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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我的傻姑娘-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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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拿几件必需的换洗衣服。”
    文妈妈那声“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车子已经被文泽催着开出去。
    ……
    作者有话要说:28号请假一天T T
    29号晚9点半继续,
    ╭(╯3╰)╮
    最近的状态不怎么好,
    好像越怕大家失望越做不好,
    有的时候脑袋空空,
    卡文好忧伤……()




☆、先兆流产

()
    诊疗室里,文泽焦急地跟医生讲了一遍骆赏儿的情况。/files/article/attat/12/12220/3578704/13245qq66437892095。gif
    医生看了看骆赏儿,用钢笔尖往诊疗椅上一指,说:“坐那儿去,裤子脱了,我先看看。”
    骆赏儿看着眼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医生,心里有说不出的别扭和反感。
    见女患者没有立刻动作,男医生不耐烦了,说:“你不脱了我怎么知道出血量和具体的情况?”
    男医生瞪着她:扭捏什么?来这里的哪个是大姑娘,想看病哪儿容得你还顾东顾西的!
    文泽拉拉她的手,唤了一句“赏儿……”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其实他心里也不是不抵触的,可是这里是医院,在医生的眼睛里,患者就只是医治的对象,他不能在这个时候犯浑和自己较劲,毕竟赏儿的状况最要紧。
    骆赏儿心知文泽和自己一样地忧心,所以一急之下才选了最近的这家医院。
    她很焦虑,忍着心底的厌恶听从了。
    男医生看了下,冷淡地说:“加二百四十块钱去做阴超!”然后用钢笔的一端敲敲桌面,不紧不慢地对着门口喊道:“下一个进来!”
    文泽的心已经急躁到极点,一直在忍耐,只是现在实在没有空闲去和这混蛋拍桌子,他帮着骆赏儿把裤子穿好,说:“走吧。”
    当那个和骆赏儿年纪相仿、长相甜美的小姑娘告诉他们是先兆流产时,两个人的心都猛地一下子悬起来。
    女孩儿安慰性地笑笑,说:“你们也别太担心,B超单显示还有心管搏动,胎儿现在还都存活着。很多孕妇都有这种状况,大多数孩子都是能保住的。”
    骆赏儿虚脱一般地靠在了文泽的身上。
    但是文泽并没有放松下来,他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那姑娘说让他们拿着B超单去楼下201F的专家问诊室。
    于是两个人又回到了男医生那里。
    男医生推推眼镜,说:“保不保胎?”
    这几个字问出来的时候,文泽攥着骆赏儿的手骤然收紧了一下——保胎!?
    骆秉恒悲伤的话语又一次盘踞在他的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骆赏儿刚想坚定地回答“要保胎”,却发现身边的文泽不大对劲儿,她拉拉他的手,低声问:“怎么啦?”
    “喂!”男医生用食指和中指指节敲了敲桌面,不满地说:“后面那么多人排队看不到么?我问你们要不要保胎呢?保胎就打针去!”
    文泽缓缓地抬起头来,声音低沉地问:“她现在的状况是不是很危急?”
    “没什么大不了的!”男医生说:“就那么点儿出血量,我看是没事儿!”
    文泽忍无可忍,拉着骆赏儿站起来,平缓了一下呼吸,说:“好,她不危急了,你可就不好说了。”说完,淡淡地扫了那医生胸牌上的名字一眼,搂着骆赏儿走了。
    男医生瞅着文泽和骆赏儿的背影,一脸的难以置信,说:“什么东西!莫名其妙!”
    文泽的脸色铁青,但是就是在这样的情绪下,他转头面对骆赏儿的时候还是换上了温柔的神色,他说:“我们走,去中心医院。”
    骆赏儿顺从地点点头。
    在车里,文泽打了两通电话,一通给中心医院院长室,一通给文妈妈。
    然后,文泽的双手就一直裹在骆赏儿的手上,他知道她怕,他又何尝不是。
    朱寰宇,那个医生的名字,他记住了。
    他行事低调,向来不愿意靠着身家背景去胁迫医院为自己做什么特殊安排,所以就算文永航去世的时候,也没有一家媒体找到老先生辞世的医院。
    现在才知道,高调也有高调的好处。至少不会像今天这样惊慌失措、手忙脚乱。
    他以前就知道,从医多年的人看惯生老病死,已经麻木到冷漠,可今天遇到的这个朱寰宇算是让他大开了眼界。
    他忍气吞声,不去计较,只是希望确保骆赏儿在最危急的时候不会被延误治疗。
    直到忍无可忍……
    中心医院。
    整个妇科最权威的医生看着眼前还穿着家居服和拖鞋的男人,真的难以置信这位就是院长下达命令要他亲自接待的本市响当当的传奇人物——文泽。
    文泽全然不察医生审视的眼光,他的眼眶微,轻轻地扶着骆赏儿躺在病床上,对医生说了句:“麻烦您了。”
    许久,医生站起身来,说:“胎心跳动很正常,我给骆女士开了一些地屈孕酮片。孕中期见会有少量的出血和腹部下坠感,并不会感到强烈的子宫收缩,疼痛感也不会那么明显。”
    文泽看着骆赏儿,她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微笑。
    他问医生:“我妻子的状况,需要保胎吗?”
    医生说:“文先生,您放松。盲目保胎也许更危险,何况您妻子的状况还不到保胎那么严重。”
    文泽说:“好,那我们先住院观察一阵子。”
    医生点点头,说:“也好,有些食物要忌,比如巧克力、辣椒、桂圆等热性、刺激性食物,火锅什么的更是要忌食。”
    医生道了个祝福就出去了。
    文泽站在骆赏儿的床前,终于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
    他这一路上一直在奔波,一只脚上的拖鞋也不知道甩去哪里了,他头发蓬乱着,唇上干干的,整个人看上去既憔悴又狼狈,也难怪上一家医院的医生带着有色眼镜看人。
    骆赏儿看着这样的文泽,说不出来心里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他一直是干净儒雅、有条不紊的一个人,遇着了她,就开始面对人生的各种不备,措手不及。
    “文泽,你出汗了。”
    她伸手想给他擦擦额上晶亮的汗珠,手却被他中途劫下。
    他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窝处,长长地嘘了口气,气息弱弱地说:“赏儿,你说过的,再不这样吓我……”
    他疲惫不堪的样子落在她的眼里,让她心疼。
    “赏儿,怎么样了?”文妈妈推开病房的门,快步走过来,也是满脸的焦急和担忧。
    “妈妈,”骆赏儿示意文泽让文妈妈坐下,她说:“没什么事,让您担心了。”
    “没事就好。”文妈妈坐在她床边,看着这两个吓坏了的孩子,眼里一阵阵发酸。
    上天啊,他们初为人父人母,两颗心巴巴地盼着,就让一切都顺遂,不可以吗?
    “爸?”文泽忽然对着文妈妈身后说道:“您怎么来了?”
    “爸爸?”骆赏儿也愣了下。
    骆秉恒走到病床前,深深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宝贝女儿,苍老的面容上布满了忧虑。
    他沉默着,半晌,千言万语才化成了一句如释重负的话:“没事就好……”
    文妈妈怜爱地摸摸骆赏儿的头,说:“你爸爸来家里给你送核桃仁豌豆羹,说你只喜欢爸爸做的。我瞒不过,只好让他一起来了。”
    骆秉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这才5个月啊。”然后就又恢复沉默。
    文泽松开了拉着骆赏儿的手,半躬□子和她说:“赏儿,我和妈妈去给你买点儿吃的,你想吃什么?”
    骆赏儿摇摇头,说:“什么也不想吃。”
    文泽冲她使了个眼色,揉了揉她的发丝,语气温和地说:“给你买尤纪的羊肉枣汤好不好?你昨天不是一直嚷着要吃吗?”
    骆赏儿想了想,终于点头。
    无人打扰的病房里,骆赏儿听爸爸讲了好长好长的故事,从外婆的,到妈妈的,这个故事是爸爸以前从未给她讲过的。
    故事讲完了,父女俩之间便是长久长久的沉默。
    骆赏儿很惊讶,原来自己出生的时候不是一个人,她还有两个可爱的弟弟、妹妹,可惜无缘一起成长。
    她更惊讶的是,爸爸愿意一口气和她说这么多妈妈的事情。要知道,以前他都不肯说的,大概是怕她听了伤心吧。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整个故事听下来,她却没有太多的伤感,那些人、那些事都离她的世界渐渐遥远。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时候哭着闹着要找妈妈抱的小女孩儿了。
    她只有满心的感恩,谢谢妈妈给了自己宝贵的生命,谢谢爸爸含辛茹苦地把她抚养大,也感谢人生的无常让她遇见了文泽。
    骆秉恒不知道女儿在想什么,只好先行打破了沉寂,说:“赏儿,爸爸只是希望,你能有个心理准备,不管孩子能不能保住,你都要好好地生活着,坚强地面对一切。不要勉强自己……”不要像你妈妈那样。
    骆赏儿明白,爸爸不忍心直说,他其实是想告诉她:不要勉强挽留没有缘分的孩子。她想了想,说:“爸爸,《圣经旧约》里有一段大卫的故事是这么说的——”
    她微笑着,把爸爸的手拉过来,独独攥了一根食指在手心里,就像小时候做的那样,然后开始将那个故事娓娓道来:“上帝击打大卫,就使他的孩子得了重病。大卫为那孩子日夜苦苦恳求,禁食、闭门、终夜躺在地上。他家中的老臣来到他旁边、要把他从地上扶起来。他却不肯起来,也不同他们吃饭。”
    “到第七日,孩子死了。大卫的臣仆不敢告诉他孩子死了,因他们说,孩子还活着的时候我们劝他,他尚且不肯听我们的话,若告诉他孩子死了,岂不更加忧伤么?”
    “然而大卫王见臣仆彼此低声说话,就知道孩子死了。他从地上起来、沐浴、抹膏、换了衣裳,进殿敬拜,然后回宫,吩咐人摆饭,他便吃了。”
    “大臣们不解,大卫的回应是——孩子还活着,我禁食哭泣,因为我说:‘者上帝怜恤我,使孩子不死也未可知。’但现在他已经死了,我何必禁食?我岂能使他返回呢?我必往他那里去,他却不能回我这里来。”
    “以前我一直没办法理解大卫王的做法,这样的父亲不是太冷血了吗?然而爸爸,我现在终于明白了。”
    骆秉恒看着女儿,实在不明白她要说什么。
    骆赏儿捏捏着爸爸的食指,接着说:“大卫王不能让孩子重新回到人间来,但他想他迟早都会在天上见到他的孩子,就是这样想,才给了他莫大的慰藉。”
    “大卫之所以能够在孩子离开之后坦然面对儿子的死亡,是因为他尽了一个父亲所能做的一切来努力地挽救,他才那样地勇敢刚强起来。”
    骆秉恒云里雾里地听着,他觉得自己被绕糊涂了,人难道是因为从悲伤走到了绝望才重新振作起来的吗?
    “所以爸爸,您不要劝我,也不要太担心。我也想竭尽全力地和我的宝宝们在一起,只有我做到了,我才会坚强地面对一切。”
    骆秉恒叹了口气,他仿佛明白了女儿的用意。赏儿还是决定不顾一切地和孩子们在一起,她只是在安慰他这个没用的老父亲罢了。
    赏儿是真的长大了,她是一个坚强果敢的妈妈了,那么他这个作父亲的还有什么权利继续软弱下去呢?
    文泽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正要进来,刚好听到骆赏儿最后的那几句话,就一直站住不动了。
    骆赏儿一抬头,正好撞见文泽笑吟吟看过来的目光。
    于是,她也笑了。
    文泽换了一身白色的衬衫,看上去精神多了。他走过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骆赏儿,说:“给你的。”
    一份是骆赏儿垂涎已久的美食。
    一份竟是一株花,叶子舒展,鲜艳碧绿,花的形状酷似一只白鹤翘首挺立。
    文泽说:“这是白鹤芋,不过它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一帆风顺。”
    骆赏儿歪着脑袋看它,真的很像扬起风帆的可爱小船呢!
    骆赏儿宝贝似地捧着它,怎么看怎么喜欢——
    一帆风顺,真的是个好听的名字呢。
    希望,真的可以一帆风顺吧。
    ……
    作者有话要说:31号更新下一章╭(╯3╰)╮()




☆、我的赏儿,要勇敢。

()
    文泽是彻底地对狼华不闻不问了,他把公司全然交给史兰可去打理,外界把他们两个人的暧昧关系传得沸沸扬扬——
    史兰可是个既聪颖又有魄力的女强人,按道理,文泽本来应该对其凡事防备的,那么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能让他这么信任一个如此有能力又有野心的外人?
    许多媒体都宣扬自己已经拿到了最可靠的消息——
    文家那位神秘的女主人可能不是先前传得风生水起的落魄骆氏的女儿,也不是文家大婚前被拍到的气质才女,而是文泽身边一直以来被媒体忽视的红颜知已史可兰,其实二人暗度陈仓已久,只是从来未敢昭告天下而已。
    面对流言蜚语,文泽依旧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他一直都安心地在医院的住院部陪着骆裳儿待产。
    幸好医院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错,所以只要两个人不打开新闻频道,倒也乐得耳根清静。
    文泽把孩子们的胎教课程安排得丰富多彩、井井有条。
    上午有好听的轻音乐、有爸爸亲自弹唱的儿童歌曲,下午是散步时间,然后是爸爸妈妈的古诗文朗诵和自编自演的小故事剧,晚上除了爸爸例行的宝贝晚安颂,还有慈祥可爱的老人家们——外公、外婆、奶奶和许阿婆轮流着每天都不会缺席的宝宝睡前碎碎念。
    文泽无微不至地照顾着骆赏儿,真的是用心良苦。
    好在那一次见红以后骆赏儿的状况一直都还比较稳定,直到两个人既期待又忐忑地在医院住到了孩子们33周的时候。
    这个时候,骆赏儿的肚子已经大得吓人,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根本没办法平卧,那么大的肚子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困倦不已的时候,她只能稍稍侧身,把高高的肚子偏到一边去,才能勉强睡得好过些。
    现在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让宝宝们快快平安出生,好让她卸下这个大肚子,舒舒服服地平躺下来,美美地睡个懒觉。
    然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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