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

第28部分

雏-第28部分

小说: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雏嚯地瞪大眼睛,拧着眉心,无法相信沙玛的话。首领做这番安排,他是想要栽培沙玛?不,他不是要栽培他,是要毁了他!
  他要沙玛卖命,学习杀人越货,像她一样背负一条又一条人命债。用这种方式摧毁一个人,最彻底,彻底到最后沙玛会替代她,成为他的利器和工具,行尸走肉,没有生命。
  他对她如此怜惜,都可以残忍地摧毁她仅存的具备人性与温暖的爱,他对沙玛,怎会心慈?
  或者,这是他用来教训沙玛的手段?教训这个年轻人不该轻易出卖自己的亲人?
  雏为自己内心充斥的想法而愧疚、惊愕,当她意识到自己竟然开始腹诽这个她从来敬若神明的男人后,她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头。
  她从不怀疑首领。过去,未来,都不!
  沙玛看着她痛,他无能为力,他有什么办法?
  他从见到她被轮暴的那一刻起,彻底变得懦弱。
  他听见她虚弱的声音对自己说:“我想见首领。”
  首领也负伤,但是出现在她面前时,依旧宁静,纤尘不染。
  他第一句对她说的是:“你想问什么?”
  他猜中她内心想法,雏并不意外,可是她能开口质问么?问他为什么不肯放过沙玛,不肯给沙玛一个自由的未来?
  雏问不出口,她拙劣地掩饰自己内心真实的疑问,只是问他:“那颗雷,你藏在哪里?”
  穆深深看她一眼,他知道这并不是她想问的问题。他顿了顿,之后点一下自己的嘴唇。
  谁能想到,他把那么危险的雷藏匿于柔韧的口腔中,从而躲过精细的搜身?谁又能想到,情…欲漫天之时,他还记得在亲吻她胸口时留下这颗做工完美的雷?
  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都在按着他设定的轨迹行进。氏铭与穆,谁才是主宰者?答案异常明了。
  原来如此……雏笑了笑,“我真是愚蠢。”
  她的笑很凄凉,穆偏过头去,没有看,“你,离开,你的弟弟,留下,就是这样。”
  “……”
  “至于蒙拉,我迟早铲平那里。你放心。”他与她说话时再没有居高临下,他像在对着亲密的情人,哄骗一般说:你放心……
  凄凉的笑僵住。
  雏咀嚼这个字眼。离开?
  什么叫“离开”?
  42章 交易
  雏在美国的互联网上知晓首领结婚的消息。 报道全篇不过百字,东南亚,高权重的神秘人物与军方家族联姻,没有照片,名字也只含糊提及。 雏有些迷迷糊糊的想,大婚的时候,不知那里气可好?
  试着在脑中描绘遍结婚当日艳阳普照的场景,可惜脑中一片空白。毕竟,这里,离那个世界,太遥远。 他要离开,便离开的彻底,跨越大半个地球来到里。这么乖,他该高兴。
  雏关闭网页,窝回宽大靠椅,放眼望去,落地窗外满目的海椰。碧色海水,白色沙滩,整片海域都属于。 丹尼给的。  可唯一爱的,只是把躺椅。爱极它,因为它如同母亲的怀抱般将她包容。 没有沙玛的消息。如若他死,才会有人来知会。她安慰自己: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这处海边别墅亦是丹尼购置,她如今是儿的主人。雏想,所房子里大概住过不少他曾经的人,因为几乎要嗅出别的人留在那张床上的味道。
  房子太大,令人无端地心生恐慌。
  她头有些发胀,不再多想,摸自己肋下伤口,有点疼,不过也还好。即使没有首领的药剂,伤口依旧复原的好,偶尔疼痛麻痒,忍受得住。 房子里有保镖及佣人,家庭医生两名,看护。丹尼偶尔出现,时间并不固定,不愿见到他,但他一意孤行,不容拒绝。 雏来里的第一周犯过次毒瘾,当时症状轻微,又刚因伤口疼痛用麻药。一个人跟着他短短时间就学去他的坏习惯:疼的时候来杯伏特加,高浓度无蒸馏,酒精从喉管烧灼至胃,瞬间窒息,整个人都如同在生与死里轮回一番。 雏的神志逐渐涣散,语无伦次,嘴唇张合,自言自语,丹尼并未太在意,见她酒醉,他放肆地笑,他凑近听她到底在嗫嚅什么,终于听明白口中唤着的原来是另一个人的名字,他也有些醉意,狠狠吻她,她再叫错名字,他就直接咬。
  她痛得皱眉头,又开始胡乱话,这次,开口向他讨要那销魂药剂。
  他虽不知怎会知道那种东西,但,想要助兴,未尝不可?他见过人用那东西,真真销魂。 丹尼拥着瑟瑟颤抖的雏进入地下酒窖。
  恒温酒窖内,有他珍藏的名贵酒品,各式各样的枪械,以及指明要的催情玩意。  他为她注射针。 之后两个人靠着酒架喝白兰地,呼吸趋于轻浅,雏媚眼如丝,猫一样,舔舐自己手上的针孔,舔舐那个人的唇。
  他们喝酒,调情,他吸吮雏酒气弥漫的舌,她打个酒嗝儿,咯咯笑起来。
  他还要吻,她钻着逃过,他去捉,顺手挑过把他的沙漠之鹰,枪口胡乱的挥,险些就要他的命。 酒精,药剂,都是好东西,让人忘却烦恼。个人身体上、心上的伤,在快乐面前都成虚影。她的灵魂飘散至酒窖挑高的上空,年轻亢奋的肉体却实实在在处于他怀中,绽放成娇艳的花,花瓣在他粗暴的掌心颤栗,那样肆无忌惮。
  何时这样依赖他,丝毫不防备?他无心思考个问题,看着个人的散瞳中沁出的红,他无法自控,堕入整夜绮丽时光。
  那是意志最薄弱的时刻,因不受控制而放浪形骸。
  他占有一个神志不清的人,却并不为此感到羞耻。
  是及时行乐的快感,是他们种不知明日死活的人才配享有的特权。
  没有罪恶感。
  有第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三次,他以为不过是种黑市里贩卖的交欢药剂,她要,他便给,轻松细狎,毫无负担,他爱极她被自己疼爱时的模样。 待他意识到后果严重,为时已晚。 丹尼后知后觉地请来医生,照料,强制戒毒。
  有时毒瘾犯了,佣人熟练地将雏绑起缚住,她被捆着,痉挛,颤抖,咬着牙齿哭,医生试图令她平静,但每每无果。雏多次将自己的唇咬的血肉模糊,佣人有经验,知道该如何塞住她的嘴而不被咬伤。
  总有个人在毒瘾发作时痛苦地说“对不起”,一遍又一遍,有没有听见? 俄罗斯人发明的药剂中,某种成分会令人成瘾。神秘的成分,没有最原始的配方,无法提炼。
  可以同俄罗斯人交涉,花大价钱购买,但那需要时间。
  日光移动角度,海风改变方向,光线透过玻璃窗面折射入眼,抬手挡住,眯着眼睛。懒懒散散,没有力气。
  雏听见开门声,可没动,侧个身躲太阳。依旧窝在靠椅中。
  丹尼手脚轻放着进门,抬眸便见那个人睡在椅中瑟缩成团。阳光刺眼,无遮无拦。照射进来,将人脸侧晕的透亮,半透明样。
  他望见侧脸细小柔软的茸毛,娇嫩如婴儿。 他找到遥控,将窗帘合上,屋内渐暗,只剩隐约的亮从帘缝溢进。
  他靠近,弯腰把她抱回床上,他不明白为什么她总爱缩在椅子里睡觉。 很轻,他觉得自己正抱着一只身量娇小的幼仔。他给盖上毯子的时候雏睁开眼睛,原来她并未睡着。 看着他,不说话,他看不出她在想什么,有纯净的眼睛,可是其中徒留一片空白。 不属于这里。她的世界,热带植物遮蔽日,河面微澜。被迫来到里,就像是被移植到成分不对的土壤中,此而消沉,近乎奄奄一息。丹尼俯身亲吻雏的眼睛,屋子里熏香的气味遮盖住植物的清香。再吻她的嘴,芳香徒留一丝,含住舌尖时才终于找回一丝他熟悉的气味。
  丹尼后知后觉地发现,那个人其实他心中唯一的一处柔软,他想要,掠夺或呵护,全都出自本能
  没有拒绝他的靠近,他本就倾着身体,这时候从她的唇上抬眸,随即稍微往床头侧身,便靠在床头。
  而她,在他怀里。 他若有似无地撩过她的脸颊,触感很好,指腹掠过脸颊上细细的茸毛,雏缩下脖子,枕着他的手掌翻个身,吊起眼角看他。
  “什么时候能再跟你打一场?”“等你好了。” “我什么时候能好?” 他不说话。
  她声音低下去,近似嗫嚅:“还有任务没有完成。那个学生黑客……”
  他断她的话:“你得养病,有人会接替的工作。”
  一个年轻人对自己的身体太过自信,总真的以为能很快恢复。该如何是好?
  几日,丹尼亲自前往圣彼得堡与那帮人谈判。
  丹尼·贝尔特兰·莱瓦,是个令所有人心生忌惮的名字,他向金三角提供武器,控制欧洲半数以上毒品源,同西西里的教父合作洗钱,资助曰本雅库扎开拓色…情市场,与俄罗斯黑手党携手倒卖核材料。
  他们对核武器的觊觎直是美国政府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美国军方掌控着至关重要的资料,阻止他们将恶魔之手伸向核武器。 丹尼需要那名学生黑客为他弄到些资料。
  如今,能够带来巨额财富的军方资料,又与个人的生死挂钩。
  圣彼得堡的那帮人忙着与黑手党火并,局势惨烈,他们本无暇顾及其他,却不料在个关键时刻,臭名昭彰的墨西哥佬竟亲自前来,声称要见头目,要与他们做笔交易。
  心狠手辣的人,急切写在脸上。
  是什么东西令个穷凶恶极的人失常性?
  可真是个有趣的话题!
  丹尼开出极优渥的条件,只为换取某种药剂的原始配方。
  多么令人惊喜!
  这样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竟为那个人消沉成副模样,该不该遭人耻笑?
  丹尼需要配方,他们筹码在手,开出条件:美国军方的资料到手之后,必须得转交给他们,而非黑手党的人。
  丹尼选择两难。要么担上背信弃义的罪名,彻底开罪黑手党,要么,那个人辈子背负着毒瘾。
  丹尼之前从未尝过挫败之感,如今遇着窘境,进退不得,无能为力。他不禁有些愤然地想:自己焦头烂额之时,另一个人却忙着甜蜜新婚与扩大版图,置那个人于不顾。
  穆全将雏全番推给他,决绝的彻底。
  丹尼并非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合作伙伴是怎样的一个人:贪婪,自私,占有,表面上一派温柔假象……
  丹尼轻柔地抚摸肋下伤口,疼起来,倒抽气,他回过神来:“还疼?”
  “疼。”  她脸色惨白,想要抓着他的手不让他再动,却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今晚没有事情处理,留在这里陪你,怎样?”
  “能不能拒绝?” 丹尼真的低头,真的想想才回答:“不能。”
  日夜间,丹尼看着那个人毒瘾发作。  他亲历过各式各样的瘾君子,他们为毒品出卖身体或灵魂,匍匐在地,苟延残喘,再崇高的信念,面对毒品,照样瞬间崩塌。  那个人开始战栗,痉挛,瞳孔扩散地仿佛视物不清,佣人熟练地控制住,绑在钢骨结构的床头,尖叫,歇斯底里,踢蹬。  没有人与她对话,没有人安抚。他聘来的人麻木而熟练地对付个毒瘾发作的孩子。她颤抖的时候缩在那里,看起来只是极其微小的团,不是孩子是什么?丹尼想不出其他更适合的词。
  他想要呵护并宠爱那个孩子,想要满足她的一切愿望,可实际上他只是在旁看着一切,不动声色。一样的场面他经历多遍,他催眠般提醒自己,不必在意,不必在意……
  仿佛千万只蝼蚁在骨髓内啃噬,雏在痛苦中呜咽,这个生性野蛮的孩子几乎仅凭己之力就要挣开绳索,却被佣人压住肩膀按回去。他们又加了条绳索,挣扎,她忘记尊严乞求:“求求们放开……”
  听见卑微颤抖的声音,那个直安坐在沙发中的身影剧烈震。
  丹尼无法直面自己的懦弱,只能将自己藏匿于昏暗的隅。可是仍旧被发现。抬头就望见那个人。本能告诉,他和其他人不同,看向他:“求……”
  却还没来得及成言便被堵住嘴,再发不出声音。
  那个人看着他,不甘,委屈,屋子里只剩喉咙里的呜咽声,那是对他的控诉。
  看着她的眼睛,他顿觉惶恐,那是种噬骨的疼,他想要怜悯,他痛恨自己的残酷。
  丹尼霍然起身离去,房门在身后“砰”地关上,他斜靠门板,闭着眼。 见老板神色疲惫,有人递上雪茄与火柴。丹尼手把玩柴盒,“嚓”地划火,看火焰顺着刻有精致纹路的柴梗燃烧而下,他在火光中仿佛看见那个人明丽的脸,下瞬间,他再无法自控,回身猛地踹开门,疾步返回,直到回到那个人跟前。 专业医师不敢靠近这个人,只与他讲道理,“戒毒过程是样的。他们的纵容只会令……”
  “滚。”
  老板发话,众人鱼贯而出,医师中尽责的一位试图说服他,被同伴拉走。
  丹尼动手解开的束缚,雏目光失焦,他捧起她的脸,要看着自己,一字一句的问:“你想要什么,说话。”
  他方才远远看着的时候觉得失去心智,可般近的距离,她看清他,困难却清晰地说:“我,得戒掉它,帮我,帮我。不要他们插手。他们把我当动物,我不喜欢。”
  丹尼毫无头绪,拽住她的身体把她困在怀中。男人的双臂,铁般强硬,却被人纤细的指尖划出道道血痕。
  疼吗?
  疼的。不过不是手,是心。
  雏又开始胡言乱语,用他听不懂的语言,他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阻止她说话。
  春张口就咬住他的肩,一用力,犬齿没入皮肤。大概会留下齿痕,丹尼想。
  他从怀中摸出随身酒壶,牙齿咬开盖子,满满灌上口伏特加,脖颈停留着扬起的弧度,喉结滑动中,那熟悉的、瞬间窒息的感觉光顾他的身体,令他暂时忘却疼痛。
  至半夜,雏终于平静,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湿气蒸腾的眼睛抬起看着他。
  之前种种窘态丝毫不影响他此刻邪肆的笑,他扬扬手中酒壶:“要不要来口?”
  她摇头,攀着床沿爬上床,反手扯上被子。
  他犹坐原地,神情顷刻间冷下去。
  黑手党又怎样?一个人的命大过,若要阻拦,别怪他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44不疼
  丹尼与雏回到游艇,她为他包扎伤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