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尼亚传奇-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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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啦,一个平坦的没有树木的地方总是如此,看上去就好像天空降了下来,在他们面前与草地衔接在一起一般。他们继续朝前走去,却有个最古怪离奇的印象,就是这里的天空终于与地面真正地相连了——那是一堵蓝色的墙,非常明亮,而且异常牢固,跟其他东西相比,更像是玻璃。很快他们就确定了,现在距离天空已经非常近了。
不过,在他们和天际之间的绿色草地上,有一件连拥有鹰眼的他们都无法直视的雪白的东西。他们走上前去,定睛一看,发现那是一只小羊。
“过来吃早餐吧。”小羊用一种悦耳且柔和的声音说道。
这个时候,他们才第一次注意到草地上点着一个火堆,上面烤着鱼。他们坐下来吃鱼,这么多天以来,他们还是第一次感觉到饥饿呢。这是他们所品尝过的最美味的食物了。
“小羊,请告诉我,”露茜说道,“这条路是通往阿斯兰国土的吗?”
“这不是你们该走的路,”小羊说道,“你们前往阿斯兰国土的大门在你们自己的世界里。”
“什么?!”埃德蒙大吃一惊,“在我们的世界也有一条路通往阿斯兰的国土吗?”
“所有的世界都有一条路通向我的国土。”小羊说。在它说话的同时,它那身雪白的毛就变成了令人激动的金光闪闪的黄褐色,它的身形也变大了,原来它就是阿斯兰,凌驾于他们之上,它的鬃毛散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
“噢,阿斯兰,”露茜开心地叫着,“你可以告诉我们,在我们的世界里要怎么样才能通往你的国土吗?”
“我将会不断地告诉你,”阿斯兰说道,“但是我不会告诉你这条路到底有多长或多短,只是这条路必定要穿过一条河。但是,不要心生恐惧,因为我是个伟大的架桥人。现在过来吧,我要在天上把门打开,把你们送回你们自己的地方。”
“阿斯兰,求你,”露茜请求道,“在我们走之前,你能告诉我们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再次回到纳尼亚来吗?求你,噢,求你!求你一定要让这一天早一点儿到来。”
“我最亲爱的,”阿斯兰温柔地说,“你和你的哥哥再也没有办法回到纳尼亚了。”
“噢,阿斯兰!”埃德蒙和露茜两个异口同声地绝望喊道。
“孩子们,你们的年纪太大了,”阿斯兰说道,“而且,你们现在必须要接近你们自己的世界了。”
“不是因为纳尼亚,你知道,”露茜啜泣着说,“是因为你。我们再也不会在那儿见到你了,永远都见不到你了,这叫我们怎么活?”
“亲爱的,但是你们会遇见我的。”阿斯兰说道。
“这么说,你也在那个世界吗,阁下?”埃德蒙问道。
“我在。”阿斯兰说,“不过在那里我用的是其他的名字。你们必须学会用那个名字认识我。这就是我把你们带到纳尼亚来的特殊缘由,你们在这儿对我稍加了解,在那里就可以对我了解更多。”
“尤斯塔斯也没有办法再回到这里来了吗?”露茜问道。
“孩子,”阿斯兰说,“你真的有必要知道这个吗?来吧,我在天上打开一扇门。”与此同时,那道蓝色的墙上顿时裂开了一道口子(好像窗帘被扯裂了一样),一道可怕的白光从天外照射了进来,他们感觉得到阿斯兰的鬃毛和狮王的亲吻掠过了他们的前额,紧接着——又回到位于剑桥的艾贝塔舅妈家的屋里了。
只有两件事需要再交代一下。一件是凯斯宾和他的手下全部都安全地回到了拉曼杜的岛上,而且三位爵爷都从沉睡中醒了过来。凯斯宾娶了拉曼杜的女儿为妻,最后他们都抵达了纳尼亚,而且她最终成为一个了不起的王后,以及几个伟大的国王的母亲和祖母。另一件事发生在我们自己的世界里,没多久,每个人都开始说尤斯塔斯是如何变得更好,而且声称“你绝不会知道他跟以前那个孩子是同一个”。只有艾贝塔舅妈说他变得非常平庸且迂腐,并且令人生厌。我想,这一定是深受佩文西家那些孩子的影响。
1dlf是英文dearlittlefriend的缩写,意思是“亲爱的小朋友”。
2岳德尔歌是用真假嗓音反复变化的唱法。
3尤斯塔斯在英文中的发音类似“没用的”,详见下文。
4中古不列颠最富有传奇色彩的伟大国王。传说中他是圆桌骑士的首领,且活在仙界,并没有死去,总有一天会回来拯救他的子民。
5在国际象棋中,“马”的英文名为knight,原意是“骑士”;“车”的英文名为castle,原意为“城堡”。文中的意思是说,雷佩奇普把象棋中的“马”同战场上的“骑士”混淆了。
6尤利西斯是希腊神话中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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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在体育馆后面
献给
尼古拉斯?哈迪
1在体育馆后面
那是一个十分阴沉的秋日,吉尔?波尔躲在体育馆后面哭泣。
她之所以哭,是因为受到了他们的欺负。由于这个故事讲述的内容并不是关于学校生活,所以我将对吉尔在学校里的事不多赘述,更何况,那可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话题。她所在的学校是一所男女兼收的学校,即通常称为“男女混合”的学校。有人认为学校管理人的大脑比学校本身更加混乱。这些人有种想法,认为应该允许在校的男生和女生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
然而不幸的是,有那么十到十五个年龄稍大一些的男生女生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欺负其他的同学,他们做了数不清的各种各样的坏事,倘若在一所普通的学校里,不出半个学期,这些可怕的事就会被查出来,并被加以明令制止,可是在这所学校里,却被忽视了。或者可以说,即使有人查出了这些坏事,做这些事的坏蛋也并没有被开除或受到处分。因为在校长看来,他们是一些有趣的心理学方面的案例,他会派人去找到他们,并兴致勃勃地跟他们畅谈上几个小时。假如你是一个机灵的孩子,懂得同校长说些投合他心意的话,那么你就会就此成为他的宠儿。
归根结底,这就是吉尔?波尔在那个阴沉的秋日躲在体育馆后面和灌木丛之间那条湿漉漉的小路上哭泣的原因。当她还在啜泣的时候,有一个双手插着口袋的男生吹着口哨朝这里走过来。他绕过体育馆的墙角,几乎一头撞到她身上。
“走路的时候不能仔细地看着吗?”吉尔?波尔说。
“好啦,”男孩说,“用不着吓唬我——”说到这里,他才注意到她脸上的泪痕。“喂,吉尔,”他问,“发生什么事了?”
吉尔什么也没说,只是做了几个怪表情——就是当你想说些什么可是又觉得一旦开口就会哭出来的那种怪表情。
“要我说,又是——他们干的好事吧?”这个男生神情严肃,两手在口袋里插得更深了。
吉尔点了点头。就算她能够利落地讲出来,这时也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了。他们两个心里都很清楚。
“好了,你瞧,”这个男生说,“我们这样可没用——”
尽管本意是好的,可他说出的话像那些啰里啰唆的大道理一样令人火冒三丈。吉尔突然发起脾气来——当你躲起来伤心哭泣而被打断的时候,恐怕也会出现这种情况。
“真是的,走开!不需要你多管闲事,”她说,“也没人请你来胡乱发表意见。你倒是个好人,居然开口教我们应该怎样,对吗?我想,你的意思就是我们应该花费所有的时间来讨好他们,就像你一样,去对他们阿谀奉承。”
“我的上帝!”这个男生一边说,一边在灌木丛边的草坡上坐了下来,但随即又立即站起身,因为草已经湿透了。不幸的是,他的名字就叫作尤斯塔斯?斯克罗布1,事实上,他人倒不坏。
“天哪,波尔,”他说,“你这样说是不是有失公平?这个学期我可没干过那种事。为了兔子,我不是跟卡特顶过嘴吗?还有斯皮文的秘密,我不是严密保守了吗?——为此我还受到折磨了呢!还有,我不是——”
“我不……不知道,也不关心。”吉尔一边抽泣,一边说道。
尤斯塔斯看出她心情十分糟糕,就乖巧地拿出一块薄荷糖递给她。他自己也吃了一块。过了一会儿,吉尔冷静了下来,头脑也清醒了一些。
“对不起,尤斯塔斯,”吉尔说道,“我这么说确实不公平。事实上,这个学期你确实做了不少好事。”
“假如你要忘记,还是忘记上个学期的事吧。”尤斯塔斯说,“那个时候,我还是另外一个家伙。我——啊,当时我是多么坏、多么令人讨厌啊!”
“嗯,说老实话,当时你确实坏透了。”吉尔说。
“现在你看我改变了吗?”尤斯塔斯说。
“不仅仅是我发现了,”吉尔说,“大家都发现了,而且他们也已经注意到了。昨天在更衣室里,埃莉诺?布莱基斯顿听见阿黛拉?潘尼法瑟说起你。她说:‘有谁在背后左右尤斯塔斯那个小子吗?这个学期他可是相当不听话。看来你们得照应照应他了。’”
听到这里,尤斯塔斯禁不住一阵哆嗦。实验学校里的每一个人都懂得被他们“照应”是什么意思。
两个孩子都沉默了。水珠沿着月桂树叶一滴滴地往下落。
“为什么你上个学期跟现在差别那么大呢?”过了一会儿,吉尔开口问道。
“假期里我遇上了很多怪事。”尤斯塔斯神神秘秘地说。
“什么事?”吉尔问。
过了很久,尤斯塔斯都没有吭声。后来他说:“波尔,你听我说,我们两个都憎恨这个地方,要多恨有多恨,对吧?”
“我知道自己十分憎恨这里。”吉尔说。
“那么,我就认为可以完全相信你了。”
“你这人真不错。”吉尔说。
“是啊,不过,这件事可是天大的秘密。波尔,我说,对于神怪的事,你会相信吗?我是说,倘若这里的人听到了肯定会大肆取笑的那种事。”
“我根本没机会听到此类的事。”吉尔说,“不过,我想我会相信的。”
“嗯,如果我说,就在上个假期里,我曾经走出过这个世界——走出过——你会相信我吗?”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咳,那就别管什么世界不世界了。倘若我告诉你,我曾经到过一个地方,那里的动物都会开口说话,还有——嗯——那里还有魔法和龙——还有——凡是你在童话里能够读到的东西,那里都有。”说这些话的时候,斯克罗布觉得十分窘迫,脸都红了。
“你是怎么到那里去的?”吉尔说。她也觉得有些尴尬。
“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依靠魔法,”尤斯塔斯耳语一般说道,“我是跟我的两个表兄妹一起去的。我们就那么——一下子走掉了。以前他们去过那里。”
他们两个悄悄说着,不知道为什么,吉尔就觉得这件事十分可信。但是紧接着,她心里又冒出一个念头,突然又心生怀疑,她气势汹汹地说——看上去真像一只母老虎:“听着,要是我发现你是在捉弄我,我就永远都不再跟你说话了!永远!决不!”
“没有,”尤斯塔斯说,“我发誓我没有捉弄你。我凭——凭一切起誓。”
在我读书的时候,大家会说“我凭《圣经》起誓”,但是在实验学校里,是不提倡念《圣经》的。
“那好,”吉尔说,“我相信你。”
“完全信任,不告诉任何人?”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们两个都很激动。可是等他们说完之后,吉尔环顾四周,看见秋日里依旧阴沉的天空,听到树叶上持续不断的滴水声,不由得感到在实验学校里毫无出头之日(他们一学期有十三个星期,到目前为止,还有十一个星期要过呢),她说:“可是那又能如何呢?我们又不在那里,我们依然在这儿,而且我们根本不可能到那里去。你说,我们能去吗?”
“我一直在想这件事,”尤斯塔斯说,“上次我们从那个地方回来的时候,有人说佩文西家的那两个孩子(也就是我的两个表兄妹)永远都不能再去那里去了,因为那是他们第三次到那里去了。我看他们已经去够了。但是没有人说我不能再去。如果我不能回去,那它肯定早就告诉我了,所以我在想,我们能不能——能不能——”
“你的意思是想个办法让我们到那里去?”
尤斯塔斯点了点头。
“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在地上画一个圈,然后在圈里画上一些古怪神秘的符号之类,然后站在圈子里,再念上几段谁都听不懂的咒语?”
“嗯,”尤斯塔斯冥思苦想了一会儿,才说,“我的确是在想这种事,可是我从来没有试过。既然我们谈到这里,我就说说我的想法,我倒觉得画圆圈念咒语之类的都是荒唐事,我也不认为它会喜欢,因为那样做的话,就好像是我们以为自己能把它叫来似的。不过说真的,我们只能问问它。”
“你一直在说的‘它’,究竟是谁?”
“在那个地方,大家叫它阿斯兰。”尤斯塔斯说。
“这个名字可真古怪。”
“根本没有它本人怪,”尤斯塔斯一本正经地说,“不过,接着我们刚刚的话题说下去。问问也没什么。让我们就这么并肩站着,伸出双臂,掌心朝下,就像他们在拉曼杜的岛上所做的那样——”
“什么岛?”
“关于这个,下次我再告诉你。嗯,我想它可能喜欢我们面向东方站着。哪一面是东方?”
“我不知道。”吉尔说。
“女孩就是这样特别,她们根本不认识指南针的方位。”尤斯塔斯说。
“恐怕你也不认识。”吉尔愤愤不平地说。
“我认识,只要你不要总是打断我就行了。现在我认出来了,面对月桂的方向就是东方。喂,你愿意跟着我念上几句吗?”
“念几句什么?”吉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