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名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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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边侍候的冉婆子劝道:“我说姨娘,小不忍则乱大谋,姨娘先安生几日,二爷不会从此不理姨娘,姨娘若信我老婆子的,好好养着,待二爷新鲜劲过去,自然就想起姨娘,姨娘是二爷心尖上的,这会子闹出事来,打二爷的脸,反倒不美。”
英娘本是聪慧之人,不是不明白这个理,但自己心爱的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想起心里嫉妒得发疯。
小丫鬟怜儿灵机一动,想起一主意,“奴婢有个主意,不知可使得?”
英娘正无计可施,听她有好主意,忙道:“不妨说来听听。”
“不若姨娘装成丫鬟混进府里,找到二爷,二爷看到姨娘就会念起旧情。”
英娘琢磨片刻,这计可行,只要见到詹少庭,凭着自己手段,不怕令詹少庭不听她的,直接找他夫人摊牌,怎么着也要先回府里,其它的才好施展。
绾贞刚用过早膳,詹夫人的丫鬟走来,传詹夫人的话,“天寒,二少夫人不用日日请安五日请一次安即可。”
绾贞站起来恭恭敬敬听了,答应是,正中下怀,婆婆不缺丫鬟侍候,何须用媳妇侍候才能吃饭,日日早起,天道冷了,恋着热被窝。
那丫鬟一走,绾贞就对绣菊说,“我们去园子里看看,虽花都凋谢了,可空气好,吸点新鲜空气。”
“姑娘整日闷在屋里,出去走走也好,熟悉一下伯府,自嫁过来,伯府不少地方没走全。”绣菊附和道。
巧珊听了,忙进屋里拿衣裳给主子换上。
这正说着,红笺和巧慧两个通房来给少夫人请安,虽少夫人说免了二人早晚侍候,可这二人三五日便来应个景。
绾贞看见二人心里膈应,嘴上却道:“妹妹们起得早,来得正好,我正要去园子里走走,路又不熟,正好陪我逛逛。”
“愿意侍候少夫人。”二人神情带着几分讨好,被詹少庭冷落,二人不似最初争宠积极劲,反过来讨好少夫人,不被二爷待见,要在二房立足,只好转而投奔少夫人以求自保。
绾贞看这二人还不算笨,没死心眼一门心思讨好二爷,知道二房谁当家作主,奉承起她来。
绾贞穿得厚厚的,绣菊又拿了件红羽缎灰鼠大毛斗篷给她披上,这才出门。
空气有点寒凉,天湛蓝,淡淡飘渺几片云,绾贞心情不错。
出了院门,红笺和巧慧二人主动在前面引路,绣菊和巧珊扶着姑娘,后面跟着陪房谢婆子和程家的。
一行人走不远,就打月亮门进花园子,伯府花园这个季节显得空旷萧条,虽未落雪,花草枯了,花园子里没什么人,只偶尔有几个丫鬟婆子脚步匆匆走过。
亭台楼阁颇精致,“少夫人看那,夏日一曲的莲荷,渡娘摆着小船在上面采莲,美极了。”红笺边走边指着蜿蜒半冰封带子样的湖水介绍说。
“那边阁楼夏日站在那里风凉,一点不觉得热。”临水面建有高阁,大约有三层楼高,木质的,面水一排雕花窗子,打开窗,正好能看见整个水面。
绾贞饶有兴致正望着,一个丫鬟脚步匆匆闯入她的视线,那丫鬟头压得很低,偶抬头机警地四处看看,有点鬼祟,绾贞有点好奇,离得不远,那丫鬟走得急,加上树木遮挡部分视线,她并未看见绾贞等人,等走不远处,她猛一抬头,看见绾贞一行,像是唬了一跳,转身折回快步离开。
“是那个这么大胆,没看见二少夫人在此。”绣菊大喝一声,奇怪的是那人并未停住步子,反倒走得更快。
“招呼你呢!在走打断你的狗腿。”红笺在夫人身旁呆过,说话也就有气势。
那丫鬟不得不停住步子,磨蹭着转回身,涩着步子在离绾贞几米远处停住,头低得很深,“奴婢见过少夫人。”
“大胆奴婢见到少夫人怎么不跪。”巧慧不等绾贞开口,呵斥道。
那人仿佛没听到,也不跪,低头站着。
绾贞细看那丫鬟穿一身青布衣衫,打扮老气,走路姿势却很年轻,走起路,婀娜多姿,不像是下人丫鬟之流,不免奇怪。
“你抬起头来。”绾贞发话。
那丫鬟无奈,头微微抬起,旁边红笺和巧慧惊呼一声,呼声才一出口,即便掩嘴。
绾贞听见二人声儿异样,偏头往二人脸上瞧瞧,红笺嘴巴张得老大,还未合拢。
绾贞望向那丫鬟,那丫鬟眼中难以掩饰的嫉妒让她有点猜到是谁了。
“大胆,敢直视二少夫人,还不跪下。”绣菊大声呵斥,显然没反应过来是谁。
谢婆子和冉家的上前,谢婆子在背后朝她小腿踹了一脚,那丫鬟‘咕咚’跪下。
像是不甘心又要起来,让冉家的又补了一脚,大概踢疼了,她起了几次,惹火谢婆子和冉家的,抓住她胳膊死死按住她。
绾贞缓缓走到跟前,那丫鬟倔强抬起头,厉声道:“狗奴才,放开我,让二爷知道绕不过你们。”
绾贞看见她眼中的挑衅,得意和高傲,定是那英姨娘没错,长相却是不错,是那种我见犹怜小可怜模样。
绾贞抬手,指尖轻轻在她脸上划过,“这张脸若花了,可就没男人喜欢了。”手上的戒指轻微划过她娇嫩的肌肤,英姨娘惊恐道:“你要干什么?”
“这丫头目无主子,掌嘴二十。”说吧,绾贞不在理会,转身离开。
“让奴婢来。”红笺和巧慧跃跃欲试。
“你们敢,我是二爷的人,看谁敢动我。”英姨娘大声喊道,语气嚣张。
绾贞头也未回,“掌嘴三十,以下犯上,回头交府里的管家媳妇。”
红笺不等她喊出第二声,巴掌便落在她好看的脸上,结结实实,把被詹少庭冷落都算在这贱人身上,满腔恨意,可得出口恶气。
绾贞一行徐徐走远,还听见清脆的‘噼啪’声。
绾贞回到二房,不大功夫,红笺和巧慧和老谢婆子等先后回来。
红笺和巧慧难掩脸上的兴奋,这二人既出了气,二爷责怪又与自己无关,只能迁怒少夫人。
英姨娘怎么也没想到,二少夫人对她这么不客气,本以为新婚妇人,多少有点羞怯,可二少夫人的通身气派那像是不得丈夫宠的怨妇,倒像是十足娇宠惯了的贵妇。
她起初有意惹火沈绾贞,盼着她动手,心想顶多吃她一巴掌,这样在詹少庭那就把她狠狠告一状,可不曾想,她下狠手,一点不含糊,自己受罪,闹个没脸。
这红笺和巧慧两个奴婢不是夫人身边的,怎么也跟了二少夫人,每一巴掌都结结实实落在她脸上,英姨娘起初还能思想,可几巴掌过后,被打得眼冒金星,不住嘴的喊,“等我告诉二爷,处置你们这群奴婢。”
“贱货,嘴还不老实,知道打你的是什么人,才过了明路二爷的屋里人,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称自己是二爷的人,红笺和巧慧两位姑娘是夫人赏给二爷的,连二爷都不敢得罪,你还敢口口声声骂,活腻味了。”
老钱婆子故意说这番话,说罢,狠狠在她胳膊上拧了一把,英姨娘上面被扇嘴巴子,身上又挨拧,疼得‘哎呦’直叫。
“做出这狐媚子样给谁看。”巧慧看红笺打得手疼,力道弱了,“姐姐歇着,妹妹来。”就把红笺替下,上手狠狠甩了她两巴掌,让她嘴硬。
这两巴掌打得英姨娘头晕目眩,眼前都花了,只看人影晃动,嘴角紧抿,也不求饶,一丝咸滋滋的味道,流入口中。
打完了,气也出了,由钱婆子和冉家的押着去找管家媳妇,出了花园子,夹道上来往下人,看英姨娘的脸,赤红肿胀,嘴歪眼斜,不由掩嘴偷笑,拉住二人问缘故。
二人就把这小蹄子冒充二爷屋里人被少夫人罚了的事说了,公道在人心,众人解气,本来都为死去的何氏少夫人鸣不平,也有少数与她相近的,躲得远远的,装作没看见,怕惹祸上身。
英姨娘抿紧唇,也不出声,羞臊得抬不起头,打得脸涨红,羞耻脸红也看不出。
管家媳妇看二人压着英姨娘过来,听二少夫人吩咐,知道这事棘手,若惩处英姨娘,回头怕二爷不依,若不惩处英姨娘怕二少夫人不饶。
因此,就留下人,客客气气,带着找管伯府家事的大少夫人赵氏。
赵氏一看她的脸,就明白沈府这三姑娘真如自己所料,不是好欺负的,也犯不上和二弟较劲,就又着人带着来詹夫人上房。
走到上房门口,赵氏回头,对英姨娘道;“你在这里等着,待我回了婆母,在做道理。”
这英姨娘此时懊悔万分,不该进府来找二爷,平白受这番羞辱,日后即使自己进府,也颜面扫地。
听回詹夫人,心里更加害怕,拉住赵氏衣袖,挨着身旁跪下,恳求“求大少夫人看在二爷面上垂怜,给奴说说情。”
赵氏皮笑肉不笑,虽说妯娌她嫉妒沈绾贞得婆母宠爱,可她也是正室,对这种小妾之流,是本能反感的,就不咸不淡道:“放心,婆母心慈,不会把你怎样。”
就不在理她,进门去。
☆、33 来兴师问罪
詹夫人看大儿媳来了,笑道:“你今儿怎么过来,也不是请安日子。”
赵氏行礼,笑道:“儿媳日日念着母亲,难道母亲不念着儿媳吗?”
詹夫人笑了,指着她“你这张嘴,你三个妯娌就你嘴好。”
“二弟妹不好?婆母难道不喜欢?”赵氏半真半假。
“你弟妹的醋也吃,我就不疼你吗?”詹夫人佯作唬着脸。
“母亲是最疼媳妇的。”赵氏忙笑说。
“说正经事吧,你啥事来找我?”詹夫人知道大儿媳此来一定有事,事情还不小,若平常事,赵氏管家得心应手,这一定是棘手的,她才不肯出头。
“英姨娘来了,在外面等着见母亲。”
赵氏说完,詹夫人一愣,眉头皱起,“她好好不在庄子上呆着,怎么跑这来了?”
“不但来了,正巧遇上二弟妹,让二弟妹掌了嘴。”詹夫人更加惊愕。
“英姨娘装成丫鬟,说是二爷的人,二弟妹就让下人教训了她。”
赵氏说完,詹夫人叹口气,这下子二儿媳惹祸了,儿子回来能依吗,少不得自己出头辖制。
挥挥手,道:“既然打都打了,把她送回农庄,告诉下人好好看管,若在让我知道跑出来,我一并治罪。”她也不想见这英姨娘。
赵氏得了吩咐,出来,命小厮把英姨娘押回农庄,吩咐好好看管。
再说詹少庭一早有个同窗纳妾,办酒席,这同窗对这妾很重视,特意请亲朋热闹一下,詹少庭吃酒晚上才回来。
一回书房,就见秋霜在整理书案,见他,眼睛一亮,殷勤上前,“二爷可回来了。”
詹少庭听见这话中有话,狐疑地问:“难道出什么事了吗?自己走半日,府中就出事了。”
秋霜眼神躲闪,似很害怕,摇头,“奴婢不敢乱说。”
詹少庭更加好奇,逼问,“有二爷你怕什么。”
秋霜不敢看二爷的眼睛,胆怯道:“英姨娘今儿来了,让少夫人掌了嘴。”
“什么,你说什么?”詹少庭有点不信。
“奴婢说的句句是实,不信您问红笺姑娘和巧慧姑娘。”
正好这时,红笺端着一碟子细果子上来,“二爷吃了酒,吃点果子解酒。”
詹少庭没搭这茬,望着她的脸直问,“英姨娘被少夫人打了,这事你可知道?”
红笺看爷脸色难看,吓得一失手碟子差点掉在地上,镇静一下,脑筋急转,挤出一点笑,“二爷别急,您老先坐下,听奴婢跟您学。”
詹少庭压下火气,在椅子上坐下。
“二爷,是这么回事,英姨娘扮成丫鬟从后花园角门进府,被少夫人撞见,问她,说是二爷的人,少夫人当时急了,命掌嘴,还说,一个丫头也敢说是二爷的人,难道这府里的丫鬟都是二爷的人不成。”
詹少庭腾地火气上来,“你等为何不拦着?”
“少夫人盛怒奴婢们也不敢劝。”红笺装得很无辜。
詹少庭对沈绾贞极度厌恶,连丈夫的妾无故就打,这还了得,抬腿出去,奔上房去了。
红笺看他背影,吓得直伸舌头。
“主子,二爷往上房来了。”巧珊打老远看见詹少庭气汹汹的往上房来,就急急跑回,知会一声。
“慌什么,我打了他的小妾,难不成他还打回我。”沈绾贞面无惧色。
巧珊嘟囔,“二爷不是讲理之人,奴婢怕主子吃亏。”
绾贞透过窗棂,外面虽有点黑,可院子里有灯照着,借着不大明亮光线看见詹少庭疾步走来。
绣菊看这阵势,有点害怕,“主子是不是先躲躲,二爷气头上……。”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钱婆子是个有胆识的,闻言不等绾贞答话先拦下。
绾贞看詹少庭上了台阶,故意大声道:“钱妈妈,伯府的丫鬟胆子太大了,竟敢冒充说是二爷的屋里人。”
钱婆子会意,接茬道:“二爷怎么会要这样不知廉耻的下贱货,都说伯府家规严,老奴看,也就传的当不得真,难怪外面沸沸扬扬说伯府……。。”
詹少庭刚要抬腿进门,听见里间说话,就收回脚步立在门口听说什么。
“住口,这话有外人说的,没我们自己说的,为二爷的名声我宁愿做个恶人,再有这样不要脸的贱人不用回我,直接打出去,然后回夫人,我自去领罪。”
“是,老奴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