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帝尊-第3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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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的话彻底颠覆了林楚的认知。
“天地大劫，天人五衰便是其一，而这其中又分为小天人五衰和大天人五衰。小天人五衰你也听说过吧，我曾以万灵配制出灵药，能够将小天人五衰治疗，但实际上这种做法却是在违抗天地间的无形的规则，或者说命数。”
“你一定很奇怪，命数既然也要遭劫，为什么还依旧要降临下天人五衰。”
林楚点了点头，这一点他确实不理解。
“因为命数，虽然掌控一切，但也被一切掌控，他必须遵循这天地间的一种无形规则，一旦违背，会加速迎来末法时代。”
林楚已经被震惊到麻木了。
“命数超脱天地万灵之外，但又无法离开天地万灵，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命数实际上离我们非常近，天机族的一位大长老曾说过，或许命数，就是我们每个人。你也别问我，我也不明白。”
命数就是每一个人？这是什么道理，肯定不是字面上意思这般简单，这一切只能询问天机族的那位大长老了。
“但我曾偶然听闻天机族的一位强者说过，每个人都有命数，这叫小命数，而无尽生灵的小命数汇聚起来又成为了大命数，也就是我们俗称的冥冥中的命数，或者叫做命运！”
“天人五衰一直很神秘，我花了一生的时间研究，终于可以治疗小天人五衰，但是也正因为此被大命数，命运降下劫难，大天人五衰。”
“一旦得了大天人五衰，只能等死。”
“所以，在未来会迎来一个黑暗时代，流血时代，无数强者会奋力一搏，期望能够超脱自我小命数，超脱命运之外，只有这样才能不受命数掌控。”
“踏入准帝后，你就会感知到自己的小命数。”
林楚眉头一皱，“准帝？”
“没错，准帝，实际上在正统的修炼境界里面，人皇境后便是伪帝，伪帝境后是半帝，半帝后就是准帝，再之后则是大帝！这是沿自上一个纪元的正统修炼境界，只是当今很多人不知道。但实际上，一些超级大势力，像是天机族，像是人皇宫这些势力，都一直沿用这等境界划分。”
“为什么天下人不知？”
“没有意义，无论是准帝还是圣帝，都只是一种称呼罢了，再加上一些大人物自然有考虑，所以有的人知道，有的人不知道。不过，这只是人族，其他诸天万族都是以半帝准帝为修行境界的。”
林楚点点头，他其实之前就曾奇怪了，帝境之间的划分确实很笼统，如今看来现在这个时代流行的根本就不是正统的境界，只是后世人自己强加的。
人族经过了中古黑暗动乱，很多东西都流失了，也许正因为此，才导致了这种情况吧。
“前辈，你知道天地间的八大石碑吗？”林楚再问，还拿出了一座石碑，是林家禁地那一座。
看到古碑后，药王的眼神瞬间爆发出一阵光芒，他原本苍老的身躯都好像重新换发了活力。
“这是，镇界古碑！”药王神情有些激动。
“镇界古碑？”林楚目光一闪，他听说过这个名字。
“没错，传闻在宇宙之外，还有多元宇宙，我们所在的宇宙只是其中之一，这镇界古碑就是镇守我们这个宇宙的边疆至宝，防止其他宇宙位面的强者来侵略我们的宇宙。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传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林楚惊愕看着手中的古碑，没想到这古碑上面竟然有一道道光辉流转，仔细一看，好像是无垠宇宙一般，有一颗颗大星旋转，荒凉，古老。
林楚看向药王。
“我以血脉之力催动了这古碑，所以才能显化出来。”
这天机族的血脉之力太神秘了，就是林楚此刻也是有些心动了，可以想象，一旦传出去，诸天万族都会围剿天机族。
“不对，镇界古碑传闻是一块顶天立地的大碑，你说这样的古碑有八座？”药王突然皱眉问道。
“我曾在虚无深处卡到一座宫殿。”林楚随后将那巨大的古碑分裂成两块的大战说了出来。
药王眉头皱得更深了，星空外的大战，镇界古碑被毁成八块，那大战的双方又是谁？难道都是其他宇宙的强者为了争夺这个宇宙的控制权？
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镇界古碑破灭如今不知道其他几块散落在何方，我们宇宙的一层保护屏障消失了，如果有其他宇宙的强者攻打进来，恐怕真的就会沦陷。”药王叹了口气。
“前辈可知道其他几块古碑的下落？”药王见多识广，而且精通预言之术，说不定会知晓。
药王沉默一阵子，随后道，“我可以以最后的血脉之力推演，也许会有所收获。”
林楚也沉默，他看着要药王，目光中有敬佩。
很明显，以最后的血脉之力推演后，药王恐怕也就彻底被大天人五衰侵袭，无法压制，瞬间就会死去。
“我可以去寻找，前辈无需如此。”他想到了药青潺，后者肯定会很伤心，更何况，虽然见面短短时间，但药王的洒脱以及心性让他镇的很佩服，他不愿看到这位老人就此死去。
“我已经没有几日可活了，还不如用这残躯做点有意义的事。”药王笑道。
林楚叹了口气，没有再劝。
像是药王这等人物，既然做出了决定，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更改。
“前辈高义。”
接下来，他又询问了药王很多事，包括地狱位面的一些，有些事情药王知道，也有些并不知道。
这一趟收获太大了，超出了林楚的想象。
药王揭开了许多秘密，这天地间的迷雾被药王拨开，林楚得见真相。
最终，他离开石屋，药王要以最后的血脉之力推演，他不能打扰。
药青潺坐在河边的石桌前，背影看上去那么孤寂，他轻叹口气，走到石桌另一侧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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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4章 【769】 帝路！
药青潺望着面前的河流怔怔出神，星瞳一般的眸子里微微有些空洞，整个人仿佛失了魂一般。
“这里很漂亮。”林楚轻声道。
远处的山，近处的水，有各种不知名的灵药透着异香，这里仿佛是世外桃源，充满了安静与祥和。
“我是被师尊捡回来的。”药青潺的声音如轻轻流淌地河水。
林楚沉默，安静的做一个倾听者。
“那时候师尊已经被天人五衰折磨，每一次都很痛苦，而每次他都将自己所在石屋里面不想让我看到，他总是笑着说自己一定会没事的，还说要把一身的本领教给我。”
轻柔地风突然狂暴起来，远处的树摇晃震颤，漆黑颜色的河水也在滚滚翻腾咆哮。
一道光束从石屋顶冲霄而上，转眼没入苍穹深处。
林楚脸色一黯，他知道，这是药王在引动血脉之力查询那三块古碑的下落。他无法阻止，也不能阻止。这天地间有太多的黑暗，但如果每一个人都不去争取光明的话，这个天地只会越来越黯淡。
林楚从不认为自己是这样的人，但这并不妨碍他敬佩这样的人。
药青潺也看到了那光束，娇躯一颤，泪水夺眶，却倔强地忍住了。
这是师尊的选择，她理应骄傲。
也许人就是这样一种生物，总是徘徊在感性与理性之间，永远找不到出口，却永远都在寻找。
药青潺继续讲着。
后来，她离开了药王谷，寻访诸天万界奇珍异宝，为了得到那些能够延长寿命的至宝，她从没有一刻停下来过。几经生死，却犹自咬牙坚持。
生灵死后会去哪里？
也许会成为地狱中的恶鬼，也许会保存一点灵智，然后投胎转生。
但对于修者而言，特别是中了天人五衰的修者而言，连轮回转世都是一种奢望。从这点上来讲，这天地又是极为公平的，至少凡人有了一次又一次‘重来’的机会。
药王说过，这天地有轮回，万物也有轮回。
林楚尝试着去相信。
只是，哪怕是‘重来’一次，‘我’还是‘我’吗？还是说仅仅只是一个被抹去，几乎已经看不清的印记？那这个印记的开头又是从何而来？‘我’第一次轮回的时候，又是谁？
轮回之道太过玄妙，药王说这天地诸般大道中，轮回之道是最深奥的。
两人谈了很多，包括转生包括轮回。
药王甚至猜测，就连命数，也要被轮回掌控。
或者说，轮回和命数是相互牵制，谁都能影响谁，谁都不能奈何谁。
但这一切，总归离自己太远了，遥不可及。
他问怎样才能突破到半帝境界，药王告诉他，越是执着，越是迷茫。放下，舍去，不思不想，等到心灵空静的时候，也许突破半帝的机缘自会到来。
可他，真的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他需要强势崛起，以逆天之态崛起，否则，这即将到来的辉煌时代，或者说末日时代，他注定要碌碌，会被众多强者践踏，成为历史的尘埃。
时间很快，转眼就过去了三日。
药王谷外，不少人当日可是看到林楚进了禁区，他们一个个十分好奇，也有胆子大的尝试着跨入禁区，然而毫无例外，连那些外围的毒瘴都无法闯过，有些身法灵活的赶紧退出，捡回了一条命，而有的倒霉一点的，或者说太过自信一点的，因为比较深入，所以连撤退都做不到，被那毒瘴腐蚀，连带着尸体都留不下，化作一滩散发出恶臭的腐水。
药王不仅医道无敌，对于毒的研究也旷古绝今。
药王谷内。
这一日，药王唤两人进入石屋。
比起几日前，药王的身体状态更加糟糕了，更让林楚惊愕的是，原本药王身上的那些灰色物质已经渐渐变成了黑色，就像是他在眼瞳空间内看到的那些神秘黑色雾气一样！
他心中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不过药王的精神看起来比前日要好很多。
然而，林楚和药青潺却也清楚，这是药王最后的回光返照了。
强忍着发酸的鼻头，药青潺看着药王，两人不是父女胜似父女，药王一生无伴无侣，这个徒弟寄托了他太多的希望。也许从被赶出天机族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经死了。药王自嘲的想着。
“我走以后，你跟着林楚。”药王轻声道。
药青潺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贝齿紧紧咬着嘴唇，脸色泛白，但她依旧点了点头。
回天乏术，何不让药王安心的离开。
接下来，药王又嘱托了药青潺不少，最后才看向林楚。
“镇界古碑我只勉强查出了一座。”药王声音开始变得虚弱。
“在托皇古族内。”
林楚浑身一震，托皇古族？这个种族太有名了，诸天万族中位列第三，族中准帝（圣帝）境界的强者至少不下十数位，这么一个可怕的族群，自己能取回镇界古碑吗？
“我一定会想办法去托皇古族取回镇界古碑的。”林楚郑重道。
迎来而上，有些事无法逃避。
药王笑了笑，目光在林楚脸上扫过，最后停留在药青潺的身上，脸上带着慈祥的笑，直到彻底没了生息。
“我想陪陪师尊。”药青潺突然道。
林楚欲言又止，不过看到药青潺面无表情的脸，他叹了口气，对着药王的尸体恭敬一礼方才走出。
药王离去了，药青潺需要时间从悲伤中走出来，而林楚，也没有时间去伤感。
托皇古族，能够在种族后面加上一个古字的，都是极为可怕的大族，不说族群内可怕的巅峰强者，即便是半帝或者伪帝这种强者，也是很多的。
就算是举人族之力，与托皇古族也是相差甚远，仅仅自己一人，又有何资格与这等传承万古的古老种族对抗？
他摇了摇头，暂时按捺心神。
接着，他想到药王身上的那些神秘黑色物质，这是天人五衰的力量，那么，那蓬莱海底，眼瞳空间内的黑色气体，是不是与药王身上的黑色物质一样？
或者说，那些黑色雾气根本就是天人五衰的力量？
越想林楚越肯定自己的猜测。
然后，他又想到了蓬莱岛屿背后的主人，直觉告诉他，此人来历绝对超乎自己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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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5章 【770】 潜龙！
林楚决定在百族战界开启前再去一次蓬莱岛，那海底的黑色雾气总是让他感到不安，似乎会发生什么大事。并且，他打算将这些事情告知给寰海城城主府的人。
想到蓬莱岛，林楚又想起了那为盲眼的小笑笑，那个可爱的小女孩，虽然只是相处了短短时日，但小笑笑却很依赖他，而他也很喜欢小女孩的童真。
药青潺没有伤悲多久，或者说将伤悲很好的掩饰了起来。林楚和她一起在药王谷深处的一块地上为药王立了冢，当然，这是衣冠冢。据药青潺说，药王的尸体已经彻底被那些黑色物质给腐蚀了，她焚化了尸体，至于骨灰，如果有朝一日能够去天机族，药王最后的愿望是希望能够将自己的骨灰洒在天机族生他养他的那一片地界，那里，还有他以为同父异母的妹妹。
这是药王生前的意愿，也是药王被赶出天机族后，一生最大的遗憾。
接下来，药青潺取了一些灵药，但并没有将药王谷所有东西全部拿走，用她的话说，这里是她的家，永远都是，不管未来在哪里，她希望总有一日会回到这里来，她还要继承药王的衣钵，还要将药王的艺术发扬光大并且传承下去，一代大传承。
他们离开了药王谷，是在夜里，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事实上，药王谷内有通往外界的密道，但药青潺在药王村还要取一点东西。
“这是药王山独产的一种冰蟾，这种冰蟾身上的毒是很猛烈，能够轻易毒死一位不灭境的强者，甚至连人皇境的大人物若是不及时解救，也会有生命危机。”这是药青潺所取的东西，一只浑身剔透，能够看到体内五脏六腑的小蟾，个头只有大拇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