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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我的傻姑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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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赏儿低着头,她听到他说:“回去吧。”
    其实,他想说很多话,但是他也知道,不该说更多的话。
    骆赏儿这时候才意识到,自从史兰可离开后,她就一直紧攥着文泽的衣角了。
    她慢慢松开手,手心里是一片汗渍。
    就算再舍不得,也得放开手。文泽不是她一个人的,他是一个王者,他的国度需要他,她不能如此的难缠和不懂事。
    骆赏儿一遍一遍地给自己打着气,眼睛里的水汽弥漫,她没有勇气抬起头来看文泽。
    文泽很想抱抱她,亲亲她,可是他不敢。
    对于一个年级轻轻初试情爱的女孩子来讲,不得不忍泪一次次面对分别是很残忍的事情。这一刻,他不希望他的赏儿哭,也不忍心看他的赏儿坚强,他只能矛盾无措地任由这种无力感酸涩地充斥着自己的内心。
    骆赏儿咬咬下唇,终于抬眸看他,说:“这次回来再给我带管牙膏,小心我揍你!”
    文泽失笑,点头说:“你就期待吧!”
    文泽让一个助理送她去医院看爸爸,戏说她不能有老公忘了老爸,否则他会有罪恶感。
    文泽是怕她把时间都花费在落寞中吧……
    在这短暂相聚的时刻里,骆赏儿更加确定,自己胸膛里的这颗心不再单单为自己跳动。
    骆赏儿看着车子外飞速倒退的车辆和建筑,快到正午的阳光有些耀眼,这片灿烂的光辉里,她意识到,春天真的就快来到了。
    她的手下意识地放进口袋里,发现里面竟然有那管牙膏。
    在文泽即将离开这块陆地后,骆赏儿终于蓦然发现,这个临别前可爱到不怎么可爱的玩笑是文泽对她的又一个期望,就像上次他离开时那样。
    他希望,离别不会那么伤感,而她可以笑着等他回来,回到她身边……()




☆、坦白

()
    骆爸爸身体好多了,姚安然两天前给骆赏儿打过电话,说周末骆秉恒就可以出院了。
    骆秉恒看到女儿来了,有着大病初愈后的苍老面庞一下子容光焕发起来,他呵呵笑着招呼女儿过去:“赏儿,快过来!爸爸已经好久没有看到你了。”
    骆赏儿满心地歉疚。因为一直想着文泽,她都把爸爸忽略了,真是不孝。
    她走过去,亲昵地伏在父亲的怀抱里撒娇:“爸爸,赏儿也想你了!您有没有乖乖听护士的话吃药打针呀?”
    骆秉恒慈爱地抚摸女儿因为刚刚从室外进来微微凉的脸蛋,说:“有,你妈妈都有监督喔,连小生都知道嘟着肉乎乎的小嘴说,‘爸爸,药药!’”
    骆秉恒学着儿子稚嫩可爱的腔调,把骆赏儿逗得笑不停,她坐起来歪头瞅着父亲:“爸,您真是学得太像了!小生再老那么几十年应该就是这样子讲话的,哈哈!”
    骆赏儿和爸爸聊了一会儿,姚安然就领着小骆生来了,骆赏儿见父亲正开怀地逗着小生,悄悄地把姚安然叫了出去。
    “赏儿,你真的想好了?”姚安然秀气的眉头微微皱起。
    “嗯。妈妈,文泽全心全意地对我好,爸爸的身体又已经康复了,他早晚都会知道的,我只是想和您商量一下,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和爸爸说这件事情好些,爸爸会比较容易接受。”
    姚安然垂眸,想了好一会才说:“我来说吧,这件事情毕竟是我做的主。”
    骆赏儿连忙说:“妈妈,不行!”
    见姚安然神色坚决,骆赏儿便知道了姚安然对自己依旧是饱含愧疚的,于是她又劝说道:“妈妈,您不知道,我有多么感谢您,是您让文泽来到了我身边,我......我非常非常爱的文泽,”骆赏儿羞了脸,毕竟在长辈面前承认这样的事情、说这样的话,还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她真诚地看着姚安然,眼睛里仿若有清澈的池水波光粼粼,她一字一句地说:“所以,妈妈,不要告诉爸爸那些交易一样的过程,爸爸会伤心的,相信我,就让我来说好吗?”
    姚安然叹了口气,犹豫着伸出手来摸摸她的头,说:“你幸福就好。”
    这么多年过去,她一直把骆赏儿当成亲生女儿来疼爱,但是她怎么能够厚着脸皮告诉她,如果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为了救骆秉恒,她还是会自私又心疼地这般抉择,因为那样说会让她更加唾弃自己在逃避责任。
    姚安然说:“就告诉你爸爸你心里的话吧,他会谅解的。这件事情,明明我难逃其咎的.……”
    骆赏儿在姚安然万般的错愕下一下子抱住了她:“妈妈!”她紧紧地搂着姚安然,动情地说:“您不要这样说,我会难过的!我们是一家人,就算是您的亲生女儿,那时您也一定会这样做的不是吗?我知道的,知道你有多么爱爸爸。也许文泽没有出现以前,我并不能够体会那种心痛和绝望,但是现在文泽一出国,我就难受得受不了了,何况爸爸当时已经是那种状况了呢?您一定很难很难……”
    姚安然的心猛地被揪扯着,她忍着不流下泪水。
    是啊,她怎么会忘记,一直以来这个女儿有多么可爱多么懂事,可是现在那种窝心的感觉让她前所未有地深深受到感动甚至是震撼,她还能说什么呢?
    她只能轻轻拍着骆赏儿的背,一下又一下。
    姚安然明白,骆赏儿应该早就想好该怎么和父亲说了,事先告诉她,其实也是对她的尊重和爱戴,她是真的把她当作一家人、当作妈妈的。
    骆赏儿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了湿意,她一惊,还来不及说话,就听姚安然说:“谢谢,谢谢我的宝贝女儿。”
    ……
    骆赏儿和姚安然再度进入病房的时候,看到骆秉恒和小骆生正玩得开心,骆秉恒躺卧着把儿子一下一下举高,小骆生咯咯笑得欢畅,白嫩嫩胖乎乎的小脸蛋儿像个圆溜溜的小包子,让人嘴馋得恨不得咬上一口。
    骆秉恒的动作虽然有些吃力,但是眉宇间那么开心幸福的模样让人不由自主地跟着露出笑颜。
    “爸爸,我有事情想和您说。”骆赏儿走过去,有些紧张地说。
    ……
    “结婚了?!”骆秉恒一脸震惊地放下儿子,那样子真的是受惊不小:“什么时候?和谁?!”
    骆赏儿怯怯地应道:“上次来看您的时候……就、就刚刚领过结婚证书,爸爸,我是真的很喜欢他……”
    骆秉恒终于收回惊讶的神色,严肃地端坐起来,问:“是谁?”
    姚安然见状忙抱起骆生说:“小生,妈妈带你去嘘嘘。”
    小骆生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爸爸和姐姐严肃的样子,怕怕地点了点头,乖乖跟妈妈出去了。
    “说吧,怎么一回事?我女儿背着我委委屈屈嫁人了!?是谁作了我女婿?我这个当爸的居然还不知道!”
    “爸……”骆赏儿本来想干干脆脆地说是文泽的,但是现在一看爸爸如此震怒不稳的情绪,就什么都不敢说了。
    骆秉恒平日里疼爱女儿是出了名的,但是现在看着她支支吾吾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说话呀!我问你呢!谁!”
    骆赏儿声音跟蚊子哼似的:“文泽。”
    “谁!?”骆秉恒声量没控制住,几乎用吼的。
    “文泽。”骆赏儿豁出去了,反正早晚都要面对的。
    骆秉恒深深呼吸了下,任尴尬寂静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知道这个名字,他反倒平静了下来。
    骆秉恒轻叹了口气,说出来的话却是让骆赏儿心惊肉跳,他说:“你妈让你嫁的?”
    问句,却是实实在在的肯定了。
    骆赏儿实在说不出话来,骆秉恒是什么人?他精得很,他太了解自己的妻女。只是,他不了解那个人。
    骆秉恒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缓缓道:“你喜欢上文泽了?”
    骆赏儿点头。
    “他比你大了十四岁!你四十岁的时候他都五十多了!”
    ‘“可是爸,”骆赏儿勇敢且倔强地迎视父亲不可思议的眼神,说道:“我想和他走下去,走一辈子。”
    骆秉恒无奈地摇摇头:“你们都领了结婚证了,现在这是先斩后奏,我又能怎么办!你这是在逼你爸啊!赏儿!”
    骆赏儿心里难过得不得了,她说:“爸爸,我求求你,相信我一次,我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您都不知道,文泽他很宠我,文妈妈对我也特别好。您不是一直都特别赏识他吗?现在有了这样的女婿,为什么不高兴……”说到最后,骆赏儿的声音已经越来越没有底气了。
    骆秉恒苦笑:“是啊,我女儿真了解我,可我这个父亲太失败了!都得女儿卖身救父了!”
    骆赏儿知道父亲只是难过,不至于强行分开她和文泽,看父亲这样有些软化又有些无力的痛苦模样,她非常不好受,她吧嗒吧嗒默默掉着泪,慢慢跪在了地上。
    骆秉恒最受不了这个,惊道:“赏儿,你干嘛呢!”
    “爸!您相信赏儿的眼光一次不行吗?”骆赏儿心想,该下剂猛药了,眼泪最管用,凭爸爸对女儿的软心肠,什么苦涩的无力感、什么纠结的情绪都会慢慢化为乌有。
    骆赏儿真心地觉着自己是和爸爸耍心计的坏女儿,但一想到小时候得不到心爱的玩具时也是这么干的就释然了——她只不过是回归童真了嘛......
    骆赏儿越想越开心的悲催结果就是眼泪出不来了,她只好声泪俱下增添点特效,她不肯起来,抽抽噎噎地说:“不管您怎么看!我就是喜欢文泽爱上文泽了,我都嫁了,我就跟着他,白首不相离!”
    骆秉恒被骆赏儿不讲道理狠呆呆的语气给镇住了,好半晌才说:“啊,行,乖赏儿,快起来,看地上凉着!爸也不是反对,爸爸只是没有准备,”他一倾身,拉起这恃宠而骄的女儿,然后慢慢地用已渐苍老的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他心疼地拍拍还在抽泣的女儿:“别哭了,硬挤出来眼泪多痛苦啊。”
    ……
    “呃……爸爸……”
    “我还不知道你!臭丫头!”骆秉恒刮刮女儿的鼻子:“一不顺心了就跟爸爸耍横!”他展开怀抱抱抱女儿:“可是当爸爸的心,你不会懂,我有多舍不得……”
    骆赏儿这下真要哭了,她撇撇嘴:“爸爸……”
    “可是,你觉得幸福就好喽,文泽对你好,爸爸还有什么可说的,只是下次别这样,让爸爸最后知道,爸爸都心寒。”
    骆赏儿狠狠地点了点头,差点没扭了脖子。
    骆秉恒失笑:“傻丫头,什么时候带文泽来认领岳父吧!”
    姚安然静静地在门口站定,小小的骆生仰着稚气可爱的小脸儿,他不明白,为什么妈妈哭了?()




☆、文妈妈威武!

()
    文妈妈大概是从文泽那里知道骆赏儿下午没有课,拼命地打电话催她回家去;说等不到周末了。
    骆秉恒不干了,他抢过女儿手里的电话说:“您好,文夫人,我是骆秉恒。”
    文妈妈客气道:“您好,骆秉恒,我的确是文夫人没错啊!”
    ……
    骆秉恒心想有这么和人打招呼的吗,不过还是很随和的回道:“文夫人,我女儿结婚这么久了,很少来看我,今天我看就先不去您那边了,周末让她再过去,请多多包涵。”
    文妈妈更客气了,语气好得不得了,就是话听着……呃……
    她说:“不好意思,赏儿是我家的闺女。”
    骆秉恒都快无语了,他不打算计较,说:“这样吧,我让赏儿吃过晚饭看您去。”
    文妈妈很土匪地笑笑说:“我的赏儿就借你到下午1点半。2点钟我没见到人,我就去医院抢!!!”
    骆秉恒听着电话那边嘟嘟的断线声,哭笑不得,他问骆赏儿:“你婆婆向来听人家说话油盐不进还特不讲道理!?”
    骆赏儿的脸都快笑成一朵花儿了,她说:“是呀,妈妈可爱吧!”
    “可爱个屁,和我抢女儿的老女人!”骆秉恒气道。
    骆赏儿讶异地看着爸爸:“您不能这么讲,文妈妈很漂亮的!”
    “比我年轻?比我漂亮?”姚安然也按捺不住了,声音轻飘飘的,明显带着妒意。
    呃……因为婆家得罪了娘家……
    骆赏儿想:我是幸福的呢,还是悲催的呢?
    ------*------
    当骆赏儿终于赶到文家的时候,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就被文妈妈拉上了四**棋混战的厮杀战场。
    文妈妈准备了好多小点心和新鲜的水果,她把东西挪到骆赏儿面前说:“宝贝儿,边杀边吃!”
    骆赏儿吃着鲜美的水果,心里想原来童真未泯真的不是梦幻呐。
    后来,文妈妈忽然发现和骆赏儿作对家齐头并进并不是胜利的不二法门。
    ……
    于是,在文妈妈的热情授意下,骆赏儿干起了极其不厚道的卑鄙小人勾当。
    她和文妈妈作敌对方,她要做的事情是:故意把自己军长一头撞到文妈妈司令上,伶俐智昏地拿自己的工兵飞人家的营长,义无反顾地拿自己的炸弹炸文妈妈一伙的小排长小连长,甚至在文妈妈的教导下,阴谋蓄意地拿自己的棋子堵住我方阵营缺口——坚决不让我方司令、军师旅团出来祸害敌人!(军旗棋子大小顺序:司令-军长-师长-旅长-团长-营长-工兵,知道的姑娘请忽视我。)
    骆赏儿被对家骂惨了,她一概不回话,她能咋说呀?她的确该被骂的,不然真没天理……
    后来,大概人家也是骂累了,几乎是哀求地道:“对家,我都被你气笑了!你是不是敌方派来的内细来整治我的啊!?”
    骆赏儿满心的愧疚无处发泄,心想:就是这样的啊,您猜对了。我对不住您啊,可是婆婆最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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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齐婶做了丰盛的晚餐,文妈妈拉着骆赏儿往客厅走:“宝贝,跟妈妈好好吃顿没有文泽当电灯泡的烛光晚餐!”
    ……
    骆赏儿只能笑着说:“好啊,妈妈,您坐。”
    文妈妈说:“你不要遗憾喔,等下我们再战!我知道你还没玩够呢,小丫头!看你刚刚那个兴奋的样子!真可爱!晚了让司机送你啊,别想着四**棋了,吃饭吃饭!”
    ……
    妈妈,我是在想四**棋没有错,那些被我们坑了爹的人们会诅咒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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