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傻姑娘-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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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赏儿逗弄着小女儿的小手指一顿,还来不及说什么,身边的男人就倾身吻过来。
骆赏儿是面对着女儿侧对着文泽的,第一下他吻在了她的唇角处,接着她闭着眼睛慢慢转过脸来,她捧着他的脸庞,轻柔地吮吻着他的唇,回应了他。
这个吻渐渐转深。
许久,两个人才分开。
“文泽,”骆赏儿闭着眼睛用自己的唇蹭蹭文泽微薄的上唇,问:“什么时候我才可以喂孩子?”
文泽小心翼翼地环住她的腰,摇摇头说:“现在恐怕还不行,孩子们都是早产儿,必须得呆在暖箱里,他们都不会吸吮,也特别容易呛奶,所以虽然说对于新生儿还是母乳喂养更好些,可是还是要等等。”
骆赏儿心疼地点了点头,说:“好,可是我现在胸口胀得挺难受的。”
“我们回病房吧,蒋医生安排了一位专业按摩师给我们,回了病房我叫她过来。”文泽说。
“好,”骆赏儿恋恋不舍地回头看着孩子们,声音柔柔地说:“宝宝们,爸爸妈妈要走喽。”一定、一定要健健康康地离开暖箱喔,那时候就有妈妈香甜的奶水喝,有爸爸好听的歌声给你们听了。
走到电梯旁边,文泽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接起来,说:“嗯,什么事?”
电话那边貌似传来一声抱怨,文泽笑笑,说:“等着,就要回去了。”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他继续搀扶着骆赏儿,一边等电梯一边说:“李悦阳他们,说是到了病房扑了个空没见着嫂子,是不是被我战略转移了。”
骆赏儿看看自己胖胖的模样,有些不安地说:“其实我现在这样挺不想见客人的。”
文泽看看她,特别认真地说:“现在这样怎么了?你这样挺好的,看起来特别有母性光辉,好看。”
没想到病房里不只李悦阳和**来了,居然史兰可也在百忙中抽出时间来看她了。
骆赏儿好久不见她,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忙说:“可可姐,真的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了。”
史兰可笑着送上一捧花,被文泽接了过去,她说:“恭喜二位了,这么快就当爹当妈了。”
骆赏儿冲她友好地点点头,说:“谢谢可可姐。”
李悦阳大笑着接话说:“我们在半路上碰到她的,我就想说可可怎么还有空来这里?应该在狼华忙得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所以直接穿开裆裤了吧?”
史兰可举起手来不客气地给了他一记暴栗,疼得李悦阳哇哇直叫。
文泽嘲笑他:“让你贫,活该。”
**笑看着他们,帮着文泽小心地避让着人把骆赏儿扶上床躺下。
文泽状似漫不经意地问了史兰可一句:“北面的紫域开发案怎么样了?”
史兰可挺惊讶的,不过还是马上就回答道:“顺利进行着。不过你手里什么资料都没有,怎么会留心那边的状况?”
文泽给他们一人一个苹果,说:“看到新闻了,说你要在那边拓展在业界的影响力。”
“嗯,是有这么回事。”
“很好,放手去做吧。”
“你什么时候回来?”史兰可问。
文泽回头看看骆赏儿,脸上绽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说:“等赏儿和孩子们出院吧。”
史兰可不置可否,“咔嚓”啃了一口手里的苹果,心里却怨念到死,心想:你想累死我么?
“谢谢了,这段时间麻烦你了。”文泽却这样说。
“还好啦。”史兰可晃晃手里的苹果说:“不过别以为这样就算可以了,我的绩效工资、我的时间补偿费、我的丰功伟绩,奖励、补偿你一样都别想少我的!”
“没问题。”文泽独独给骆赏儿削着苹果,一圈一圈的果皮下来,没有一处是断的,他削苹果的样子还是那样好看。
削好了,他又用勺子刮成泥状去喂她。
骆赏儿吓了一跳,也不用这么细腻吧?
**却笑,说:“嫂子啊,文哥为了你可是变得越来越龟毛了。”
“嗯?”骆赏儿不解。
“上次有一个叫什么朱什么宇的人,人家好好地在市三院工作着,好歹还是个主任级别的。文泽一个投诉过去,这下可好,一下子调到附院去了,一辈子都甭想出息了,现在在附院每天闲得要自杀了。”**一笑,说:“嫂子,哥以前可是从来不玩儿阴的。”他都是来硬的。
骆赏儿心里明白,**说的是那个在医院里态度恶劣的医生。
她不由地看向眼前的文泽,他却不许她说话,速速地送进来一勺子苹果酱一样的东西。
呃,吃着口感好奇怪。
骆赏儿囧囧有神地想:我又不是婴儿。
……
作者有话要说:3日继续,╭(╯3╰)╮
还有,我是亲妈,尊的O(∩_∩)O
嗷嗷嗷!()
☆、文泽的过去
()
走出医院的路上,史兰可脸上的表情一直都有点闷闷的,**见了就安慰她说:“可可,你就别怪他了,他心里其实一定是特别感激你的。”
“我也知道啊。”史兰可叹了口气。
李悦阳也拍了拍史兰可的肩膀,也说:“知道就别黑着个脸了。文泽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不可能像以前那样。”
“我知道,”史兰可悠悠地叹了口气,说:“自从他结婚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声音里有说不出的怅然若失。
病房里,按摩师刚刚给骆赏儿做完按摩出去。
文泽正在大致地把家人和朋友们送的各式各样礼物分门别类整理在储物箱里,骆赏儿则托着腮帮子,眼睛一瞬不眨地看着文泽出神。
文泽手中忙着,可总觉得身后有两束阴森森的目光射过来,一回头,就撞见骆赏儿别有深意的眼神。
文泽被盯得浑身有些发毛,就问她:“你那样看着我干嘛?”
骆赏儿眯着眼睛,说:“文泽,你不对喔……”
文泽站起身来,愣了下,问:“哪里不对?”
“哪里都不对。”
“噢?愿闻其详。”文泽彻底站直了,摊摊手,表示心底无私天地宽。
骆赏儿正色道:“文泽,其实我一直都有感觉,你和可可姐应该是很亲近很亲近的关系,她和妈妈也那么好。可每次看你和史兰可说话的样子,又不冷不淡的,很……”骆赏儿偏一偏头,想了下,斟酌道:“很刻意地疏远。”
文泽捏捏她的脸蛋儿,说:“不要胡思乱想。”
“不是我胡思乱想,你们的关系就是很奇怪。”
“喔?那你觉得是什么关系?”文泽往骆赏儿的身后塞了一个软垫让她靠得舒服些。
“难道,”骆赏儿心里别扭了一下下,才说:“她是你初恋?”
文泽摇摇头,笑看着她不说话。
“那是什么?”骆赏儿好奇了。
“我说过了啊,就只是朋友。赏儿,是你乱想了。”文泽抱臂笑望着她。
“文泽?”
“嗯?”
“我们是夫妻对不对。”
“当然。”他毋庸置疑地答道。
“夫妻就应该彼此信任和坦诚,你这样和可可姐奇奇怪怪的样子更会让我多想喔。”
“喔,那你说说看,我和她怎么就奇怪了?”文泽好奇道。
“老公,”骆赏儿神神秘秘地一笑,说:“你一定要相信女人的第六感,非常灵。”
“那你直接第六感一下我和她到底怎么回事儿不就完了。”文泽存心和她绕圈子逗闷儿,然后就继续低头忙手里的事情。
骆赏儿不说话了。
文泽半天没有听到预想到的抗议声,不觉弓着身子半抬起头来,好笑道:“怎么突然就不吱声了?”
“吱!”骆赏儿没好气地道。
文泽半是无奈半是好笑地叹口气,一股脑地把东西都堆在一起,然后坐到骆赏儿的身边去,搂着她哄道:“好了,好了,不气了。你问吧,问什么我都好好回答你就是了。”文泽终于缴械投降,女人较真起来是糊弄不过去的。
“真的?”骆赏儿不大相信似的看着他。
文泽规规矩矩地说:“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会有半点欺瞒?”
“不敢。”文泽滑稽地道了个万福,骆赏儿被逗笑了。
骆赏儿没有参与的文泽的过去是什么呢?
还是在文泽很小很小的时候,小到文泽还仰着稚气的小脸蛋叫史兰可为“可可姐姐”的时候,史家和文家是住在同一个大住宅区里关系相当亲近的邻居。
小文泽很喜欢住在隔壁总是把他抱起来转圈圈的史叔叔,但是却和他的女儿史兰可不怎么亲近。
他对这个小姐姐的第一个印象就是:这个姐姐长得倒是满漂亮的,就是有点冷冷的,不大爱搭理人。
史兰可第一次来家里作客,爸爸让文泽叫小姑娘“可可姐姐”,文泽正坐在地上用胖乎乎的小手起劲儿地研究史叔叔给买的新玩具,听到爸爸的话,不大乐意地抬起头来,黑葡萄般好看的大眼睛看着史兰可眨巴眨巴,然后低下去去继续盯着着手里的玩具,奶声奶气地唤了一句:“可可姐姐!”
大人们都笑了。
文妈妈对这个小公主一样漂亮骄傲的女孩儿特别喜欢,总是给她买各种各样的花裙子、好吃的小点心、美美的小发夹子,极尽所能地宠爱着她。
文泽也不生气,虽然他觉得自己的妈妈对人家的孩子过于热情了些。他每天自己玩自己的,在家里见着史兰可就点个头:“可可姐姐好。”然后继续钻进自己的小小世界里。
直到文泽六岁的时候。
那个暑假,文永航带着全家去海边玩儿,也带着史叔叔的女儿史兰可。
史兰可那一年九岁,渐渐出落得婷婷玉立,越来越漂亮,小姑娘人也越来越懂事。在家的时候,爸爸就叮嘱过她,和文叔叔一家出去玩,凡事要多照顾着弟弟些,她都记住了。
吃过晚饭,在海边游泳玩了一天的文爸爸文妈妈就都累了,可小孩子精力足、玩儿心也盛,文泽执意要自己出去再玩一会。
天都大亮着呢!爸爸妈妈体力也太差了!
文永航被文泽闹得很无奈,只好跟儿子要了个保证说:“就在宾馆门口走走,不许跑远。”
文泽应得好好的,却带了小铲子和小水桶去了海边赶潮。
他捉了各种奇奇怪怪的小生物,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史兰可一路跟着小文泽,也不怎么说话,就远远地看着。
文泽看着海岸的不远处有一个地方忽然冒出一个大大的气泡,他一下子就兴奋了:说不定是条大鱼搁浅了!
那天,因为文泽的贪玩,他踏进了一个小泥洼里,一直低头热火朝天扒着泥土的他没发现,自己的脚陷在泥里,而且越陷越深。
等他意识到危险的时候,两只脚已经怎么拔也拔不出来了。
傍晚暗色的天际渐渐黑下去,海岸上的人越来越少,小文泽沿着左右两侧的视线远远地看过去,倒是有几个密密麻麻的小黑点在动,求救的话那边的人们会听见么?
文泽内心害怕到了极点,额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史兰可在后面看到文泽在那里突然就不动了,像是在挣扎着的样子,她忙跑过去,这才发现是出大事了。
文泽也看到史兰可了,他的声音怯怯的,又焦急又恐慌,可他竟然还没吓哭,他说:“可可姐,快去叫我爸爸妈妈来。”
史兰可看到文泽脚下的稀泥软软地塌陷着,居然已经没到他的膝盖处了,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从这里到宾馆往返最快也要半小时,那时候万一文泽已经掉下去不见了怎么办?
史兰可哆嗦着嘴唇说:“我先把你拉出来一点儿再说!”说完就去牵文泽的手。
小孩子是天真的,她看着那小小的一滩泥洼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做得到。
可是当史兰可开始用力的时候她就发现,那不仅仅是徒劳的,而且是更可怕的,因为连她也开始慢慢跟着文泽一起下沉。
“快放手!跑去叫人!那边岸上还有人!”文泽急了。
史兰可不放,她说:“万一我放手了,你一个人就会沉得更快!”
两个人更重好不好!文泽都快哭了,他一急,就说:“你怎么这么笨!咱们两个都要死在这儿了!”
史兰可一听到“死”,也害怕了,小姑娘的眼睛里盈盈含着一包泪水,可还是倔强地说:“不会!一会儿就好了!”
一会儿就好了!?文泽心里满是绝望,因为现在史兰可就算是放开他,她也走不掉了。
两个人一起下陷着,天边的最后一点光亮都退下去了。
文泽终于忍不住哭起来,边哭边骂史兰可:“你个笨蛋!都怪你!”
史兰可也哭了:“那怎么办?”
天幕黑沉无人的海岸边,两个无助的孩子在绝望的境地里悲伤地放声大哭着,拉在一起的手却从未放开过。
稀泥陷在文泽腰际的时候,两个人渐渐止住了哭泣。
史兰可揉揉哭肿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文泽,问:“咱们不沉了?”
文泽也发现了,真的没有继续下沉了!
“小泽!可可!”困倦不已到已经睡了许久才醒来的文爸爸文妈妈终于发现两个孩子还没回来,焦急地四处寻找着。
等两个人寻到海边的时候,看到两个孩子一脸泥水和泪痕地站在泥洼地里相互偎依着,居然睡着了!
文泽和史兰可被大人们抱回到宾馆里。
文永航铁青着脸把儿子好一顿训斥,实际上心里对自己的粗心也非常自责,文妈妈则一直哄着后怕得直哭个不停的史兰可。
这件事情以后,文泽就没再叫过史兰可姐姐,因为他觉得——
她实在是太笨了!
可要说起这件事来,文泽还是觉得挺感动的。她一个女孩子家,那么害怕都没有放开他,笨是笨了些,但是很够义气!
两个孩子自此开始亲近起来。
史兰可初中二年级第一次谈恋爱,对方是个模样清秀的好好学生,就是人很懦弱娇气。
那男孩儿的父亲是个智力有点儿问题的拾荒者,也不知道当年怎么想的,给孩子起名字叫伟。按说也很寻常平凡的一个单字名字,关键是那男孩儿家里姓杨……
文泽知道以后取笑了史兰可许久。史兰可不明白什么意思,就缠着他问,文泽坏笑着说:“问别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