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傻姑娘-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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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胳膊,说:“你等我下啊,我换了那本营销策划案,马上就出来!一定要等我等我啊!MUA!”说完就往营销部总监助理室跑去。
骆赏儿其实不大明白罗想的想法,她自己在助理室工作,和她隔着一面墙,却似乎总是起了和她攀比的心思,处处盯着她,一上午都是这样,见了她就问去哪里、干什么,让骆赏儿甚是无语。
大概是培训考并列的成绩刺激了她?
骆赏儿突然就想起了那么一句话,然后再度百分之百地认可了那句话——
你被人嫉妒,是因为你和别人一样好,或者只是比别人好那么一点点。若是你想脱离这样的境地,那就要超出对方十倍百倍,让其望尘莫及,只有羡慕你的份儿。
骆赏儿当然不想等罗想,她趁电梯上行的电梯上来,马上进去,然后给罗想发了条短信,说有急事,不等她了。
罗想没有回,估计也就不了了之了。
二十八层,右转。
文泽居然在办公室门口等着她呢,他依着门沿,只露出头来看向她,眉眼含笑,嘴角微微地上扬着,模样煞是好看。
“叫我上来干嘛?”骆赏儿站在他面前,也笑。
“进来。”文泽拉她进到办公室里去,说:“我有话和你讲。”
“什么话啊?”骆赏儿搂着文泽的腰一跳,亲在了他的下颌上。
文泽不备,下巴被撞了一下,道:“哎呦!”
骆赏儿也撞疼了,捂着嘴乐。
“我看看,出血没?”文泽搂着她坐到沙发上去,然后去掰她的手指。
“没有啦,”骆赏儿松开手,笑眯眯地问:“什么事儿啊?”
文泽把玩着骆赏儿的手指,说:“我希望你离罗想远一点儿,她不单纯。”
“我知道,她刚刚还要跟着我上来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被监视的赶脚。”骆赏儿扶额。
“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怕你犯傻,然后被人欺负了去。”
“怎么会?我这么聪明!”骆赏儿往后舒舒服服地枕在文泽的手臂上,然后腾出没被文泽缠着的手拉着文泽的耳朵玩儿。
文泽的耳朵长得很漂亮,耳垂上的肉很软很厚,人家都说这是有福气的象征,以前每当骆赏儿听到大耳朵有福就会想起笑起来憨态可掬、出来好几个下颌的弥勒佛。
文泽的耳朵才没有那么肥,端端正正的问号耳,肉肉的耳垂,好看。
亲吻着或者含着的时候也很有感觉,骆赏儿开始神思遐想了。
文泽瞅着她的样子笑说:“才不是,你是我的小傻丫头。”
骆赏儿嘟唇,道:“好吧,我认可。”我的小傻丫头,这个称呼让她觉得好窝心,暖暖的,有种被宠溺着的感觉。
“那么,除了竞岗的事情以外,你又发现什么了?”
“她来我办公室,拿着一份本来应该给市场督导审核的资料说是马总监给我的,可其实她也不过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我记住她的名字而已。”
“公司重大的人事任职什么的不都是可可姐在管么?”骆赏儿不明白了,罗想这么急着自荐为转正做准备,应该找史兰可啊。
“她以为史兰可是我妻子。”文泽忍笑道,然后就盯着骆赏儿的脸看。
“哦,这个我知道。”骆赏儿满不在乎。
“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情。”文泽忽然说。
“什么事?”
“我把自己的一部分分给了史兰可,一百七十多万。”
“你这是在……自首?”骆赏儿好笑地看着他,说:“算是先斩后奏么?”
“算。”文泽终于忍不住一亲芳泽。
骆赏儿推开他,眼睛眨巴眨巴,说:“我不懂那个数字的意义啦,我只知道,可可姐为狼华、为文氏的付出,值得更多的好。对了!”骆赏儿问:“可可姐和她前夫见着了吗?他们怎么样了?”
文泽不说话,又凑过去亲她的唇。
骆赏儿笑着再推他,说:“别这样,我们好好说说话。”
“说完了。”文泽一下子把骆赏儿抱坐到自己的膝盖上,紧接着温润的唇便覆上来。
“哪有!我问你呢,他们怎么样了?”骆赏儿捧住他的脸,两个人好近,都笑望着彼此,一个不屈不挠地问着,一个嘟起嘴巴往另一个唇上凑着,乐此不疲。
骆赏儿固定住文泽的头,不回答,不让亲。
“好吧,”文泽投降,说:“机会我是给他们创造了,但能不能把握得住,就要看他们自己了。”但愿史兰可家的那个人小鬼大的小毛头能撮合自己的爹妈复合。
“喔~那你让我上来就只是要和我说罗想和可可姐的事情?”骆赏儿问。
“当然不是,”文泽摸摸骆赏儿脸,然后微笑着说:“我想你了。”
……
☆、父子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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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兰可一动不动地站在希望小学门口,完全石化,如同雕塑一样——
那一手拎了书包、另一手牵着君君站在门口的高大男子正立在几米远的地方目光灼灼地望住她,眸光流转的眼睛里有着复杂的感情,她看不清。
不是她的脑筋死当了,她是真的看不清楚。某种该死的情绪汹涌而至,就那样瞬间淹没了她整个人。
她仿佛已经窒息,透不过气地难过。
张卓华,卓尔不群、风华正茂的那男人,就在眼前。
“可可,”张卓华笑望着她,没有太多的惊讶和犹豫,他说:“我们回家吧。”
这句话好像一个晴天霹雳,一下子就把史兰可劈醒了——
回家!?
他们……还有家了吗?
可是,在孩子面前,她怎么样也不好发作,史兰可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后走到儿子跟前蹲下去,摸摸他的脑袋瓜,心里的酸楚一阵阵袭来。
君君歪着头,用稚嫩的小手给史兰可擦眼泪,说:“妈妈,你是不是也想爸爸啦?爸爸说,他回来了就再也不走了。”
史兰可哽咽着,半晌才说:“君君乖,妈妈没事。你先去门卫找李老师那里把作业写完了好不好?妈妈有事情和这个人说,谈完了就来接你。”可可摸着儿子的脸蛋亲了又亲,说:“妈妈的乖儿子。”
君君乖巧地点点头,回头跟张卓华讨了书包,兴致勃勃地说:“爸爸!我先去写作业,一会儿我们一起回家!”然后就背着他心爱的超人图案小书包一蹦一跳地跑去门卫室了。
“你把君君养得很好,他很健康,也很活泼。”张卓华的声音异常地沙哑,他朝史兰可走过去,就那么几步的距离,他却觉得艰难得像是过了几个世纪。
“站住!!!”史兰可近乎崩溃地大喊:“张卓华,你给我站在那里!”她止不住自己泪流不止的哭泣,更无法控制自己激动的情绪,她遇事冷静自持的骄傲荡然无存。
“可可……”张卓华抿唇,道:“你也想和我好好谈谈的,对吧?”
“我求你!”史兰可终于彻底崩溃地大哭起来,她捂着脸蹲下去,用特别无助和感伤的语气说:“再过一会儿,就再让我这样一会儿……”
张卓华白着脸孔站在史兰可两步之遥的地方,就那样看着近在咫尺的史兰可为了他们突兀的重逢嚎啕大哭。
因为是寄宿学校,还是工作日,几乎没有来看孩子的家长,杳无人迹的校门口,一个蹲坐在地上忘我哭泣的女人,一个面容清俊、深深凝视着那女人的男子立在近前。
落日的余晖洒在两个人的身上,不知道那赐予的,是外在的温暖,还是余芒的无情……
张卓华的心被紧紧地揪起,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了一句诗词——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没有可可在的地方,他这个伤心断肠的人浪迹了海角天涯,如今,他抛却年轻轻狂的心,找寻家的方向和温暖,一切还来得及吗?
还……来得及吧?
他低下头,看着她,忍住冲过去拥抱她的冲动,再给她些时间吧,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她了,她因为他哭,因为他,一点点地变得更脆弱,抑或是更坚强。
然而,史兰可终于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缓缓地站立起来,她的脸上还有花了的妆容,还有未干的泪痕,史兰可咬了咬唇,说:“张卓华,我们谈一谈吧。”
距离学校不远的小公园里,史兰可和张卓华并肩坐在石凳上,两个人许久的沉默以后,张卓华终于先开口说了话,声音轻轻的,像是怕吓到心爱的宝贝,他说:“可可,你……早就知道我回来了吧?”
史兰可拒绝回答废话。
不回答等于默认。
自从回国在机场被李悦阳撞见,他就知道文泽来找他是迟早的事情。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文泽不是来找他说教的,他只是告诉了他一件被埋藏八年之久的秘密,一个让他震颤不已、激动不已,也悔恨不已、痛苦不已的秘密。
他和她有一个孩子!
他竟然有个儿子!!!
继那个让他绝望痛心的孩子的流产之后,他和她有了在这个世界上真实存在着的血脉相连的骨血。
文泽告诉他说,那是个活泼可爱的男孩儿,名字叫张唯君。是的,他不会听错,那个孩子姓张。
独自把孩子生养大的史兰可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情让孩子姓张?她给孩子起这样的名字,心中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痛和酸涩?
文泽带着他躲过史兰可的探视时间去看孩子。
张卓华已经不记得自己的手是怎样颤抖着抚摸上孩子稚气未泯的脸庞。
那是他的儿子!
在他从来不曾知晓其存在的情况下走过了漫长的七年里、在史兰可独自坚强的看护下茁壮成长的孩子,他的眉眼像极了史兰可,甚至细看之下,全部的五官都像她,只是脸部的轮廓有一些像自己。
君君惊讶又不解地看着张卓华,他不明白眼前这个激动的男人为什么会流泪。
他问文泽:“文叔叔,这个叔叔是谁?”
文泽蹲下去,握着君君细小的胳膊,这只臂膀以后会越来越强健、劲壮,强大到可以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家庭,他笑着说:“君君,他是你的爸爸,他叫张卓华,妈妈有告诉过你的,不记得了吗?”
原来,她从来就没有对孩子隐瞒过他这个落跑的父亲……
小男孩歪头看着张卓华,一双有神的眼睛眨巴眨巴,很是纠结了一阵子,才勉强地说:“喔,是爸爸啊。”
“爸爸”这两个字让张卓华的心情激动不已,也让张唯君适应了好些天。
那些天,文泽想尽了蹩脚的办法用公事缠住史兰可,好让张卓华有更多的时间和孩子接触,让君君从心底里认可他这个爸爸。
史兰可那段时间对于文泽的无理取闹倒是非常恼火,但是也无可奈何地遵从了,谁让他是老板,这是题外话了。
张卓华也趁机卯足了劲儿,想把儿子缺失了七年的父爱弥补回来,变着花样地给孩子买吃的、穿的、用的,君君总是半是苦恼半是无奈地说:“爸爸,不要再买了,公寓里面的小柜子都堆不下了,老师跟我说,你要是再买就只能拿到仓库里去了。”
张卓华苦笑着,他多想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儿子,然而,却因为相认的时间不多而操之过急,显得这个爸爸好病态地护崽。
“好。”他摸摸儿子的小脑袋,说:“以后你想要什么,爸爸再买给你。”
君君嘟嘟润润的小嘴,说:“可是妈妈都有给我准备齐全啊,我好像……什么也不缺。”
儿子什么都不缺,这才是他最烦恼的事。
史兰可,你什么都做尽了,你让我做什么呢?
想到这里的时候,张卓华心里的难受和心疼不只是一点点。
那个女人,可不可以偶尔柔弱一点点?
孩子还在看着他出神,张卓华从自己的心事里走出来,问儿子:“那君君最想要的是什么?”他把孩子一下抱起来。
这么大的孩子其实已经不习惯有人抱着了,可张卓华偏要。
儿子出生的时候他没有抱过他,儿子蹒跚学步的时候他没有守护着他,儿子第一次上幼儿园的时候他没有看顾他,甚至他都没有看到过儿子哭泣的样子、撒娇的样子、可爱地耍赖的样子。
他第一次离开妈妈来到寄宿学校一定哭得很厉害吧,可那个时候他在干嘛?
他应该在办公室里进行某个软件的测试吧,亦或者在和某个程序调试员交待着什么。
他不知道,其实那个阶段,他大多数时间都在电脑跟前发呆,想她。
越想她,就憎恨自己的计较和嫉妒。
明明自己已经在她的世界里了,可他就是希望她全部的人生里满满地都是他,只有他。
他再度苦笑,当年的自己,还真是欠揍呢。
再成熟一些、再理智一些,他们就不会这样了吧?他们的儿子就可以像其他正常家庭里的孩子那样,和爸爸妈妈一起开开心心地度过充实的每一天,幸福地憧憬着每一个周末的全家游……
君君,他虽然开朗机灵,可是有的时候实在懂事得让人心疼。
八年,他们是怎么过来的呢?
常常有人觉得八年太久,可是张卓华和史兰可就这么错过了八年。
八年,他们彼此记恨着、思念着、埋怨着、牵挂着,八年,蹉跎而去。
似乎是,只要他知道她一直都是单身着,就会那样在思念中微微安心着。
现在想来,这种安心实在是有些病态的。
一个人的一生也许有许多个过往的八年,可三个人未来一起的八年已经不可以再这样凭着可笑的好胜心和妒忌心白白错过。
君君似乎不需要太多的思考,就脱口而出:“我要爸爸妈妈带我一起去迪斯尼玩!”以前都是悦阳叔叔和**叔叔带着他去,妈妈很忙,非常偶尔才会跟着一起出来。
“好。”他哽咽着跟儿子许下承诺:“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他笑着逗儿子:“上百上千匹马都难追!”
没想到君君很认真地说:“妈妈说过,成语是不许乱改的。”
张卓华朗声大笑着把儿子吃力地举高。
这小子,好重!
……张卓华回忆和现实转换的分割线……
张卓华想着儿子的笑脸和史兰可刚刚痛哭的样子,心里的愧疚越来越深,他说:“可可,这么多年了,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