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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嫡妻名分-第19部分

小说: 嫡妻名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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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绾贞唇角含笑,睡得很香,她梦里金银成山,任她拿,拿着远走高飞,过她的快乐生活。
  
  早上醒了,她呆坐半晌,直到绣菊听见里间动静,进来,看她兀自坐着,“主子,有心事?”
  
  “嫁妆里的铺子我想去看看。”她想弄清楚手中到底有多少资产,不然等到被詹少庭休了,不至手足无措。
  
  “正好,今儿没下雪,若下雪路滑不好走。”绣菊说着,就出去预备热水。
  
  沈绾贞回了詹夫人说去庙里进香,古时候,女人出门恐怕这是最好的借口,詹夫人特意嘱咐多跟几个人。
  
  绾贞带着绣菊巧珊和陪房钱宽夫妇,马车早已备好,她把陪嫁的店面图纸给车夫看,吩咐按图路线走,绾贞没想到,找这两个铺子大费周章,亏车夫对京城路线熟,走了两个时辰,过了晌午,才找到一间铺子。
  
  “少夫人,大概就是这里了。”赶车的回禀。
  
  绾贞从车上下来,一时也不知这什么地方,周围房屋低矮,只有一条正街,靠正街紧西头,有这么一间类似杂货铺的门面,门面不大,很是狼狈,歪歪扭扭一牌匾书:徐氏杂货铺,门扇一肩头耷拉下来,像是随时能掉下来,担心砸到人。
  
  绣菊取出钥匙开了锁,买下后,就一直空着,绾贞强抑失望,走进去,黑洞洞,正午阳光足,里面光线还如此暗淡,屋里杂乱无章,破烂堆了一地,巴掌大的屋子也就十几坪。
  
  “少夫人,出去吧,这屋子里一股土腥味。”巧珊捂嘴。
  
  绾贞也懒怠看下去,转身出来。
  
  “少夫人,我们去另一间铺子看看,兴许比这个好也未可知。”巧珊还心存侥幸,绾贞暗想,另一间铺子也好不过那里。
  
  上了车,两间铺子南辕北辙,几乎转悠大半个京城,才在一个更偏僻的地方寻到。
  
  绾贞和绣菊几个下车一看,这间铺子倒是不小,还有个大院子,绾贞一眼望去,这地方空旷,家家户户都有很大的院落,大概这里算城郊了。
  
  前面是个小门脸,朝外开窗,一长条破木板,黑笔写着豆腐字样,好像这里原来是卖过豆腐的。
  
  走进院子,院中央有一盘磨,一定是做豆腐生意用的,还堆着一些做豆腐的家什,大概主人家不做这生意,仍在这里没用了。
  
  正房三间,不算破旧,这里房屋也不值钱。
  
  绾贞哭笑不得,嫡母真是个人才啊,怎么寻到这房子,一定是下人得力,找到这里颇费一番功夫,可也是,京城地价贵,正经门面,二流地段银子钱就不少,嫡母怎么可能破费大笔银钱给个庶女做嫁妆。
  
  绾贞进到屋里看看,和现在农村差不多,进门灶间,两边屋子,朝南各一铺炕,住人行,绾贞想这只怕有些用处,万一那日被詹少庭休了,在此栖身,好歹有个地,这个想法自己也觉荒唐,詹少庭对自己的婚事是做不得主的,只要昌邑伯和夫人活着一天,就不容他胡来。
  
  做回车子上,日头已偏西,夕阳晚霞在这乡下地方格外的好。今儿看来也没空看庄子,就是看了不会有什么惊喜,好不过那里去。
  
  “二太太对姑娘太刻薄了,这哪是什么陪嫁,那弄两个破屋子搪塞。”
  
  嫡母算得精,即使陪嫁少,庶女自己也不会说出去,还会帮着遮掩,若婆家人知道打自己的脸,面上无光,让婆家人瞧不起。
  
  “太太什么样,你不是老早就看透了吗,还有什么抱怨的。”
  
  “主子,奴婢听说,太太正给四姑娘物色人家。”巧珊精明小眼睛闪着亮光,提起八卦,她格外热心。
  
  “哦!什么人家?”绾贞心里话,好不了,多半做妾,像沈绾玉一样。
  
  “听说自老太太寿宴后,京城就有几家来提亲,太太还未定准,正犹豫。”这丫鬟耳报神似的。
  
  绾贞笑笑没吱声。
  
  “姑娘咋不问问是什么人家。”巧珊奇怪,姑娘没有好奇心。
  
  “不知是第几房妾。”
  
  “姑娘聪明,猜得准,都是京城有头脸人家,有的家里已有一群妾,还要娶小,有的年岁老得跟我们家老爷差不多,为老不修的,打着娶孙子辈的妾室。”
  
  绾贞早料得到,如不是这样,就不是她嫡母了。
  
  “老爷年后进京,六姨娘已生产了。”绾贞指的她父亲,沈二老爷,任期满,回京述职,也就是等待重新分配。
  
  “老爷若进京,沈家人就会搬出吴府,毕竟我们家有大宅子在京城。”巧珊道。
  
  沈家原来在京城还有两处宅子,都是祖父置办的,绾贞想起父亲那些妾通房,有好戏看了,嫡母不似现在省心了。


☆、31 夫妻的交易
  
  绾贞车子行至詹府大门口,就见两个家人往里探头探脑,一会詹少庭出来,也没朝她这厢看,坐上车子,匆匆出门去了。
  
  绾贞命巧珊去门上打探,自己换乘软轿进来二门里。
  
  回屋子,绣菊迎出来,不等她坐下,就着急地道:“红笺才急着来回少夫人说门口有英姨娘的人等二爷,让少夫人拦住二爷不让二爷去。”
  
  绾贞笑笑,自嘲地道:“你家二爷那性子是我能拦得住吗?只怕越拦着他越心急。”
  
  “奴婢说少夫人不在,红笺急得什么似得,说让巧慧先缠住二爷,不让那狐狸精把人勾去。”绣菊一脸烦恼,看主子倒是稀松平常。
  
  “长腿的大活人,看能看住吗?再说看住人也看不住心,一个躯壳要来什么用。”
  
  “不然回夫人,让夫人找二爷回来,长此以往,二爷心就野了。”
  
  绾贞心里话,詹少庭原来心就在这里,对绣菊的话也不太热心,说话换下大衣裳,换上家常衣裳,走到炭火盆旁烤火,自言自语道:“天道凉了。”
  
  看俩丫头不甘心盯着她看,不得不说,“回夫人,他更加反感,他那种性格的人,凡事愿意拧着。”
  
  这俩丫鬟不大,也未成婚,不大理解主子说的。
  
  绾贞加了句,“等你二人嫁人就知道了,男人是不喜欢你总管束着他。”后面话没说,尤其是这种性情偏执的男人。
  
  庄子外,英娘任下人怎么劝都不回屋,就等在外面,詹少庭到的时候,她身子都冻得瑟瑟发抖,詹少庭心疼把她抱起,在众目睽睽下抱进屋子,放在床上,英娘的手臂还搂住他脖颈,不松开。
  
  詹少庭想呵斥几句,不让她再胡闹,当看到她眼中泪的盈盈欲滴,不觉心软,并肩坐着,搂住她的削肩,好言安慰,“何苦这样作践自己,我都说了,早晚接你回去。”
  
  英娘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落下来,抽抽搭搭地,“夫君一走就好几日不来,你知道妾在这度日如年,每日做梦都想夫君来接我。”
  
  詹少庭苦恼地道:“你在忍耐一时,我想想法子。”
  
  “夫君难道怕她,不敢提妾的事,若是那样,妾不要活下去,免得看夫君左右为难。”
  
  说罢挣扎就要下地,可一动,身子一晃,倒在詹少庭怀里,詹少庭心化成春江水,疼惜地抚着她柔软的头发,咬牙道:“我立刻回去同她说。”
  
  “夫君等一下在走,让妾服侍夫君一回,不枉妾思念之苦。”英娘撒开衣襟,动手替他解衣,冰凉的指尖触碰到詹少庭的皮肉,詹少庭身下燃起火苗,一窜窜,狠狠地弄了一回,心才舒坦了。
  
  二人赤裸相对,互相爱抚对方,情意绵绵,英娘贴在她胸脯,呢喃道:“奴在这里等二爷接我回去,二爷这次可别让奴失望。”
  
  詹少庭抓住她抚弄胸前的小手,笃定道:“你放心,我一回去就去跟她提。”
  
  “她如不答应,奴就在这庄子上呆一辈子吗?”英娘含情脉脉,嘟起嘴,撒娇撒痴。
  
  “她如不答应,我就在京城置办外宅安置你,这样离得近,来回方便。”詹少庭下决心。
  
  “奴永远见不得人,名不正言不顺。”英娘水汪汪大眼睛落下泪来,詹少庭心疼替她擦干,“你先离了庄子,日后总有折。”
  
  二人又做了一回,詹少庭爽利,心满意足离开。
  
  绾贞刚要安置,门口丫鬟兴奋声儿传来,“二爷来了,少夫人在屋里。”
  
  来者不善,绾贞心里寻思。
  
  出去堂屋,詹少庭就进来,绾贞蹲身一福,“二爷还没歇。”
  
  这话问得詹少庭有几分不自在,疑心她知道自己从英娘那里来。
  
  绣菊拿了件褂子,给绾贞披在身上,她已然换了中衣。
  
  夫妻二人隔着方桌在堂屋对坐,这早晚在一起,都觉得别扭,詹少庭下狠,也不看她脸,直截了当,“想必你听说过,在你进府之前,有位英姨娘被送去庄子里,既然我和你成婚,就该接她回来,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的人。”
  
  绾贞心里嗤笑,你的人,心尖上的。
  
  绾贞低头,避免眼中流露出的不屑让他看见,詹少庭说完就静等她回答。
  
  少顷,绾贞徐徐开口,“听说过,先头的少夫人的死和这位姨娘有关系,才送去乡下庄子里。”
  
  “她死了怨不得英娘,那是她福薄,堂堂伯府少夫人不做,寻死觅活作践自己。”
  
  这番话,沈绾贞心里咯噔一下,原以为这人有点良知,没想到畜生一个,简直就是冷血,不由心寒,如果说对这个婚姻曾抱有希望,以为詹少庭起码是重情义之人,没置深爱的女人不顾,多少对他有几分同情,可这番话,让她对这个人彻底死心,看来这段婚姻,注定无果。
  
  “我若是不答应相公便怎样?”詹少庭一愣。
  
  “夫人若答应,我搬回正房,英娘与你姊妹相称,我三人和和美美过日子,若你不答应我在京城置外宅,接她出来,你我二人从此夫妻缘尽,我不踏入正房一步。”
  
  “相公便在京城置外宅,我不拦着。”绾贞想都没想,果断地拒绝,却用温柔的语气说出,同时,眼睑低垂,柔柔的声儿深藏冷淡。
  
  詹少庭愣住,他本想用这个要挟绾贞答应,用搬回上房做条件,没想到她这样回答,一时让他不知所措,置办外宅他是吓唬绾贞,其实若真那么办,父母亲哪能答应,按说偷养一外宅,这在京城富贵人家不是没有,只是他宠妾灭妻已闹得沸沸扬扬,明目张胆包养罪妾,他敢父母也不答应。
  
  二人说到这,没回旋余地,绾贞坚决不会答应把那狐狸精请进府,无异于引狼入室,别看詹少庭说得好听,那小妾不是个消停的,接她回来给自己添堵,能有安生日子过吗?
  
  “天晚了,二爷安置吧,妾身送二爷。”绾贞实在不能跟他多呆一刻,打着搬回上房,以为她稀罕他,这人大脑怎么想的,被宠惯了,以为他是谁?皇上,自己侍寝成了他的恩惠,不的就不是夫妻,陌路人,宁可这样,日子寂寞图个清净,也不能让那贱人搬回来,找不自在。
  
  詹少庭满怀自信,以为和女人冷战,这女人熬不住寂寞空房,就会屈服,乖乖地听他的,可沈绾贞的态度明确,回答干脆,无商量余地。
  
  詹少庭一听她下了逐客令,面色难看,一甩袍袖,赌气走了。
  
  绾贞送至门外台阶上,站在那里,福身细声儿道:“妾身送公子,公子慢走。”
  
  詹少庭走到院子门口,才回头,却见台阶上连个人影都没了,顿时泄气,他明白了用这种冷落她不管用,她心里没他这个人,对这女人有些拿捏不住。
  
  绾贞回房,也生了暗气,这事放在谁身上,即便在大度也会生气。
  
  “主子,您不答应姑爷,夫妻决裂,姑爷不登上房的门,长此以往,夫妻日子怎么过下去。”绣菊说不出的担心。
  
  绾贞闭眼,平息一口气。
  
  “依奴婢看,主子不如答应爷,二爷能搬回来,那个大家子弟不三妻四妾的,偏生姑娘就容不得,这传出去,不知道的,外人还说主子不贤。”绣菊不由埋怨主子,这夫妻说僵了,姑爷不会再来了,这可怎么是好。
  
  绾贞用手抹了把脸,一甩头,“安置吧!”就走去里间,上床睡觉。
  
  绣菊替她放下帐子,吹熄了灯盏,又在炭火盆里压了块炭块,怕她夜里冷。
  
  一切做完,听主子已发出均匀的呼声。
  
  绣菊站在那里瞅瞅,无奈摇摇头。
  
  詹少庭赌气回书房,“二爷回来了,奴婢以为这么晚爷留在上房。”芍药看见他瞬间露出惊喜。
  
  红笺和巧慧得二爷不待见,不敢在往前凑合,这下芍药得了意,正好秋霜不在,越发殷勤侍候,可詹少庭像是习惯她侍候,一点没别的想头,令芍药志不能筹。
  
  詹少庭哼了声,芍药跟在后面侍候洗漱,詹少庭倒头睡下。
  
  接下来几日,詹少庭没出府门,没脸去见英娘,见了无法兑现承诺,信誓旦旦答应一定能得偿所愿。
  
  詹少庭缩在府中,门上小厮叫铜锁的这几日跑二房两三趟找二爷,这次又来回说,“庄子上来人说找二爷。”詹二爷这点事谁人不知,下人也不点破。
  
  “就说我不在府中,过几日才能回来,去收账去了。”
  
  那小厮得了二爷的话,答应一声,走到大门上,把人打发了。


☆、32 打的就是你
  
  京城外伯府庄子里,却热闹,英娘坐立不安,茶饭也不吃,本来巴掌大的小脸瘦了一圈,命下人去伯府找二爷,就是给钱庄子里的下人也不敢去了,二爷新婚,正蜜里调油,找了几次,碰了钉子,躲着不见,那还有不识趣的。
  
  她身边侍候的冉婆子劝道:“我说姨娘,小不忍则乱大谋,姨娘先安生几日,二爷不会从此不理姨娘,姨娘若信我老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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