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妻的秘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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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掐灭香烟,走出了会议室,黄文远也许暗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像他这种人,我自然对付不了,但猪头这个圈里的人想要揭开他的阴谋,肯定能想出法子。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就不信离开车场,老子还能饿死了。
我简单收拾了东西,在离开车场的时候,正巧碰到光头赵老板一脸不爽的进了老姚办公室,我往车场扫了一眼,那辆a6依然还在。
赵老板又来了,说明这车确实闹的挺凶,我正琢磨要不要给猪头接了这单活,小亮开着老姚的车,在我旁边停了下来,“枫哥,老姚说让我送送你。”
我平时跟车场的同事关系不错,我这一走,他们也很舍不得,小亮感叹说,我走了,以后可没人陪老姚钓鱼了。
我点了根烟,岔开这晦气的话题,问小亮,姓赵的又来干嘛?
小亮冷笑说,这些有钱人整天神神叨叨的,这车前些天不是要报销吗?姓赵的后来又觉的可惜开了回去,这不今儿个又弄来了,说一定要报销,这不有毛病吗?
这车闹邪太厉害,留不住?我问。
小亮点头说,一般送到咱们这的车,要没点问题,那就怪了。
我心念一转说,这样,你回去把赵老板的手机号码搞给我,我有个朋友正好懂点行当,我瞅着这车挺新的,废了太可惜,回头要能倒手,我请你吃饭。
小亮哈哈大笑,“枫哥,可以啊!平时看你不坑不哈的,门路倒挺多,你留在咱们这破地方还真是太屈才了。”
我笑着提醒他,你小子认真点,我跟你说正事。
小亮应声说:“咱俩是什么交情,你放心,这事就交给我了,我先给你把车留着。”
快到家门口时,猪头问我在哪,让我市场找他。
小亮送我到市场,我拐到猪头的出租屋内,一见面,这家伙打开床上的大包裹欣喜说,枫哥,这回东西可是准备齐当了。
我一看,有符纸,红线,杂七杂八的一大堆,最让我诧异的是,这些家什中,居然还有一碗米饭。
猪头从中间捏了一张红色的符纸塞给我,神秘兮兮说,“枫哥,这个你一定要藏好了,关键时候,能救你的命。”
我将符纸藏在胸口的衣兜里,猪头烧开水,一人一包泡面,垫了肚子。这小子现在也是身无分文,原来昨晚我叫他办事,猪头回家跟他老爹商量了一下。
朱老爹气他不好好杀猪,非得吃这碗饭,父子俩大吵了一架,朱老爹把卖猪肉的钱刮个干净,猪头无奈只能净身出户了。
我俩现在可真是难兄难弟,猪头说,要接不到生意,哥俩明儿连泡面也没得吃,只能喝西北风了。
我以前虽然说每月工资也就两三千,但旱涝保收,平时跟着老姚还能报销公款,这下铁饭碗砸了,私房钱被王玲没收了,身上穷的叮当响,总不能厚着脸皮去找父母要钱吧,二老要知道我现在处在家破人亡的惨境,他们不得活活气死。
正琢磨着呢,短信响了,我一看,小亮发来了赵老板的联系方式,我顿时来了精神,“猪头,来生意了。”
猪头一听来活了,激动的催我赶紧联系赵老板。
我拨通电话,直接了当的说,能搞定他那车。赵老板是个明白人,这车本来就砸在手里了,有人愿意接锅天大的好事啊,他大喜过望,跟我俩约了个时间,晚上我见一面。
猪头欣喜若狂,没想到一上手就接了单大活。我让他别激动,先搞定我家那只鸭灵,晚上再去谈生意。
我也是想验证下猪头这两把刷子到底靠谱不?要连只鸭灵都搞不定,还接个屁的活。
到了中午,猪头拿了几挂鞭炮,一个红布包着的东西,两人直奔我家。
在路上,我先打了个电话,问王玲在哪。王玲以为我要找她算账,说在带队,没工夫搭理我,挂了电话。
我冲猪头比了个ok手势,两人进了房子。
大白天的,厨房里弥漫着一股森寒之气,我打开一条缝,往里瞅了一眼,鸭灵正躲在柜子底下打瞌睡。
猪头见我有些紧张,笑了起来,“一只鸭灵而已,怕个毛线。”
他掀开红布,里面是一个老旧的圆口小坛子,坛身上雕刻着符咒,里面有些血糊糊的液体,散发着浓郁的腥味。
我问它这个靠谱不?
猪头神秘一笑,问我,想不想见识一下鸭灵的真身?
闲着也是闲着,我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猪头掏出手机,打开摄像模式,让我放在厨房朝光的地方。我走进厨房,鸭灵连头都没抬一下,它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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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老尸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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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毛畜生,让你嚣张,今儿就是你的死期!
我暗骂了几句,调整好角度,放好手机,退了出来,猪头给我一块暗红色的肉干,让我嚼了含在嘴里。
你我现在失去了味觉,但嗅觉还在,闻着有一股臊味,就问他这是啥玩意。
猪头说,这是猪痧肉皮,猪没有灵性是不会长猪痧的,只有经常像人一样成坐姿,晒日光的猪才会长猪痧,这种猪是灵性之物,可以驱邪避煞。在杀之前,必须念经超度,然后才能取猪痧皮。我体质弱含着猪痧皮,可以挡一挡煞气。
没想到这块猪肉皮还是个好东西,我当下忍着腥味嚼了嚼含在嘴里。
“枫哥,让你瞧瞧兄弟的手艺,见识下什么是真正的天师。”
猪头把小坛子摆在厨房门口,上面平放了一根筷子,点燃鞭炮,往里一扔,然后带上了房门。
厨房里顿时噼里啪啦一阵响,隔着门,我能听到鸭灵刺耳的尖叫,它的声音高亢嘶鸣,听起来像是很痛苦,垂死挣扎很是不甘。
鞭炮声一停,猪头打开门,咬着香烟进去收场,鸭灵倒在地上,两腿蹬着直抽搐,原本凶光毕露的双眼,黯然无神的半闭着,已经奄奄一息。
猪头拾起断为两截的筷子,手指在坛口一扫,见上面有血痕,迅速封住血坛,盖上红布,轻松笑道:“搞定!”
我诧异的看着他,“这就成了?”
猪头眨了眨眼,得意的反问我:“当然,怎么样,老猪这两把刷子不赖吧。”
我半信半疑的拿起手机,翻看刚刚的摄像,猪头的手机比较高档,拍摄的很清楚。
只见鞭炮一响,鸭灵吓的腿都软了,趴在厨房里痛苦的惨叫嘶鸣,它头顶的冠子越胀越大,最后猛的腾出一股黑气,黑气凝聚成一道人影,在厨房狭小的空间里慌乱的游走。
猪头指着黑影道:“看到了吗?这就是附在鸭灵身上的鬼魂!不过比起厉鬼,它就是个渣。”
黑影无处可逃,最后一头撞断横在血坛上的筷子,扎进了坛中。紧接着坛子里像焖黄豆一样噼里啪啦作响,最终随着鞭炮声消停了下来。
眼见为实,我原本以为猪头也就吹吹牛,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
“好小子,牛逼啊!”我对猪头刮目相看。
猪头露了这一手,也是欣喜不已,拍拍胸口,得意说:“那是,你也不打听下,老猪我是谁,别说是恶灵,就是厉鬼,也不在话下。”
然后他告诉我,坛子是从坟场挖出来的上百年老尸坛子,里面装了半坛黑狗血,煞气极重,能克制鬼神。恶灵、厉鬼怕鞭炮,见老尸坛子阴气重,想进来避一避,正好来了个瓮中捉鳖。
我说,听起来咋这么邪乎呢!他解释,这叫以煞攻煞,对付邪物就要狠,若是普通的鬼怪,就是收、超度。这只鸭灵至少有十年了,黑气是藏在鸭身上的怨灵,已经成了气候,怨灵早通人性,我上次跟踪失败,很可能就是它向王玲透露了风声。
我说王玲怎会啥都知道,合着这扁毛畜生是专门用来监视我的。
屋子里一片狼藉,满地的鞭炮纸,让猪头别美了,赶紧帮忙收拾一下,不然王玲回来肯定会发飙,我现在还不想正面跟她开撕。
猪头也摸不透王玲的底,不敢明目张胆的挑衅。在清理厨房的时候,猪头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装满骨灰的坛子,他告诉我,王玲就是用骨灰混合淀粉搓成团子喂养鸭灵。
我一阵毛骨悚然,用死人的骨灰喂鸭子,孙瞎子这伙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我推测孙瞎子很可能就藏身在火葬场里,猪头说回头再跟我一起去摸摸王玲的底,孙瞎子不好惹,没有万全准备,搞不好就会阴沟里翻船。
收拾完厨房,猪头说他得回去处理下,我俩约定了时间见柳絮,这小子对她念念不忘,不见上一面他是不会死心的。
走的时候,猪头问我还要鸭灵不,我觉的这玩意实在太晦气了,还是扔了好。
猪头说鸭灵不知道吃了多少死人肉,阴气很重,骨肉都是宝贝,用来引鬼、招魂再好不过了,一并打包给收拾了。
猪头走后,我坐在大厅内徐徐的抽着香烟,现在可以判断王玲与孙瞎子不是什么好鸟,正常人谁会养鸭灵这种伤天害理的邪物,生生把一道鬼魂融入鸭身之中,鬼魂被鸭身限制无法轮回、超度,沦为孙瞎子、王玲操控的工具,简直残忍至极。
而我无形之中卷入了猪头所说的圈子,逃避是不是办法,我的魂魄还扣在李仙姑那,要想活下去,就必须从老八婆手中夺回来。
不过对付这伙人不能操之过急,现在有猪头和柳絮助我,至少还有希望。
中午一番折腾下来,我身心极为疲惫,裹着被子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到了下午六点多,我被手机铃声吵醒了,是猪头打来的,问我怎么还没到。我这才记起要带他去见柳絮,洗了把脸,匆匆往客栈赶去。
我到的时候猪头正蹲在外面抽烟,这小子穿着西服、白衬衣,梳着大背头,整的人模狗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相亲的呢。
我去,你看看几点了,老子冻的一身皮都要掉了,猪头吸了一嘴鼻涕吐在地上,抱怨了起来。
我扬起眉头,一脸无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身无分文,交通只能靠跑,你丫也是笨,不知道先进去吗?”
猪头没好气骂道:“我说你约哪不好,这地方死老贵了,咱们两个穷光蛋,还……”
我懒的搭理他,径直往客栈里走去,今天客人不少,我走到前台,凤老板正忙着招呼客人,见了我俩,他原本和颜悦色的脸瞬间拉了下来。
我早就习惯他的“特殊待遇”,就说我想见一下柳絮。
凤山不耐烦的挥挥手:“柳絮不在,你们改天再来吧。”
“凤叔,我知道柳絮就在楼上,我俩见她一面就走。”
猪头在一旁插嘴说,“枫哥,我就说你肯定认错人了,柳絮三年前就死了,你到哪去见她啊。”
他这话一出,凤山的双目一寒,冷冷的盯着猪头。
凤山虽然身材瘦削,但气场却很惊人,他这一怒,我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压的人有些喘不过气来。我怕这暴脾气老头发飙,拉着猪头就走。
猪头却是个死脑筋,嘴里依然碎碎叨叨,说柳絮本来就死了,都上过报纸的。
凤山咬着烟嘴,目光落在了他腰间别着的尖刀上。
我原本以为他会发飙,不料凤山脸上的神情一松,微笑问:“你是朱大胆的儿子?”
猪头有些错愕,指着鼻子问,你怎么知道的?
“你跟我来。”凤山在桌子上磕了磕烟斗,转身往楼上走去。
我俩一喜就要跟上去,凤山转身拦住我,沉声说,我有说过让你跟着了吗?
我知道凤山跟我不对付,也不好强行闯上去,只能无奈的在角落的桌子坐了下来。
伙计走过来给我上了一壶茶,笑说,张哥,老板就这脾气,你可别往心里去。
这伙计倒是不错,比凤山通情达理多了,就问他叫什么名字,伙计笑说叫他小二就好了。
我想到上次柳絮脸色不是很好,就问他,柳絮是不是生病了,小二摇头说不知,不愿多谈,就去跑堂子了。
我心底隐约有些不安,如今王玲的身份已经浮出水面,毫无疑问,柳絮是真心助我,想到此前我对她的猜疑,以及婚礼上的那一巴掌,我不禁恼恨、内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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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十年白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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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想越觉得自己像头猪,我怎么能怀疑曾经最深爱的女人,柳絮是如此的善良、纯真,她若非对我有很深的感情,又何必受这委屈,冒着生命危险与王玲、瞎子、李仙姑他们作对。
我发誓如果能逃过这一劫,一定要用余生好好珍惜她。
约莫半个钟头,凤山与猪头下了楼,待坐定,我给猪头倒了一杯茶,问他见着柳絮了吗。
猪头表情很平静,旋即冲我露出大黄牙,不自然的笑说:见到了,柳絮确实还活着,原来当年的新闻是另外一个姓柳的大学生,我看岔了。
我一听,闹了个乌龙而已,心里紧绷的弦松了下来。说实话,看到报纸后,联想柳絮突然消失的种种,我昨晚也有些怀疑柳絮到底是人还是鬼。
现在好了,猪头是干这个的,柳絮要真是鬼,肯定逃不过他的法眼。
我笑说,这下你放心了吧,柳絮有没有说什么?
猪头神情有些木然说,柳絮生病了,说不想见你,对了,凤叔让你最好断了对柳絮的心思,
什么?柳絮病了!我站起身惊讶问道。
猪头一把将我拉出了客栈,点了根烟,递给我说,“呆子,你也别多想,强求无益。再说了,你跟王玲的事还没断,柳絮跟你走的太近了……”
我明白猪头的意思,我并不奢望还能回到过去,三年的空白完全改写了我们彼此的命运。
我苦笑问他,柳絮病的很严重吗?猪头黯然说,有凤先生照顾她,你放一百颗心就好。
我见他言语之中对凤山恭敬有加,就问他,风扒皮也是你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吗?
猪头顿时来了兴致,悄