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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野山的呼唤-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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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她才顺着井口的软梯慢慢下去。

    拉亮红薯窖里的灯,二毛看清楚了。

    上面的井口像一张大饼,只有一米多的直径。

    下面是个很大的空间,地面特别平整,散发出一股霉烂的味道。

    不过很干净,哪儿都扫得一尘不染。

    这红薯窖陶二姐整理过,隔三差五整理了一个冬天。

    她把红薯窖的底部扩大了,挖开阔了,多余的土壤跟石块清理了出去。

    里面没红薯,空荡荡的,跟一间屋子的大小差不多,有一张软床,一个方桌,旁边还有一个小凳子,一个便桶。

    陶姐还把屋子里的电线拉过来,接了一盏电灯。

    女人先把二毛腰里的绳子解开,然后将他一点点搬上了软床。

    软床已经铺好了,下面是厚厚的褥子,上面是棉被,一点也不冷。

    帮着他掖好了被子,陶姐才说:“二毛,你以后就住这儿吧。这儿就是你的窝,也是咱俩的窝。

    你不能住上面,太扎眼了,杨初九知道你活着,一定过来掐死你,全村的人也会过来掐死你。

    放心,俺不会让你死,一定要你活,俺希望你改过自新,以后好好对待俺跟孩子。

    哪怕你有一口气在,俺也踏实。”

    “呃……。”二毛的嘴巴里终于发出一声回答。

    这是他尽最大的努力,送给陶二姐的新年祝福,也是对女人忙活两个月救命之恩的回报。

    至少他恢复了视力跟听觉。

    “以后你就在这儿吃,就在这儿拉,俺帮着你端屎端尿,喂饭喂水,你就这么一直瘫着,瘫一辈子也没关系……。”

    二毛也知道自己很难好了,就算好了,恐怕也站不起来。

    两条腿断了,陶二姐光知道那些皮外伤,没发现男人的两条断腿。

    骨头已经在慢慢合缝,都错位了。

    他的伤口恢复得不错,正在一点点愈合。

    药又用完了,陶二姐说:“你好好睡觉,别说话,俺再去找杨初九,跟他要药。”

    就这样,陶姐拉灭电灯,又从红薯窖里爬上来,整理一下衣服,撩一下前额的头发,找个破洗衣盆,将红薯窖的入口盖上了。

    他不怕二毛在里面闷死。

    红薯窖四周有裂缝,跟外面山坡上的缝隙连通,空气流畅,根本闷不死人,而且冬暖夏凉。

    她很从容,出门就换上了一副笑脸,哼着歌儿来到了俺家。

    当时,我正在家里吃饺子,爹娘,嫂子翠花,再加上香菱抱着小天翼,餐桌上热闹非常。

    陶姐进屋子就笑:“呀,吃着呢?一家人真热闹。”

    “陶姐,你咋来了?吃了没?刚煮好的饺子,尝尝鲜呗。”香菱赶紧热情打招呼。

    陶姐说:“俺不吃,在家刚吃过,俺找初九有事儿。”

    香菱问:“找俺家初九干啥?憋得慌了?”

    香菱也没脑子,当着公公婆婆的面,就跟陶二姐斗嘴。

    她俩经常斗嘴,没大没小,张口就养汉头子,小笔燕子乱骂。

    乡下的老娘们就是这样粗俗。

    我放下碗筷问:“陶姐,你咋了?那儿不舒服?过来让小叔子摸摸,顺便打一针儿。”

    陶姐说:“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快点吃,吃完给俺拿药。”

    我说:“不吃了,吃饱了,拿啥药?走,上西屋。”

    来到西屋,拉亮了电灯,坐在椅子上,我问:“陶姐,你拿啥药?”

    陶姐说:“还拿上次香菱给俺拿的那种药,很管用。”

    我一愣:“咋?你家的那头猪还没好?被狼咬得可不轻啊。”

    她说:“是不轻,浑身都咬烂了。”

    我说:“嫂,一头猪崽子能值几个钱?你拿的这些药,都够买一头大猪了,不划算啊。”

    女人说:“管你屁事儿,俺喜欢花钱,不行啊?一分钱也少不了你的。”

    我说:“行,行,你牛,你还把猪崽子当自己男人来养了,晚上是不是也抱着它睡啊?”

    陶姐说:“对,晚上俺就抱着那头猪睡,俺乐意。俺命苦,哪像恁家香菱,天天晚上有男人陪,天天晚上喊炕。”

    我一边抓药一边说:“你晚上寂寞,我也可以陪……我咋着也比那头猪强。”

    他是嫂子,我是小叔子,所以也跟她开玩笑。

    陶姐说:“呸!你跟俺睡,香菱还不撕烂俺的嘴?打断你的腿?咯咯咯……。”

    女人笑起来还是跟银铃一样。

    药包好了,全部递给她,她要给我钱。

    我说:“算了,不要了。”

    她说:“那怎么行?虽说你不靠卖药为生,可这些药也是你花钱买的。”

    我说:“你一个女人家不容易,我能要你钱?赶紧收起来。”

    陶姐非要给,我往她那边推,一推一拉,抓在了她的手腕子上。

    猛地,我吃了一惊,头发根发炸:“陶姐你……怀孕了?”

    可不怀孕了吗?都五个月了。

    冬天的衣服厚,女人裹得掩饰,从外面很难看出来。

    可我是中医啊,不摸不知道,摸摸好奇妙,行家一伸手,就知道她有没有。

    从她的手腕上,明显摸到了喜脉。

    陶姐的脸腾地红了,说话也结结巴巴:“初九你……你咋知道?”

    我说:“你别忘了我是干啥的,告诉我,这娃是谁的?”

    陶姐低下头不做声了,眼光不敢跟我的眼光相碰。

    她担心我斩草除根。

    我问:“是不是二毛的?”

    女人打个哆嗦,点点头。

    心里真不是滋味,想不到这王八蛋竟然没有断子绝孙,还有没有天理?

    跟我有仇的是二毛,而且他已经得到了报应,孩子是无辜的,陶姐更无辜。

    我问:“啥时候怀上的?”

    “救狗蛋的时候,俺陪着二毛睡了八次,在那八天怀上的。”

    “这么说……是去年七月的事儿?我没回来那会儿?”

    “嗯……”女人点点头。

    我说:“陶姐,你一个寡妇……忽然怀了孩子,你想过村里人咋看吗?”

    她摇摇头:“没想过,别人乐意咋看就咋看,俺心里没亏。”

    “那你以后咋生活?一个单身女人带孩子很苦的。”

    陶姐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俺想把他生下来,养大。”

    “行,那你需要啥帮助,尽管吱声,我跟香菱都会帮你。”

    陶姐瞪大了眼:“初九你……不记恨俺?不记恨这孩子?”

    我说:“屁!关你啥事儿,关孩子啥事儿?你俩跟二毛又掺和不上?”

    陶姐眼睛一眨吧哭了,差点扑我怀里:“初九,你真是个大好人,俺想,生的时候,你跟香菱在俺身边,俺一个人……怕!”

    我说:“没问题,你啥时候肚子疼,就喊我,我随叫随到。”

    她忽然说:“那你现在就帮俺摸摸吧,看孩子的胎位正不正。”

    我说:“行!那你躺炕上吧,我帮你查查。”

    陶姐还真听话,往炕上一躺,三俩下衣服扯光了,只穿一条花裤衩。

    她说:“初九,你摸吧,使劲摸,用力摸,看孩子健康不健康。”

    于是,我袖子一卷,摸向了陶姐的大肚子。

 第251章 陶姐生娃了

    也没啥害羞的,就是医生跟病人的关系。(全本小说网,https://。)

    再说陶姐的身体从前被我摸过无数次了。

    不过这次让我更惊讶,因为从前摸的是俏丽寡妇,现在摸的是大肚婆。

    不知道摸大肚婆跟摸俏寡妇的感觉有啥不同。

    我还有点迫不及待呢。

    手没有摸过去,身后就传来一声感叹:“哇!你俩这是干啥嘞?”香菱抱着小天翼站在了我身后。

    我说:“陶姐让我帮她检查身体。”

    香菱有点愕然,指着陶二姐的大肚子问:“陶姐她……咋了?那么大个肚子?”

    我说:“笨!没看出来啊?怀上娃了。”

    “啊?怎么会?陶姐,你不是……没男人吗?”

    我道:“谁说没男人就不能怀孕?找个男人不就行了?关上门,小心把陶姐冻着。”

    外面天寒地冻,西屋里有火,孕妇害怕风吹,感冒就不好了。

    香菱赶紧关上了屋门,莫名其妙瞅着我俩,她说:“初九,老实交代,陶姐肚子里的孩子跟你有没有关系?是不是你的种?”

    我吓一跳,说:“你想象力还真丰富,没看她肚子都五个半月了?那时候我没在家。”

    媳妇喔了一声:“那是谁的?”

    陶二姐说:“二毛的……。”她的回答很大方,一点也不害羞。

    “啥?二毛临死前,在你肚子里播种了?”

    陶姐说:“是?”

    香菱不是生气,主要是嫉妒。

    陶二姐这样的人都能怀孕,都能做娘,俺却不能,这个世界太没天理了。

    寡妇怀孕,不是啥稀奇事儿,可香菱觉得自己还不如个寡妇,做母亲的权利也没有。

    我没有意识到香菱的表情,双手已经在陶二姐的肚子上摸了。

    耳朵上带了听诊器,听她的心跳,也听孩子的心跳。

    肚子里的小生命已经有了心跳,很雄壮。

    双手在女人的肚子上轻轻按,慢慢揉,一点点向下。

    一边触摸,一边问陶姐的感觉。

    她的营养不错,胎也饱,孩子非常健康,没啥问题。

    摸得陶姐光痒痒,咯咯咯乱笑。

    我问:“你笑啥?”

    她说:“你的手跟锉刀一样,拉得慌,香菱,你晚上怎么受得了?”

    香菱在旁边说:“管你啥事儿?俺喜欢被拉,越痒痒越舒服。”

    借着明亮的灯光,我看到陶姐还是那么白,就是全身鼓了不少。

    还摸了摸她的乃,发育也正常,捏了好几下。

    不是耍流氓,就是在检查她的哪儿发育是不是正常,这是医生检查的必须。

    不是孕妇,你哭着喊着让老子摸,老子还不一定下手呢。

    摸完以后,我让她穿衣服,说:“没事儿,一切正常,可以顺利分娩。”

    陶姐就问:“初九,分娩是个啥?”

    我说:“就是……孩子从你肚子里出来的时候。”

    女人说:“哇,从哪儿出来?”

    我瞪她一眼,说:“当初从哪儿进去的,以后从哪儿出来,这你也问?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陶姐说:“真不知道,人家是第一次生孩子嘛。那……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说:“不知道。”

    陶姐说:“你可是神医啊,咋能不知道?”

    我说:“废话!播种的那个人都不知道,我知道个毛!”

    不是不知道,我是不想跟她说。

    早摸出来了,是个女娃。

    按摩秘术天下无敌,其中就有帮女人催产的按摩手法,从心跳跟呼吸频率也能分辨出是男是女。

    这是一个医生的职责,因为乡下人重男轻女,担心她知道是个女孩会流掉。

    陶姐说:“初九,你说实话呗,这孩子别管男女,俺都要。”

    我只好説实话:“是个女娃,有了这条根,也算你跟二毛没白白相好一场。”

    陶姐没失望,反而很高兴:“真的?俺就喜欢女娃,太好了……吧唧。”她竟然当着香菱的面啵了我一口。

    把香菱给气得,在旁边干瞪眼没办法。

    女人提着药包欢天喜地走了。

    陶姐一走,香菱上去揪了我的耳朵,说:“杨初九,你摸得还挺仔细,看得也挺仔细。说!摸她几回了?”

    我说:“媳妇饶命,我是医生啊,还是按摩大师,摸摸女人正常啊。”

    香菱说:“你给俺闭嘴!以后不准帮人按摩,听到没有?”

    我问:“为啥?不帮人按摩,咋挣钱?不挣钱你吃啥,喝啥?”

    香菱说:“俺宁可不吃不喝,也不准你摸别人,男人女人都不能摸。”

    “为啥啊?”

    “因为……你摸别人,再摸自己媳妇的时候……就麻痹了,没感觉了。”

    这种解释好有道理,让我无可辩白。

    还真是,当初在城里帮着那些富太太按摩,回到村子再跟香菱一块的时候,真的产生了麻痹。

    职业习惯而已。

    我说:“行!以后就在村子里种菜,哪儿也不去了,只摸你一个,中不?”

    香菱说:“这还差不多,初九,寡妇都能怀孕,俺却不能,你说俺的病到底能治不能治?”

    我说:“应该可以吧……晚上加把劲儿,我帮你按摩一下,说不定能治好。”

    香菱这才噗嗤笑了,问:“要钱不?”

    我说:“你给,我就要。”

    她说:“给你个屁!”

    我说:“屁也要!拿来!”说着,将她和小天翼一起抱起来,揽在了臂弯里。

    然后抬脚关上西屋的门,回到了东屋,一路跑香菱一路笑得花枝乱颤。

    东屋是俺俩自己的屋,进屋关上门,我就剥媳妇的衣服。

    香菱赶紧阻止,说:“孩子!小心孩子!他四岁了,啥都懂了。”

    小天翼真的啥都懂了,开始说话了,会叫爹娘跟奶奶爷爷了。

    这小东西精得很,半夜一有动静就醒。

    有几次,竟然不让我进香菱的被窝,还抓老子一脸血道道。

    小王八羔子,真不是东西,那个王八蛋的种?

    当然,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那王八蛋,就是我自己。

    香菱扣好扣子,将孩子丢给了北屋的爹娘,这才过来。

    我俩一晚上没睡,因为香菱在享受按摩。

    我将按摩秘术在媳妇的身上试验个遍,摸遍了她的全身,也按遍了她的全身。

    迫切希望治好她的病,还她做母亲的权利。

    家里就小天翼一个,的确太孤单了,将来长大,连条膀子也没有。

    这一晚,香菱一直嘻嘻哈哈笑,被按得又痒又麻,挺过来摇过去,弄得隔壁的翠花同样一晚没睡。

    翠花又在那边用砖头敲墙了,还骂骂咧咧:“你俩有完没完?消停点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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