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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野山的呼唤-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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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中间,属小赵最坏,因为小赵也喜欢吹,结果生生被二毛给压了下去,所以这小子有点不服气,打算整治一下他。

    小赵开始使坏了,说:“二毛啊,你还是没本事。真的有本事,就把咱们张老板的媳妇拐走,我就信你,要不然就是吹牛,吹牛笔谁不会啊?”

    二毛一听来劲儿了,不甘示弱:“那要看张老板的女人值得不值得我去拐,如果长得漂亮,老子照样拿下。”

    小赵是在故意陷害他,给他下了个套,二毛竟然不知道,还拍着胸脯嘚瑟地不行。

    “老板的女人能美死你……。”

    接下来,小赵跟小李就跟二毛讲起了张老板家的来历,还有他女人的来历。

    据说,这张老板家的确是富户,而且是隐居深山的富户。

    传说,前清的时候,张老板的爷爷就做过举人,富甲一方,家里骡马成群,这座祖宅,就是当初的老佛爷拿钱帮他家修盖的,是前朝的古董。

    传到张老板这一代,人家也是开放的先锋,在山外做大生意,搞房地产。

    至于将军岭这块地,也是人家买下的,等待升值,然后开发。

    因为暂时用不着,所以就种了麦子。

    张老板今年六十多了,一共娶过四房女人。

    第一房女人病死了,第二房女人难产以后中风死了,第三房女人太年轻,因为男人年纪老迈,啥事儿也干不成,所以跟着野汉子跑了。

    家里的这位,是第四房,名字叫小丽,是山外县城某大学的大学生。

    小丽爱慕虚荣,看中了张老板的万贯家财,所以就委身嫁给了她。

    小丽年纪不大,才刚刚二十出头。

    没办法,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狗穿衣服人露肉的年代,有钱就是硬道理。

    有钱以后可以上面买天,下面买地,中间买空气,女人接二连三往家娶。

    小丽自从嫁给张老板以后,女人很不如意。

    那种老夫少妻的日子,真的熬煞人,张老板工作忙,整天不在家,南北二京乱飞。

    即便在家,也无法达到女人满意。首先是有代沟,两个人没有共同语言,其次是生理不协调。

    小丽刚过二九芳龄,如花似玉,寂寞难熬,男人的功能退化,弄得她跟猴子上杆似得,上蹿下跳的。

    女人唯一的兴趣,就是整天站在田间地头,看着地里那些工人割麦。

    山里的青年都很健壮,割麦的时候光着膀子,汗珠子噼里啪啦顺着健硕的臂膀往下掉。

    小丽就搬把椅子,坐在那儿摇着蒲扇,津津有味地看。

    有时候一整天都不回家。

    那些青壮年发现小丽看他们,也鼓足了力气,抡开臂膀使劲卖力,麦子割得更欢了。

    大家都知道小丽的日子不好过,可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对她挤眉弄眼,暗送秋波的。

    除非是工资不想要了,再加上张老板的势力大,这是金屋藏娇。

    得罪他,暴打一顿是轻的,严重的可能会移交法办。

    那张老板手眼通天,认识h市很多大人物。他让谁死谁就死,他让谁活,谁就活。

    小赵怂恿二毛去勾搭小丽,说白了,就是把傻小子推上风口浪尖。

    二毛还有点不信,眨巴一下蛤蟆眼,擦了擦半尺长的鼻涕问:“小赵哥,你不是骗我吧?老板的女人真的长哩俊?”

    小赵说:“骗你干啥,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

    二毛脱口而出:“我有。”

    小赵说:“我不信,要不然打赌。”

    “你说,怎么赌?”

    小赵道:“如果你敢把老板女人勾搭到手,我五月割麦挣的钱不要了,归你。可如果你勾搭不成呢?”

    二毛说:“那行,我这个月的工资归你。”

    “没问题,击掌为誓,永不反悔!!”

    啪啪啪,两个人的手掌对拍了三下,这个赌约就算生效了。

    其实后来,二毛也挺后悔的,觉得自己大话说得过头了。

    但是又不服气,他不相信张老板的媳妇有小赵说得那么好。

    荒山野岭的,到处是乡村悍妇,黑皮肤,黄板牙,一脑袋黄毛,满手脏泥巴,半年都不洗一次澡,能好看到啥程度?

    估计小赵就没见过女人,天下比得过梨花沟女人的村子,二毛还没遇到过。

    于是,再接下来的两天,他开始注意张老板的女人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天刚蒙蒙亮。几个工人已经准备好一切,准备下地割麦了。

    小赵跟小李丝丝拉拉磨着镰刀,二毛到院子里的水缸旁边洗脸。

    拿起木盆,刚刚舀了半瓢水,忍不住往老板的屋子里瞅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第46章 第一次邂逅

    北边的屋子里果然有个女人,坐在镜子的前面化妆,真是珠光宝气。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看那身装束,他立刻确定,这女人正是老板娘小丽。

    小丽坐在镜子的前面梳头,黑黝黝的头发从肩膀一直垂到胸前,半遮半掩显出两团洁白的鼓胀。

    头发像黑段子一样溜光水滑,睡衣的领口很低,脖子以下一片粉白雪亮。

    那眼睛很大,乌溜溜的眼珠子跟黑墨染过一样,睫毛也很长,忽闪下来的时候可以覆盖到脸颊。

    再就是小腰很细,镰把儿一样,又像一只黄蜂,用手一掐,她就两节了。

    那脸蛋也粉白无瑕,小嘴巴不大,但粉嘟嘟的,好比一朵含苞待放的月季花。

    那一刻,二毛惊愕,呆立了,迷茫了,觉得气堵胸憋,呼吸也停止了,慌忙转过身要走掉。

    就在他偷看女人的时候,女人同样发现了他,冲他喊一声:“那个谁?你过来。”

    二毛没听明白,一指自己的鼻子:“姐,你是喊我吗?”

    “废话,不喊你还能喊谁?丑八怪!”

    二毛屁颠屁颠地,孙子一样凑了过来:“那你说,让我干啥?”

    姑娘说:“你去,给俺打一盆洗脸水,再把院子里的毛巾拿过来。”那样子,完全是个指挥太监的贵妃娘娘。

    可二毛一点也不生气,赶紧颠颠跑出去,打一盆洗脸水,麻溜溜端进屋子里。

    看着姑娘擦脸完毕,戴上金项链,金耳坠,金镯子,焕然一新,还是舍不得离开。

    女人猛一抬头,发现二毛还在哪儿杵着,电线杆子一样,问道:“你咋还不走?”那音调燕语莺声,跟唱歌一样好听,二毛浑身打颤,几乎晕倒。

    女人急了,一跺脚:“说你呢,把脸盆给俺端出去!”

    二毛这才明白过来,赶紧端起脸盆,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这是他跟小丽第一次邂逅,感到女人很香,睡衣是透明的,里面应该啥也没穿。隐隐约约的,里面还很白,腿也很白,脚上的皮鞋是红色的。

    走出屋子,对女人让他干活感到很荣幸。多想再呆一会儿啊,可又害怕小丽踹他。

    他把脸盆放在了院子里的石台上,发现旁边花池里的月季花谢了,碧绿的叶子上滴着水珠,但旁边的兰花却含苞待放。

    小赵跟小李喊他一声,提着镰刀扛着草绳走了,二毛也只好低着头跟在后面。

    早上不吃饭就要割麦,张老板的家里人会把饭菜送到地里头。

    这样可以让工人多干一会儿,省得来回跑了。说白了跟周扒皮一样,变相的剥削。

    整整一个早上,二毛干活都没力气。脑子里小丽的影子闪过来闪过去。

    女人睡衣里面的东西也让他十分好奇,真想瞅瞅那层薄薄的衣衫后面是什么。

    因为没心思干活,很快,小赵跟小李将他甩在了后面,人家割出去老远了,他还慢条斯理。

    弄得小赵跟小李一个劲的嘲笑他:“二毛,你小子就是滑头。少爷的身子打工的命。就你这好吃懒做的样子,也就咱们张老板,换人谁用你啊?”

    二毛白他们一眼:“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老子才不会帮人打一辈子工呢,将来谁更强,还说不定呢。”

    太阳出来以前,二毛干活跟牛一样慢。

    太阳出来以后,小丽领着人送饭来了,跟平时一样,看那些男人割麦。

    说白了,她就是看光脊梁的男人,谁健壮看谁。

    这一下二毛可来劲了,吃过饭以后,抬手一抹嘴,提着镰刀冲进了麦田,两条膀子就挥舞起来。

    天气太热,二毛也光了膀子。

    别人光膀子是为了干活利索,这小子完全是显摆自己的肌肉。

    二毛的肌肉很多,因为他胖啊。在家里养尊处优,栓子婶也没让他下过地,所以后背的肌肉也很白,花姑娘似得。一看跟那些常年下地的就不一样。

    二毛疯了,镰刀飞舞,也顾不得劳累了,甚至汗水也顾不得擦。

    他跟公孔雀见到母孔雀一样,开屏了,屁股扭来扭去,看得不远处坐在板凳上的小丽掩口只笑。

    小丽那么一笑,奶奶的,二毛跟吃了蜜蜂屎一样甜,割麦割得更欢了。

    这一次,小赵跟小李怎么赶,也追不上他了。

    二毛不是不能干活,主要是懒,真甩开膀子,一般人还不是他的个儿。

    终于,一块地割完了,打捆成为个子,用牛车全部拉回家,天色也黑了。

    二毛这才感到劳累,腰酸腿疼,胳膊也肿了,手上也净是血泡。

    那些血泡用手一碰就钻心地疼。

    小赵瞅了瞅他,问:“怎么?手上起泡了?这个正常,水泡落了,成为老茧就不疼了,刚开始干活都这样。”

    二毛说:“这么疼,明天咋办?会不会影响割麦?”

    小赵说:“你去找小丽,用一根大针,将水泡挑破,里面的脓挤出来,明天会好点。”

    “真的?”

    小赵说:“当然,去呗,趁着老板娘没睡,要不然一会儿你进她屋,她会一脚把你踹出来。”

    二毛没办法,第一次感到干庄家活儿不容易,简直是遭罪,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好。

    于是,他起来到小丽的屋子,跟老板娘要钢针,准备挑破那些水泡。

    这家院子很大,分为北屋东屋跟西屋,北边的屋子是上房,两边是东西厢房。

    山村里当初的建筑都这样,上房住的是公婆,厢房住的是儿子跟媳妇。

    想要住进上房,必须要等着公婆死了以后,这就是长幼尊卑。

    这户人家,老板没在家,到城里做生意去了,每个月回来两次,就是初一跟十五。

    每次回来,张老板都会跟小丽折腾一次,第二天就走人,所以小丽往往感到不大满足。

    女人每次完事以后就等待着想再来一次,可每次都要等半个月。

    家里只有一个女保姆,还有一个园丁。

    小丽不管事儿,所有的事儿,都是园丁安排的,割麦工人的饭是保姆做的。

    此刻,老园丁跟保姆已经睡着了,屋子里的灯都黑了。

    二毛过来拍小丽的房门,啪啪啪,啪啪。

    小丽还没睡,在屋子里听录音机。

    山村里没有电视,有电视也收不到信号,女人只能依靠听收音机录音机过日子,里面唱的是冬天里的一把火。

    女人听到了房门响,问:“谁?”

    二毛在外面说:“俺,二毛。”

    女人问:“你干啥?”

    二毛说:“小丽姐,俺手上起水泡了,用用你家的钢针,把燎泡刺破,要不然明儿个就不能干活了。”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闪出了小丽那张俏丽的脸,女人说:“你进来吧。”

    二毛这才走进小丽的屋子。

    这屋子装修还不错呢,虽说房子老旧,可沙发是真皮的,墙壁很洁白,地上铺了地板砖,茶几也是新的,屋子里有电灯。

    将军岭跟梨花村不一样,梨花村在大山深处,电线架不过去,而将军岭是在丘陵地带,翻过这片丘陵,前面不远处就是h市的郊区。

    这儿距离梨花村一百五十多里,虽然都很穷,至少这儿暗夜里可以看到光明。

    灯光很亮,小丽穿的还是睡衣,里面还是那么香,那么白,洁白的皮肤在灯光的照耀下更加水嫩,让二毛涌起了一股子潮涨。

    可惜女人没怎么搭理他,从缝纫机里拿出一根针,递给了他。

    二毛接过针,开始挑手上的水泡,试验了几次,自己下不去手,因为怕疼。

    最后他说:“小丽姐,俺自己的肉,自己下不去手,还是你帮着俺挑破吧。”

    小丽看了他一眼,说:“瞧你这出息?大丈夫男子汉,竟然怕疼?还是不是男人?”

    二毛呵呵一笑:“姐,俺不是男人,是男孩,没看到俺还没成年吗?”

    二毛说的是实话,小丽比他大两岁,山里的孩子成熟早,可真实的年龄都很小,十九岁,真的没成年。

    小丽的心软了,果然夺过二毛手里的大针,帮着他挑水泡。

    女人一边挑一边问:“你叫啥?”

    “二毛。”

    “多大了?”

    “十九。”

    “这么小,你爹娘放心让你出来打工?”

    于是,二毛开始编瞎话了:“没办法,俺的命苦,爹常年不在家,娘又整天生病,俺出来帮人打工熬活,是为了挣钱帮着娘看病哩。”

    小丽皱了一下眉头:“真可怜,苦命的娃啊,那你爹嘞?”

    “不知道,小时候爹就走了,不知道死活,最近才开始往家里邮钱。我都忘记他长啥样儿了。”

    一句话不要紧,小丽的心更软了,没觉得二毛丑,反而觉得他很可怜。

    山里的孩子跟城里的孩子没法比。城里的孩子娇气,这个年纪一般都在上学。

    山里孩子苦,不得不早早挑起生活的重担。

    她的心理反而多了几分同情。

    用力一挑,水泡破了,流出一股黄黄的水儿来,二毛就嘶地抽了口冷气。

    小丽吓一跳,赶紧问:“咋了?是不是俺弄疼你了?”

    二毛就摇摇头:“不是,你随便弄,弄死我算了……。”

    他一边说,一边往小丽的身上瞅,哪儿顾得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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