是你男人……打得?”

    蜜容点点头:“嗯,俺天天挨打。”

    “那你怎么受得了?为啥……不跑?”

    女人说:“那要跑得了啊?根本跑不掉。你不知道,咱们这个村,至少有三十个女人是被拐卖来的,都想跑,可他们在路上设置了关卡,专门有人看着,没一个逃得出去。

    企图逃走的,全都被抓了回来,回来就是一顿毒打。

    再说了,被男人打,也不是啥坏事,有时候打完了再做,还挺舒服呢。”

    香菱苦笑了,这女人就是贱,被打成这样还在袒护自己男人。

    看来她有被孽狂,男人越打越开心,除了鞭打,说不定她还喜欢滴蜡呢。

    山里男人就这样,都喜欢打老婆,可有的女人,你越打,她的心跟你贴得越紧。

    老婆都不打的男人,有啥出息?越打越舒服,虽然痛……但快乐着。

    香菱问:“你跑过几次?”

    女人说:“数不清了,后来就不跑了,俺跑了三个娃咋办?落到后娘的手里还有好?”

    “那你就这么受着?”

    “不受着咋办?女人就这样,在哪儿都是吃饭,在哪儿都要跟男人睡,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在哪儿活着都一样,认命呗。”

    香菱说:“俺可不认命,初九哥如果知道俺在这儿受屈,非把磨盘岭抄了不可。”

    “那个没用,你初九哥又不在身边,妹子,别犟了,就算跑,也要吃饱了肚子,然后才跑得动啊。不如你先吃饭,吃饱了肚子,咱们跟他们斗争。”

    香菱摇摇头,接着问:“那你……为啥不去告他们?拐卖人口是犯法的。”

    女人说:“没用啊,这附近的人都被他们买通了,邮递员,放羊的,都是暗哨,就是乡里的派出所也不管,他们是本地人向着本地人。”

    香菱说:“俺还不信了,无法无天了。俺偏要跑,找到初九哥,抄了这个村子!”

    蜜容说:“等你吃饱,有力气跑出去再说吧?妹子。别管咋着,咱得吃。有天你逃出去,到俺家捎个信,告诉俺爹俺娘,他们的闺女在这儿啊。”

    香菱点点头,相信了她的话。

    香菱不傻,是聪明人,听口音就能听得出来,这蜜容嫂绝非本地人。

    她想了想,忽然端起了饭碗,说:“吃!老娘吃饱了,跟他们斗,战斗到底!”

    香菱吃饭了,真打算吃饱了,跟这家人接着斗。

    老娘不但要吃你家的饭,惹急了还烧你家的房子呢。不能死,死了就啥也没有了,再也见不到初九哥了。

    就这样,女孩开始进食,准备拉锯战。

    每天,她都把老婆儿送来的饭吃个精光,口渴的时候就大声嚷嚷要水喝。

    老婆儿跟老头发现香菱进食了,乐得不行,还到蜜容嫂哪儿表示感谢。

    再后来的一个月,这家人依然没有让她出过屋子,继续关她的禁闭。

    每天早晚,老婆儿必然要各进来一次,帮着女人提尿桶。

    因为这一个月,香菱的吃喝拉撒都在屋子里。

    她还跟老婆儿要水洗澡,每天洗一次,将全身擦得白白亮亮的。

    每次香菱在屋子里洗澡,都把窗帘子拉上。

    可那老头还是一个劲地往窗户上瞅,看着窗户上女孩苗条的身影咽唾沫。

 第164章 惨婚

    香菱长得太俊了,六七十的老头子看到也控制不住。(全本小说网,https://。)

    其实从踏进这个家门的第一天,香菱就发现那老头儿看她的眼光不正常,跟饿狼一样,到晚上都放光。

    他无数次顺着门缝偷看过她,特别是老盯着她的胸看,有时候看得女孩很不自在。

    可她没搭理他,更不跟他说一句话。

    被拐卖过来一个月以后,她的心情恢复了平静,脸色也恢复了正常,不再憔悴,红润了很多。

    在屋子里无事可做,她就活动手脚,做广播体操,翻腾那些旧报纸看。

    香菱是认字的,虽然只有五年级文化水平,小学没毕业,可上面的字她都认识,只能这样聊以慰藉,打发闲淡的时光。

    两个老东西还是轮班守护在门口,白天黑夜不离人。

    白天是那个恶老婆儿,夜里就换上那老头子,他们在门口的位置打了地铺,将看门狗也牵了过来。

    只要香菱敢碰门,那条狗就冲她瞪眼睛:“汪汪汪,汪汪!得儿……汪!!”

    那条狗很健壮,不是名狗,也就是一般的草狗,可非常凶狠。

    就这么熬啊熬,整整熬了五个礼拜,终于,老头儿跟老婆儿的儿子回来了。

    香菱第一次见到这家人的儿子,是在十八岁这年的初夏。

    那男人风尘仆仆,背着行李卷从从土坡下走进院子。

    他是接到爹娘的来信才回家的,家里为他买了一个媳妇,必须要赶回来成亲。

    走进门,他将行李卷放在了地上,喊一声:“爹!娘!儿子回来咧!”

    老头儿跟老婆儿从屋子里扑出来,喜笑颜开,赶紧拿起笤帚,帮着儿子扫去了一路的灰尘。

    “爹,娘,干嘛那么着急忙活让俺回来,还想多挣点钱呢?”

    恶老婆儿说:“憨包儿子,俺跟你爹帮你买了个媳妇,赶紧成亲生个娃,给家里传种接代。”

    男人问:“爹,娘,俺媳妇在哪儿?”

    老婆儿努努嘴:“喏,西屋呢,俊得很,才十八,儿子,咱这八千块花的值啊,那丫头胸大,屁股圆,一看就是生儿子的好苗子。”

    “俺瞅瞅。”男人说着,靠近了窗户,将窗户推开半边,往里瞅了瞅。

    两个人的眼光相撞,他的脸上就笑开一朵花儿。

    新媳妇果然很俊,柳眉细眼,肤白貌美,身段婀娜,跟那画上的仙女一样,隔着窗户,他的哈喇子滴出去二尺长,惊呆了。

    香菱在屋子里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也瞅到了男人的那张丑脸。

    这男人的确很老,胡子拉碴,说是三十七八,猛一看跟五十差不多,和他的爹老子不像爷俩,反倒像哥俩。

    他四方脸,脸膛紫红,扫帚眉,鼻子很高,一脸的麻子,大麻子套小麻子,小麻子套老麻子。

    嘴唇很厚,嘴巴一张,里面是两排歪七扭八的牙齿,烟熏火燎的,好像无数的毛毛虫在爬进爬出。

    两只耳朵特别招风,像两把扇子,猪八戒来了也得管他叫大爷。

    香菱吓坏了,身子一个劲地往炕上缩,将枕头抱在怀里,后背顶在被窝上,女孩子噤若寒蝉,睁着一双恐怖的大眼,如临大敌。

    这就是自己的新男人,她瞅到他就恶心。这种人,跟初九哥叼鞋子,都嫌他脏。

    老婆儿在外面问:“俊不俊?中不中?”

    男人在外面呵呵一笑:“中!真中咧!娘,你从哪儿淘换来这么俊的媳妇?跟仙女一样?”

    “当然是花钱买的,一等一的黄花大闺女咧,洋气地得很。”

    “娘啊,让你俩费心了,儿子要娶媳妇了,当爹了……。”

    “瞧把你乐得?还不快去准备?马上成亲。”

    男人的眼光还是恋恋不舍,贪婪地看着女人,好像要用歪七扭八的黑牙把她吞下去。

    香菱缩在炕上,冲他怒视了一眼。

    她是绝对不会让这男人碰的,实在不行,姑奶奶就跟你同归于尽。

    这男人叫老四,是老头老婆唯一的儿子。

    之所以叫老四,是因为他前面还有三个哥哥,不过三个哥哥都没长成就夭折了,只活下来他一个,排行第四。

    没办法,那时候日子穷,没啥营养,医疗条件也不行,孩子生病就要命。

    俗话说,立了秋填山沟,说的就是早些年山里人的困苦生活。

    每年的秋天,孩子都容易生病,大批的夭折死去,埋都埋不过来,只能往乱葬岗扔,山沟都能填满。

    有时候,香菱就想,其实这家人还是蛮善良的,就是因为穷,娶不起媳妇。

    大山里娶媳妇太难了,她知道山里人的苦。

    老四回来几天以后,真的准备办喜事了,写了很多喜帖散了出去,通知了所有的亲戚朋友。

    屋子外面渐渐热闹起来,吹吹打打张灯结彩,来了很多宾客,院子里挂起了红旗,摆了好多八仙桌子,请了很多的忙客,还宰杀了一头猪。

    房门再次被打开,进来的是一大群姑娘,那些姑娘把香菱给围了起来,叽叽喳喳闹个不停。

    这个帮着她收拾屋子,那个帮着她换衣服,还有几个帮着她梳头,描眉画眼。

    “哎呀,嫂子,你长哩真好,咋恁俊嘞,俺四哥真有本事,摘了这么一朵鲜花。”

    “是啊,这头发真好,跟墨染得一样,脸蛋也白,像剥了皮的鸡蛋。”

    “四嫂,你老家住哪儿啊?俺来帮你化妆吧?瞧你,跟地里的棉花似得,白得透亮。”

    因为乡音的不同,香菱都不知道她们说得啥,怒道:“闪开!你们出去,干啥啊?”

    几个姑娘楞了:“嫂,今儿是你跟俺四哥成亲的日子啊,别动,妆都花了。”

    香菱一听,犹如五雷轰顶,意料之中的事儿终于发生了,这家人真的打算要娶她了。

    她怒从心头起,大喝一声:“滚!那个要嫁给他?做梦,俺死也不嫁,滚啊!滚!!”

    香菱气急败坏,将所有的姑娘都推了出去。然后拉起出嫁的嫁衣,丝丝拉拉扯了个粉碎,大红嫁衣被砸在地上,还在上面踩了几脚。

    紧接着,她开始大喊大叫,在屋子里砸东西,茶壶,茶杯,老式花瓶,还有碗筷,一股脑从桌子上扒拉下来,叮叮咣咣砸在地上。

    她还抓起床上的被子,用手扯,用牙齿咬,将大红的被褥扯得千条万缕。

    外面的宾客谁也不敢进来,想不到女人的性子这么刚烈,宁死不从。

    香菱在屋子里砸东西,弄坏的可都是钱。恶老婆儿在外面气急了,眼睛一瞪,双拳一握,两腿一蹦,两个下垂的美美一颤,蹭地从屋子外面跳进了里面。

    她二话不说,揪上香菱的头发就打,左右开弓,狠狠抽了她几个耳光。

    一边打一边骂:“还反了你了!无法无天鸡拉舞叫,哪家的野丫头,少爹生没娘养霉衣烂炕的,这么不识好歹!老娘打死你,打死你!”

    香菱就跟她打,也揪老太太的头发,抓老婆儿的脸,扯她的衣服,咬她的手臂,把老女人骑在身下,用拳头砸。

    屋子里翻了天,叮叮咣咣乱响,院子里也是鸡飞狗跳。

    恶老婆儿年纪大了,不是香菱的对手,被女孩抓得满脸血道道,手臂上潮起两排血红的牙印,大襟也给她拽扯了。

    这还不算,香菱骑在恶老婆儿的后背上,武松打虎那样,将老太太打得嗷嗷大叫,满地找牙。

    恶婆婆自知不敌,开始求饶,连呼救命:“打人了——!救命啊——!老四!你媳妇打你老娘,你眼睛瞎了?还不快过来帮忙?”

    一声断喝,那个叫老四的中年人义愤填膺,卷袖子从门外冲了来。

    一耳光子抽在了香菱的脸上,女孩被抽一个趔趄。

    老四是庄稼汉,有的是力气,个子不高,但膀大腰圆,瞬间将香菱抽在地上。

    恶老婆儿从地上爬起,返过了劲儿,又开始跟香菱打。

    她拧香菱的脸,掐香菱的手臂,而且拔下胸口上纳鞋底子的大针,在女孩的身上刺,香菱的手臂上,两腿上,后背上,屁股上,扎得都是窟窿眼。

    女孩嗷嗷大叫,一个劲往墙角的位置躲闪,发出了杜鹃啼血般的哭嚎:“初九!初九哥啊!你在哪儿?救救俺,救救俺啊!!”

    香菱曾经无数次呼喊我的名字,我在仙台山也曾经打过无数的喷嚏。

    可根本不知道那些喷嚏的含义。

    因为那时候的我正在仙台山跟嫂子一起收拾那五十亩地,也在筹备跟红霞成亲。

    红霞刚刚帮着我弄来贷款,一直以为香菱在打工。

    天知道她被人贩子弄到了两千里以外的贵州?

    如果知道她在这儿受苦,老子就真过来一把火将老四家的鸟窝烧了,非把这个村子屠了不可。

    香菱的嗓子喊哑了,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了,也挣扎不动了。

    恶婆婆就摆摆手,叫过来几个娘们,强行给香菱换了新嫁衣。然后有几个壮汉扑过来,按着女孩的头跟老四拜了花堂,拜了天地。

    天地拜完,他们又把她锁进了洞房。

    香菱就这么在愚昧和野蛮下跟人成了亲,从这时候起,她成为了老四的媳妇。

    女人一生最美丽最光辉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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