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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为死者代言-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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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tnn的是什么数学水平,能计算出这个点火的有效时间?”

    胖子仰头看看现场,撞了一下黄支队。

    “这不是小孩子计算多长时间填满水池的问题?

    一边加一边儿漏,浓度达到百分之多少就可以爆炸?

    海子你知道多少浓度能爆炸吗?”

    “百分之三至十一范围之内都可能爆炸!”

    胖子难得锲而不舍地接着问道。

    “如果这样煤气罐儿还能剩下多少气?

    能燃烧多长时间?”

    周海明白,胖子在极力证明,这不是孩子可以做的事儿!

    可是现在所有的迹象都指向张春燕,只是他们缺少证据,胖子也不想找到证据。

    周海有周海的坚持,因为真相只有一个!

    一阵长长的铃声传来,打断了三人的谈话,站起身看向小区北侧的这个院落。

    一些孩子随着铃声跑向操场,瞬间叽叽喳喳的声音充斥在耳边。

    “学校?”

    胡支队恍悟,“邻居不是说,那个女孩儿张春燕就在这个小学上学。

    叫什么名字来着?”

    “六里堆的希望小学。”

    十分钟后,三人来到小学,出示身份后来到校长室。

    黄支队尽量让自己的表情不过与严肃,笑着和校长说道。

    “校长你好,我们过来是想了解一下,五年级的张春燕,看能不能叫一下班主任。”

    那校长听闻一脸的疑惑,“张春燕?

    知道是哪个班级吗?

    我们五年级一共四个班。”

    黄支队摇摇头,周海回想了一下作业本上的名字旁边,似乎有个五年级三班。

    “五年级三班。”

    那校长起身,“你们稍等,我去找一下他们班主任。”

    片刻,伴随着一阵高跟鞋的声音,一个年逾五十的女老师走了进来。

    此人头发一丝不苟地挽起来,身上一套黑色西服,鞋子上一丝灰尘都没有,黑框的眼睛下一张不苟言笑的面孔盯着三人,眼中带着一丝疑惑。

    “这位就是我们五年级三班的张老师。”

    “你们是……”

    黄支队起身伸出手,那老师顿了顿才和黄支队轻轻握手。

    “我们是东城区刑警支队的,正在调查一起纵火案。

    张春燕的母亲和继父被烧死,她也受伤住院,我们想了解一下张春燕在学校的表现。

    您能和我们说说嘛?”

    那老师眼中带着一丝嫌弃,随即点点头。

    “我看到新闻了,配合调查当然没问题。

    张春燕这孩子,从我在四年级接手这个班级,到现在一年零两个月的时间里,这个孩子加起来说话的次数不超过二十次。

    提问不是点头就是摇头,也不知道是不会,还是不想说。

    开家长会,家里也没人来。

    和同学也不接触,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如果说她自闭可能是我有些武断了,但是这孩子就是这样一个几乎不说话的人。

    所以,我能帮到你的不多。”

    疏离的笑容,显然是想要结束谈话,周海抬手拉住想要接着问问题的黄支队,神色冷了几分。

    “您既然记得,她说话的次数不超过二十次,那一定记得她说过什么吧!

    毕竟这个孩子这样特殊?”

    这位张老师神情一顿,目光犀利地看向周海,对上周海带着寒意的眸光,没有十秒,她赶紧避开目光,这人太吓人了。

    略微回忆了一下,“全记住不可能。

    不过我记得,今年十一长假后,我们进行了一次安全教育的公开课。

    当时,讲课的是咱们消防队的一个领导,给所有孩子讲了如何避免电路火灾?

    煤气燃烧的时候,不能做什么?

    火灾如何自救?

    差不多就是这些的东西。

    在随意提到在点着火的灶台旁边,不能随意倒面粉,这样容易引起火灾。

    然后,张春燕就举手问,为什么面粉会引起火灾?

    别的我就记不住了。”

    胖子眼睛瞪圆,眼圈有些泛红急切地追问道。

    “然后呢?

    然后讲了什么?”

    那女老师起身,眉头紧蹙显得极为不耐,整理好身上的衣服。

    “校长,我已经配合调查了,现在怎么成了被审问了?”

    胖子也站了起来,甩开黄支队的拉扯,站到老师面前,手指着女老师的鼻子。

    “你是她老师,是她在学校的监护人,一个孩子一年多不爱说话,你就不能问问她怎么了?

    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这就是你传道受业的方法?

    这就是为人师表?

    你还炸了,狗屁!

    你tmd拽什么拽!

    说破大天去我也不信,这就是你们学校的教育理念,这就是国家筹办希望小学的初衷,来咱们好好掰扯掰扯。”

    那张老师看着咄咄逼人的胖子,长了半天的嘴,什么都没辩驳出来,尴尬地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校长一脸无奈,摊开双手。

    “警察同志,你也要理解,这都是退休返聘回来的老师,固定思维模式已经根深蒂固,咱们都互相理解吧。”

    周海拽着胖子走了,黄支队和校长寒暄了几句追了出来。

    “黄支队你联系消防队,问问是谁讲的课,是否记得张春燕问过问题后,他回答了什么。”

    黄支队点点头,赶紧拨通电话,不多时走了回来。

    “问过了,人家还真是记得张春燕。

    当时他讲了9?23安徽淮北面粉厂爆炸事故,然后又延伸到粉尘爆炸。”

    周海的脑海中,一下想到了厨房的那个电风扇,看来一切已经毋庸置疑。

    “黄支队还记得,上次我们去医院给张春燕做笔录吗?”

 第八十九章 不要侮辱禽兽(十)

    黄支队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觉得张春燕并不是老师描述的样子,或许她心中有什么放下了。(全本小说网,https://。)”

    “还有之前去现场,我记得赵宝贵家对门的门上,落着些白色粉末,当时我以为是灭火去喷出的干粉,看来有可能是面粉了。”

    胖子听闻,默默跟着周海上楼,将对门铁门上积聚的白色粉末装到物证袋中。

    刚下楼周海的手机收到一封邮件,点开一看是两个报告。

    一份是张春燕指甲残存物比对,果然上面含有毒鼠强成分。

    另一份报告中,医院将那份提取拭子的dna发送到中心,该dna与赵宝贵完全一致。

    胖子接过手机看了一遍,抿紧唇一言不发。

    转身拿出一瓶矿泉水,倒出一多半将那些白色粉末放到里面一点儿,随即滴入一滴碘伏,原本发白的液体渐渐变蓝。

    “确认是面粉。”

    三天期限已到,黄支队也没有因为找到真凶而多开心,反倒极为沉重,毕竟一路调查而来,非常清楚张春燕为何这样做,心中一阵唏嘘。

    “走吧,我们去医院。”

    ******

    一个小时后,一附院烧伤病房。

    张春燕看到他们三人身穿警服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神情微微一顿,脸上的笑容缓缓凝固消散。

    “警察叔叔,能让小山先出去吗?

    你们想知道什么,我~

    我都说实话。”

    胖子和周海交流了一下眼神,起身抱起张春山。

    “小子,走我找几个人跟你玩儿。”

    那孩子极为懂事儿,看着姐姐没有反对,老老实实让胖子抱着出了病房,胖子将他交给护士站的护士,当然还有一大袋子零食。

    胖子快步回到病房,他要听听,至少知道今后怎么能帮一下这小丫头。

    关好门坐到周海身侧,张春燕用完好的左手拢了拢散落的碎发,看向周海的眼睛,她知道这双眼睛洞悉一切,虽然她不懂那代表着什么。

    “警察叔叔,我告诉你们一切,之后能帮我好好照顾弟弟吗?”

    说着一滴眼泪滑出眼眸,挂在睫毛上。

    周海和胡支队互望了一眼,朝张春燕点点头。

    “你说吧!”

    张春燕抬起头,定定地看了看他们三人。

    “我出生时父亲已经不在,和我们一起生活的是我小叔,小叔待我很好,从没打骂过我。

    可是后来他死了,那一年弟弟一岁我七岁。

    我妈妈就是比较懦弱的人,遇到事情就会哭,一旦解决不了总是打我和弟弟出气。

    小叔死后,被亲属逼的急了,带着我们姐弟到了东南市生活。

    就租住在李奶奶家的附房中,听说六里堆希望小学不收任何费用,还提供午餐和校服,妈妈就将我送去上学了。

    我们户口不在东南市,好在小叔的死亡证明起了作用,我被留下了,不过这个学校简直是噩梦。

    他们笑话我的口音,笑话我手上干裂的口子,笑话我不穿袜子,不穿内衣,还有破烂的鞋子……

    所以,我在学校几乎不说话。

    这样的日子坚持了一年多吧,弟弟病了,我们连房租都拖欠了三个月,然后我现在的继父赵宝贵出现了,给我妈妈一千块钱,将房租的债还上。

    然后我们就搬到他家去住了,妈妈永远都是这样,一旦遇到问题解决不了,就想找个男人解决,可是她之前压根就不了解这个人,一千块钱就将自己和我们卖了!

    你们说可笑不!”

    张春燕眼中没有泪,带着无奈和绝望,还有超出这个年纪的成熟,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没想到很多事儿她小小年纪已经看透,喝了一口水张春燕接着讲述。

    “他,脾气极为不好,他和妈妈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喝了酒就动手打人,妈妈苦怕了,即便这样她也忍了,毕竟还有一处屋檐可以栖身。

    直到今年春天,又一次他又喝多了,大半夜钻到我和弟弟的房间,一下子砸到我床上,说啥不走,要在那里睡。

    我妈妈这次真的急了,她俩打了起来,然后我妈妈的肋骨被打断了四根,吐了血,他这才害怕,打车送我妈去了医院。

    他不是心疼我妈妈,只是怕出人命,这是他回家和我说的,让我们老实点儿。

    趁着我妈在医院住院,他给我灌了白酒,然后我就啥都不知道了。

    醒来衣服全没,身上都是伤,我知道他干了啥,随后的日子,他更加肆无忌惮,妈妈出院了,他喝多了,还是将我拽到他的房间折磨打骂。

    妈妈不敢声张,又拦不住只是哭。

    我打不过他,周围的邻居也没人敢拦着。

    对门的孙爷爷听到了声音,骂他是畜生,他跟人家打了起来,还把孙爷爷推倒,脚踝都扭伤了,然后孙爷爷报了警。

    警察来了,妈妈对警察赌咒发誓地说什么都没发生,只是一家人拌拌嘴,之后就不了了之了。

    妈妈对我说家丑不可外扬,让我忍着,抓紧长大,离开这个家就好了,可是我恨他们,恨赵宝贵,更恨我妈妈。

    直到十一国庆节后开学,我们上了一堂消防课外辅导课,一个消防员叔叔给我们将防火的事儿。

    我想起小时候,妈妈在厨房和面,灶里烧着水,不知为啥倒面粉抖落面粉袋子的时候,一个大火球就出来了,还把她手臂烫了七八个大水泡。

    然后我就将这个问题问了那个叔叔,他非常感兴趣,给我们讲了面粉属于粉尘,如若漂浮在空中遇到明火会爆炸的原理。

    并且还讲了前些天安徽的一起面粉爆炸案,我一下子就有了计划。

    去年收拾衣服的时候,我在他们那屋大衣柜里面,看到过几包毒鼠强,我只是在楼下便利店买了一个打火机。

    11月2日,赵宝贵买了两袋子面粉,那是一个老爷爷推车来卖的,每年都来好多次,非常便宜,所以买了好多。

    当天晚上,他又喝多了,嫌弃我做饭不好吃,打了我,之后还那个了我,妈妈只是坐在厨房唉声叹气的串珠子,拦都没拦着,我知道我该动手了。

    11月3日早早做好饭,和弟弟草草吃完后,给他们包了六个加了毒鼠强的肉包子。

    每周一他们回来的都会很晚,因为需要去鞍山路那面,拉串手链的珠子。

    他们八点回来的,他们吃完饭,我洗碗收拾干净,我和弟弟就躺下了,等到十点我起来一趟。

    看他们靠在厨房墙上,脸色极为不好,没睁眼,气息也很弱。

    我就打开面袋子,将面粉洒在厨房、客厅,还有他们的房间。

    然后按开了电风扇,整个房间都是漂浮的面粉颗粒,我当时眼睛迷了,赶紧开门跑出去,将身上的面粉抖落干净后回到我的房间。

    关好房门,将被子褥子倒水打湿堵住房门,用桌子顶着房门,还将一个被子铺在窗外,所有的床单都撕成长条。

    准备好这一切,我爬上桌子,点着打火机,开窗丢了出去。

    不过我没想到爆炸的力量这样大,我直接被气浪掀翻,手也断了,弟弟叫醒我,我把他抱到窗台上,让他爬上窗外的花架。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觉得热的不行,脑子也不清楚了,然后有消防车的汽笛声,之后有人劈开房门,把我们救了出来。”

    张春燕讲述完一切,胖子伸手关闭了随身的执法记录仪。

    周海缓缓抬头,看了看床上浑身发抖的张春燕,即便刚刚回忆了一遍自己最痛的记忆,她都没有哭泣,看来这个孩子经历的太多了。

    抬手拍了一下黄支队,踢了一下胖子的椅子,三人出了房间,站在楼层间的安全通道中偷偷点上一支烟。

    感受着窗外的阳光,黄支队眯起眼睛,只有这个样的阳光才能驱散,刚才张春燕供述所带来的阴霾。

    “如果是我,遇到这样一个禽兽继父,或许也会这样做,不过她为什么要连带她妈妈都杀了?”

    胖子一巴掌拍在墙壁上,眼眶都有些红。

    “禽兽?

    拜托,不要侮辱禽兽!

    艹踏马的!

    这人就是垃圾,人渣!”

    周海猛吸了几口,吐出一个烟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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