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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嫡妻名分-第3部分

小说: 嫡妻名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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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大丫鬟秋蝉是沈老爷收用过的,听了,差点笑出声,红脸朝地啐了口,这张姨娘孩子都生俩还装处。
  
  百十个回合,沈老爷才泻了火,从她身上爬下。
  
  停了许久。里间又传来说话声。
  
  张姨娘和沈老爷叠股而卧,张姨娘指尖一下下划着沈老爷胸,低柔声道:“太太要上京去,宝儿记名的事,老爷何时同太太说?”
  
  沈全德让她抚弄得浑身又燥热起来,身子酥了半边,声儿都软了,道:“等任期一满,官职定下,我就和她说。”
  
  张姨娘半支起腻白光身子,伏在沈老爷耳畔,柔柔的声儿道:“可是她若不答应,可怎么好?”
  
  张姨娘细弱温热的气息扑到沈老爷的脸上,沈老爷心痒难耐,气息不匀,声气重了些,道:“这家我说了算,你还担心什么?”
  
  沈全德现在还不想得罪太太,他官职还需岳家出力,这事就暂且先搁下。
  
  “珠儿也想跟太太去”。边说,张姨娘手却溜到沈老爷胯。下…。。,动作起来,沈老爷呼吸声重,低哑声道:“我明个和你太太…。。”。
  
  这厢房中动静,包括沈老爷和张姨娘的对话,外间值夜的丫鬟秋蝉全听了去。
  
  秋蝉趴着门缝往里看,就见张姨娘花朵般光身子,把老爷压在身下,一上一下的,甚是有趣,抿嘴偷乐。
  
  这时,另一个丫鬟走来,刚要出声,秋蝉用手比量下,那丫鬟也趴着门缝往里看,只见场面劲爆,瞬间大乐,二人过足了眼瘾。
  
  折腾许久,房中没了动静,秋蝉又扒着门缝往里张,就见帐子缝隙洒进一缕月光,照见张姨娘光身子晃眼地亮白,只听她细柔声儿道:“老爷,今儿的月色真美呀!”
  
  沈老爷咕唧两声,然后就没动静了。
  
  秋蝉心里纳闷,新鲜,这赏月竟有这样子赏法?
  
  次日一早,捡了个空,秋蝉往上房去了。
  
  五姨娘这里却苦等了一夜,她老早就派荷花在二门等老爷,荷花那丫头虽长相不算是绝色,可举手投足透着股媚态,沈老爷对她有点意思,可碍于五姨娘丁氏不好开口,丁氏心思通透,早就看出苗头,只是老爷不提,她也装糊涂,这次特意派这丫头去。 
  
  昨晚荷花一进门,丁氏看她满面绯色,道:“等到老爷了”。
  
  荷花羞涩道:“老爷在后面,说话就到”。
  
  丁氏骂了句:“小蹄子,怎么不等老爷,自个倒先回来了”。
  
  荷花扭身就进了里屋,丁氏顾不上理会她,忙对镜理云鬓,又扯衣裙,看妥帖,就唤小丫鬟门口去迎老爷。
  
  可左等老爷不来,右等不见,捏着帕子寻思,定是又被张氏那狐狸精缠住,派个小丫头去前面打听,果然,老爷去了四姨娘的院子。
  
  早起,丁氏也没睡好,就觉得头昏昏的,丁氏跟前当红的金嬷嬷看她短了精神,道:“四房那个惯会使狐媚手段,主子何等出身,恁会像她那般下作,老爷也算在主子身上用心,对主子不薄”
  
  这番话,令丁氏气稍顺,换上衣衫,梳头丫鬟仔细地替她梳理一头乌发。
  
  丁氏高挑、白皙,骨子里透着三分书卷气,和沈老爷也算投合,吟诗作赋,冬赏梅花夏赏荷,可四姨娘张氏小户出身,别说出口成章,就是字也不识得几个,竟得沈老爷宠爱最多。
  
  丁氏轻叹一声。


☆、4 丫鬟被收用

  下晌,沈绾贞脸朝里睡着,巧珊坐在炕沿边半阖眼,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扇子,绣菊坐在窗前的杌子上做针线,这时,一个小丫头蹑手蹑脚进来,来到绣菊身旁,附耳悄声道:“秋香姐来了”。
  
  绣菊忙放下手中针线出去,就见吴氏房中的小丫头秋香站在照壁前,她快步过去,拉秋香到西厢房拐弯背阴处,秋香也顾不上说别的,小声耳语道:“老爷和太太正商量三姑娘的婚事,听见好像说什么乔千户。”
  
  绣菊听了一愣神。
  
  秋香又道:“姐姐跟姑娘说一声,提早打算”。
  
  绣菊抓住她的手道:“谢妹妹来告诉这要紧事,妹妹屋里坐,待我回姑娘”。
  
  秋香道:“我偷空出来,怕一会素兰姐找我,不能多呆”,说吧,匆匆告辞去了。
  
  送走秋香,绣菊由西厢回廊往上房走,这消息要着紧告诉姑娘,这也是姑娘素日在这上用心,使银子打点,才有丫头暗通消息。
  
  沈绾贞正好醒了,坐起伸了个懒腰,见绣菊进来,朝这厢看了看,好像有心事,看巧珊在,就没吱声。
  
  绾贞就对巧珊道:“你去大厨房催催,燕窝炖好了没有,我今儿倒是想吃这口”。
  
  绣菊看巧珊走了,把秋香的话说了一遍。
  
  绾贞心咯噔一下,阳谷地方小,几家官宦屈指可数,她知道这乔千户年纪不轻,嫡妻没了,可屋里光是妾和通房就有七八个,还有一窝子儿女。
  
  “主子,怎么办?着人找闫妈妈回来?”
  
  绾贞掠了下乌发,指尖冰凉,“先别声张,老爷只提个话头,事情还未定准,不能自己先嚷开来”。
  
  小丫鬟怜儿打水进来,绣菊给姑娘退了镯子,挽起袖子,绾贞问:“春桃怎么这半日不见?”
  
  绣菊撇撇嘴,不满地道:“扒开眼就走了,谁知去那里?”
  
  话音未落,门外一尖刺女子声接茬道:“我去那碍着你什么了?背后在主子跟前嚼蛆。”
  
  ‘啪嗒’珠帘一响,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穿柳黄缎掐牙坎肩的丫鬟走入,直望向绣菊的脸上,柳眉倒竖,气势逼人,一副要拌嘴的架势。
  
  沈绾贞咳了两声,脸已板起,碍于太太赏的,不好发作她,心下却盘算,这丫头留不得,找机会发落了
  
  春桃剜了绣菊一眼,嘟囔一句,不敢在则声,主子病愈后,性情大改,虽表面柔弱,却不似面团任人揉捏,。
  
  绾贞看了一会书,小丫头进来回道:“大厨房送来晚膳”。
  
  绾贞合上书,说声:“摆饭”。
  
  绣菊带着丫头将饭菜摆在堂屋。
  
  沈府的膳食按时令节气进补,夏季菜肴偏清淡,正合沈绾胃口,她吃了小半碗梗米饭,捡青菜夹了几筷头子。
  
  绣菊道:“今儿这汤看着不错,姑娘要不要来一碗”,看绾贞没反对,用甜白釉小瓷碗盛了碗汤,绾贞喝了几口丝瓜荷花汤,就撂了箸。
  
  绣菊带着小丫鬟们捡桌子,春桃把残茶泼在门口,用清水洗干净茶盅,茶捂子里取出茶壶,斟上茶,讨好地捧上道:“主子,这是去岁梅花瓣采下雪水煮的雨前龙井,闻着都香。”
  
  沈绾贞从袖中探出笋尖,拈起茶盅盖子,羊脂白玉镶金边茶盅内汤色清洌,飘出清淡的香气,微低头,啜了一小口。
  
  屋子里有点气闷,春桃极有眼色打起扇子,薄月色绢绘梅竹寒禽图纨扇摇出几许清凉,沈绾贞余光瞟了一眼手不识闲的绣菊,春桃一向嘴巴不饶人,专捡端茶递水的巧宗,不像绣菊实诚。
  
  绾贞掐指算算日子,闫嬷嬷不出二日定会回来。
  
  沈府大,人口多,晌午头,府中后宅大厨房一派忙碌,厨房里此刻正忙活着主子们的午膳,一溜支起十几口锅灶,灶膛里熊熊火苗舔着锅底,只听叮叮当当勺子碰锅沿发出声响,煎炒烹炸咕嘟炖,香味发出来,忙得几个上灶的厨娘穿着夹衣,汗把中衣都透了,今年天道比往年热,刚进六月,厨房里就受不住热,可府中不少消息却是从这撒出去的。
  
  别看这厢忙碌,可几个主子房中使唤丫鬟借着传主子的话,却悠闲自在聚在厨房门口,三三两两地八卦。
  
  一个丫鬟机灵地朝左右瞧瞧,小声道:“听说暮春姐这回上去了,过两日就开脸是半个主子了,日后见了都要称呼声姑娘,可不是走了运道,烧对了香。”
  
  说话之人,乃是大房的小丫鬟叫凤儿的。
  
  三房粗使丫鬟三姐痴痴傻笑,瓮声道:“我们爷早就看上暮春姐,太太看得紧,爷每晚就爬窗子进暮春姐屋子,太太知道了,当众把暮春姐衣裳扒了,嘿嘿!暮春姐细皮白肉,胸前的奶。子鼓鼓的”。
  
  众人嗤嗤笑了,又逗引她道:“还看到啥?”
  
  三姐嘿嘿傻笑,道:“那晚,我出去登东,听见柴房有动静,趴着门缝往里一看,暮春姐光腚拉碴的,爷正趴在暮春姐身上吃奶”。
  
  众人饶有兴致地道:“后来怎么样了,太太就绕了她”。
  
  三姐又傻笑道:“太太让人给她换上粗布衣衫,和我等一样做粗活”。 
  
  管厨房米蔬的蒋家的干女儿叫九儿的道:“听我干娘说,这回是三太太求着暮春姐,暮春姐倒拿捏起来,千不肯万不肯,三太太还打发人各房知会一声,日后暮春身份过了明路,省得府中的人不知胡乱称呼。
  
  沈绾卿倚着朱漆廊柱嗮太阳,听巧珊学着府里的新鲜事。
  
  沈绾贞望向她,这丫头嘴快,小眼睛却透着机灵,自顾说个没完
  
  绣菊从正屋出来,朝巧珊道:“上房这月月钱发下来了,你跑趟腿,把咱们这屋里的领了”。
  
  巧珊应声出去,绾贞才耳边清净了。
  
  天光微蒙,沈绾贞睡着的西次间一有动静,丫鬟们早已准备好等在外面,提着水壶,拿着铜盆,巾帕、梳篦、香胰、进来服侍,沈府主子过得是锦绣膏粱,钟鸣鼎食的日子。
  
  堂屋刚摆上饭食,就听廊下小丫头稚嫩讨好声道:“妈妈回来了,姑娘这两日念叨妈妈哩!”
  
  沈绾贞听见这声,不用问一定是闫婆子回来了,她心里是巴不得这老婆子晚回来两日,她算得不错,这老婆子知道今儿给太太请安,不错日子特特赶回来了。
  
  竹帘一响,进来一个四十上下的婆子,身着老油绿方胜纹棉绫偏襟褙子,梳着溜光的圆髻,斜插老鸦瓢足金簪,这老婆子脸上扯出一星半点笑容,端端正正给姑娘行下礼去,道:“老奴给姑娘请安。”
  
  沈绾贞对闫嬷嬷历来敬畏三分,忙招呼丫鬟道:“扶妈妈起来,妈妈一路辛苦了。”
  
  闫嬷嬷起身,口中道:“老奴怎比得姑娘辛苦。”
  
  沈绾贞暗道惭愧,闫嬷嬷走这几日,没这老婆子聒噪,只吃饭睡觉这两宗正经事。
  
  吃过早膳,闫嬷嬷道:“沈家自离了京,老太太年岁大了,喜清净日子,不愿人多打扰,一月当中捡一日让媳妇并孙女们过来热闹一下,太太也随了老太太,说,大冷的天,都在自己房中用过早膳在过上房请安不迟,这也是太太的恩典,体恤姑娘们”。
  
  春桃道:“今儿老爷没去衙门,昨晚歇在上房”。
  
  绾贞对镜梳妆,绣菊手巧,给姑娘梳了个新式样的发髻,绾贞手执铜镜前后照照,
  
  巧珊手上托着几件衣衫,问:“姑娘穿那件?”
  
  绾贞指着一件雨过天晴薄纱缀水晶珍珠的单衫道:“就这件”。
  
  这件珍珠衫浑身上下缀了足有上百颗珠子水晶,领口正中镶嵌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夜晚熠熠发光。
  
  巧珊顺手拿了,原没想姑娘会穿,这也是太太赏的。
  
  绾贞又道:“你把我生日太太赏的百鸟织金裙找出来。”
  
  绣菊忙道:“还是我去吧!”
  
  巧珊就端了铜盆出去倒水。
  
  绣菊进去西次间,靠墙的红木柜子里翻腾姑娘说得那件白鸟裙,好容易在箱子底翻出来,松口气,小声嘀咕道:“姑娘怎么这会子想起这件,幸亏在这箱子里找到,省了力气。”
  
  拿在手里,一室光华,这条裙子就值白金,是翠鸟羽毛织就,正视、旁视、日中、影中,各为一色,裙中并呈显出百鸟之状,仿品技法高超,效果只比宫中正品百鸟裙稍逊色,不仔细看,辨不出真伪。
  
  嫡母为显慈心,把这件宝贝赏了她,这是吴氏陪嫁之物。
  
  绣菊不解,道:“姑娘不是说太华丽,穿出去惹眼,怎么今儿想穿。”
  
  “太低调就没了存在感。”
  
  春桃给姑娘明蓝丝绦缀上块双鱼白玉压裙,艳羡地道:“姑娘真美,一点不比那两院的差”。
  
  闫嬷嬷沉脸,道:“小丫头懂得什么,女人嫁做人妇,比得是贤惠,大度,持家,相夫教子”。
  
  绾贞知道这老婆子虽平素绷脸,可对她是忠心的,闫嬷嬷年轻就在沈家,看尽内宅之事,太太既把她赏了三姑娘,一损俱损,一容俱容,三姑娘若败了,她也没脸,回去太太屋里也无立足之地,看明白了,就死心塌地服侍主子。
  
  这正说着,巧珊的圆圆的小脸,从里间门撒花帘子一侧伸进来,眼珠骨碌碌灵动,道:“姑娘快些吧,奴婢方才看五姑娘和六姑娘都打门前过去了。”
  
  绾贞正好拾掇利落了,搭着绣菊的手,徐徐迈出门去,闫嬷嬷跟在姑娘身后,一同往上房去了。


☆、5 宅斗无章法

  绾贞才拐过紫竹苑,就见六姨娘小孙氏由个丫鬟扶着,往上房走,打老远看见她,就停住脚,等她走近,亲近地笑着道:“三姑娘气色不错,身子骨好些了,是去上房请安”。
  
  绾贞扫了眼小孙氏,小孙氏梳着个妇人髻,生得白净小巧,水杏眼中可看出善机变,是个伶俐的,腹部微微隆起。
  
  绾贞微笑道:“姨娘晚间睡得可好?肚子里的小东西可还老实”,。
  
  小孙氏的手轻抚腹部,眸光一片柔色,道:“这半月感觉在动,像是很不老实,生下来定是个淘气的”。
  
  绾贞大致推断出胎儿有四个多月。
  
  二人说话就到了上房门口,隔着门帘就听见里面传来四姨娘张氏软糯娇笑声,听着放肆,没有忌惮,不知的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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