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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部分

十国帝王-第385部分

小说: 十国帝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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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从璟在杀出南平王府卫阵型后,并未远去,而是调转了马头。

    辉煌的灯火下,明光铠轻泛寒光,李从璟立马举槊,喝了一声:“君子都!”

    林雄从厮杀中转过身,长槊洒出一片血滴子。

    无数正在埋头苦战的君子都,没有回首,却纷纷抬起头,坚目咬牙。

    百战军主帅李从璟,策马伫立,面对自称精锐的南平王府卫,说了一个数字,“百骑!”

    李从璟话音落下,立即有君子都从四方汇聚过来,少顷,在他身后的空地上,就有百骑成阵。

    举起的长槊向前一引,一马当先,李从璟率先冲出。

    在那个黑色披风飘起的身影背后,百骑君子都瞬间由静即动,开始冲阵,“杀!”

    马蹄奔动如雷,甲胄狰狞如兽,军阵压来如山。面对这样的对手,距离君子都军阵最近的南平王府卫双眼挣大,想也不想,惯性嘶吼道:“护卫殿下!”

    他只能喊出这样一句话,在话音落下时,李从璟平端的马槊,已经将他刺下马。

    李从璟带领百骑君子都,悍然入阵!

    高季兴瞪大了双眼,如同见鬼一般。

    冲阵中的李从璟不发一言,拼杀中的君子都同样沉默无声,唯有轰隆的马蹄声,与面前敌人的惨叫,才是他们冲阵的注解。

    平端的马槊在连刺数人之后,李从璟手臂往前一伸,配合手腕的转动,长槊如同巨蛇吐信,翻滚着刺入面前一人的咽喉,瞬间便将对方的脖颈搅碎。

    锋刃刺入敌人咽喉的瞬间,李从璟将长槊一带,锋刃便从那人的脖颈处掠出,空了半边的脖子歪塌的脑袋,在对方极度惊恐的眼神中,李从璟收槊又出槊,将身前的另一骑南平王府卫斩下马。

    战马带动李从璟在阵中一往无前,他手中的长槊挥动的越来越快,从旁望去,只能面前不断有血肉喷洒,对手或者惨嚎或者倒下马,而长槊的轨迹只剩一道道残影。

    时至今日,李从璟的冲阵搏杀之术,比之在魏州城外斩杀张朗时,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君子都跟随李从璟冲杀,也紧紧护住他的侧翼与后背。

    以李从璟为锋头,以他撕开的裂缝为切口,百骑君子都如旋风卷动,支支长槊摄人心魄,将南平王府卫的阵型撕扯的面目全非。

    只是片刻间,李从璟再次杀到了高季兴近前。而这次,他不再是数骑入围,而是领君子都破阵!龟缩在甲士背后的南平王高季兴,且不说反咬一口,将连逃脱的机会都不再有!

    “护驾,护驾。。。。。。”高季兴张皇后退,咆哮着驱赶左右护卫迎战,声音急切躁动而又慌张,他没注意到,他身旁的护卫,从璟和君子都的眼神,充斥着无法掩盖的恐惧。

    马踏尸首而来,盔甲被鲜血染遍的李从璟,再举长槊,将高季兴面前的护卫统领一槊挑于马下。紧接着,李从璟勒住战马,战马在高季兴惊恐的面目前人立而起,那马蹄仿佛要踩碎高季兴的面庞一般。

    马蹄下落,长槊随即劈斩而下,高季兴哇呀呀怪叫一声,举刀意图格挡。

    李从璟一声冷笑,仿佛不费吹飞之力一般,长槊击在长刀上,去势丝毫不减,狠狠落在高季兴肩头,一下将高季兴拍落马下!

    长槊锋刃再度降临高季兴咽喉前,这一次,高季兴却再没机会胆量敢有分毫动作。片刻之间,君子都碾碎南平王府卫军阵,杀到高季兴的面前,碾碎的不仅仅是高季兴的护卫力量,还有他本人的骄傲与自尊自信!

    李从璟高居马背,睥睨高季兴,嗤笑一声:“荆南精锐?蝼蚁之光,也敢与日月争辉!”

    他收起长槊,令君子都将吐血后神色惶然绝望的高季兴绑了,在他身后,遍地都是尸首断肢残骸,以及在痛苦惨嚎呻吟的南平王府卫。

    将长槊挂回鞍边,李从璟勒转马缰绳,策马离去,丢给无力瘫坐在地上的南平王一句话:“天下精锐,唯出我家!”(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章七十四 天下精锐出我部 茉莉凋零大江岸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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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高季兴口出狂言,的确有刺激李从璟,想让李从璟与他的护卫抵死厮杀的意思。以李从璟入阵的那几人,断然是敌不过南平王府卫围攻的,不曾想李从璟对此全然不做理会,反而迅速脱离战阵,再带君子都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冲阵,这就使得高季兴的盘算落空。

    李从璟两进两出用时并不长,高季兴的三百府卫被杀伤过半,其本身为君子都所擒时,而各方江陵军还未取得实质进展。

    “天下精锐,唯出我家”这样的话的确有置气之嫌,之所以说出来,李从璟打的就是恶心高季兴的主意。

    江陵城守军还在源源不断从城墙上奔下来,军情处数十名锐士,用血肉之躯堵死了城门洞,没有让出城者进城,也没有让进城者出城,当李从璟将高季兴擒下后,再回援城门洞时,数十名军情处锐士,能站着的已只有十余人。

    城门洞,一片青衣死,尸首覆街面。

    正是他们用生命,为李从璟擒拿高季兴护住了后背。

    披甲持槊的桃夭夭,早已下了战马,面对黑压压涌过来的甲士,银牙紧咬而一步不退,血流不断从手臂涌向手掌,已使她不能握紧长槊,她便索性弃了马槊,抽了横刀在手,撕下一块布条缠住刀柄,继续拼杀。

    李从璟的战马从她身旁掠过,手中长槊劈过一道横向圆弧,替她将面前之敌扫倒一片。

    桃夭夭抬起头来,百骑君子都正从李从璟身旁奔杀而过。

    “结束了。”李从璟向桃夭夭伸出手。

    收起长刀,桃夭夭一巴掌将李从璟的手拍开,并没有上他的马的意思。

    成王败寇,面对君子都的利刃,高季兴很自然下达了让江陵军停止进攻的命令。

    李从璟没有再进城,君子都与江陵军罢兵,两相在城外对峙,高季兴被君子都架在中间,神色颓然。

    李从璟问了高季兴徐知诰的位置,准备抽调一个指挥君子都去抓捕,桃夭夭走过来说道:“这边动静这么大,只怕徐知诰已是逃了。”

    不知从何处飘来的黑云遮住了星辰,李从璟望向东郊的方向,彼处的黑夜深邃而悠远,他忽然有种很复杂的预感,夹杂着喜悦与悲伤。

    良久,李从璟笃定道:“第五不会让徐知诰逃掉的。”

    君子都还未出动,即有一队人马从东边赶了过来,为首的军情处信使骑马先至,给李从璟带来了让他欣喜的消息,“吴国徐知诰被俘!”

    桃夭夭有些惊讶,李从璟却已大笑出声,他转顾已成丧家之犬的高季兴,畅快道:“南平王,这回你可是输得很彻底!”

    高季兴耷拉着脑袋,满脸苦涩,叹了口气,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李从璟又得意的对桃夭夭道:“如何,我说的没错吧?说起来第五是你一路教导过来的,现在论起对她的了解,你却还不如我啊。这小丫头,或许行事还不够圆满,但差的只是经验磨砺,天赋心性都属上佳,我可是对她寄予厚望。此番事了,你要离开军情处,我可是指望她接手主持军情处大局。”

    桃夭夭白了李从璟一眼,“你就如此得意?”

    “如何能不得意?”李从璟此时的神情近乎眉飞色舞,徐知诰可是南唐开创者,可称一代雄主,如今却被第五所擒,这说明的不仅是实力,还有气运,“人才难得,福将更是可遇不可求,第五有这番作为,可称大福将!”

    说起这些,桃夭夭也笑道:“当日幽州之辱,曾让第五三日不眠七日不食,这一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期待雪耻之机,内心苦处极深,连带着性子也变了,再没有往日里的飞扬任性。如今一雪前耻,她也该放下心结了。”

    第五这一年的状态,李从璟一直里,此时也不免唏嘘,“好在这回功成,若是再有失利,还真不知她能否扛得住。”说到这,军情处大队人马赶了过来。

    来报信的军情处锐士,本来还有话要说,但瞧见李从璟与桃夭夭这幅模样,欲言又止。

    徐知诰本人李从璟未见过,画像却是早已烂熟于胸,军情处押解有三人,当头的便是徐知诰。此时徐知诰双手被绑在身后,周边是杀气腾腾的军情处锐士,虽已身陷囹囵,却无高季兴那般颓然之态,昂首挺胸,目不斜视,面无异色,风度不凡。唯独前胸上印着一个红色脚印,也不知是哪位经历搏杀,脚底板沾了血迹的好汉烙上去的,说不出的滑稽。

    三人中最后一人是林氏,比起当日,此时的林氏风韵不减,唯独脸色更加苍白,精神也是萎靡。这是因为军情处没有给她处理伤口,把她放在自生自灭的位置上。

    当中有一中年男子,鼻青脸肿,头发散乱,衣衫不整,模样最是狼狈,不用说这便是宋齐丘了,只是他这番模样,可想而知遭受了怎样的待遇。这让李从璟有些奇怪,军情处似无理由对宋齐丘拳脚相加——或者杀了,或者不动分毫。

    李从璟来到徐知诰面前,打量一番,抱拳笑道:“杨吴徐相,久闻大名。”

    徐知诰也在打量李从璟,不卑不亢,“李唐秦王,幸会!”

    李从璟大手一挥,“松绑!”

    徐知诰站立如松,向李从璟拱了拱手,“秦王好手段,徐某佩服!”

    李从璟哈哈一笑,“彼此彼此,略胜一筹而已。”

    徐知诰道:“尚有一问,请秦王解惑。”

    “徐相但说无妨。”

    “军情处何以胜,青衣衙门何以败?”

    闻听这话,饶是李从璟跟徐知诰有过节,也不由肃然起敬。

    李从璟正色道:“无它,军情处成立日久,根基雄厚,且不论统率之能,四位统领皆独当一面之才,所部骨干历经血火考验,亦非常人,故而能胜。”

    徐知诰恍然,“反观青衣衙门,自司首以下,再无可称英才者,败亦不可免。”这便肃然行礼,“谨受教。”

    “孤久慕徐相之名,可非虚言,待此间事了,若徐相愿意,定要秉烛长谈。”徐知诰越是举止有度,李从璟越有惺惺相惜之感,他的儿孙虽然不争气,但徐知诰以奴隶之身而成就帝业,亲手缔造南唐经济文道之盛,放在整个五代也是明主,远非高季兴之流可比。

    话说到此处,李从璟的注意力从徐知诰身上分散出一些,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捉了徐知诰,可是莫大功劳,但军情处人皆面无喜色,反而都微垂着脑袋,一个个肃立不动,说不出的压抑肃穆。在这诡异的气氛中,李从璟甚至感受了悲愤懊恼羞愧不安。尤其赵象爻与李荣,站在队伍前列,垂首握拳,当此大胜之际,非只面无血色,更见满头大汗。

    李从璟蓦地像是意识到什么,又像是预感到什么,但他仍保持着笑容,似乎想要说服自己什么事都没有,他极力压制情绪以使声音显得平静,问道:“第五何在?”

    听到李从璟变调的声音,赵象爻李荣心头巨震,他们岂能不知,李从璟连表面的平静都不能维持时,意味着什么。两人噗通跪倒,却如噎在喉,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痛声低呼:“殿下。。。。。。”

    李从璟一步上前,揪住赵象爻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起来,百多斤的汉子在他手中混若无物,他的声音已经嘶哑,面目狰狞如同野兽,“孤在问你,第五何在?!”

    双脚离开地面的赵象爻脸涨得通红,出生入死面不改色的汉子,此时虎目噙泪,“卑职无能。。。。。。没能护好第五统领。。。。。。殿下,第五丫头。。。。。。没了。。。。。。”

    圆睁的双目瞬间失了颜色,李从璟向来不动如山的身影晃了晃,面上的血色在刹那间褪得干干净净。

    他呆立在原地,脑海中一片空白,手上再没了力道,赵象爻被摔了下去。

    他如今总算明白过来,宋齐丘的狼狈模样是怎么回事。

    “殿下节哀!”赵象爻跪倒在李从璟脚前,额头死死抵着地面,“我等有罪,请殿下治罪!”

    随行的军情处齐齐跪倒,“请殿下治罪!”

    呆立了好半响,李从璟回过神来,眼前的景致有些模糊,各色人等忽近忽远。江陵军还在一旁虎视眈眈,他无法让自己继续沉浸在悲伤中,露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尔等无罪,都起来罢。”

    转身走向军阵前的战马,李从璟若无其事的整整盔甲,声音平淡的问:“第五可曾留下什么话?”

    战马好像格外遥远,无论李从璟怎么迈动脚步,都似靠近不得,他马转过脖子,朝他打了个响鼻。

    在长和城初遇第五时,她还是豆蔻年华,迫于镇将强娶,第五不得不跟随李从璟,彼时她不谙世事,给李从璟的第一印象也不大好,她说自己会杀人年过二十,李从璟觉得这丫头一句真话也没有。

    不知从何时起,小丫头成了军情处锐士,成了军情处的利刃李从璟的得力部属,这些年随他辗转各地,功勋卓著。

    幽州,那片苦寒之地,不仅埋葬了桃夭夭的最好年华,也埋葬了第五最青春的时光。

    青春是什么,在后世,那是任性自我公主病,无忧无虑,被宠爱的代名词。而第五,她的青春里只有战争,只有杀戮,只有阴谋算计。

    能抓住徐知诰,的确需要莫大气运,只是没想到这份气运,是以第五自个儿的生命为代价。

    听了李从璟的问话,赵象爻在他身后低声道:“没留下话。。。。。。只听见她在喊,军情处不会一败再败。。。。。。”

    “很好。”李从璟步履如常,语气从容,这个评价,不知是对这句话,还是对那个总是一身大红衣裳的少女。大红的衣裳,所以哪怕是在无法预料的时候死了,也能漂亮的走。

    李从璟忽的喷出一口鲜血。

    他猛然转过身,抽出横刀,发狂般朝徐知诰等人冲过去。奔出没两步,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身子也摇晃着要摔倒。

    挣开慌忙上前搀扶的众人,李从璟手中的横刀指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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