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的呼唤-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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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我忽然觉得自己变得多愁善感,无病呻吟。
在外人看来,这是一种高冷,一种成熟。
我说:“红霞,别管你死没死,初九哥该做的都做了,就算你活着,咱俩也不可能在一块了。如果你真活着,听得见,那就好好的,再成个家吧。我祝福你……。”
看着宏伟的工厂,漫山遍野绿油油的蔬菜,还有四个村子逐渐隆起的新房,我的心再一次醉迷了。
第351章 非走不可
梨花村蔬菜贸易公司成立,急坏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躲在红薯窖两年半的二毛。(全本小说网,https://。)
二毛的伤彻底好了,杀死陶大明以后,他的体力完全恢复。
可他仍然住在红薯窖,不敢以真面目见人。
大地震来临的那天,她跟陶姐都躲在红薯窖里。
前半夜,俩人折腾了半宿,后半夜,大地震忽然来临了。
外面地动山摇,把陶二姐吓得面如土色,嗷嗷大叫。
女人像一条受了攻击的狗,抱着孩子缩在男人的怀里,把二毛的肩膀手臂都咬出了血。
“啊——!咋回事啊?二毛,咱俩是不是要死了!”
二毛也吓得不轻,将陶姐跟孩子死死抱紧,惊恐地瞅着井壁。
上面的井口眼瞅着变了形,圆口变成了椭圆形,天旋地转。
地面上传过隆隆的雷声,大地开始摇晃,地窖仿佛被一直无情的大手扯来扯去,墙壁上的土哗哗乱掉。
二毛立刻意识到是地震了,他害怕地窖坍塌,害怕被活埋,想拉着陶姐爬上去,可站了几次根本就站不稳。
将女人护在身下,任凭哗哗的泥土和石块无情地砸在他的后背上,一个男人的职责告诉他,宁可自己死掉,也要让心爱的女人跟孩子活下去。
陶姐再一次感动了,她庆幸自己的眼光,遇到了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她一点也不后悔,就是被闷死活埋也心甘情愿。
等啊等,一直等到了天明,摇晃停止了,牢固的地窖完好无存,二毛才松开了女人。
陶二姐从红薯窖出来,发现自家的房子没事,终于虚口气。
女人说:“感谢苍天,啥都没丢,二毛,咱俩真幸运!”
二毛也说:“是啊,我又逃过一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的运气开始转变了。”
他的运气真的开始转变,心里也在酝酿着一个计划。
杨初九开厂了,做了董事长,我该咋办?
不能让这龟孙子过我前头,老子一定要超过他。
可躲在红薯窖,终年不见天日,咋超过?
想要跟杨初九并驾齐驱,就必须要走实业的道路……也就是做生意,办企业,开工厂。
所以二毛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决定,离开仙台山,走自己不一样的人生。
仙台山已经没有了他的立足之地,只能向着山外发展。
这天,他把陶姐抱在怀里,还是躺在红薯窖的软床上,摸着女人的身体说:“二姐,我要走了。”
陶二姐吓一跳,问:“你去干啥?”
二毛说:“我必须离开家,干一番男人的事业,大丈夫应该纵横四海,不该整天躲在红薯窖里。”
陶姐说:“你走了俺咋办?你是俺的主心骨,没了你,俺跟孩子咋活?”
二毛说:“你在家我也帮不上忙,只能拖累你。我走了,你反而可以解脱。
记住一句话,紧紧跟着杨初九,他指到哪儿,你打到哪儿,反正咱在仙台山有股份,初九那小子不会亏待你。”
陶姐说:“可你走了,人家……熬不住。俺不要你挣钱,只要你每天给俺快乐……足够了。”
二毛说:“我不能那么没出息,必须走。放心,我会衣锦还乡,将来回来,成就不会在杨初九之下。到时候你跟香菱一样,穿金戴银,我也买条金链子给你挂脖子上……。”
陶姐噗嗤一笑,打他一拳:“那不成栓狗了……?”
留呀留不住,夫妻要分离。
陶姐知道,好男儿志在四方,二毛是个拴不住的男人,不能耽搁他的前程。
男人这一走,自己白白的身体只能浪费在床单上,所以在二毛离开的头一天,他俩拼了命地鼓捣,差点把红薯窖折腾塌。
二毛走的这天,是十月半,天气已经很冷了,男人穿上了厚厚的棉衣。
他的行李不多,只有一个包裹。
那个包裹里是他吃饭的家伙,里面是一串刀子,劁猪的,煽羊的,阉割骡马的,给骡马钉掌子的。
当初,二毛差点把自己的命丢掉,也舍不得丢掉这些东西。
这套家伙是他的命,人在刀在,刀毁人亡!刀人合一。
陶姐一直把他送到村南的老柳树底下,抱着孩子,跟男人依依惜别。
两个人抱了又抱,亲了又亲。
女人说:“二毛,别管在外面挣钱不挣钱,早点回来,俺跟孩子都等你。”
二毛说:“我知道,媳妇儿,你回吧。”
陶姐说:“俺这儿有点钱,你拿着,这是一张存折,五万块,穷家富路,饿了买东西吃,冷了找地方住。”
这五万块是陶姐卖菜的钱,家里的存款还有四十多万。
本来,女人打算让男人全部带上,当做创业的基金,可二毛就是不拿。
他说:“媳妇儿,男人花女人的钱没出息。我二毛发誓,将来要挣下一座金山,让你跟孩子过好日子。”
女人急了,硬把钱塞到了二毛的口袋里,说:“当俺借给你的,咱俩是两口子,何必计较那么多?”
二毛怕女人伤心,所以点点头收下了,这才摆摆手,迈步离开。
目前是半夜,谁也没有发现他。
二毛也不敢白天走,全村的群众都恨他,一旦被人发现,他的脑袋就被村民砸扁了。
踏着茫茫的夜幕,男人的身影不见了,陶姐这才抱着孩子悻悻回家。
二毛的运气很不好,刚刚走上山道,没有过去野菜沟呢,忽然,从旁边冲出来一条人影,上去将他抱上了。
“好你个二毛,竟然没死!还想逃走,你往哪儿跑!”
一句话不要紧,嗤啦!二毛吓得屙一裤子。
仔细一瞅,认识,这个人竟然是瓜妹子。
二毛差点没吓死,说:“姑奶奶,咋是你?你从哪儿蹦出来的?”
瓜妹子说:“俺注意你很久了,早知道你没死,陶二姐每天下红薯窖。你俩在红薯窖里折腾……。”
“你想咋着?”
瓜妹说:“你当初把俺一脚踹了,吃干抹净想不认账,没门!你跟陶二姐过了多久,也要跟俺过多久……走,跟俺回家,咱俩也住红薯窖,咱俩也折腾。”
瓜妹子都要气死了。
当初,二毛劁猪煽狗,路过土窑村,无意中跟瓜妹子结识,俩人就成为了露水夫妻。
再后来瓜妹子被人从土窑村赶出来,二毛拉着她打了两年的工。
在那两年里,他俩心心相惜,相互照顾,早成为了两口子。
瓜妹子是为了二毛才落户仙台山的。
本来都把二毛家的老房子搞到手了,承包的地也弄到了手。可赵栓子一回来,又把那些东西全部抢走了。
一无所有的她跟杏儿住在一起,最近大地震,没地方去了,新房子正在盖,还没竣工。
二毛赶紧挣扎,说:“瓜妹子,咱俩完了,真的完了,陶姐才是我爱的女人,你松开,松开呀。”
瓜妹子说:“不行!你把俺坑了知道不?你毁掉了俺一辈子!咱俩才是两口子,马上回家,跟俺成亲!”
女人扯上他,还不松手了。
二毛说:“松手,你咋知道我没死,咋知道我今晚要走?”
瓜妹子说:“陶二姐那点伎俩,能骗过谁?俺早看她不对劲。
别人死了男人,整天愁眉苦脸,吃饭没味,干活没劲儿。她死了男人,却整天笑呵呵的,而且红光满面。
所以,半夜,俺就偷偷听她的墙根,没想到发现个大秘密。”
“你发现我还活着,对不对?”
“对,可俺没做声,正在计划,怎么从陶姐的手里把你抢走,而且你俩昨天的谈话,俺都在红薯窖上面听见了。”
二毛心说,糟糕!还走不了拉。
他欠下了瓜妹子一笔难以偿还的孽债,占有过人家的身子,今天没个交代就走,瓜妹子才没那么傻。
男人很无奈,只好道:“你说吧,到底想咋着?”
瓜妹子说:“就一个条件,马上跟俺成亲。”
二毛说:“坚决不行!除了这个,你说啥我都答应。”
“咋?姑奶奶陪你睡了两年,白睡了?”
二毛说:“我可以补偿你,这样,我这儿有五万块,你拿走,从前的事儿一笔勾销,中不?”
瓜妹子说:“你想得美?谁稀罕你的钱,俺存款一点也不少于陶二姐,啥都不缺,就缺男人。”
“可我真的不能当你男人。”
瓜妹子发现男人不从,只好威胁他:“你不答应,俺立刻告诉杨初九,说你还活着,也告诉杏儿,杏儿的男人跟孩子都是你害死的。
你想想,被公家人知道,你会咋样?一定会坐牢,打屁股!!”
二毛哭笑不得了,真不知道拿瓜妹子咋办。
这是个头脑简单,做事情也简单直接的女人。
女人的目光一般都很短浅,只顾眼前,眼前舒服了,咋着都行。
“我想出去创业,也要离开陶姐,非走不行,咱俩的事儿,回来再说中不中?”
瓜妹子点点头:“也中!但是临走以前,你必须要做出补偿。”
“说!啥补偿,只要我能办到。”
瓜妹子的脸上显出一股阴阴的邪笑,抬手在二毛的大脸蛋子上捏了一把:“今晚……陪俺,咱俩睡一觉,把姑奶奶伺候舒服了,随你走……可你将来回来,不能跟陶二姐在一块,只能娶俺。”
二毛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女人讨债来了。
她让他陪她睡觉,这个条件一点也不过分,从前都睡多少回了。
他本来就是她的,是陶二姐抢走了本就属于瓜妹子的一切,付点利息也正常。
二毛说:“好,可是……咱去哪儿?你没地方住,回村的话,会被村里人发现我,这附近也没旅馆。”
瓜妹子说:“要啥旅馆?这附近的草丛就行,咱俩来个野……战。”
二毛心说卧槽!瓜妹子够火爆的,竟然喜欢野地里战斗。
第352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本不想答应她,可二毛知道,不答应,这一关死活过不去。全本小说网,HTTPS://。m;
他四处瞅瞅,发现附近的风景真不错。
一年一度的仙台山枯黄了,山道旁的黄土坡上,哪儿都是一人高的荒草跟灌木。
冬天一来,那些灌木跟草丛全部停止了生长,郁郁葱葱密密麻麻。
往上一躺,比家里的炕还舒服,还暖和。
两个人藏里面,站山道上根本看不到。
再加上三更半夜,谁也想不到草丛里会有一男一女在战斗。
看来瓜妹子早有预谋,战场都选好了,其它的地方,女人也懒得找。
没明白咋回事哩,瓜妹子就扯了男人的手,掐了他的脖子,扥进了草丛。
经过两年的田间劳动,瓜妹子很有力气,用力一按,下面来个扫堂腿,二毛就被她绊倒了。
男人没来得及挣扎,瓜妹子嗷一嗓子,把他裹在身下,小母狼似得扑了上去。
眨眼的时间,二毛的衣服就被扯光了,一条布丝也不沾。
瓜妹子也扯干净了自己的衣服,就这样,他俩搅合在一起。
草丛晃荡起来,灌木也摇晃起来。一望无际的荒草滩余波荡漾,一波波拱起。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三年前,他俩在土窑村,在建筑工地,就荡漾了千百回。
自从来到仙台山,瓜妹子就没碰过男人。也就是说,瓜妹子三年都没有得到过男人雨露的滋润。
作为一个生理正常的女人,咋能不焦渴?好比久旱的禾苗渴盼暴雨的降临。
所以她疯狂了,痴迷了,不顾一切了。
二毛发现瓜妹子跟当初一样,还是那么不讲卫生。
她的身上有狐臭,脚也没洗,咯吱窝发出一股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还有脸上,那层恶心的雀斑也在,那雀斑仍旧像一大群麻雀,同时落瓜妹子脸上,拉了一泡。
她的身子一点也不丰满,瘦小枯干,头发散乱,仿佛一根掉了毛的鸡毛掸子。
胳膊腿还是那么纤细,瘦弱,但很有力气。
所以,男人竭力屏住呼吸,竭力忍耐,努力配合,只是希望瓜妹子早点完事,早点滚蛋,摆脱这个灾星。
瓜妹子也发现二毛跟从前不一样了。
从前的二毛膀大腰圆,手臂跟两腿都很粗壮,光头白亮亮的,一身的赘肉也白亮亮的。
可现在,他的二头肌没了,三头肌没了,两腿上的肉被当初的狼群扯去不少,屁股上的肉也不见了很多。
浑身上下哪儿都是疤瘌,哪儿都是狼牙跟狼爪留下的痕迹。还有陶姐当初为他治伤的时候,缝补的针孔印儿。
两腮凹陷了下去,光头也跟掉了毛的鞋刷子差不多,上面净是硬皮皮。
他腰细了,裤子都提不起来,摸哪儿都拉手,摸哪儿都是棱角。
男人比当初瘦多了,有点脱像,如果不是她跟二毛经历过一场露水夫妻,都认不出他了。
可瓜妹子一点也不嫌弃,反而没完没了,一次刚过,又来一次,差点把二毛给抽干。
直到把男人搞得奄奄一息,自己也筋疲力尽,方才作罢。
事毕,俩人都躺草丛上,呼呼喘着粗气,四周的草丛都被他俩滚平了,碾碎了。
二毛问:“行了呗?满意了呗?”
瓜妹子掰过一根草棒子,剔着牙,跟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似得,满足地说:“差不多,你小子还行,全身都被狼咬烂了,哪儿却没烂,关键的零件还在,还是个男人。”
二毛问:“那我能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